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偏执狂与反社会

　　“这孩子就叫汤姆吧，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迷迷糊糊之中他听到一个不怎么动听的女声在说他的名字。

　　孤儿院里阴暗压抑，科尔夫人乃至于其他人都恐惧着他。他们认为他是怪胎，他天生就和他们不同，他们就该把他顶礼膜拜，而不是把他当做疯子，找些什么白痴医生来给他看病。他没有病！

　　直到有一天，红发的巫师走进他的房间，告诉他那都是魔法，他能进入霍格沃茨学习魔法。

　　“我早就知道我与众不同。我早就知道我很特别。我早就知道这里头有点什么。”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对，你的想法没有错。你是一个巫师。”红发的巫师肯定。

　　“你也是个巫师？”
　　“是的。”
　　“证明给我看。”理所当然地要他证明，他要看看到底这个巫师够不够资格。

　　“欢迎来到对角巷。”
　　他厌烦地看着另一个叫汤姆的人为他打开进入对角巷的大门，内心却很激动，自己终于走入了同类的世界。

　　但是不管他怎么求索，怎么努力，有多少人崇拜他，他也还是发现了自己与那些纯血的孩子有莫大的差距。在他们毕业以后，这个差距会越来越明显。

　　他更知道了自己可耻的身世，为此他不惜嫁祸莫芬·冈特杀害里德尔一家，那肮脏的麻瓜血液来自他的“父亲”，而他的“母亲”却是一个魔法都用不出来的傻子。他绝不可能是他们的孩子，他就是斯莱特林的后裔。

　　“教授，你知道魂器吗？”
　　“汤姆，汤姆，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我的老天爷啊，汤姆！七个！想杀一个人还不够邪恶吗？无论如何……分裂灵魂已经够邪恶了……而分成七片……”

　　老女人凑近他，将两样珍宝展示给他看：“我想这个你会喜欢的，汤姆。”
　　银盘里，斯莱特林挂坠盒与赫奇帕奇的金杯都无比的吸引他的目光。

　　“主人，求你……求你放过莉莉……”

　　“让我去，主人，让我去把波特带给你……”

　　“斯内普的守护神是一头牝鹿，和我母亲的一样，因为他几乎爱了她一辈子，从他们孩提时代就开始了。其实你应该发现的，他请求你饶我母亲一命，是不是？”
　　“他渴望得到她，仅此而已，但她死后，斯内普承认世上还有其他女人，血统更纯，更配得上他——”

　　“他当然会跟你这么说。但是从你威胁我母亲的那时候起，他就是邓布利多的密探了，后来一直在反对你！邓布利多已经奄奄一息时，斯内普才结束了他的生命。”
　　“那不重要！斯内普是我的人还是邓布利多的人，他们想在我的路上设置什么小小的绊脚石，统统都不重要！我摧毁了他们，就像摧毁你的母亲——斯内普的所谓伟大的爱一样！哦，不过这倒说明了问题，波特，但你是不会懂的！
　　“邓布利多阻挠我得到老魔杖！他想让斯内普成为老魔杖的真正主人！但是我抢在了你的前面，小毛孩儿——没等你下手，我就拿到了魔杖，没等你醒过味来，我就明白了真相。三小时前我杀死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杀死了西弗勒斯——！

　　心中剧痛的沃德蒙特疯狂地想要杀死眼前的所有人，西弗勒斯死了，为什么这群家伙还能活着？

　　西弗勒斯绝不可能背叛我！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

　　感觉到沃德蒙特身上的魔压狂飙，西弗勒斯强迫自己从睡梦中醒来，想叫醒沃德蒙特，把他从噩梦中拖出。

　　梦中的呓语都是他的名字，西弗勒斯因为那些纷乱的记忆而惴惴不安的心大石落地。

　　或许从别人的身上寻求安全感与认同感，会让自己变得脆弱。但从沃德蒙特身上获取，西弗勒斯已然习惯了。

　　心理医生的话也没有说错，在她看来人当然没有前世之说，但那绝望的记忆用来解释为他幼时的悲惨遭遇的映射，也不是解释不通。

　　随着记忆越来越清晰，西弗勒斯已经有了对两段记忆的认同感。那幼时就深埋在骨子里的自卑便又被挑了起来——他以为它们消失了，但它们还在，只是存在的更隐秘罢了。

　　沃德蒙特会喜欢他，他当然也知道那不是假的。只是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像是习惯了习惯以后的无法割舍。那是爱，但恐怕与一般情人之间的爱不同。

　　在这段感情中，看似西弗勒斯才是决定他们是否可以更进一步的那个人，但实际上还是由沃德蒙特来引导的。

　　西弗勒斯认为自己付出的不够多，容貌也比不上沃德蒙特的俊朗，做事时常有不该有的天真，在社交场上也不够圆滑……他太年轻了，即使脑子足够聪明，却也与沃德蒙特有不小的差距。

　　不过在记忆理清后，回想起沃德蒙特会因为没有他，从而走上分裂灵魂的不归路，还被莉莉的小孩用除你武器打败以后，那种面对沃德蒙特的自卑感忽然就消失不少。

　　再加上此刻沃德蒙特毫无掩饰地对他的在意，让他对未来婚姻的不安定少了不少。

　　此前不能面对沃德蒙特，理由有很多，却也是那长达38年的记忆一时覆盖了他此生的记忆后导致的混乱。

　　沃德蒙特的意义一下就改变了不少。

　　如果沃德蒙特是那样的疯子，他还会爱他吗？

　　西弗勒斯不能确定。如果沃德蒙特一直都是维持着他们初遇的情况，他或许也会留在他身边，但他们的结局就是一起走向毁灭吧……

　　“倒也还算公平？”

　　虽然记忆中他因伏地魔下令被纳吉妮杀死，到那时候与其说是对伏地魔有恨，不如说他解脱感更深重。更何况也是因为他的背叛，还有邓布利多的谋算才让凤凰社胜过食死徒，而伏地魔也才死的这么没排面。

　　西弗勒斯发现自己叫不醒沃德蒙特，只好使用魔咒了。

　　针对赖床的小孩，总是有些奇妙的小魔法能帮到辛苦叫孩子起床的家长。尽管沃德蒙特并非是赖床，但西弗勒斯看到那些不受控制被沃德蒙特魔力影响的家具，知道再不叫醒他就糟了。

　　小魔法确实很有用，几乎是刚用下去，沃德蒙特就骤然睁开了双眼，他眼中红光大盛，杀意肆虐。

　　房间里的物品陡然全都悬在了半空。

　　西弗勒斯用魔法稳住这些被魔力影响的物品，翻|身|压|上|沃德蒙特：“看看我！我就在这儿，Voldy！一切都结束了！”

　　大声说话声带总有被撕裂的通感，但西弗勒斯仍然努力地去叫沃德蒙特，想将他从噩梦中彻底唤醒。

　　“西弗勒斯？”沃德蒙特狂乱的魔力一滞，他看清了眼前的脸是西弗勒斯的。

　　“我在。”西弗勒斯双手撑在沃德蒙特耳边，没贴稳的纱布一下掉落。

　　沃德蒙特仍然有些混乱之感，苍白绝望的西弗勒斯的脸与眼前年轻的担忧他的西弗勒斯的重叠，心脏似乎又抽痛起来。

　　尤其是西弗勒斯脖子处可怕的伤疤，让他再次想起西弗勒斯被纳吉妮的毒牙贯穿的可怖情形——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血！西弗勒斯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

　　好不容易平和了些的沃德蒙特又有发狂的迹象，西弗勒斯别无他法，俯身低头，吻上了沃德蒙特的嘴。

　　西弗勒斯与沃德蒙特四目相对，被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红眸看得紧张又羞耻，立刻用手蒙住了沃德蒙特的眼。

　　The tongue accidentally· slipped into Voldemort's mouth，西弗勒斯想要撤回，沃德蒙特却自己追了过来。

　　一时间难分难舍，西弗勒斯有些不能呼吸地努力后仰，撤出了这个深吻。

　　沃德蒙特平静下来了，西弗勒斯另一只手慌忙地擦拭自己的嘴角。

　　“你还好？”

　　“如果你能把手拿开，应该会更好一点。”沃德蒙特说。

　　西弗勒斯收回手，想撤身离开，却被沃德蒙特揽住。

　　“别走。让我好好看看你。”沃德蒙特收敛魔力，召来了房子里的小医疗箱。

　　在魔法的帮助下，西弗勒斯脖子上的伤疤经过简单的消毒，又上了点促进伤口愈合的外敷魔药，才再次被医用纱布遮住。

　　“你好像做了噩梦。”西弗勒斯尴尬他们此刻的姿势，只想转移话题。

　　“你好像没有忘记我？”沃德蒙特本以为西弗勒斯是遗忘了什么，才会在圣芒戈有那样的表现。

　　“我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我的记忆……我感觉那就是我的上辈子。”接受良好的西弗勒斯对这个想法没有任何排斥。

　　那些记忆给他的感觉太熟悉，熟悉到就像亲身经历过。

　　“我也是。”沃德蒙特想到那个急功近利又愚蠢的自己，就有毁灭点什么的想法。

　　“……诶？”西弗勒斯没想到沃德蒙特也会有同样的经历，“你看到的不会是自己变成蛇脸黑巫师，还被一个波特用除你武器打败的事吧？”

　　那完全就是黑历史！被戳中痛脚的沃德蒙特磨牙转移话题：“我看到的是一个波特在我面前吹嘘你如何喜欢一朵百合花——”手用上几分力，“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莉莉只是朋友！”西弗勒斯羞耻感涌上来，恼羞成怒地歪题，“那你怎么不说你和贝拉特里克斯的不正当关系？！你们还有孩子？！”

　　“……黑魔王无所不能。”

　　“你只是魔法部打工头子！”

　　“……”要遭！沃德蒙特心中大喊危矣。

　　“为什么不解释？我记得我在家里还看到过贝拉特里克斯给你写的露骨情书，还有很多很多人的！你不会每个都试过一次吧？”

　　“怎么可能？！”都不是同类！巫师会看上家养小精灵吗？！那根本不可能！这些人在他眼里都跟家养小精灵一样，纯工具人，他为什么放着西弗勒斯不要，去和非同类胡来？

　　暂时过关。

　　西弗勒斯心平气和地与沃德蒙特交流起了，关于他们所回忆起的上辈子记忆的事。二人之间的记忆互相印证，都十分完整。

　　沃德蒙特的接受力明显高于西弗勒斯，或许是因为他的那一生在意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反倒是西弗勒斯为了莉莉背叛他，还有杀死西弗勒斯的事让他最为在意。现在说开了，沃德蒙特算是了解了缘由，也就让他更想揍死那个蛇脸的自己，冲动鲁莽得活该失败！

　　“为什么我们会有这样的记忆？”西弗勒斯不明白为什么是他们。

　　“或许是因为你。”沃德蒙特猜测。

　　西弗勒斯也没有否认这个可能，他在初拥有那份记忆时，他们的灵魂连通就有了隔膜。沃德蒙特催动契约彻底转变为婚契，西弗勒斯也重新感觉到他们的灵魂相通，而沃德蒙特受他影响也拥有了一份属于伏地魔的记忆也不是不可能。

　　灵魂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完全读懂它的秘密，如此神秘重要的存在有着不为人知的可能性也说得通。

　　“那为什么我能有这样的记忆？”总不能是他本来就该这样。

　　沃德蒙特的目光落在西弗勒斯的手指上，上次求婚后，这枚戒指就被套牢在西弗勒斯的无名指上，且只有沃德蒙特能摘下来。

　　他的目光全都停留在戒指上，猜道：“应该是因为它。”

　　西弗勒斯看向戒指：“它？”这枚戒指的款式并不老气，更不显眼，西弗勒斯从不知道它还有什么特别的。

　　“它是斯莱特林最后一支血脉后裔冈特家的传家宝，还魂石戒指。”沃德蒙特细长的食指点在那漆黑的石头上，“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亡三圣器之一的还魂石。”

　　传闻中它可以使人起死回生。

　　沃德蒙特认为这就是他最拿得出手的礼物，这也是他最宝贵的死物。向西弗勒斯求婚，他就是要把这最宝贵的东西赠予西弗勒斯，原本还魂石戒指还挺丑的，他还特意自己重新设计了一遍，力求更符合西弗勒斯的喜好。却没想到，这枚戒指竟然会带来这样的变数。

　　西弗勒斯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自从他戴上戒指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确实一直在为此做想不起来的噩梦，而那些噩梦带给他的绝望感与那份记忆一模一样。

　　“好像还真是……”西弗勒斯心情复杂地看着它。

　　“它带来这么多麻烦……我给你换个戒指吧。 ”沃德蒙特望着西弗勒斯的眼，“结婚吧。”

　　结婚，就能顺理成章地换一对戒指了。

　　“杜克和莎娜他们呢？”

　　“他们已经知道我就是莫里斯了。”就在西弗勒斯消失的时候，沃德蒙特第一个找上的就是他们，然后被普林斯夫人拆穿了他的马甲。

　　“我们的感情……他们可以接受？”西弗勒斯还记得他们不遗余力地想撮合他和女生谈恋爱。

　　“他们会接受的。”沃德蒙特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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