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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问和变化
因为克拉克的记忆被覆盖影响，正义联盟的会议被迫中断，关于布鲁西和肯特的事情并不需要这几天就给出处理方案，毕竟要是他们有什么计划早就实行了，也不在乎再等几天。至于其他的……没见人家自己都不着急回去吗？
这边等着扎坦娜找出恢复克拉克的记忆的方法，另一边，布鲁西把一窝小知更鸟们赶回自己的巢穴里去，接手了大部分布鲁斯甜心的相关事务，附带韦恩总裁的文件加上人设塑造工作。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只是布鲁西需要把自己不定时的刷新到哥谭的舞会，或者是什么酒店里去。这就有点麻烦了，当然，也就是有点麻烦而已。
布鲁西拥有盛世美颜，身材也好，本身就附带着极强的性吸引力，这应该是哥谭人民的共知。尤其是他不仅仅有颜，还有钱的时候，只要顶着布鲁斯的身份，出现在人堆里，总会有一些漂亮的男男女女围绕着他，想要从他身上获得点什么，可能是钱，名声，或者是单纯的看上布鲁西的脸，想和他春宵一度。
虽然本身并没有交往过多少恋人，也没有和其他人玩儿过什么‘游戏’，但是布鲁西总是拥有这种天赋--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是人群中的聚光点。
肯特对此总是很不满，虽然明白这些仅是逢场作戏，但是这并不会打消哪怕一点点肯特的嫉妒，他伴随着布鲁西的脚步出现在舞会的一角：“布鲁斯，你根本不需要和那些人虚与委蛇。”
“不，克拉克，这里并不是我们的世界，现在的我也不是我。我的身份是花花公子布鲁斯。”布鲁西帮自己的恋人整理好因为高速运动变乱的头发：“我也没有和他们发生什么不是吗？”
“但是你朝他们抛媚眼了，还跟他们笑得那么好看……”肯特感觉自己很委屈，身为布鲁西的恋人，他好不容易获得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和布鲁西待在一起，还能名正言顺地赶跑任何对布鲁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家伙，结果到了这里，他连光明正大的出现都不行！
“克拉克，我们现在可不是能够任性的时候，”布鲁西重新扬起甜蜜蜜的微笑，顺手拿起一杯香槟：“说句不好听的，我们现在可是寄人篱下，还需要他们帮忙送我们回去呢。而且，你舍得看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布鲁斯带伤上场吗？”
他朝一边看过来的姑娘们做了一个wink，惹起了一小片低声的尖叫：“乖一点？回去我补偿你。”
“仅此一次，”肯特看看周围，现在没有人注意这里，他利用自己的超级速度，在布鲁西耳后吮吸，留下一枚明显的印记，“这是扮演道具。”
壮着胆子使坏的肯特没等布鲁西反应，自己就跑了。
布鲁西当然不会在意这个印记，这并不会对布鲁斯的人设造成什么冲击，他耸耸肩，带着学自布鲁斯的甜心笑容，重新回到舞会，随机找一个刚刚一直在寻找他的姑娘，“这位甜心~你的眼睛真漂亮，和今天晚上的月光一样迷人。”
好吧，也不算随机，谁让这个姑娘是本月的封面女郎呢？
这是布鲁斯的传统，最起码不用费心挑选暧昧对象，这样多好，没有什么后遗症，各取所需，两不相欠。
肯特并没有离开多远，他现在正漂浮在这个舞会厅的正上方，这个距离对于一个已经恢复自己超能力的氪星人来说，不算是多远的一段距离，他的视线一直盯在布鲁西身上。
看着布鲁西和那个姑娘的交谈，布鲁西还邀请她一起跳舞，肯特的眼睛字面意义上的红了，他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没有人发现他的手掌下迸发的热视线，也就没有人发现肯特的不对。
正在舞会里和姑娘们调情的布鲁西也不会发现这一点的，肯特不可能让自己的伴侣发现这一点，吃醋并不是问题，但是想把布鲁西控制在自己的身边，让他的生活里只有自己一个……
只要想到这个，肯特总会心惊胆跳，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哪怕他知道自己并不会付诸于行动，这也太可怕了。但是肯特并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情。
……
可能一心多用的确是天才的基本能力吧，布鲁西在舞会上尽职尽责的履行自己的‘义务’的时候，大脑里思考的从来都不是现在眼睛里看到的，嘴里说的事情。
在这个场合里，布鲁西再一次发现了自己的本能和思维的违和处。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人在意布鲁斯·韦恩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到自己身上……毕竟他是布鲁斯·韦恩，一个有着漂亮脸蛋的草包。
所以布鲁西可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记忆和疑惑。
记忆中没有经历过什么悲伤，但是布鲁西总会对带着珍珠项链的女士多出几分宽和和怜惜。
记忆中没有经历过训练，但是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场合，布鲁西的本能能让他和任何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没有经历过这些，哪怕可以用天赋异禀来解释，但是并不能说明为什么他会这么熟练地不着痕迹的引导和套话。
分明从小就和克拉克认识，两个人的结合是水到渠成，布鲁西总会觉得在自己面前的克拉克并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记忆中总会有应该去参加的舞会，布鲁西却发现那些舞会仅仅是舞会而已？！没有言语交锋，没有利益纠葛，仿佛那些场合仅仅是无聊的资本家用来放松的地方。
身为韦恩总裁，布鲁西签署过很多份文件，但是很多文件的具体内容他都无法回忆出来，仿佛他仅仅是签了一个字，连看都没有看，但是记忆里他是一个很合格的总裁，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干，为什么不会仔细查看那些文件？
还有，儿时的记忆里分明有和托马斯·埃利奥特交流玩耍的场面，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和对方一起待着了？为什么？长大以后的托马斯·埃利奥特又去哪儿了？为什么突然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没有穿越平行世界的时候，布鲁西潜意识里就觉得克拉克是一个很危险的家伙，总觉得克拉克的移动方式很奇怪。不应该是这么中规中矩的走路，应该是更……优雅的方式。
在他轻而易举的改变克拉克的着装风格以后，布鲁西的违和感更强，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些是因为什么。
这些疑问很早就积攒在布鲁西心里，但是为什么到达这个世界之前从来不会真正的对这些进行探究？
在之前，每一次对这些事情有了怀疑，很快布鲁西就会忘记它们，哪怕这是他前一秒还想搞清楚的问题。
意外穿梭世界以后，发现这个世界的自己和克拉克都拥有双重身份，布鲁西也没有多惊讶，甚至还有一种--啊，一切都可以解释了的想法。然后这些疑惑纷纷出现，好像是本来就有的东西终于浮上水面。
克拉克的超能力开始出现的时候，布鲁西很快就发现了，从那以后，他总会不自觉地把手放到自己的腰间，仿佛那里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哥谭的罪犯们集体出现捣乱的时候，布鲁西差一点就冲到蝙蝠洞里去。布鲁斯分身乏术的时候，之所以主动提出代替布鲁斯去参加托马斯·埃利奥特的宴会，那是因为再不干点什么，布鲁西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叫嚣着穿上备用制服的本能，真的干点什么了。
不是没有考虑过是这个世界对自己施加影响的缘故，但是在蝙蝠电脑上发现那些布鲁斯专门留下来的平行世界的信息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那么多的样本表示，有问题的不是其他的世界，反而是自己的世界在其中多么违和。
‘这么多的不同寻常……’布鲁西委婉的表示前些日子受到了一些惊吓，想要自己待一会儿的意思，和姑娘们告别，离开舞会。
刚刚打开车门就被肯特抱住，在微醺的表层下，内心深处的大蝙蝠几乎要突破布鲁西的壳子，他注视着自己伴侣的纯良的表情，无辜的蓝眼睛。‘我们经历了什么呢？克拉克。’
“克拉克~”布鲁西一头栽在肯特身上：“你来接我啦？”
肯特温柔的注视自己的伴侣，他在布鲁西唇角落下轻柔的吻，声音有些低沉：“我们回家，你说过补偿我的……”
“放心，就算你是超人，我也能够满足你。”布鲁西按住想要离开的肯特，舌尖缠上对方的。
“亲爱的，今天晚上不能喊停哦~”
……很显然，这一段我们拉灯跳过，请自行脑补。
氪星人并不需要睡眠，肯特环抱着布鲁西，交颈缠绵以后是更加空虚的心灵……
他的手掌不由自主的在布鲁西的脖颈处摩挲。
‘只有我们两个不好吗？布鲁斯……’超级大脑的记忆力不需要质疑，哀叹的事情并不会被忘记，正相反，肯特的大脑里有很多画面来来去去……
良久，肯特回神，收回手，轻柔地起身离开房间。
房间里的呼吸频率并没有发生变化……
黑暗中有一双钢蓝色的眼睛睁开，望着窗外的月光……
又过了很久……
房间里的布鲁西翻了一个身，裹紧了自己的被子。
如果我们在现场，就可以看到，布鲁西脖颈处多出来的几处红痕……
和一个无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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