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

作者:Arkin27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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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0


      秦狰稳稳将她扶住,闻言低头∶“跑出来怎么也不多带几个人?”

      萧寅初挣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您怎么阴魂不散的?”

      他笑了笑∶“本君说路过,你信吗?”

      萧寅初撇过小脸,她信才有鬼了!

      朱良玉抄着扁担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你们这些强盗!我跟你们拼了!”

      秦狰将她往怀中一护,不高兴道∶“疯子。”

      朱良玉压根不是聂夏的对手,被三下五除二压在地上,扁担骨碌碌滚得老远。

      “你放开我!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朱良玉拼命挣扎。

      萧寅初挣扎了半天,从他怀里冒头∶“聂夏,别伤了他!”

      聂夏松了些力道,可是朱良玉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让压着他的聂夏十分为难。

      秦狰示意挑灯∶“去帮手,把人捆起来。”

      “是。”挑灯上前,很快把人捆了个严严实实。

      接着,秦狰示意身后的白胡子老头上前∶“进去瞧瞧。”

      老头瞧着是个医者,朱良玉忽然失心疯一般大喊∶“不要!不要进去!求你们了!”

      萧寅初好奇地看过去,秦狰与她站在一处,悄悄用指头去勾小姑娘的斗篷,今天的绣着兰草,她穿起来怪好看的。

      秦狰看向朱良玉,意有所指∶“楚大夫不是祝家的桃李。”

      楚大夫带着药童进了屋,屋里忽然传来几声咳嗽,像是一个妇人的。

      朱良玉挣扎道∶“让我进去看看!”

      得了主子的示意,挑灯提着朱良玉进屋。

      昏暗狭窄的茅草屋里,一个形如枯槁的老妇躺在床上,她的面容蜡黄,双目混浊,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咳嗽。

      “咳咳……咳……”

      “娘!”朱良玉扑到床前。

      “良玉啊……有客人来了吗?”

      朱母眼睛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连耳朵也不怎么灵敏,只感觉到她这屋子好像进来了不少人。

      “是……儿子挣到了钱,请大夫来看您了。”朱良玉咬着牙,看向床上已经不成人形的母亲。

      “你这孩子浪费……什么银钱啊,留着几个钱,娶媳妇好,娘老了……咳咳,治不治都一样。”朱母边说边咳嗽,楚大夫将她的手放在腕枕上,细细号脉。

      秦狰将萧寅初拉出茅草屋,挑灯抱着剑和聂夏对峙,花镜看了一眼,轻声嘀咕道∶“看起来好可怜啊……”

      一想到她刚才把人家柴门踢坏了,一时间心虚不已,连忙让聂夏给人家补门去了。

      秦狰示意屋中∶“他的软肋。”

      楚大夫正在给朱母看病,朱良玉咬着牙,眼泪流了一脸,还要强做欢颜陪她说话。

      “没打听清楚人家是什么状况,就贸然跑过来了?”秦狰不懈努力,终于勾到了她的指头,还没等进一步,手里忽然被塞进来一个凉了的手炉。

      萧寅初刚好抱累了,一股脑塞给了他。

      秦狰抿着唇,只好拿着这个与他外表毫不相称的粉色手炉。

      楚大夫诊治了好一会,探身钻出草屋,擦了擦汗∶“君上。”

      秦狰点头∶“如何?”

      楚大夫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痨疾,多年沉疴了,治不好,只能用药吊着,或许还能活几年。”

      瓷碗一下子滚落在地上,屋里的朱母在炕上心疼地直絮叨∶“哎呀……一个碗要一个大钱呢,良玉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朱良玉泪流满面,强作镇定说∶“儿子今日……寻到了一个好差事,是给大户人家的公子陪读,您别怕,我们以后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朱母语露惊喜∶“真的?”复而担心地问∶“可是邯郸哪里还有……真心雇你的人家呢?良玉啊,你可不能去做昧着良心的事啊!你要对得起朱家的列祖列宗,知不知道?”

      “知道,儿子知道,这是一户南方来的人家,刚在邯郸落脚……”朱良玉哄着朱母,很快将她哄睡着了。

      楚大夫站在门边,重重叹了口气,带着药童退到门外去了。

      朱良玉安顿好朱母,走出院子,一下跪在秦狰面前。

      秦狰视线放到他脑袋上,不是太感兴趣∶“能救你们的不是我。”

      萧寅初没好气地看向他,对朱良玉说∶“朱先生快起来吧。”

      朱良玉十分执拗,跪得笔直笔直的∶“先生需要朱某做什么?”

      直觉告诉他,面前的男人不简单,也告诉他,对方也可以替他得到想要的,只要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哦?何以见得?”秦狰边应着朱良玉的话,边问冲萧寅初轻轻挑眉,显得有些得意。

      她想求的贤人,似乎想跟随他呢。

      萧寅初见不得他得意,不高兴地撇过头。

      “先生是自南方来的,楚大夫的药箱上刻着一枚火纹,只有南方……用火纹。”朱良玉道。

      他正是看见了那个,才信这个医者并非祝家桃李。

      说南方太泛了,准确来说只有传说中以朱雀为图腾的代地秦氏,用火纹。

      “不错。”秦狰痛快承认了∶“只是有需要的不是本君,是肃王府。”

      “肃王府?”朱良玉一下抬起头。

      萧寅初接话道∶“方才是我唐突了先生,向先生赔礼道歉了。”

      说着朝他福了一福,说∶“王爷听说了朱先生大才,想聘请先生回去。”

      朱良玉眼中微动,最终还是低下头∶“朝中栋梁何止千百,鄙人只是一介穷酸秀才。”

      这……

      萧寅初还想再劝,被秦狰拉住手,后者直截了当地开条件∶“月银五十两,包你母亲药钱,城南二进的院子,配有丫鬟婆子,可以代你床前尽孝。”

      朱良玉一愣,秦狰掀了掀眼皮∶“朱先生好好考虑,我们改日再来。”

      说罢拉着萧寅初的手转身想走。

      “等等!”朱良玉追了上去∶“先生此话当真?”

      秦狰摸了摸萧寅初幼嫩的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朱良玉点头∶“我听先生的!”

      .
      萧寅初有点郁闷。

      花镜重新添好了手炉,递给她∶“您不高兴呀?”

      萧寅初后来回过味来了,朱良玉目前最想要的就是真金白银,就是能为他母亲治病,此时跟他说才华不才华的,都是空谈。

      也难怪他更加信服秦狰了。

      “没有不高兴。”萧寅初摸摸手炉,道。

      花镜撩开车帘子,朱家小院十分热闹,挑灯、聂夏、老杨正在帮朱秀才搬家。

      “代城君人还挺好的。”花镜轻声道。

      “你说什么?”萧寅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没叫出声来∶“他哪里好了?”

      “您看,屋子是人家出的,丫鬟、婆子、月银都是人家出的,够不错啦!”

      花镜一样样数着∶“马车还给了朱家老夫人坐呢。”

      萧寅初想反驳又不知道从哪里反驳起,没好气地说∶“你是没见过他混蛋的地方……”

      “叩叩”车壁忽然被敲响。

      花镜撩开车帘∶“谁呀?”

      挑灯似乎与她说了什么,花镜缩回身子,为难地问∶“公主,挑灯说他们的马车给朱秀才了,问能不能跟我们一起。”

      萧寅初立马拒绝∶“不行,让他们走着回去吧。”叫他跟着她!

      车帘忽然叫人掀开,花镜没反应过来就被挑灯拉走了,秦狰两步就跨了上来,青蓬马车狠狠晃动了几下。

      “你……”萧寅初气得恨不能将他推下去∶“让你上来了吗?”

      秦狰坐在她对面,接住了几个软绵绵的巴掌∶“不想听听朱良玉的身世?”

      挑灯取代了老杨的位置,让花镜坐在另一边,笑眯眯道∶“花镜姑娘坐稳了,我们走咯!”

      “嘶——”拉车的马儿长嘶了一声,青蓬马车猛烈晃动了几下。

      “啊!”萧寅初猛地朝旁边倒去,手炉一下脱手,砸在车内——

      黄铜打的盖子骨碌碌掉到了座位下,滚烫的木炭滚了几块出来,很快将她的裙摆烫了几个洞!

      “你干嘛呀!”萧寅初撞在他怀里,看到裙摆的惨状都要气坏了∶“你看裙子!都怪你!”

      秦狰挨了她两下,顺势将人抱紧∶“别动,裙子烫坏了再做就是,皮肉烫坏了,可要疼上几个月。”

      “嘤。”萧寅初顿时老实了,攀着男人的肩膀,颐指气使道∶“你……你将它们弄开!”

      滚烫的木炭落得到处都是,秦狰被她娇气的小模样击得心都软了,只好一手护着她,另一手装模作样去找银钎子。

      “银钎子在哪?”

      萧寅初在他怀里浑身都是僵硬的,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在哪?

      秦狰探身在马车内慢慢摸索∶“那我找找。”

      萧寅初打了他一下∶“你装模作样什么,快找!”

      秦狰不禁在心中叹,想他也是统御一方的人物,居然在这个狭窄的马车里被个小姑娘又打又骂的。

      说出去都叫人脸红。

      银钎子很快找到了,萧寅初盯着他一个个将滚出来的木炭夹回去,催促问∶“弄完了吗?”

      秦狰低头看了她一眼,幼嫩的小脸近在咫尺,怀中温香软玉,玲珑有致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让他有些不舍得松开。

      “还有一块,我找找。”

      萧寅初察觉到秦狰的故意,又打了他一下,气呼呼从他怀里下来∶“不要脸,为老不尊!”

      秦狰可惜了一下,把手炉合好,重新套上隔热的棉套。

      萧寅初接过来,摸了摸又不满意地塞了回去∶“都凉了!”

      连续被打了好几次,就是泥人也要有几分脾气了,秦狰虎下脸,气势突然变得阴沉无比。

      萧寅初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想起来聂夏没上这车啊!

      等下被他扔出马车,还能活吗?

      “我……怕冷。”她白白嫩嫩的指头在衣裳上抓啊抓,试图缓和场面。

      秦狰喉头滚动了几下,似乎压着滔天的怒气。

      萧寅初颤颤巍巍去拿凉了的手炉,委屈道∶“不换就不换嘛!这么凶干什么啊……”

      秦狰将它一把夺过来,凶巴巴打开手炉准备换炭,恶声恶气道∶“老子这辈子也就伺候过你了,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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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啧,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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