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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孙校尉怎么都没想到,在此之前,岳君璧已经“仗势欺人”让周地主认怂。岳君璧写一封信过去,不过就是正常的工作流程,告诉孙校尉,最近多了一批质量不错的更卒,仅此而已。
只是孙校尉自己想岔,以为岳君璧写这封书信过来,找他搬救兵。
但饶是如此,孙校尉也觉得自己的面子被落了。
此时心情大好的岳君璧,手里捏着银子。
她,岳君璧,终于不用再花自己的银子补贴县衙了。
修葺县衙虽然有人力,但也少不了财力,像什么房梁啦,还有修葺县衙这些更卒的饭食啦,哪样不花钱。
但岳君璧觉得,手里的钱,拿得不踏实。
傍晚藤萝带着两筐草药回来,听到岳君璧的战绩,目瞪口呆。但藤萝仍旧心疼的说道:“姑娘,你为何不等奴婢回来,万一有个好歹,我便随了姑娘去。”
藤萝目光坚定的说出这话,把岳君璧吓得赶忙说道:“下次我一定不涉险,想锤人的时候,保证带上你。”
得到岳君璧的保证,藤萝这才心满意足,展开笑颜。
岳君璧作为现代人,其实很难以理解藤萝对“自己”的忠心。每到晚上歇息的时候,岳君璧就看到藤萝解开束胸,释放胸前白白嫩嫩的兔子。
看着都觉得辛苦。
至于岳君璧,她太胖,胖得衣服一穿,肚子比胸更大,根本就不需要遮掩。
晚上,夜深人静,夜凉如水。
坍圮的县衙看着格外凄凉,然而如此糟糕的地方,却多了几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们穿着周府家丁的衣服,甚至连脸都没有遮掩,看起来对此次行动极为敷衍,然而他们的对话却又格外重视此次行动。
一人道:“厢房里的灯,全都熄灭了,再等一个时辰,我们就杀进去。”
另一人心中仍旧有些忐忑,“姚管事,咱们不蒙面换个衣服就杀进去吗?这样泄露自己的身份……不太好。”
那个被称作姚管事,虎背熊腰的大汉,略带轻蔑的说道:“就是一个没啥本事的胖子。”
那人又道:“可他把咱们老爷揍了两次。”
还没人敢上前。
姚管事愠怒,“是那宵小使诈,不过仗着一身肥肉,把老爷压着,我们怕他伤了老爷不敢动罢了。”
那人见姚管事发怒,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下去。其实他心里在想,那也是咱们怂,不敢动手啊。
又过了一个时辰,姚管事挥手,让手底下的家丁全部出动,“咱们把把今日老爷还有咱们交的代役粮钱抢回来,再把那死胖子绑了扒光扔外面,待天亮,众人见他光溜溜的在大街上,必定面子全无。”
姚管事手底下的家丁们,各个心情澎湃,这死胖子让他们吃了不少亏。两次让周老爷涉险,周老爷扣了他们两个月的俸禄。他们不过是把这死胖子羞辱一番而已。
看着手底下的人跃跃欲试,姚管事心中极为满意,身先士卒先一步走进县衙废墟。
然而,四人刚走近厢房,还未等推开厢房的大门,便被套上麻袋,棍棒拳脚全都往他们身上招呼,打得他们嗷嗷直叫。
怎么可能……他们来县衙,根本就没泄露丝毫消息,竟然早早的就有埋伏等着他们。
四个周府家丁被打得求饶,但岳君璧并没有让少年们停手。
呵呵,想偷代役银?想把她扒光扔街上出丑?
敢这么想,被打两下就嗷嗷直叫了?有点骨气好么。
傍晚的时候,岳君璧左想右想都不对,周地主那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把代役粮钱交到她手里。这位可是连给自个儿庶子交钱都心疼的主儿。
岳君璧怕有诈,便让藤萝在附近巡逻,也让少年们停了锻炼,在厢房歇息。
没想到,天一黑,就有人来县衙踩点,又过了半个时辰,便又来了三个周府家丁蹲在县衙废墟墙上。
藤萝便从窗户翻进厢房把此事告诉岳君璧,岳君璧心中明了,便让藤萝翻窗去少年们休息的厢房,通知他们准备好麻袋棍棒,然后将计就计熄灯坐等周府家丁上门。
藤萝则继续回去蹲墙角,听听这四个家丁的“计划”。四个家丁虽然虎背熊腰,人高马大,却也没发现藤萝这个真正学过的练家子。
藤萝心中鄙夷,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堪堪有一身蛮力罢了。没想到这群家伙出来打劫,竟然没有任何准备,连衣服都不换一下,脸也不蒙一下,有多瞧不上自家姑娘。
家丁们,真的,完全没想到,岳君璧有埋伏,甚至还有其他人帮忙。他们四个被踢了无数脚,棍棒加身,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县衙,至少有十个人。
岳君璧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家丁们被打懵,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被打得叫声都弱了不少,岳君璧这才让少年们全都回厢房。
少年们的存在,现在还未公开,没想到竟然成了今晚逮住周府家丁的杀手锏。要是没有这些少年……
岳君璧看了一眼藤萝,藤萝一副淡然的样子,游刃有余,好像,也能应付这四个虎背熊腰,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家丁。
她跟少年们并不算一个阵营,这群少年对岳君璧有怨气,刺头不止周必一个。但藤萝一说等会儿去打周府家丁,少年们就跟打鸡血似的,用不着藤萝吩咐,就已经三三两两的讨论怎么整治周府家丁。
少年们如此好心,岳君璧当然不会拒绝啦。
藤萝拿出绳子,一个个的把家丁们绑了。此时,这四个家丁,歇了逃走或者反抗的想法。
当麻袋被拿开时,四个家丁看到满脸笑容,肥头大耳的岳君璧,个个浑身发寒。
岳君璧道:“把这四个人,扒光,扔河里洗洗,太脏。”
四人心中一寒。
初春,城外河道上的冰面都还没完全化开。就算他们身壮如牛,被扒了衣服在河里待一晚上,也熬不住,不说立马丢半条命,至少会染上风寒。众人也都不是什么富有的,堪堪有几个闲钱都交了代役。倘若真染上风寒,没钱医治,那就真离死不远了。再则,周府要强壮的家丁,一旦生重病,周府的工作必定也保不住。
姚管事慌张道:“是周老爷,都是周老爷支使我们来偷钱的,我们寄人篱下,不敢不听周老爷的。”
岳君璧冷脸,清了清嗓子道:“把那死胖子绑了扒光扔外面,待天亮,众人见他光溜溜的在大街上,必定面子全无。”
还别说,岳君璧把那神态和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
姚管事脸色顿时惨白。
岳君璧道:“把我扒光扔外面,也是周老爷支使?”
“呵呵,有本事搞事情,没本事承担失败后的后果?”
“藤萝,把他们赶起来,全带到河边。”
姚管事暗想岳君璧身边就一个侍从,他们人高马大,这侍从必定不能把他们带到河边,低声对其他三人道:“我们别起身,这两人,奈何我们不得。”
岳君璧听到这话,免不得翻了个白眼。
“锃”的一声,藤萝直接拔剑。
白晃晃的剑身出现在姚管事眼前。姚管事双眼瞪如铜铃,不敢置信。
岳君璧道:“谁不自己跳进河里,我就切了谁的小鸡鸡。”
藤萝顿时脸色酡红,好在是晚上,谁都没发现。姑娘怎么能说出如此害臊的话呀,姑娘今年才十六岁,这种话,不都是粗鄙男人说的呢。
藤萝心中大惊,难道,姑娘做了十六年的男子,真把自己当做男子了么!
顿时,藤萝心里好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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