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掐我桃花

作者:小香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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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修)


      贺临风浑不将她放在眼里,甚至连个解释都不给,微侧首,他眸光一凛,对着宫人沉声呵斥,“都给本王滚出去!”

      宫人们都不敢得罪摄政王,未做停留,匆匆离去。

      郭太后见状,心下恼火,怒指于他,愤然警示,“贺临风,哀家的宜寿宫岂容你发号施令?”

      待殿中无外人时,贺临风才将紧攥了许久的懿旨摔至地面,压抑在胸腔的愤怒尽数爆发,厉声呵责,

      “郭虹茵!你究竟在耍什么把戏?无缘无故下道懿旨,故意与本王作对?”

      这么多年了,他依旧难改这狂妄的性子,说话能把人呛死,浑不顾尊卑,郭太后只觉他欺人太甚,扬脸反驳,

      “莫忘了,哀家可是太后!你欺压小皇帝也就罢了,甭想欺到哀家头上来!哀家有权下懿旨,即便是摄政王也无权干涉!”

      疾步走向她,身形高大的贺临风俯视着眼前的小女人,眸中尽是轻蔑,

      “既晓得自己的身份,你就该安安分分的待在宜寿宫抄经念佛,超度先帝的亡灵,切记后宫不得干政!”

      这顶帽子扣得太大,郭太后可不会就此背锅,傲视于他,冷笑反嗤,“哀家虽不是昭晴的生母,她也得唤哀家一声母后,既是我的女儿,成亲便算我们的家事,与国政不相干,哀家完全可以做主。哀家倒想问你一句,何故偏要娶昭晴?你可是大她八岁!”

      八岁算什么,贺临风又怎会在意此等小事?“情之所钟,何惧年纪?”

      这个男人惯会装深情,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心,“哀家才不信你真的会对一个小丫头上心,甭以为哀家不晓得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知道与否又有什么所谓?但贺临风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从来都只有他威胁旁人的份儿,抬指轻捋着自她凤冠上垂下来的金珠链,贺临风微侧首,声轻语毒,

      “这凤冠虽华美,却无比沉重,它不止是用金子铸就,还得用鲜血浸染!本王也有一句话要提醒太后,莫忘了你是如何爬上这后位,本王可以拥你上高位,同样可以将你踩至脚底!你若再敢触及本王的底线,本王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否醉酒后说出一些皇家秘辛!”

      “你……”面对他的警示,郭太后是敢怒不敢言,恨恨的瞪着他,赌气与他叫板,“懿旨已下,哀家不可能反悔,昭晴必须公开招驸马!”

      那就招呗!这点小把戏,贺临风还是有能耐应对的,断不可能屈服于一道懿旨,

      “本王想要的,除非自动放弃,否则谁也抢不走!”

      他就不信这大越朝还有人敢跟他贺临风抢女人!

      目睹贺临风那嚣张跋扈的傲慢之态,郭虹茵恨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此刻的她只有一个念头,沐昭晴嫁谁都可,唯独不能嫁给贺临风!她定会拼力阻止这门婚事,力求让长公主另嫁他人!

      贺临风虽有此意,但这太后懿旨已下,他身为摄政王也无权更改,那就只能让长公主公开招驸马,至于最后招谁为夫婿,那可就难说了。

      懿旨上明言,三品以上官员家中,凡是年满十六,二十五岁以下的有为青年,相貌端正,品行优良者皆可报名参选驸马,初选之期在八月初六。

      为此沐旭扬下朝之后特地召见左相,意在让他的儿子秦定远参选,即便皇帝没明言,左相亦能明白他的意图,无非是想联合起来对抗摄政王,这左相一心忠于先帝,对待小皇帝亦是忠心耿耿,自当竭尽所能,替皇帝分忧,当下应得十分干脆。

      与此同时,右相陆治之子陆修也在准备此事,听闻儿子打算参选,陆治心惊胆战,急忙去找儿子,警告他不可参与,

      “傻孩子,瑞王有意迎娶长公主,敢与他争抢,你莫不是嫌命长?”

      陆修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太后下旨要为长公主招驸马,瑞王也没反对啊!”

      “明面儿上他是没反对,但以为父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在背后动手脚,参选之人定然没什么好下场,你可不准去冒险!”

      即使父亲再三警示,陆修也浑不放在心上,“可孩儿喜欢昭晴!早已仰慕她许久,打从第一眼看到我便已对她倾心,如此大好时机,孩儿怎能错过?”

      陆治吹须瞪眼,恨斥他被美色迷昏,头脑不清醒,“女人和命究竟哪个重要?”

      “哎呀爹,我可是相爷之子,您不是和瑞王关系很好吗?他又怎会为难您的儿子?”

      这孩子常年被养在福窝里,根本不晓得人心险恶,“所谓关系好只是有共同的利益罢了,说到底还是我在仰仗他,倘若你做出忤逆他之事,那他很可能连我也一并怀疑。现今朝堂上分为两派,那小皇帝已然对我不信任,除却瑞王之外,为父又能巴结谁?所以我必须站在他这边,而你---坚决不能去参选!”

      父亲一再阻止,陆修只得答应放弃,私下里却悄悄派人去替他报了名,打算瞒着父亲去参选,争取赢得心上人。

      没两日,这长公主招婿的消息便在京都传开,连质子府那位也不例外。

      这府上住着的乃是邻邦燕国送来的质子连明驰,质子乃是上宾,自是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他这府上奢华气派,应有尽有,却独独缺了自由。

      连明驰自九岁便被送来做质子,而今已有十七,八年的光阴,足以消磨很多东西,从最初的不习惯,到如今的得过且过,漫长而寂寥的光阴只教会他两个字:妥协。

      他没有自由,又无法推卸这责任,慢慢的这脾气也就越来越冲,乖巧懂事的孩子变成了桀骜少年,反正在这质子府中他是王,谁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外面的朝局更迭,于他而言并不重要,他只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可,至于能否回故土,于他而言,这个问题似乎很遥远……

      好在他生性乐观,每日都能给自己找些乐子,最近他在练飞镖,让人将纱布蒙覆着他的双眼,而他则手持飞镖,对准前方不远处的靶子。

      今日的他身着湖蓝长衫,外罩白纱衣,束身的腰带嵌着果绿色的翡翠,勾勒出紧窄的腰线以及颀长挺拔的身形,旁人束发皆用冠,他却是用银丝带将乌发高束一半,其余的散在身后,丝带尾端缀系着两支鹅羽,纯白轻盈的鹅羽随风飘扬,与那乌黑如缎的长发形成鲜明对比,一眼望去,清贵出尘。

      而这所谓的靶子乃是一个人,面容清秀的小厮被迫立在那儿,头顶紫柰,吓得直发抖,生怕主子手误,一飞镖过来将他的脑袋扎个窟窿!可谁让他倒霉,抓阄抓到了红字条,当靶子也许会受伤,不当靶子就一定会被拖下去挨板子,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敢跑,乖乖立在这儿,胆战心惊。

      眼看着主子抬手扬了扬飞镖,他吓得闭上双目,直念着阿弥陀佛,一阵清晰的呼啸声过后,预想中的疼痛感并未来临,冷汗直冒的他颤巍巍的睁开双目,怯怯的往上瞟了瞟,就见那飞镖的红穗子垂落在他额头上,所以这是扎中了紫柰?

      侥幸逃过一劫,那少年吓得瘫坐在地,周围人皆在叫好,“王爷好身手!”

      被恭维的连明驰不屑哼笑,微弯的唇角勾出张扬不羁的弧度,抬起修长的手指一把扯掉白纱布,入鬂的飞眉如雾似峰,峰下则是两弯灿若星盏的明眸。

      嘘了远处跪在地上的小厮一眼,连明驰不愿标榜自己有什么神技能,歪头轻笑,“纱布透亮,本王看得一清二楚,瞧你吓得那怂样儿!”

      “啊?”小厮一听这话彻底懵了,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至今后怕,“那殿下怎的也不提前告知?奴才还以为自己今日死定了呢!”

      对他就这么没信心吗?连明驰笑意顿敛,随手一扬,纱布随风飘落,不悦的他半眯着眸子,沉声质问,“你这是怀疑本王的技能?”

      眼瞅着主子变了脸,小厮赶忙改口,“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飞镖无眼,万一……万一被风吹歪了呢?”

      慢悠悠的踱步行至石桌畔,执起琉璃盏,嗅着才冲泡的龙井香气,连明驰讥诮一笑,

      “若然提前知情,你毫无惧色,这游戏可就失了乐趣。”

      才品了一口,他的余光瞥见一身着薄墨色长衫的男子正向这边走来,一向儒雅的男子难得步伐匆急,连明驰不由好奇,

      “能让季师父紧张的,定然是要事。”

      此人乃是他的教习师父季开言,打燕国跟来的,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徒二人相处得久了,感情自然深厚,他也是连明驰最尊重的人。

      得到消息的季开言没工夫与他废话,直奔主题,“和惠长公主准备公开招驸马,我看过条件,你很符合。”

      摸了摸鼻梁,连明驰微侧的眸间尽是诧异,“师父不会是打算让我去参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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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背景架空,此燕国非彼燕国。摄政王只是职责摄政,一般群臣不会当面称呼其为摄政王,都还是唤原来的王爵封号,所以在行文中,我写摄政王的戏份时,大都称呼为瑞王,点明一下,小可爱们习惯就好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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