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梦不如你

　　越想越嗨，两个人畅想未来，没想到在定地址上发生分歧。忆君的意思，多年在B城居住，肯定回B城开店，最好还设在老东家隔壁，拉扯前同事帮衬。

　　“你男人在这里，肯定在这里开店啊！”甄伟大跌眼镜，“方便你们进一步发展耶！”

　　她和高杨不会有结果，“我和他就到这一步了。”进一步？估计是彻底分了。再见面，高杨成熟长进，在集团站稳脚跟，足够优秀。但从他母亲的角度来看，这个已经有一定威严的儿子依然无法决定自己的婚姻大事。他视而不见，依然我行我素和她掺和。她不知是自苦还是自乐。

　　甄伟和杨甫同理。“或许原地踏步才是最安全的。”不期盼未来却也不恐慌未来，在已知的安全范围里，不去想不敢听，过一天是一天。

　　“查不到？”推开座椅，高杨站起来从落地窗往下俯视。通话的对方是圈子里出名的私人侦探，竟然说查不到，那点零头消息…

　　“家园地产的杨总对梁小姐和甄先生的信息进行保密处理。邻居无一例外，认为他们是一家三口。……”

　　“继续查。”忆君不撒谎，肯定也没有如实透露。

　　请批在B城扩大经营的计划书被杨海否决。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是怒其不争，而是不知道气从何来，从上到下，这个曾经是她一辈子的骄傲，如今…办公室之大，唯他最碍眼。

　　一坐一站，相互对峙。

　　“集团完全可以扩大经营的规模，我们的人力财力甚至市场的竞争，都在表明我们可以抓住机遇迎接挑战，借此机会远远甩开其他竞争对手。”

　　话说得真好！“在会议上，你怎么不说B城有个谁谁谁，所以这开拓计划只是块垫脚石？”杨海一把扫落了桌上的资料，装订好的资料没有散落，刚好掉进了垃圾篓，仿佛那就是归宿。

　　“妈妈，如果你有不止我一个孩子。”面对怒气冲冲的公司决策者，自己的母亲，高杨叹口气，泄气地坐下来，说完那句话，一切都够了。

　　如果他有兄弟姐妹，公司不会是他一个人的责任，父母的喜怒哀乐亦不是全系一人之身…母亲是不是不会干涉太多，活得太累？

　　“就为了一个和杨甫那两兄弟不清不楚的女人？”杨海几乎是鄙夷，“你肯定不知道他们住在一起吧。杨甫对她打着什么主意，你敢说她一无所知？”

　　高杨侧脸，“她一无所知。”说得笃定又坚决，“妈妈，我希望你不要去干扰她了。对于情侣而言，外界的阻力无异于烈火浇油，愈烧愈旺？如果你四年前不找她，说不定我们早因为日常矛盾分歧一拍两散了。”

　　“如果她现在是为人妻为人母，说不定我还要成为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高杨似笑非笑，“你也不用向三哥和媒体施加压力了，他们拍了什么照片，要写什么新闻，就顺其自然吧。我向你保证，你一天不松口，我和她不会有孩子，也不会想着走进婚姻。”

　　杨海伸手一个笔筒砸了过去。

　　杨甫的怒气几乎没有掩饰。“痴心妄想，嫁入豪门你还真不配。除了工作，你还有什么？□□？高杨能上你一辈子？”

　　忆君开了免提，窗外天山雷鸣，脑子一片天雷滚滚。甄伟和她，俱脸色苍白。富豪榜上鼎鼎有名的牛人，私底下令人生厌。

　　受创最深的还是甄伟，这话无异于给他们原本就天理难容的关系雪上加霜，侧面何曾不是警告他，没有关系能持续长久。

　　夜里，拿着小人书给一宝念睡前故事，孩子吵着要跟她睡，被一旁看资料的高杨瞪了一眼，委委屈屈地抱着小猪玩偶转过身去，气鼓鼓地生着气梦会周公。

　　芳姐过来做卫生，又装了几份小菜。忆君没有胃口，一天三餐，顿顿不落，宵夜吃不下。何况人家指不定根本不愿意她碰宝贝少爷的宵夜，连眼角不欲多看一眼，往浴室洗漱。

　　高杨也没胃口，“芳姨你先回去吧。”没多说，尾随女人进入浴室。

　　这个澡前所未有地漫长，久到忆君差点以为自己一次一次快要歇菜蒙主召见，高杨才把人捞出来。

　　天气预报近期天天暴雨，不然被老板辱骂心灵受创的忆君，加上身体受创，恐怕会死在两个男人的奴役之下，被扶着喂饭，没好气：“迟早有一天死在你手里。”

　　为所欲为过后，高杨总是很好说话的，此时倒打一耙：“迟早有一天死在你的石榴裙下。”熄灯心满意足地抱着美人，心甘情愿：“这种死法死得其所。”往下摸摸，“这会还湿哒哒的。”

　　忆君简直想生劈了他，“高杨！”

　　听而不闻，自顾自幻想，“把我的也装进去，是不是能流一整晚？”两个人对避孕极为慎重，他的都扔了垃圾桶，不禁一阵惋惜。

　　女人装死。打不过骂不进，力气全无，全盘忽视。

　　今晚大大出乎了高杨的意料，前所未有的身心体验。没想到换了个地方，剥光猪的女人跟个小白兔般任由百般千般，“就是城门太窄，容不得我大军进城。须得多操练操练，不然你总是叫唤不停，我也三分难受。”

　　当她死了吧。

　　说着说着，把女人的双腿分了，那点小力气，轻轻一撬，顺利地挤进去，“我想……”想做就做，忆君叫苦不堪，“啊！你！”

　　多毛怪顺着今晚的征程大摇大摆敲开了城门，温热舒服得不要不要的。“你别动了。”

　　贼喊捉贼，“你给我出去！”简直欺人太甚，忆君下边斗不过他，用手去揪着高杨的头发不放，几乎是厉声命令：“出去！”

　　几乎是恼怒，高杨吃痛地放开人，麻利准备下床，一言不发，大少爷的脾气展露无遗。

　　“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两个人的相处时间不长，私下的约定不少，比如事后两不准。不准泄露，不准离开。

　　想说什么，还是一股脑又重新躺回去，抱着人不撒手，活脱脱大少爷，一时风一时雨。一时无话。

　　没一会，忆君推他：“去看看一宝，尿床了给他换条裤子。”今晚汤汤水水喝多了。

　　青筋崩裂！高杨火大地冲出去，没一会冲进卫生间，一阵水声，擦干手倒在床上抱着她一顿嫌弃：“多大了还尿床！”

　　不气还笑，“多大了你能把裤子穿好不？”晃着多毛怪进进出出的，要不是一宝睡得死，明早铁定围着她问个不停。

　　“戚！罪魁祸首就是你！”

　　受袭击的忆君下意识捂胸，“高杨！”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是不是！

　　“你让我脱了裤子，还怪我不穿！”见到她，他这裤子还穿着干嘛！

　　无法沟通。“今天吃了火药？在浴室那样弄我？”人被他弄得站不稳了，还把她吊在那里，只顾自己享受，现在手腕还一个劲地疼。

　　漆黑一片，谁也看不见谁，肌肤相亲。

　　“你不喜欢？喷我一脸的。还站着就尿。”

　　信息含量太大，忆君脸红发烫的，也不敢质疑了。今晚那样子，简直超越她的想象。

　　又是一夜暴雨。几年没有这样半夜电闪雷鸣倾盘大雨的亲身经验，每每雨声打在窗户上，忆君惊醒过来，睡梦中也将她抱得密不透风的高杨，咕哝两句：“睡吧，打雷而已。”

　　不放心，还是推开他，想要去看看一宝。

　　凌晨四点，高杨也不晓得哪里来的火气，“你他妈别动了！”自己大步冲出去，直接把睡得跟个小猪一般的一宝放在卧室的沙发上，站在那里头发乱糟糟，底下晃着多毛怪，瞪着她。似乎在说，满意了吧！

　　示意他拿椅子围住沙发，防止一宝翻身摔下地。摆着个大便脸，一一照做。

　　突然觉得这样的男人万分可爱。摸着他的腹肌笑出声来。“兵锅锅，这么生气？”

　　久违的称呼，还是两人念大学那会的记忆了。她念书，他当兵，看着他身体一次比一次健壮黝黑，逗趣地给他起昵称，开心就叫兵锅锅，惹她生气就是兵痞子，兵流氓。

　　“谁叫你整天念着他。也不晓得多花点心思在爷身上。”这么一闹，也没心思再睡了，高杨想起这个，直冒醋。

　　往旁边抽屉摸了个小玩意，熟门熟路地戴上，将腿分了分，忆君也没阻止，被他掰着慢慢挤进去，“唔，轻点！”

　　睡袍大敞，男人见此，哪有不懂，“这才差不多。”欢喜地埋头下去。

　　浅浅闹一回，高杨抱着人摇着撒娇，“不出去了，放里边。腿就这样放，要习惯。”

　　“睡吧。”腿被强怕缠着他的腰，不爽利。虽不舒服倒没拒绝。不一会，更不舒服了，“高杨！”一个劲地涨大是几个意思！

　　“难受…你别吼我。”多毛怪是个有主见的，他想的，它做了。

　　终是慢慢睡着了。

　　电话响起来，忆君迷迷糊糊地去摸手机，一看时间，吓醒了，顾不上接电话，赶紧推身边：“高杨，高杨，起床！你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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