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体质就是我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个星期一，也是五月初四，还有一天就是古老的端午节。杨沐沐按照家里的传统在早餐时把要送粽子的人家的名单给于哥拿去，请于哥帮忙按照名单上的人家去送粽子和五毒饼，至于钱嘛是早先订粽子和五毒饼时就已经付过了。沐沐还特意试穿了一下预备明天穿的绣了五毒和石榴花样的新衣裳，新衣裳还是第一天恢复上学和何桦、关建华一起去王府井买的不要票的瑕疵品；崔奶奶在有瑕疵的地方给绣了五毒花样和成簇的石榴花，又给掐了点腰线（杨沐沐穿着本来就挺肥的）整件衣裳立马就升了好几个档次。

　　换回今天打算穿的于白色绣了如意云卷的衬衣和深灰色彩的纯毛薄料裤子后，杨沐沐拿着名单去春华吃早餐。离春华还老远就看见崔爷爷和刘爷爷站在春华的门口不知道在比划着什么事，杨沐沐走近一看才知道这俩老爷子想在门口盘个大灶好用来煮大家伙预订以及明天现卖的粽子。想到昨天自己看到的被拿出来的那两口超级大铁锅，杨沐沐突然觉得真是有点蛋疼，因为那锅大到把她放进去还富余，因为锅的直径居然有一米四，深是一米一，这两个大锅还是解放前杨沐沐的爷爷特意订做来给家里布厂的工人做饭用的。

　　杨沐沐问候两位老爷子“崔爷爷早安！刘爷爷早安！”

　　俩老爷子赶紧回答着“好，好，快进去吃早餐，今儿尝尝咱们家祖传的嘉兴肉粽，这肉粽可是你奶奶当年从娘家带来的方子。”

　　杨沐沐应了好就跟着余姐进了后厨，余姐和杨沐沐一起穿过后厨来到院子里，就见院子中间的空地上已经新磊了个土灶安着另一口超级大锅呼呼的冒着热气。杨沐沐问余姐“这是昨晚上磊的？这就把粽子给煮上了？”

　　余姐看着杨沐沐吃惊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也确实是哈哈的笑着回答“可不就是昨晚连夜搭的灶又贪黑包的粽子，这个锅里都是肉粽，现在不能动，要不这粽子走了气蒸不好可难吃了，一会姐从厨房的小锅里给沐沐你捞一个肉粽尝尝，看对不对味儿。”

　　正当时就见于哥从后角门进了院子，他看到杨沐沐就直接走过来打了招呼，顺便问杨沐沐拿名单，等余姐去给沐沐拿肉粽还有牛奶，又见没人就和杨沐沐商量起东北和上海的事情来。于哥问杨沐沐“东北和上海那边的节礼看着还和以前一样吗？捎信给您说了他们各自的情况了吗？”

　　杨沐沐回答于哥“东西比前两年好也多了一些，说是年头都恢复不少；上海那边没什么大问题，今年东北现在收的山货已经比前去年多了1/3，供应上海没什么问题。东北那边以后禁猎可能会成为趋势，现在应该找新路子，我已经托人去农科院和农大询问人工饲养皮草动物和种植人参的事情了，估计很快能有回音，有回音了咱们再写信商量具体怎么办。人参以前老家那边就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了一些人工播种啥的，但是农科院那边是怎么栽培和咱们的法子是否一样还要等落实以后才知道。人工养殖当然是希望能够养貂、狐狸和貉子这些贵物，但就算养不了这些能养兔子和牛羊也是一个出路。另外一会还辛苦于哥去后院门那儿帮忙寄一些东西，是我给东北和上海准备的回礼，虽然晚了一点，但总是个心意！”

　　于哥听了杨沐沐的话心里就安定下来，起码杨沐沐是乐意担起这副担子来，那么他们下面这些做伙计的就能安心不少。虽然平常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办理、解决，可是大事上还是要靠着东家把握大方向、有内部问题更是需要依靠东家来协调同监管；再说大家是因为前几年年景实在不好才哀求东家暗地里出面把原来的老关系又偷偷的联起来：南方有需要东北有货可是却没办法实现物资交换，没有网络、没有信息化商品的流通交换本来就不容易；还有人的预设心理也在发挥超强暗示，南方和中原不少地方因为极端气象原因导致的自然灾害而减产严重，东北和其他一些基本保持产量持平的地区自然也会担心自己的地盘出现大型的粮食减产故而交足了公粮后，大部分地方的人们是不愿意往外销售粮食的。

　　当年老爷子不忍心看着大家和那么多的老百姓受苦，所以费尽心力的设计、促成了现在的良性循环，大家因为从一开始就是循环中的受益者所以自然希望现在的模式能够一直运转下去；同样大家深知如果要让这个良性循环能够有效运行，那么充当运行润滑剂的老爷子及其继承人就是必须存在的一环，就像机器上的齿轮一旦缺少润滑剂那么必然会导致整台机器的损坏是一个道理。现在好不容易形成的良性循环要是杨沐沐不愿意管那随时会散，到时老爷子费心给大家安排的生活没有了不说，很多普通人的生活也会因此也受到涉及。

　　杨沐沐想到今天李教授要来家里还外汇券和拿工作请，就对于哥说“于哥，给我留4个肉粽、6个甜粽晚上用，有客人会上家来。”

　　于哥一听是晚上来的客人，自然要密切关注，他必须得给把把关，甚至晚上他也要出现在杨沐沐家帮忙陪客。于是赶紧问是什么客人，结果一听是李教授，于哥就想起来这位李教授和她先生邓教授都是杨家资助出国学习的留学生之一，两人在建国后收到国家和杨爷爷的邀请就排除万难回国来建设祖国。

　　因为邓教授学习的专业是非常独特的什么科技专业反正于哥也不太懂，就只知道邓教授和李教授一家子是提着一个旧衣服箱子回到祖国的，因为他们所在的美国不允许他们带任何其他东西尤其是书籍、笔记等一切文件资料出镜。邓教授和李教授甚至连在美国的房产都没处理就登上了回国的游轮，就这样放弃了在美国的一切毅然回归祖国参加国家建设。杨沐沐听到于哥的介绍更加的钦佩李教授和邓教授的为人和爱国情怀，这真的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了不起的壮举。杨沐沐想，正是由于这样的爱国情怀，所以后来的人们才能继续以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姿态在浩瀚的宇宙星际里占据一席之地。

　　杨沐沐吃完鲜美的能把舌头都一起吞下去的热腾腾的肉粽后带着对更赞的超级大裹粽和今年能够多吃肉粽的期待与满足上学去了。到了学校看到看到关建华时沐沐告诉她第二天端午节早晨不要吃太饱，自己会给她带一个超级好吃的嘉兴肉粽。

　　关建华高兴坏了，于是对杨沐沐说“谢谢沐沐！我从小到大都没听说粽子还能用肉包的！不知道这肉粽是甜的还是咸的？里面的肉是什么滋味的？哎呀，不能再想了，再想我就要流口水了！沐沐，我可喜欢吃糯米这种粘食了！……”原来懂事的小大人关建华其实是地道的吃货属性啊！

　　晚上没用上于哥，付时和陆必强又在晚饭前到了杨沐沐家，两人年头像是洗过澡才来了，杨沐沐都懒得问，估计不是去学农就是又去学工了。两人乖乖地拿了杨沐沐书房里的高中课本学习了半天才和杨沐沐一起去了春华吃饭，一人吃了三个大肉粽，小玉姐都不敢让他们吃了，赶紧的给煮了山楂茶给他俩消食。要知道那肉粽一个最少半斤重，还是不好消化的糯米包的，吃着真的是脸上、嘴上都是油。

　　用付时的说法是他才是真正的出资人，所以李教授如果来还钱他当然要在场。杨沐沐拆穿他，当天出来上了吉普车就已经给他50元外汇券啦。但是付时和陆必强的厚脸皮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杨沐沐也知道他俩是好意，便默许了他们的存在。正好可以让他俩学习一下英语，顺便帮这两个人练习一下哑巴俄语的口语，谁让他俩的俄语口语稀糟烂，一口地道的中式俄语发音，俄罗斯人根本都听不懂他俩说的是什么，杨沐沐只能时常的和他俩用俄语说话。

　　李教授是在6.45分到达的，按照现在的大公共速度，她最晚5.30就上了车，杨沐沐觉得李教授一定是没有吃饭，于是赶紧的去冲了一碗油茶面、拿了两块小鸡蛋糕用盘子盛了放在李教授面前；还同时把李教授带来的苹果派也切成块摆在盘子里一起放在茶几上。杨沐沐很喜欢李教授做的苹果派，加了一点肉桂粉的苹果内馅做的并不那么甜，但是在外皮里也加入了糖，两种口感合在一起甜度刚刚好。付时和陆必强也觉得味道挺好的，一人吃了两块才住手。

　　李教授端着油茶面，觉得杨沐沐真是太贴心了，赶紧说道“好孩子，来和我好好说说话，沐沐你快别忙了，伯母来之前让你妙妙姐姐去食堂打饭菜了，明天还要上学，要不伯母就把你妙妙姐姐也带来了。妙妙是我和你邓伯伯的女儿，大名叫邓苒，比沐沐你大七岁，今年大学毕业留校教授英国文学史。让她带你参观她们师范大学和我们住的清华园。”

　　吃完了两个小蛋糕外加那碗油茶面，放下碗，李教授感慨的说“这油茶面还是从前那个味儿！当年我们就是带着你爷爷给我们准备的油茶面和小点心坐船到的美国，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

　　杨沐沐很好奇的问“去美国很远吗？不能乘飞机吗？”

　　李教授笑着回答“我和你邓伯伯他们去留学的时候，飞机的技术还不成熟没有大规模的用于民间；大家去远的地方只能乘坐大型的轮船，可是那个时候所有的轮船公司都是外国的，你爷爷当时就说了一句话让我们所有人后来都废寝忘食的学习，你爷爷送别我们的时候指着码头上的大轮船‘哪怕你们都只要学习一点点美国先进的知识，但把大家的知识拼凑起来能够造出咱们中国自己的大轮船那就没有白白浪费大家漂洋过海去受的苦！’，对了，等沐沐你考完试，到我们家里去，我把以前的照片拿给你看，里边就有我们和你爷爷在码头时的合影。对了，还有在你们家的合影呢！”

　　杨沐沐对此非常的有兴趣，李教授和沐沐讲了不少他们夫妻以前和沐沐爷爷的交往故事，这时李教授发现付时和陆必强正在研究着一本英国发行的科学技术杂志，有一个单词他们俩弄不懂就小声的问旁边的沐沐。沐沐随便瞄一眼就回答了准确的英文翻译，李教授于是问杨沐沐“沐沐的英文水平怎么样？”

　　还没等杨沐沐回答，陆必强这个显摆鬼就替她显摆“我们沐沐妹妹的英文特别好，不光是英文特别好，俄文、德文、法文还有日文都是呱呱叫，什么都能看懂还说的特别地道！这不正给我们哥俩纠正俄语发音呢嘛。”

　　李教授听着很高兴，夸奖杨沐沐“你们家人都特别的有语言天分，你祖父也是会好几国语言，你爸爸妈妈也是会好几国外文，你妈妈更是好几国语言的首席翻译。沐沐暑假是怎么安排好的？要不要来给伯母帮忙当助手呀？”

　　付时这时客气的抢着开了口，说“沐沐要和我们一起去广州，李教授的工作如果开始的早我们还不一定能赶回来，我们最早也是8月份回来北京。”

　　杨沐沐凶恶的瞪了付时一眼，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答应和付时、陆必强去广州了？才对李教授说“您愿意带着我让我当助手那是抬举我，但是我的专业水平还没达到那么高的高度，不一定能帮上忙可能还会给您添乱呢！”

　　李教授笑着说“沐沐你就不要谦虚了，可能在某些专业知识方面你不一定有大学的学生那么强，可是在语感和阅读方面你肯定是要比他们大多数人都强的。我们也是受教育部的委托准备要录一个系列的俄语口语教学节目在广播里播出，帮助广大的语言爱好者提升口语水平，正好需要一个沐沐你这样小姑娘的朗读者，有工资还能够属名，录音时间也是预计在8月中旬开始，在开学一个月后结束；当然开学后一般会安排在周末录音。”又拉起沐沐的手说“沐沐，答应伯母好好考虑一下，这个机会挺好，既能和一些语言界的大家一起学习，又能和真正的俄语系国家的人一起经常练习提升口语水平。”

　　杨沐沐很想去，她迫切的想伸出爪子更多的接触这个世界。于是她对李教授说“李教授，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很愿意参加这个活动的，不过如果很麻烦的话那就算了，认识了您想来想学习语言也比以往方便的多了。您说对吧？”

　　李教授在杨沐沐的手被上轻轻拍了拍说道“不麻烦的，沐沐。以后不要叫我和你邓伯伯什么教授不教授的，我比你父母年长，和你大舅是同年，你就叫我们一声伯母或是伯伯可好？这次录节目我也只是引见，最终能否被认可还需要主编们认可才行，所以于我并不为难，因为沐沐你的口语水平好的出乎我之前的预料！”

　　以上的对话两人分别使用了俄语和英语，李教授又不停声的夸奖杨沐沐的发音与词汇使用皆好，同时又再次提出了去帮忙录广播节目的事情，杨沐沐最终只能应好，因为毕竟离得太远，李教授并没有多坐就要赶车回去，杨沐沐和付时、陆必强一起把李教授送到公交车站，当然沐沐还有回赠的春华做的肉粽和五毒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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