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长不高都怪你

　　凌霄弓着腰把脑袋埋在餐桌下方，用力的打了几个个喷嚏之后才重新坐直身体，她有点难受的揉了揉鼻子，一脸严肃的说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也许他们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才会如此惦念。”放下手中的酒杯，托尼专注的看着凌霄，“我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还会多个亲人，一个漂亮可爱的妹妹，不得不说即便是人没了，老头子也还是给我留了个大惊喜，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带回家了。”说不定还能顺便刷个好感度多弄两个小香包来研究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真不知道老头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竟然再给你准备完那套手续齐全的资料之后又给严密封存起来，不然的话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能知道你了。”

　　“你是认真的？我以为你会讨厌我的出现，毕竟我很有可能倚仗那份资料跟你争夺家产什么的。”凌霄眨眨眼睛露出调皮的笑容，“豪门恩怨什么的很大一部分都脱不开争权夺利不是么。”

　　“少看点狗血小说和电视剧吧，我就是破产了也能徒手再建立一个斯塔克工业出来，更何况我根本不在乎这个，毕竟现在我的产业都是交给精明能干的波兹小姐打理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她在养我，她超级棒。”说到这里，托尼难得的有点心虚的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唔，她实在是太忙碌了一些，也许我应该找时间给她放个假什么的，你觉得我带着她来一场双人旅行如何。”

　　哇哦，这表情看起来真是太嚣张了，凌霄觉得如果他口中的那位女士此刻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表示自己才不要带这种碍事儿的辣鸡老板在休假时间里添堵。说不定她还会脱下高跟鞋捏着鞋跟用鞋前掌与老板的脸来一次亲密接触，毕竟那种得意炫耀的甩手掌柜模样实在是太招人嫉恨了。

　　舒缓的音乐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中流淌着，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新话题的两人有些沉默。托尼是因为他不太清楚凌霄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喜欢什么，尽管根据得到的信息和封存的视频来看，她的模样一直没有发生过改变，再结合先前在机场的经历，她很有可能是因为自身的变种基因导致的成长缓慢。也不知道那种能力是怎么来的，贸然提问可能会引起什么不好的记忆，要是再因此一不小心失控的话可就不好了。

　　而凌霄则是惊奇于托尼说的那些话，她确信对方并没有撒谎，可正是这样，让她忍不住好奇并且心生好感，他是个好人。她这样想着，无意识的敲了敲桌子，不过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点什么呢。

　　“你忘了什么，你忘了你把一个应该死在二战里的老兵塞进了我的地盘！什么时候把他弄出去！”杰森暴躁的在凌霄脑子里大喊着，倘若他现在能活动的话，他一定第一时间把那个家伙给踹出这个尽管诡异但只属于他的棺材！他不喜欢跟别的大老爷们同居！

　　“啊，对，是那只铁胳膊的小浣熊。”反应过来的凌霄猛的一拍手，她立刻站起来跑到旁边的衣架把挂在上面的包取下来打开拉链就口朝下的开始抖，“差点把他给忘了，托尼，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被我摁住的那个家伙，他叫什么来着？时间有点久，再加上名字太长我没记住。”

　　然后托尼就眼睁睁的看着凌霄把那个贼啦眼熟的弃妇头铁胳膊壮汉——酷似体重超标小浣熊，绝对不低于两百五十磅的那种——从她那个不大的小包里倒出来。他本来以为凌霄会把人留在之前呆的地方，没想到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对方。

　　“空间压缩技术？不对，这是异次元口袋吗？你是小叮当么？我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变种人。”他忍不住睁大眼睛惊奇的看着凌霄手里的包，“说起来之前我还看到你扛着个黑棺材，里面也出来个人，那个就是老头子说的人偶阿毛吧，技术真不错，看起来就和真的一样。”

　　“我以为你会比较关心地上的那个人。”没有回答托尼的问题，凌霄指指这会仍旧被锁链牢牢捆住的男人，“他的精神好像不太对，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找个靠谱的医生给他看看脑子。”

　　“他的头脑的确不太好使，很容易就被人拿着棒棒糖给拐走了。”终于把目光投向地上那个明明是叔叔辈却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的男人，托尼忍不住撇撇嘴，“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一个九头蛇被洗脑成杀手的二战老兵，差点杀了我爸妈的倒霉蛋，他还是我爸妈的朋友。”

　　“哦，那是够倒霉的。”凌霄耸耸肩，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原本播放着音乐的坝播放器中忽然传出电波的噪音，随后里面就传出了小丑甜腻腻的声音——

　　“亲爱的小蝙蝠，我们来玩游戏吧。”那声音中带着歇斯底里的癫狂，“你是想要我身边这只可爱的小鸟呢还是那栋大概有个几千人的酒店？”

　　与此同时，托尼的手表投射出一个虚拟屏幕，从空中向下俯视的视角中，哥谭挂在高大建筑上的屏幕以及临街的电视上全都是小丑怀里抱着一个黑头发，看不清脸的男孩儿的影像，以及他身边摊开的哥谭地图，一只飞镖插在某个点上，通过高清摄像看清了那个点的名字，正是此刻凌霄与托尼所在的这家酒店餐厅。

　　凌霄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可怕，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窜起来，猩红色弥漫整个眼睛，而琥珀色的瞳孔则是收缩成竖直的黑线。现在，她整个人看起来危险极了。

　　“小丑。”她念着这个名字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那张脸，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他的目标是我，他发现你了，也许只是一次怀疑的试探，或者是对他的新一轮打击，也许那家伙听到了我对他说的话，但这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你在跟谁说话，是那个名字叫阿毛的人偶么。”托尼感兴趣的目光落在凌霄手里那个背包上，贝瑞给他的反馈是这里除了两人和一个昏迷的巴基以外就没有第四个生命信号了。而电讯或者网络有贝瑞看着更不可能存在，就连巴基那个铁胳膊里不断向外发射信号的东西也被屏蔽掉了，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能倒出一个大活人的包，也许里面的家伙就是上次在机场见到的那个看不到脸的家伙。

　　“那个男孩，看起来真是像极了啊，然而也仅仅是看起来而已。”凌霄没有回答托尼的问题，她的声音有点嘶哑，可听起来却平静的叫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我生气了，他不该这么做的，这是挑衅，不过既然想玩游戏的话，也许多个参与者会出现有趣的变化。”

　　“嘿，等等，我有点乱，你是凌霄吗？”托尼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后退几步有些警惕的盯着此刻反差看起来大过头的凌霄，他还忘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多重人格，“另外一个人格？虽然咱们是第一次见，但很高兴认识你，亲爱的妹妹。”

　　他用安抚的语气说道，“另外我觉得如果你贸然加入的话很有可能被蝙蝠侠抓住一起扔进阿卡姆，那可不是好姑娘该待的地方，所以要不要趁着小丑的手下还没找到这里，先跟我去排查他埋在这栋楼里的安全隐患？”

　　“不是多重人格，阿毛不小心坏掉了还没修补。”凌霄微微皱眉露出困扰的表情，“我没事，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先去排除隐患。”

　　网络对于贝瑞来说就像是水之于鱼，空气之于陆生生物那样。在这位超级人工智能计算规划的路线，以及监控覆盖修改下，托尼带着凌霄堪称悠哉的避开了暴徒们的眼睛，轻松的找到并接管了那些危险的小玩意儿控制权，同时还有时间跟被蝙蝠侠死死限制在基地里的那位罗宾小子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被对方含蓄的转达了蝙蝠侠的态度，请尽快离开哥谭并不要插手这些事情。

　　“他可真是个乖宝宝，那家伙说话可从来都不会这么温和。”杰森这样说道，他问凌霄，“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见鬼的状态？”

　　“你总得耐心一点，不管是修复还是建设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毕竟我和老头子可不一样，织雪是阎魔直接出手复活的躯体，你是我用妖力慢慢进行修复的，当然不太一样啦。”凌霄耸耸肩，神情放松的跟在托尼身边，“更何况咱们情况还不太一样，没什么先例可以借鉴。”

　　杰森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切断我们之间的感官共通。”

　　“说什么呢，切断的话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那种感觉可不好受，我可是个好老板，不会虐待员工的。”凌霄漫不经心的答道。

　　“那你就时刻承担着那种痛苦的感觉与情绪么？还有那些噩梦，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么。”杰森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冷静，即使看不到他的脸，凌霄觉得自己也能在脑中勾勒出青年此刻蹙着眉，紧抿着嘴唇的模样。

　　“哦呀，被你发现啦。”凌霄歪着头，语气无辜的说道，“放心吧，等到这个过程完成之后就好啦，比起像老头子那种付出灵魂作代价，我这种几乎算是忽略不计啦，所以到时候你可要感激涕零的被我压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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