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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小修）
第八章
许久，不远处传来一声低喝，苏厌厌讶然，东瀛语？
那些人喊了两声撤退后便没了声音，看来是都走了，苏厌厌这才将一尘带到浅滩处拖上了岸。
苏厌厌喘着气检查一尘脉搏，不知是她的手抖得太厉害，还是一尘根本已经死了，什么都探不出来。
失血过多吗？还是河水太冷将他冻坏了？
她试着用力掐他的人中，又按压百会、命门等穴，甚至是伸手去扣他的喉咙，按压他的胸腹，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厌厌焦急失措，颤着手抹他脸上的水迹，指尖传来冰冷而柔滑的皮肤触感，扒开眼皮再次察看他的眼睛，里面没了黑色毒粉，但布满了密密的血丝。
对于眼疾家中倒是有这样的医书，但是现在连人是死是活都不知……不行，在没有确定死之前，绝不能弃他不顾。
苏厌厌在河床附近找来一艘竹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一尘拖了上去，趁着还未散去的浓雾往九鹤谷深处划去，没有注意到，岸边隐蔽的树梢上，有两个如风的黑影一直跟随着。
一路上，苏厌厌努力让乱糟糟的脑子冷静下来，晕厥，手脚逆冷又窒息……认真去回想母亲留下的经脉针灸书上的救命之法。
待想到救命之法，苏厌厌急忙将竹筏驶入僻静幽暗的密林，刷刷地用力搓热自己的双手，俯身靠近一尘。
苏厌厌认真默念医书上的要诀，手迅速撩开湿透的衣裾，又去拉绳结，然后麻利地把手探了进去……一只奇怪的物体毫无防备地落入了她的掌心……
这物体的触感，令苏厌厌本就慌张的脑袋顿时更加混沌迷茫一片，如同盲人摸象一样，迷茫又小心地（马赛克）细细感受，这究竟是什么……不像是来自于我们身体啊……一尘师父为何要揣一只兔尾巴在身上……
过程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实际她握到不过两秒便被烫到一样撒手，像是遇到妖怪，怪叫着慌乱爬开。
抛开这物体是何物来讲，她当时的手势和动作可谓是温柔有礼了。可这毕竟人生第一次，从前只在穿开裆裤的婴童身上见过，和一本残破的春（马赛克）宫书的图上受了点启发，这物体的实态根本无从知晓，所以对苏厌厌来说实在太惊悚奇特了，那触感也极为清晰，直到现在，那物体仿佛还充盈在她手里。
苏厌厌两眼涣散大口哈气，脖子以上整个脑袋犹如扣了个火盆子，除了火辣滚烫之外，没有其他知觉了。
她怎么就忘了一尘师父是个男人这回事？？？！！！
这下苏厌厌被难住了，要是救他，势必就要冒犯，要是不救，只有叫来大夫，或者把他带到镇里的医房，然而他已昏厥超过一个时辰，情况十分危急。
苏厌厌从未试过这般焦急为难，挣扎之下，还是决心冒犯。一尘虽是修行者，但现在是在救命，怎能以世俗之眼看待？
苏厌厌忽略烫得像没掉了的脸颊，狠狠挥退脑中乱七八糟的顾虑，深吸两口气，闭紧双眼，将手再次伸向一尘的裤头。
岸边的两个黑影见此，对了下眼，接着伸出手朝他们这边屈指一弹，一粒豆蔻大小的物体即射来，稳稳击中一尘颈部的一个穴位，紧接着一尘身体一阵痉挛，吓得已把手指探入一半的苏厌厌缩回手，看到一尘呛咳着吐出了几口水，发出了微弱的喘（马赛克）气声。
苏厌厌喜出望外：“一尘师父？”
——
苏厌厌乘筏离开九鹤谷入口时，杨扶修就带着黑狐十三骑赶到了事发地，这时的大雾仍然浓郁，却也难掩河边触目惊心的场景，杨扶修脸色煞白，跳下马去翻看地上的尸体，十三骑也迅速加入搜救。
所有尸体查看完，可以确定一尘不在内。
他可是脱身了？杨扶修环视这片黑暗的峡谷，又望向水流平缓的河流，还是已经……他蓦地转身，飞身上岸，冲岸边的净辉厉声质问：“你们的计划为何不告诉我？！”
净辉一脸冷峻：“这个计划早弃了，若不是你擅自去查追鹤，告诉他追鹤没有嫁人，他不会贸然回来，局面也不会如此被动。”
杨扶修冷哼：“真是推得干净！一尘是什么人，岂会为这种没有把握的事冒险！定是发觉了其他事情，才会来到这里，他是有计划的，不然不会不带黑狐，而只带了十个亲兵。”
净辉思索了一下：“对，还有白燕。如此，一尘便是按着那计划进行了，我们可以稍稍放宽心，他不会有太大危险。”
这时，侍卫领来一位农夫：“禀报大人，这位乡亲看到了事发经过。”
农夫将从爆炸到黑衣人离开的全部过程说了一遍。
杨扶修严峻问道：“果真看到一位穿灰色直裰的高瘦男子？”
农夫：“是有那么一位男子和士兵穿得不一样，我躲在草丛后面看的，后面不知被什么炸到河里了，声音可大了。”
杨扶修：“你当真看到他落河了？要是被爷知道你说谎，爷饶不了你！”
农夫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跪了下来：“大人明鉴！小人没有半句谎言……若，若是看错了，也是因为这里的雾太大了……”
杨扶修气极，正准备再次逼问，净辉一把拉住他的肩膀，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给杨扶修，上前一步，扶起抖成筛糠的农夫：“施主莫惊慌，我等没有恶意，很快会有官府的人来到这里，他们也会找到施主询问此事，届时，只管把你看到的事详细道出便是。”说着，向杨扶修使了个眼色，杨扶修便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放进了农夫的手中。
“这是……”农夫惶惶然。
净辉展出慈悲一笑：“至于我等来过之事，施主无需提及。”
农夫离开之后，杨扶修迅速上马，对十三骑下令：“十三骑分两队，一队进山找，一对顺着河流找，他身上定有伤，要尽快找到！金丘这几日连攻崔城，不知会不会突袭！”再转向自己的侍卫，从腰带拿出一块令牌：“瘦子，你马上去禄山，带我的一百精骑过来，我杨扶修不找到那伙人誓不为人！”
净辉也跨上马：“先让人传信给龙岩里的林语之，让他躲起来，不得以一尘身份露面。老衲熟悉九鹤谷，十三骑随老衲来吧。”说完就带着十三骑纵马奔向密林。
九鹤谷密林中，转醒的一尘喘了几下后，又陷入了昏迷，好在脉搏较之前强上些，苏厌厌便松口气，撑竹筏继续进入深谷，可惜没有直入歌泉的支流，只能带一尘先去另一处暂避。
到了岸边时，苏厌厌需要带一尘走一段路才能到，尽管苏厌厌用粗树枝树藤做出了简陋的拖架，可是她实在没力气将他拖上架子了。
就在苏厌厌愁眉苦脸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当即跑到丛林拔来一把奇特的青草叶，一边闭气一边用力把它搓烂，接着将流汁的烂草涂在一尘的鼻孔下。
这种不知名的奇草是苏厌厌偶然发现，只要把它搓烂，它就会散发出一种浓烈的辛辣怪味，直冲鼻梁，辛辣之极，几尺之外都会被熏得泪涕横流。
果然，才一会儿，一尘就被熏醒了，虚弱地呛咳着。
“师父？！”苏厌厌轻声唤他：“我是苏小弟，您还记得吗？”
一尘眉头紧锁，眼皮肿的无法打开，但看得出他在强忍着疼痛努力思索。
“末学带您去一处干净的地方疗伤，您现在可走得了？”一尘虚弱点头，在苏厌厌的帮助下，站起身，由苏厌厌搀扶着走入密林深处。
没走多久，他们就来到一间荒废的小庙，一尘靠墙坐下，一放松便不省人事了，一摸他的额头，就摸到一片烫手的高温。
苏厌厌赶忙找来许多干树枝树叶，树叶给他垫身，树枝则生了个火堆，又用庙里的旧铁盆盛来清水，放至火上烧沸。
等待烧沸的过程中，苏厌厌开始动手解他的袍子。
经过方才的“无意冒犯”，苏厌厌已不再那么矜持失措，且对于怎么解掉不省人事的男人的袍子，她是最为娴熟，全赖常常醉酒的爹爹，给了她这等宝贵经验，这一回同样难不倒她。
当解完盘扣时，苏厌厌还是自信满满的，但当她敞开衣襟，火光照亮眼前的景色，她就孬了。
一尘里面的亵衣实在太湿了，如无痕的稠紧贴在皮肤上，将这具躯体健美的线条勾勒得尽现，尤其那片胸膛与腹部，布满一道道有力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的起伏，忽深忽浅。
邪恶的心思刚浮出心头，就被苏厌厌狠狠一闭的眼皮砸得粉碎，发凉的手将衣袍迅速拢回，撑起发软的膝盖直朝外走，还一路飞快低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好淡化不断闪回眼前的方才所见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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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修了无数次还不过关，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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