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神[综英美]

　　“晚上好。”
　　凯瑟琳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坐在会议室里面。

　　蝙蝠侠看向对面，语气冰冷而不耐:“你找我有什么事。”

　　凯瑟琳缓缓道:“哥谭法案一事，最后应该是没有结果了。”

　　一说起这件事，蝙蝠侠的脸色就更冷了。
　　“嗯。”
　　“你的生命是有限的，哥谭的罪犯却层出不穷。他们还总能从阿卡姆越狱而出。”

　　“我发给你的文件，你可以慢慢看，仔细考虑一下。”
　　文件？

　　蝙蝠侠点开文件，目光渐渐变得幽深:“你怎么保证，他们是去了异世界。我怎么不知道钢铁侠已经开通了时空旅行的项目。”

　　“你误会了，这个项目是我主张的，也是我和你合作。”

　　布鲁斯此刻有些庆幸自己戴着黑色的头罩了，所以还能勉强维持平静。
　　但他的心里已经翻起惊涛骇浪。

　　也许他的停顿太长，凯瑟琳发现了一些不对，有些懊恼。

　　凯瑟琳最近经常和班纳博士还有托尼两个人聊空间坐标定位，空间传送之类的知识，一时间竟忘记了蝙蝠侠和她的消息太不对等。

　　这让她的提议看起来像天方夜谭似的，恐怕以蝙蝠侠的谨慎并不会答应促成这件事。
　　但她并没有丝毫放弃的想法，只是在思考怎么尽快说服他。

　　“我选中的世界，还没有智慧种族诞生，不用担心受到他们的影响。”
　　“食物，他们可以带上足够的种子和种植书籍。可以住在山洞里，也可以带上足够的衣物。”
　　“如果你要考察那里的情况，也可以商量。”

　　蝙蝠侠急速地思考和权衡着，他明白答应这件事之后，他还需要隐瞒政府这些人的去向，会面对更多的舆论，会有很多人说他把这些人杀了，他的会被很多人质疑。
　　但他不愧对自己的心。

　　而且，这些人如果逃不出来对其他人来说是一件好事。

　　“我答应你的提议。”
　　“但你的计划完全不可行，我明天会给你发一份新的计划书。”

　　“至少，我要在哥谭建造一座难以逃脱的监狱。才能解释他们的去向。”
　　“还有考察的问题……可以。”

　　他最终决定相信她一回，并冒险一试:“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约定一个时间。”

　　居然这么顺利，她下意识握紧了鼠标。

　　他接着道:“但欺骗我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隔着虚化的屏幕，他的威胁都一点不打折扣地传递了过来。

　　蝙蝠侠聚合为一道蓝光，而后消失不见，凯瑟琳难得有些怅然若失。
　　就好像有什么明明永远存在的东西消失了一样。

　　和蝙蝠侠聊完，凯瑟琳也到了睡觉时间。
　　她换了睡衣去浴室洗澡之后，回到房间就看见床上的娜塔莎。

　　一只活色生香的寡姐，穿着酒红色丝绸睡衣的寡姐。

　　“我想和你聊聊天，快上来吧。”

　　凯瑟琳微微愣了一下，笑着上了床。
　　两个人挨得很近，娜塔莎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和柔软。但她还是更靠近了一些，和她面对面窝在柔软的被子里。

　　“是不是很好奇，我找你想做什么？”
　　“有一点。”

　　娜塔莎微微一笑:“你之前说的那些问题，我其实都考虑过。”
　　“但有时候，哪怕思考了这些问题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焦虑。
　　她的面容平静，可凯瑟琳看出了一丝被她隐藏得很好的焦虑。

　　她伸出手掌，繁复美丽的花纹因为元素的响应而若隐若现。
　　倒影在她半边侧脸，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有一种迷惑人心的美丽。
　　“闭上眼睛。”

　　那一瞬间，娜塔莎像是被她的温柔安抚了一样，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心情就像一片乌云，在清水之中不断洗涤变成了价值连城的丝绸。

　　不过须臾，便进入梦乡。

　　看着她的睡颜，凯瑟琳不免有些惊讶。
　　平日里看起来那样强大的一个人，睡着了的时候竟然也跟个小女孩一样纯真。

　　她理了理娜塔莎的发丝，以免自己压到而扯痛她，温柔道:“好梦。”

　　果然一夜好眠。
　　第二天凯瑟琳醒来的时候，娜塔莎早就起床了。

　　但白色的书桌上放着几株新鲜带露的花朵，压着一片用来吸水格外精致的纸巾。

　　窗帘被拉开，洒进来一片灿金的阳光。
　　莫名就让人觉得，心情极好。

　　彼得急匆匆地用了早饭，狂奔着向中城高中跑去。
　　头发在风中凌乱，他还无厘头地想，自己为什么不拉着蜘蛛丝攀岩走壁反而要在车流里面挣扎呢？

　　校长正在接待重要的客人，他心知肚明这会儿还是早读时间，学生们恐怕都在偷偷摸摸吃早餐，让贵客去参观恐怕反而有损形象。
　　所以也就没有邀请斯塔克先生和凯撒小姐逛校园，而是一直介绍中城高中的辉煌史。

　　值得一提的事情却实在没有多少，他渐渐语竭。
　　幸好的是斯塔克先生看起来很困，但旁边那位小姐却实在是谈吐优雅且非常随和。

　　她谈起了中城高中的学习环境，校长一边谦虚，一边也是真的觉得在诸多高校之中不上不下。

　　说起来，怎么两位大人物今天突然来这里，莫非是想要注资。

　　彼得这会儿已经险险在老师来教室之前赶到了，他一边喘气一边环顾四周，心道好险。

　　还没等他喝口水缓一缓，他就听到了校长的声音:“斯塔克先生，这里就是我们的教学楼。”

　　斯塔克先生？！
　　周围的学生顿时躁动起来，中城高中的素质实在一般般，并不像耶鲁这样的名校一样对名人也就当做话题，反而个个都像追星族一样疯狂。

　　彼得暗自咋舌，他想起之前斯塔克先生找自己聊天的事情，他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

　　“我们进去看看。”托尼朝凯瑟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弟弟就在这里面。
　　而后不顾校长伸到一半的手，就这么推开了彼得班级的大门。

　　尖叫声冲破云霄，他站在讲台上笑意迷人。直到声音渐渐平息，凯瑟琳才缓缓从走廊进入教室，朝四周打量着寻找彼得的身影。

　　内德突然激动:“妈的，绝了。她可真好看。”
　　窗外的阳光映着她的轮廓和蓝眸，让她看起来就像天使一样美丽。
　　彼得闻言抬头，正好看见凯瑟琳朝自己看过来。

　　她好像找到了目标，逐渐拉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彼得倒吸一口凉气，顿时低头避过了与她对视，耳廓一片通红。

　　刚刚低头，他又懊恼地觉得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傻了。悄悄的把头抬起来看向讲台。
　　凯瑟琳靠近了托尼，声音放的很低。
　　以他的听力可以听到，凯瑟琳正对着钢铁侠说:“就是那个孩子？他看起来有点害羞。”

　　钢铁侠面不改色:“熟了他就不这样了。”
　　这家伙其实是个小话唠。

　　他们来这一趟，仅仅是为了让凯瑟琳看看他而已，但托尼离开之前还是非常土豪行径地，捐献了整整五座化学和物理实验室。

　　这样彼得就能在器材支持下，做很多化学和物理实验了吧。
　　某位爸爸果然贴心。

　　校长高兴得很，并暗示了他设立专属奖学金的事宜，托尼也通通都同意了，还提出年级第一大学之后可以到斯塔克工业实习的事情。

　　宾主尽欢。

　　不过中城高中论大小设施都平平无奇，凯瑟琳这趟除了看见彼得根本没什么收获，还不到午饭时间，两个人就一起回去了。

　　因为中城高中食堂不好吃，参观之后钢铁侠决定还是回家吃饭。

　　哥谭警局。
　　戈登局长收到了蝙蝠侠的私信，心中又是激动又是踌躇，但他还是召开了会议。
　　“阿卡姆多次被犯人拆卸，韦恩集团发来计划书决定资助警方一块地皮，修筑一座高科技监狱。”

　　“我想和你们讨论一下，监狱的规划事宜。”

　　有个警员笑了笑:“这监狱能关的住小丑吗？”
　　“当然可以。”

　　戈登道:“斯塔克工业提供了科技支持，狱警由他的机甲军团担任，不用担心被小丑迷惑。而韦恩集团为这个项目准备的资金有一亿美金。”

　　“哇哦……”

　　监狱由知名逃狱专家亲自设计，但它实质上的作用，是复仇者的后备基地。这也是钢铁侠愿意给猫耳男勉勉强强注资并提供科技支持的原因。

　　“新监狱”正以惊人速度在哥谭修筑。这个消息让很多超级罪犯好奇不已，蠢蠢欲动。

　　小丑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嗤笑了一声有趣，便联系人准备逃狱。

　　他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小蝙蝠为了金屋藏娇给他准备的新家了。

　　阿卡姆之中并不是人人都会被关入这座监狱，只有寥寥几人才有这样的殊荣。
　　原因是蝙蝠侠觉得，计划还是应该循序渐进，如果很多人放进去结果造成了失控，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此刻，蝙蝠侠已经带着他准备万全的卫星联系装置，定位仪，监听器等高科技产品，成功在探索神弃之地的途中迷路失联了。

　　罗宾想要跟着一起去，但这样危险未知的任务，布鲁斯当然直接拒绝了他。

　　但这会儿，他真希望自己身边有个人能随随便便说点什么。
　　可他根本无法通过这些联系家人，布鲁斯确信，这些道具并没有出问题。
　　看向仿佛和地球相差无几的天空，他抿了抿唇。

　　手中的玉石带着难以被温暖的凉意，安抚了他的焦躁。
　　他当然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确认这里是异界，确认没有智慧生命，确认人能在这里生存。

　　周围是草地，还有高大茂密的树丛。
　　布鲁斯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入危险不明的树林，而是朝着明显人为打造的山洞而去。

　　这里处处有着文明的遗迹，但却是异常令人惧怕的安静。
　　蝙蝠侠取下嵌在墙壁的火把，点燃了之后朝着山洞深处走去。

　　一张巨大的桌子摆在正中，上面的盘子里装满了异兽的骨骼。
　　蝙蝠侠自然不知道，被神弃之地囚禁的种族大多都是兽类，这并不是人类用餐之后的荼靡，其实是同类相残之后的景象。

　　这里没有菜地，也没有畜牧的痕迹。
　　他有一个猜测，这些人是因为没有学会畜牧和种植绝迹了的。

　　也许他走过的地方还不是很多，但他的直接告诉他，凯瑟琳所说的都是真实的，这里真的没有智慧生命。

　　布鲁斯没有在那里真的待一个月，虽然他去之前还跟讨论凯瑟琳说一个月不够探查完基本情况。
　　但一个人孤独在无边无际的空间寻觅同类的感觉太折磨了，强韧如蝙蝠侠撑到第九天也忍不住回来了。

　　异界的九天，现实中过去了不到三天。

　　但在九天里，通过一些异植和异界的时间差异，他还是确认了所有想确认的信息。

　　他回来之后，那个用来掩人耳目的监狱也造好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把哪些人送到神弃之地去。

　　怎么把他们送过去。

　　凯瑟琳原本想和法师合作，他们可以运用魔法阵帮她，但蝙蝠侠坚决不同意和魔法侧合作。

　　人选由蝙蝠侠拟订，其余视罪犯情况随时添加。
　　而这些人，蝙蝠侠也想要自己抓起来，最后才由凯瑟琳送走。

　　凯瑟琳看着蝙蝠侠的回复，情不自禁觉得，似乎除了必须自己来的步骤，其他的一切他全都包揽了。
　　这到底是可靠，还是强势呢。

　　不过这些细节她并不在意，她有一个构思了很久的想法想要实现。

　　“你有没有思考过，怎么样来利用小丑。他没有办法再回来，但他在一些人心中永远代表了罪恶的极致恐惧的源泉。”
　　“你一直想要改变罪恶，我有一个想法想和你商量。”

　　“让他们看见小丑的现状，给他们改变的机会。”

　　这些他们，就是那些罪不及永久流放的罪犯们。
　　“而他们改变的视频，也可以录给小丑，让他知道他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了。”
　　“而你只需要给阿卡姆赞助几台电视机。”

　　如果要这么做，凯瑟琳恐怕不得不去联系海底那只老蝙蝠了，他的天赋能够用来重现画面，刚刚好可以胜任观察和录制视频的要求。
　　不过一想到小丑看见那些人害怕和他一个下场，所以纷纷改过自新那个难看的脸色。

　　不就是神血嘛，多吃点补血的美食就能补回来。

　　迪克看见聊天记录，嘀咕道:“女人真是可怕。”
　　不过如果真的有这一天，那还真的是爽爆了。

　　迪克莫名觉得，这位凯瑟琳小姐还真会气小丑。
　　就和小丑很会气某人一样。

　　“可以。”
　　蝙蝠侠回道。

　　“等我抓住他们，你就可以来哥谭了。”
　　布鲁斯想了想，在阿卡姆接待她恐怕有些怠慢。但计划仅仅是刚刚开始，他还不能这会儿就暴露自己和布鲁斯韦恩的关系。

　　凯瑟琳的假期余额不足，于是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蝙蝠侠回道:“马上，我会派人去接你。”

　　凯瑟琳:“……”
　　意思是让她这会儿出发吗？可现在是下午五点，都快到晚饭时间了。
　　蝙蝠侠显然没有和她商量的意思，已经单方面关闭了聊天框。

　　“你去接她。”
　　蝙蝠侠看向一旁的迪克:“她应该会坐直升机过来，停在斯塔克附属能源企业的顶层。”

　　“好的。”迪克有些好奇地瞄了一眼他的侧脸，心中猜测他是怎么知道待会儿要在哪里接人的。

　　大概这就是控制狂之间的心有灵犀罢，托尼果然就是这样安排的。
　　而凯瑟琳坐上托尼安排的直升机，手里拿着他塞的甜甜圈，总有种自己其实是去郊游的感觉。

　　“我会尽快回来的。”她带着笑容摆摆手，坐在位置上被安全带裹得紧紧的。

　　托尼:“回来还不是很快就要去上学了，一定要记得注意安全。”
　　“昨晚我睡得很好，今晚你也早点回来……”娜塔莎叮嘱道。

　　其他人这会儿都不在，也就只有他们来送行。

　　凯瑟琳笑眯眯点点头。
　　安德森则在顶楼的楼梯口，远远地看着她的笑容。

　　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发现，她的笑容已经越来越不那么精确，越来越真实了。
　　“喜欢她吗？”

　　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安德森隐隐约约知道这是谁，他靠着冰冷的墙壁道:“喜欢是喜欢，但我不爱她。”
　　尽管他欣赏她的优秀，认可她的行事，但他从没有爱她。

　　或者说，他其实还不明白什么是爱。
　　尤因凯撒这么说其实是想怂恿他去泡妞，哪怕是泡不成也别一直当个和尚啊。
　　他生前一直放纵享乐，何曾清心寡欲这么久。

　　除了实验室，就是研究室。
　　要么就是去听投影上课，去战场上捉敌。
　　这样无趣的生活，尤因越来越没办法接受了。

　　“你和我如今一个身体，偏偏你又不去寻欢作乐，难道亡灵就没有生理需求吗？”
　　“我有没有生理需求，你还不清楚吗？”

　　两人共用身体，尤因对他的状况应该非常清楚。

　　就是因为他明明有生理需求，尤因才更加受不了:“你把身体借我放松一下。”
　　安德森抿紧唇:“不行。”
　　“那你就去泡妞，至少让我多看看美丽动人的女孩子，实在不行你去享受享受生活……”

　　尤因翻看过他的记忆，有些好奇道:“你原来也不是这样的啊。”

　　那是因为已经长大了。

　　安德森淡淡道:“……我听闻凯撒自古无弱主，没想到陛下的祖父和他居然这么不像。”
　　“谁规定王位之上就是一个处理事务的机器，而且我的那个孙子……”

　　他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安德森看不出来，他还不能从他的记忆中看出来吗？
　　野心勃勃，根本就是和他一脉相承。

　　“反正你说的这些不行，你还有别的爱好吗？”
　　而尤因已经不再理会他了。

　　耳边安安静静，安德森看着飞走的直升机，转身下楼。

　　也许是巧合。
　　蝙蝠侠去阿卡姆捉人的时候，小丑正聚众拆墙，蝙蝠侠晚来一刻钟，就能和他玩一场新游戏了。
　　他站在犯人中间，就像君临阿卡姆的王。

　　但等他说话的时候，他身上被众人追随的主导气质反而消散，充满了独行的嚣张和挑衅。
　　“小蝙蝠，你来抓我啦。我听说你准备对我金屋藏娇？”

　　蝙蝠侠的唇线抿平，拒绝他的精神污染:“小丑，毒藤女，谜语人……你们几个，从今日起改关到新监狱。”

　　几人默契靠近，即便是蝙蝠侠面对这些人联手也会很棘手，小丑好奇笑道:“你要怎么让我进去呢？”

　　蝙蝠侠道:“你可以试一试。”

　　面对围攻，布鲁斯不可避免地受伤了，因为小丑总是狡猾地借助其他人逃脱他的追捕。

　　迪克接到凯瑟琳，两个人坐上蝙蝠车朝着阿卡姆赶去。
　　“初次见面，你好。”

　　“你好，我是凯瑟琳恺撒，耶鲁大学哲学系一年级。”
　　“我听过你的事……”迪克心想，蝙蝠洞还有很多你的录音和录像呢。

　　“我也看过你的视频，你又为什么想要改变哥谭？”
　　“美国也有很多变态杀人犯，但他们没有小丑一样的领导者。”

　　“小丑尽管独立自我，但他对于周围人有着惊人的感染力，他能让其他人变得和他一样疯狂。”
　　“我想隔绝他，想让哥谭至少和其他地方一样。”

　　或许以后也会有不幸发生，但她希望，这些人的不幸仅仅会是众生百态之一，而不是因为这里是某个人的游乐场。

　　不愧是把小丑无数次抓回阿卡姆的蝙蝠侠，他还是成功把小丑打得暂时无法动弹。

　　迪克跑下来给凯瑟琳打开车门，她依旧是穿着长裙的高跟鞋，一如小丑初次见她的一样美丽。
　　一样不顺眼。

　　她可真是哥谭的异类，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凯瑟琳蹲下来，跟地上被打的吐血的joker打招呼:“下午好。”

　　蝙蝠侠看向其他人:“你们都回自己的宿舍。”
　　现场只留下了蝙蝠侠，迪克，凯瑟琳还有被蝙蝠侠留下的犯人。

　　名单上的人。

　　“就是他们？”
　　“你可以动手了。”蝙蝠侠道。

　　小丑好奇地看过来:“小蝙蝠，你要对我做什么？”
　　也许是心情好，他居然难得顺从小丑开了一个玩笑。

　　“金屋藏娇。”

　　但莫名地，小丑的心却突然沉了下去。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蝙蝠侠唇角渐渐染上的笑容，他心中满是扭曲的痛恨。

　　他居然笑了，我还在这里，他凭什么笑。
　　他以为，他摆脱我了吗？无论什么高科技监狱，什么狗屁斯塔克工业出品，他都还会回来的。
　　到时候……到时候……

　　他一定……奉上大礼。

　　幽蓝的光芒出现在地面，灿烂的光芒包裹着这些伤痕累累的罪犯们。
　　蝙蝠侠道:“植物种植书籍，植物的种子还有衣服，我会定时送给你们的。”

　　“不再见。”

　　小丑听见他的最后一句话，带着那样让他深恶痛绝的轻松和愉悦。

　　等到再次睁开眼，他来到了一条河流的中央。
　　四周，是美丽的丛林。

　　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站了起来看向四周:“……这是……哪里？”
　　原始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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