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糖果屋

　　唐静姝夹了一筷子蘑菇送进嘴里，抬头看了杨逍一眼，谁想杨逍突然抬头对着唐静姝笑了一下，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双筷子来，同样夹了一筷子蘑菇送进嘴里。
　　自备筷子？
　　“不是说承受不起吗？”唐静姝反问道：“怎么又一起来吃了？”。
　　“我也饿啊！也是人。”杨逍无奈的说道：“不过开个玩笑，谁想到你脾气那么大！”。
　　“谁知道杨左使是不是人，没准早就成仙了，餐风饮露就能活了，咱们这些人间的烟火不脏了你老人家了！”唐静姝作势要收起桌子上的盘子。
　　“好了，好了！”杨逍举起手示意自己认输，“我承认错误。”。
　　唐静姝“哼”了一声，算是放过杨逍了。
　　杨逍又夹了一筷子青菜吃，对着雁儿眨眨眼睛，“你大姐姐做的菜真好吃啊！是不是？”说完一口饮尽杯中酒。
　　唐静姝被逗笑了，把杨逍的饭碗拿给他，“吃饭就是吃饭，少喝酒！”。
　　“人生不能喝酒，少了多大的乐趣啊！”杨逍仰首，又是一杯酒入肚。
　　“酒既苦辣又会乱性，有什么可惜的？”唐静姝不赞同的说道：“况且，练武之人就不应该喝酒，酒会钝了剑，软了拳，对习武简直没有一丝好处。”。
　　“这就是你年少，不懂酒的好处！”杨逍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孔子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酒如是做可以观，欢乐时庆祝，悲伤时遣怀，可以颂生，也可悼亡，群斟，独酌。”说完笑着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感叹道：“啊！无不相宜。”
　　“我只知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酒是外物，只能暂时的麻痹自己。独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吗？”说完唐静姝将酒壶拿走，说：“不好意思，做饭的是老大，所以，我的饭桌上不允许有酒！”。
　　“哎——”杨逍摇摇头， “暴殄天物啊！”。
　　“你说什么？”唐静姝放好酒壶回来，‘温柔’的威胁道：“我没听清。”。
　　“没有，”杨逍端起饭碗说：“吃饭，吃饭，不能浪费粮食。”。
　　“问你个问题，”杨逍看着一直再照顾雁儿吃饭的唐静姝，说：“你们名门正派是不是都不喝酒，然后每日就只是诵经礼佛啊？”。
　　“其他门派我不知道，峨嵋派是允许喝酒的。”唐静姝放下筷子说：“至于诵经礼佛，这个要看具体哪个门派吧！比如昆仑派应该是不会的！就好像你也会读孔子的！”。
　　“在你们名门正派的眼里，是不是我们这些邪魔外道只会杀人放火啊？”杨逍端起最后一杯酒，问。
　　“别人我不知道，不过我应该不会，因为我刚刚知道你会读孔子啊！”唐静姝歪着头看着杨逍笑着说。
　　杨逍闻言，顿住一下勾起一边唇角挑着眉梢看着她仰头一杯酒入了肚。
　　杨逍是个知道自己魅力的人，此时他也愿意对着唐静姝释放这种魅力。
　　看到杨逍的眼神，唐静姝险些摔了筷子，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夹起一筷子青菜放到雁儿的碗里，“雁儿，多吃点。”。
　　感觉到视线未曾从她身上移开，唐静姝吃饭途中全程没有抬起头。
　　杨逍看着唐静姝局促的神色，忽然满意的笑了。
　　“对了，一会你洗碗啊！”唐静姝平复好情绪，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突然看着手上的碗筷，说道。
　　“为什么？”杨逍不解道，“为什么我洗碗？”。
　　“我做饭，我还要洗碗吗？”唐静姝理直气壮的说：“现在只有咱们三，雁儿是小孩子不能干活，那就只有咱俩了！不然换一下，我洗碗，你做饭！”。
　　“好吧！我洗碗！”杨逍赞同的说：“很公平，你做饭我洗碗。”最主要是他做饭怕把他们三毒死。
　　饭后，唐静姝拉着雁儿围观了一番杨左使不甚熟练的洗碗英姿后，满意的和雁儿一起在院子里散步。
　　有竹枝穿过院墙生长到院子里，唐静姝走过去挑了两片合适的竹叶摘下来，擦干净尘土，蹲在雁儿身前。
　　“雁儿，姐姐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唐静姝把竹叶放到唇间，霎时，清脆的小调从唇间溢出。
　　雁儿拿过竹叶，惊奇地发现这就是普通的竹叶，那刚才姐姐是在吹奏它吗？
　　“雁儿，你要不要试试？”唐静姝看出雁儿眼里的疑惑，怂恿她也尝试一下。
　　雁儿把竹叶放到嘴前，用力呼出一口气，竹叶不仅没有发出声音，反而破掉了。
　　雁儿无辜的看着唐静姝，示意她看，自己手里的竹叶怎么破了？
　　唐静姝被雁儿无辜的的样子逗笑，正想交给雁儿吹奏竹叶的方法时，杨逍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一把拿过她手里的竹叶，说：“乖雁儿，你这个坏姐姐是故意的。”。
　　“杨逍！”唐静姝反驳道：“我哪有？”。
　　“雁儿，杨叔叔教你怎么吹。”说完杨逍将竹叶放在唇间。
　　同样的一片竹叶，明明声音不会有太大的差异。
　　可唐静姝就是觉得杨逍吹奏的曲子比之她的婉约要更狂傲，更洒脱，更……好听。
　　唐静姝仰着头，看着一身青衣站在竹林旁吹奏着竹叶的杨逍。目光随着清风一起拂过他的发梢，他的衣摆，他的指尖。
　　比起明教左使，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位隐士。
　　可他就是明教左使。
　　可他偏偏是纷争不断的明教左使。
　　曲毕，杨逍低头看着唐静姝和雁儿同时仰着头看着他发呆，除了年纪不一样，姿势神态无不神似。“说好的给雁儿变戏法呢？就是吹竹叶吗？”。
　　“当然不是！”唐静姝像是遮掩什么似的垂下眼睫，说道：“雁儿，看你耳后是什么？”唐静姝伸手在雁儿耳后一摸，拿出一个小荷包出来。
　　荷包十分小巧，大小雁儿这个年纪拿着刚刚好。粉缎的料子，绣着可爱的小白兔和胡萝卜，精致异常。
　　雁儿接过去，十分欢喜。
　　唐静姝眉眼含笑，托着下巴看着雁儿欢喜的样子。
　　“什么时候做的？”杨逍记得自己没在竹居这边准备布料。
　　“还在峨嵋派时做的，当时只觉得很喜欢，便一直带在身上。”唐静姝说。
　　“你身上是带了你全部的家当吗？又是簪子耳环，又是荷包的。”状似无意的说。
　　“啊，”唐静姝抬头看杨逍没有任何其他试探的意思，放下心来，说：“你就当我喜欢随身背着我的全部家当好了。”。
　　“雁儿，来！”唐静姝拉着雁儿的手往厨房走去，“姐姐今天带你一起把荷包全部填满。”。
　　杨逍跟在身后，靠在厨房门口，视线随着唐静姝在厨房里来回转。看她一会翻出一袋松子，一会找出糖罐，一会又翻出一些他不认识的东西。
　　“你要做什么？”杨逍疑惑的问。
　　“给雁儿做一些糖块。”一边说着话一边手下还不停的碾着花生，“小孩子怎么可以没有糖呢？那不完整。”。
　　杨逍不感兴趣的转过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壶酒来，自斟自饮。
　　唐静姝看着杨逍摇摇头，低下头继续一边和雁儿说话，一边做糖。
　　等到把做好的糖切割成块，唐静姝挑着品相最好的给雁儿装进荷包里，随手给雁儿塞进嘴里一块。
　　雁儿走到杨逍身边，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等到杨逍低下头，递给他一块松子糖。
　　“雁儿，你杨叔叔是大人，不吃糖的！”唐静姝笑着看着杨逍揶揄道。
　　杨逍看着唐静姝，接过雁儿递来的松子糖扔进嘴里。
　　“杨左使，你不怕我下毒啊！”唐静姝挑眉道：“我虽然不会医，但是我对药理可是很精通啊！”。
　　“不怕。”杨逍拄着下巴歪着头，“你不会给我下毒的。”。
　　“这么相信我啊？”唐静姝移开视线，“雁儿，走咱们去别的地方玩。”。
　　杨逍就那么看着唐静姝略有几分落荒而逃的背影，一动不动，可唇边的笑容带着那么几分邪气。
　　“雁儿睡着了？”杨逍突然出现在唐静姝身后，说道。
　　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得唐静姝差点跳起来。“嗯，雁儿今天有点累，睡的早了些。”。
　　“你这两天带着她都翻出花样的玩，能不累吗？”杨逍漫步在院子里对着身旁的唐静姝说道。
　　“我，对雁儿总是心有愧疚。”唐静姝说：“只希望在这一个月里能让雁儿开心些。”。
　　听到“一个月”的时候杨逍略顿了一下，说：“为什么？因为伤到雁儿的是名门正派？”。
　　“当然不是，”唐静姝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杨逍说：“其实不止一个人说我又学医的天赋，想让我跟着学习，我都拒绝了。”唐静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说：“我后来只学了药理，会制毒便能保护自己，会解毒便能保护自己，会制药便能保护自己。可我认识雁儿之后就在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若是我当年学了医，会不会就能治好雁儿的耳朵，就能救了很多人的命。于是，我便想对雁儿好一些，再好一些！”。
　　“雁儿的耳朵是因为人，不是因为你不会救。就像这江湖之中，每天都有人死，都不是自然死亡，而是争名逐利，为了自己的欲望。”杨逍走了两步，回过头，看着唐静姝说：“是因为人心。心黑了，就算你有天赋，学医之后医术再高超又能救得了黑掉的心吗？”。
　　“杨逍……你说那么多人为什么想要屠龙刀和倚天剑啊？”唐静姝不解的喃喃道：“若是因兵器之利，自古流传下来的神兵利器并不少，可独独屠龙刀倚天剑最为出名。”。
　　“你不感兴趣？”杨逍走到唐静姝身边，说道。
　　她摇摇头，“我觉得练武，本就应该多修己身，兵器再利，终归是外物，不应依赖。若是它们的寓意……”唐静姝更不感兴趣了，“我既不想号令天下，又不是成为武林第一。不过，我会找到倚天剑送回峨眉的，就当是为峨眉尽一份力。你呢？你真的对它们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倚天剑，屠龙刀在我杨逍眼里，连破铜烂铁都不如。”杨逍不屑地说：“号令天下？天鹰教夺到了屠龙刀，还召开了英雄大会，结果有人听吗？不一样被谢逊夺走了。至于倚天剑？你大师伯拿着倚天剑不也一败涂地？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两句话。”唐静姝摸着下巴，思索道：“屠龙宝刀，号令天下；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哦？”杨逍问道。
　　“你也说了，刀剑本身并不会让人臣服，所以自然不会是指的是刀和剑。我曾经大胆猜过，”唐静姝问杨逍，“你知道我们峨眉的祖师吗？”。
　　“知道，郭襄，郭靖黄蓉二位大侠的幼女。”杨逍不解道：“怎么了？”。
　　“襄阳城破，郭靖黄蓉夫妻和长女、独子战死襄阳，独留郭襄带着倚天剑创立峨眉，同年江湖上出现了那句话和屠龙刀。”唐静姝双手环住，手指在手臂上轻敲，“郭荆大侠之所以能死守襄阳多年，是因为岳飞的武穆遗书。他们夫妇二人都师承当时丐帮帮主九指神丐洪七公，他们最出名的武功应该是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打狗棒法，你说……”。
　　“你的意思是，因为武穆遗书可以抗元，所以才能号令天下？因为有武功秘籍，所以才能‘谁与争锋’？”杨逍难得震惊道：“你还真敢猜啊！”。
　　“我都说了，胡乱猜的嘛！”唐静姝偏过头避开杨逍的视线。
　　“你知不知道若是你的猜测成真……”杨逍笑着说：“我可是明教的大魔头，你居然把这个消息告知于我。”。
　　“我说过，只是猜测。”唐静姝转过身，说：“我知道明教有义军，也知道现在江湖门派一盘散沙，更知道这乱世，需要有人去平定。今日这话，出我嘴入你耳，今日之后我不会再承认我说过这几句话。”说完她没有等杨逍再说什么，直接走回房间。
　　这个猜测其实她早有想法，但没有想去证实猜测的欲望。也许，今日和杨逍说了这些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不负责任，可唐静姝不后悔。
　　不过，等到雁儿走了她就得立即前往蒙古都城去找倚天剑，一则避免蒙古人发现其中的奥妙；二则峨眉的恩情她终归是要还的；三则她已将自己知道的对杨逍据实以告，总不能还得集齐倚天剑和屠龙刀。
　　杨逍深深地看着唐静姝的背景，直至她已经离开他的视线之后，久久不曾移动。
　　不知过去多久，双手背在身后，杨逍的唇边缓缓拉起，在唇角画出一个柔和的弧度。
　　“杨逍？”唐静姝找遍竹居都没发现他的身影，“还真是对我够放心的！”她略有无语的说道。
　　“雁儿！”唐静姝拉过雁儿，略有苦恼的说：“我们今天玩点什么呢？”。
　　一阵强风吹过，竹林内簌簌作响。食指轻点香腮，唐静姝灵光一闪，“他不在，姐姐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之前在峨嵋派每日清晨都要练武，如今猛地闲下来反而有些不适应。“姐姐今天也动动筋骨。”说着，抱起雁儿放到房檐儿下的躺椅上，“这剑法，不对，应该说是剑舞，据说是穿自唐时公孙大娘，姐姐未能习得其中精髓，不过能有几分神韵也已经荣幸之至了。”。
　　说完摸摸雁儿的头发，走到门外折了两根长度适宜的竹枝。
　　在院子中站定，闭目静心，周边的一切都声音都被放大。风的声音，竹叶落在地上的声音，雁儿的呼吸声，鸟雀的鸣叫声……
　　唐静姝猛然睁开眼睛，双手握住竹枝于胸前交叉划过，剑气划过地面，落叶被剑气逼到空中。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拎着酒坛的杨逍，站在大门不远处看到唐静姝在院内舞剑，脑海中突然想起这首诗圣杜甫描写公孙大娘舞剑的诗来。
　　他不知道盛唐时第一美人公孙大娘的舞姿有多惊动天下，只觉得唐静姝这支剑舞已经足够倾国倾城。
　　美人在骨，不在皮。
　　唐静姝反手以竹枝接住落下的竹叶，余光看到院门外静立不动的杨逍时，仓促的扔下手里的竹枝，跑回雁儿的身旁。
　　“啊，那个，竹居的酒喝完了，我去买酒去了。”杨逍举起手中的酒坛。
　　“啊，对，刚才没看到你，原来是去买酒去了。”唐静姝避开杨逍的视线，抱起雁儿就要往外走，说：“雁儿，姐姐带你去捉麻雀吧！”。
　　待走到杨逍身旁时，他一把握住唐静姝的手臂，说：“等我放下酒坛一起去。”。
　　“啊，”唐静姝愣愣的点头，说：“哦。”。
　　唐静姝看着身旁接过雁儿抱起来的杨逍，说：“怎么？怕我把雁儿拐跑了？”。
　　“我不来，谁帮你抱着雁儿？”杨逍对着唐静姝歪头说道。
　　“我自己也可以。”唐静姝不满的嘟囔道。
　　“你那么瘦，硌到雁儿怎么办？”杨逍挑着眉说。
　　“哼。”唐静姝偏过头，说不过杨逍，只能当他不存在了，“雁儿，等着，姐姐去给你抓麻雀。”。
　　竹身光滑，借力困难。
　　唐静姝深提一口气，“嗖”的一下身似燕雀纵深飞到空中，双掌在瞬间挥出八十一掌，掌法绵密无比，连着空中残影，似天罗地网一般，没有一只麻雀能够逃开，不过片刻，十数只麻雀被抓入布袋中，抬手拍向身旁的竹身借力，落回地上。
　　看见唐静姝飘然的落下，杨逍抱着雁儿的手虚握了握，只觉她脸上笑颜如花，唇边的梨涡像是窖陈多年的美酒，分外醉人，让他差点溺醉其中。
　　江湖传言，明教左使杨逍是个风流成性的淫贼，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谁知道杨逍在今日之前从不屑谈情，更是不近女色，他觉得女人都是些心思复杂，粗鲁无礼，不可理喻之。
　　杨逍第一次知道，他也会看一个女人看到呆住。
　　“喏，”唐静姝将布袋递给雁儿，“待会姐姐给你烤麻雀吃。”。
　　“轻功卓绝。”杨逍帮着雁儿锁紧扑腾不断的布袋，“刚才的掌法手中无剑胜有剑，叫什么？”。
　　“据说叫天罗地网势，挺有意思的一种功夫，可惜我基本都用来捉麻雀。”唐静姝挠挠雁儿的下巴，说：“也希望以后都用来捉麻雀。”。
　　杨逍若有所思的点头。
　　“走啦，我们回去吧！”唐静姝接过装着麻雀的布袋，说：“雁儿乖，等姐姐回去用棉线绑住麻雀给你玩，现在容易抓伤你。”。
　　晚饭，餐桌上果然有一盘炸麻雀。唐静姝把炸麻雀放下，疑惑的扫了一圈桌面，“今日你居然真的不喝酒了？”。
　　杨逍看着炸麻雀说：“不是吃饭时不能饮酒吗？”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个东西。
　　“可你哪顿饭是老老实实没有把酒带上来？”唐静姝白了一眼杨逍，“说的好像很委屈你。”。
　　“今日，我已经醺醺然了，不适合再饮酒。”杨逍吃了一口青菜说：“我看你今天有些技痒，一会要不要和我过两招？”。
　　“可以吗？”唐静姝一时被说的有些心动，她会的东西倒是多，可一直没能融会贯通，她一直觉得是因为交手经验不够，毕竟除了在峨嵋派师姐妹间互相喂招以外就是那次和杨逍动手了。
　　“当然可以。”杨逍唇边笑意不变。
　　雁儿精力不济，早早睡下了。唐静姝合起房门，转身看见杨逍已经拿着一把剑等在那里。
　　“不是点到即止吗？”唐静姝蹙眉看着杨逍问道：“我以为以竹枝代替就可以了。”。
　　杨逍将手中的长剑掷向唐静姝，看着她一把握住长剑，说：“是你用，不是我用。今日我看你用竹枝略有不顺，应该是不习惯。”。
　　“可刀剑无眼……”。
　　“我不会受伤。”杨逍看着她眉间的皱痕，勾起唇角，说：“拔剑吧！”。
　　看着他总是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瞬间勾起了唐静姝这段时间面对杨逍心中产生的郁气，既然他自信如斯，她也不便多加劝阻！
　　长剑出鞘，唐静姝毫不留手。剑尖带着锐利的剑气刺向杨逍颈侧，杨逍没有还手，微微侧头刚好躲过剑锋。
　　唐静姝不气馁，左手以剑鞘为剑，迅速补上破绽堵住杨逍后退的余地。
　　杨逍貌似惊讶的微微挑眉，后仰躲过剑鞘的同时抬脚踢向剑鞘。唐静姝顺势借力转身反手又刺一剑，杨逍握住唐静姝手腕，右手化掌拍向她。
　　唐静姝手执剑鞘挡住这一掌同时剑鞘底部打向杨逍左手穴道。
　　杨逍放手，勾唇一笑故意买了个破绽。
　　唐静姝旋身后退，发现杨逍身前漏出破绽，脚下蓄力，剑尖刺向那里。
　　杨逍转过身，看着这一剑淡定的用两根手指夹住剑尖。
　　“好啦，我认输。”说完唐静姝想要抽回剑身却发现剑尖纹丝不动，“杨逍，你干什么？”。
　　杨逍不说话，夹着剑尖将它移向自己的胸口。
　　“杨逍！”唐静姝用力想要抽回长剑。
　　“你我正邪有别，我将你掳来，又逼着你照顾雁儿，不仅如此还是你师傅灭绝师太的仇人，你不想要杀了我吗？这把剑是龙泉剑，传自诗仙李太白，死在它之下，我死而无怨。”杨逍将剑尖抵住胸口，松开手指，“只要你想，我绝不回手。”说着杨逍伸开双手，闭上眼睛，任由唐静姝选择。
　　“杨逍！”唐静姝猛地将手中的长剑和剑鞘扔在地上，怒不可遏的说道：“你疯了！”。
　　说完怒气冲冲转身离开。
　　杨逍睁开眼睛，唇角勾起，眉梢上满是风流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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