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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丧尸爆发后，四季也开始随机。一天内降温二十度都是正常现像。普通人是看天气穿衣，要么呆在恒温的房间里。
异能者的身体适应性很强，苏墨常年单衣，冷热虽然有感觉，都在身体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看样子今天要下雪。”祁阳看着阴沉沉有天空说着。
今天早上出门时，他在水中看到预言，大雪纷飞，冰封北洲。
“下雪好啊，雪天浪漫。”聂锋笑着说，又回头看一眼苏墨，“我们一起看雪。”
高飞面无表情的道：“有什么好浪漫的，站在雪地里发傻，还能更蠢一点吗！”
“单身狗的嫉妒，我不跟你计较。”聂锋笑着说。
苏墨无言别过脸去，都随意吧，懒得管。
车子驶进院里，考虑到人数，祁阳安排了两辆敞篷车。五个人两辆车，再加上两个司机，很宽裕。
没想到的是聂锋和苏墨刚上第一辆车的后排，苏星岚马上跟上，三人坐后排。
“算了，我们五个人一辆车刚刚好。”高飞对祁阳说着，“我开车，你坐副驾驶。”
客随主便，客人们如此随意，主人家能怎么样？
“行吧，随便逛逛，不用讲究了。”苏墨说着，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在一起，不，四个男人在一起，戏也不少啊。
高飞和祁阳上车，车子驶出高飞家，开向繁华街市。
刚刚经过大战，又是早上，开门的店铺并不多。稀稀疏疏的人群，显得有些冷清。但对比城外的荒凉，城内己经充满了人气。
“北州的地理位置，是四大洲中最好的。”聂锋看着街景，不禁闲聊起来。
天空之城位于东部高原，海拔高，人口少。在丧尸爆发之初受到的危害最小，才被选为基地。
西域也是同样，都是地广人稀之处。
南岛则是孤岛一座，最初的时候丧尸不能下水，周边海洋就成了天然保护屏障。
只有北洲地处平原，原本就是中心城市。这样的一个大都市最后被祁城主拿下，他可以肯定，这其中必然有玄机。
“也是运气好，大部分建筑物都在，重建时也没有花多少力气。”祁阳说着。
聂锋问：“北洲现在有多少人口？”
祁阳想了想道：“两千万左右。”
若是论人口数量，北洲位居四大主城之首，也是普通人最多的城市。
“果然是大都市。”聂风说着，神情有几分感叹。
七十亿人口变成七千万，还有一部分是丧尸潮暴发后生的二代。北洲两千万人口，异能者却是最少的，在风云榜上最高位置是高飞，第十二名。
四大主城中，人数最少的是天空之城，只有一千万人口，却是异能者最多，高手最多的地方。
“吃饭问题怎么解决，城里有地吗？”苏墨问。
“东区和西区有大面积农田，基本上可以自给自足。”祁阳说着。
祁城主虽然各方面都不太可靠，但是在管理上确实有一手。在最初的城市规划时，就保证有足够的农田，以及以极优惠的政策招收自带农田的异能者，保证粮量供应。
“吃饱肚子最重要，手里有粮才不愁。”聂锋笑着说，随即看向苏星岚，“最不愁的应该是天空之城。”
城主的空间包就是田地，面积大不说，基本不用打理，时间到了就有粮食，轻轻松松解决一千万人的生计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苏烈性格那么恶劣，依然能当城主的原因。他一个人可以养活一千万人，没人可以代替他。
苏星岚微笑着，虽然矜持，脸上却多少带着一点得意。
“如此异能却给了一个神经病，呵~”苏墨冷哼说着。
这大概是天底下最大的嘲讽，没有异能的亲生儿子都可以喂丧尸，这样的人却掌控着千万人的生死。
聂锋道：“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也不太好的。”
虽然一般二般的人动不了苏烈，但人的寿命有限，总是要死的，到时候要怎么办？
苏星岚微笑以对，并不作声。
“你还记得牛叔吗？”聂锋突然对苏墨说着。
苏墨点点头，道：“他还好吗？”
牛叔是移动城堡的人，比聂锋大二十岁，虽然是手下，聂锋习惯叫他一声牛叔，一群小辈也都跟着叫了。
“两个月前过世了。”聂锋说着，却带着几分感伤，“年龄大了，老死的。”
“啊？”苏墨惊呼出来，“怎么可能，牛叔，牛叔……”
牛叔比聂锋大二十岁，丧尸暴发的时侯大概是四十六岁，又过了二十年，六十六岁。
异能者，六十六岁老死……
“很惊讶吧，我也很惊讶。”聂锋说着，“异能把我们的外貌都定格了，容易忘了生死。牛叔一直四十几岁的模样，突然有一天，他的异能消失，紧接着头发花白，牙齿都掉了，然后……卧床不起，总共不过十天时间。”
牛叔走的时候，他就在身边。牛叔与他说了许多，亲人全部死于丧尸，他能遇上这一帮兄弟，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是他的幸运。
同时也感慨从异能消失变老死亡，总共十天，走的快也是一种解脱。不然这种世道，卧床不起的老人更是悲惨。
“怎么会这样……”苏墨喃喃自语说着，神情几分茫然。
她想到许多，丧尸暴发后，幸存者的年龄大部分在二十四岁到五十岁之间，老人孩子占的比例相当小。
幸存者中异能觉醒的，九成九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像牛叔这种四十几岁还能觉醒异能的，是极少数。
生存环境不好，老人六十多岁死去，也算是正常的生死循环。但是像牛叔这样的异能者，竟然也是六十几岁，就有点接受不能。
现在看来，时间定格了外貌，也只是定格而己，没有停止。他们的时间依然在行走，会和普通人一样死去。
“你们去过永夜之地，有没有遇上搞传销的，满嘴说着永生之类的话。”聂锋说着。
若是以前他也会当这是笑话，活着好好的，突然死了求永生，这不是有病嘛。
但是牛叔这样死了，同行的同伴里，竟然有人直接说了出来。
拥有了异能，本就在万人之上，为什么要像一般人那样死去，太不甘心了。若是可以永生，保留现在的身体与思想，成为感染者似乎也不错。
虽然看似是说笑，但这种玩笑，让他觉得有些可怕。异能者正常老去，感染者却得到了永生，两厢对比之下，活着的人真的可以坚定的活下去吗？而不是寻求死亡尽而得到永生。
“传销口才不错，却说不动我。”苏墨说着，“人不能活的太自私，尤其是异能者。拥有了能力，就要用这份能力去保护普通人。”
这是她的想法，与苏烈完全相反，致使兄妹决裂。永生听起来很有吸引力，但只是活着，意义到底在哪里。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想法，无法让所有人都认同她。
就像聂锋以前说的，这也许是新的一轮游戏，新的规则即将出世。或许这一次，不再是来自丧尸的攻击，而是人类自己即将区分。
“你们有没有觉得，突然间冷了许多。”祁阳突然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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