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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陆棠棠想也不想，连忙跑到宋之离跟前。
“宋公子，我来看你来啦。”
宋之离就看到突然有个女子跑到了他跟前，只是这身影这么这么熟悉？等他再看一眼，瞬间知道了眼前站着的是谁。
这不就是小棠吗。
“小棠？”
“对，是我，我又长高了些，也好看了些。”
宋之离想说，岂止是好看了些，三年前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出她是个美人胚子了。过了三年，她算是彻底张开了，哪个二八佳人有她一半的俊俏就该偷着乐了。
宋之离原本是要回家去的，遇到了陆棠棠，于是生生地拐了个弯。
“我请你吃饭。”他说。“我知道有家酒楼里的菜特别好吃。”
陆棠棠在山上待久了，嘴里早就淡出个鸟来了。如今听到宋之离说请吃饭，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那就谢过公子了。”陆棠棠说完后这才注意到宋之离穿的是官服。
“这……”她眼睛看着宋之离的官服。
宋之离笑笑：“多亏了你送的符，让我直接中了状元。”他说的中状元好似很简单的事一样。陆棠棠知道事实远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现代的高考就已经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何况是古代的科举，选中的那简直是天之骄子。陆棠棠看着宋之离由衷的称赞：“公子你真厉害。”
她一夸奖，宋之离的内心就像开了花一般。不止心底笑开了花，脸上也笑开了花。明明在心底告诫自己不可以笑的太夸张，那样看起来太傻，可是他就是控住不住自己的表情，一直在傻笑。
“你看起来很开心。”陆棠棠没办法忽视宋之离那张笑脸。于是忍不住开口问。
宋之离这才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嗯，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我心情比较好。”
陆棠棠跟着宋之离走进了一家酒楼，名字叫醉仙楼。因为不是饭点，所以里面的人不多。他俩一进去，小二立刻就迎了上来。
“两位这边请。”
“带我们去雅间吧。”
“好咧。”
小二带着他俩往楼上走去。
陆棠棠四下打量，发现这里的环境挺不错。小二将这二人带到了楼上的一间雅间，待俩人坐下后，便问：“两位来点什么？”
陆棠棠看向宋之离，只听得他开口道：“就上你们这的招牌菜吧。”而后他转头看着陆棠棠说“他们这里的招牌菜很好吃，待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
陆棠棠没有吃过，听宋之离这么一说，很是期待。就等着早点上菜了。
在陆棠棠下山后，大国师又一个人回到了宫内。偌大的殿中只有他一人。
“哟！国师不教你那小徒弟了？”
空无一人的殿内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大国师并不理会，自顾自地坐下喝茶。谁知拿起茶壶一倒，里面竟没水。也是，自己离开了一段时间，这殿内又不会有外人，两打扫都不需要人，自然是没茶水。
大国师放下茶壶，轻叹一声。
哪知放下的茶壶再次被拿起，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沏茶。也不知道那水从哪来，更像是凭空出现，大国师就静静看着，不说话。
最后，一杯沏好的茶水递到了大国师面前。
大国师接过茶杯就抿了一口，未了还夸赞一句：“这茶沏得不错。”
国师坐在圈椅上，左手靠着扶手，右手搭着茶几，整个人半靠着圈椅中，半眯着眼，品着香茗，好一副慵懒闲适的风流模样。
“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大国师睁开了眼，笑的文雅无害：“你不会。”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还有半句话大国师藏在心里，没说出来。但是就算他不说，那人也懂。杀了国师就相当于自杀。没有人会好端端地去自杀。
大国师另一侧空着的椅子上渐渐出现一个身影，又是从头黑到脚的衣裳，再无半点其他颜色，黑的通透。与另一边一身白衣的大国师形成鲜明对比。
“对啊！我不会。虽然我不会杀你，但是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期盼看到你死。”黑衣人一脸凶狠的表情。
大国师望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轻笑：“可能也就你一个人想我死吧。”他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继续说道。
“天下的百姓爱戴我，上位的皇帝信任我。甚至连我新收的小徒弟对我都是一脸的崇敬。上了山我是一名好弟子，好师弟。下了山我是一位好臣子，好国师。”
大国师看着那黑衣人笑的一脸无害：“长一，你说这么一个好人谁会想杀我？嗯？”
黑衣人长一有些泄气：“是啊！好像除了我没人会想杀你。可惜唯一想杀你的人又杀不了你。”长一接过茶壶，也给自己到了一杯。
不似国师那样轻抿，可是一口灌下。
“那我就祝你长命百岁吧。”说完又发觉不妥，改口道：“不，应当是祝白日飞升，骖鸾驭鹤。”
大国师放下只抿了两口的茶，又半眯起眼。
“承你吉言。”
长一望着这张和自己一样的脸。最后劝他：“长宁，你非得这么逼自己吗？你已经很好了。”
彻底闭上眼的大国师摇摇头：“不，还不够好。”
长一也摇摇头。隐匿了身影。
偌大的宫殿又恢复了寂静，大国师身旁的座位又空了出来。若不是桌上放着半壶茶水，刚刚那一切更像是国师的幻想，毕竟这里冷清的好似从来没人来过。
“我也不想逼自己。”
最后这话国师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声音小的风一吹的散了，更像是大国师的喃喃自语。
……
“怎么样？这里的菜不错吧。”
“嗯嗯。”陆棠棠只顾得埋头苦吃，甚至抽不出空来说话。随便嗯嗯应付了两声。
宋之离笑着看着陆棠棠吃，自己却并不动筷。
“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饿。”
不饿还特意陪陆棠棠来吃饭，这让她更加感动。
“对了，我要拜大国师为师啦，以后会随着他进宫。以后我们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说到这陆棠棠的神色难免有些落寞。
宋之离乐观的说：“我在宫中任职，说不定有机会见到你。”
一个在天子的朝堂，一个在国师的宫殿，哪有那么容易见到。这只不过是他安慰陆棠棠的话罢了。
果然，陆棠棠听完他的话后，落寞的神情一扫而光。真是好哄，像孩子一样。
陆棠棠不知道，宋之离此刻身上还带着她当初送给他的符。他一直都贴身保存着。睹目思人，见着这符就像见着了小棠一般。
陆棠棠吃饱喝足后，宋之离又提议，待会儿带她去逛街。
她听了简直欣喜若狂，她来这就没怎么逛过街，唯一一次逛街也因为没什么钱，所以什么都不敢买，现在她可是有钱啦。
攒了整整三年的钱呢，她一铜板都没花。主要是没机会花，没成想现在终于有机会花了。再过几天她就得跟着国师进宫，花钱也是只能这几天花。
陆棠棠当下就决定待会儿要疯狂的买买买。
宋之离从未见过女子买东西可以这么厉害。只要是入了她眼的东西通通都买下，也不管自己用不用得上。这般花钱的架势，让出身大家的宋之离都忍不住咋舌。
在陆棠棠拿起一个青花瓷器端详时，宋之离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小棠，我看逛得差不多了，再逛下去也没什么好逛的了，要不回去吧。”
陆棠棠最终还是买了这个青花瓷器，她实在是太喜欢这瓷器上的花纹，爱不释手。喜欢便买了，对现在的陆棠棠来说，买东西就是靠眼缘。
不知不觉，天色就已经变暗了。陆棠棠这才知自己逛了太久。天色已晚，她该上山去了，宋之离也该回府去。
只是，
陆棠棠看着自己买的一大堆东西，陷入了沉思。光顾着买的时候高兴，现在却在忧愁该怎么拿回去。
“要不我等下让小厮给你送上山去？”
“那太麻烦了，干脆寄放在你家，我进宫那天随便来拿，到时候直接带进宫。”
“好。”
“那我走了。”
“好。”
陆棠棠转身离开，突然宋之离从背后叫住她。
“小棠……”
陆棠棠停下脚步，有些疑惑：“怎么了？”
宋之离想说的话却又说不出口：“.…..没……没事，就是想说你路上小心点。”
“好，那我走了，再见。”
陆棠棠朝他挥挥手，一步一步慢慢走远。
原本刚刚宋之离是想将心底的喜欢直接说出口的，可是少了那么一分勇气。少了一分，这话便说不出口。
还是等下次见面说吧，等气氛好的时候他就对她说。宋之离想。
“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宋之离没说遇到陆棠棠的事，只好撒谎：“今天有点事耽搁了。”
“去换套衣服吧，你林表妹过来了。晚膳和我们一起用。”
宋之离对这个表妹没什么印象，他努力想了一会儿，都没能想起她的模样来。
“哪个林表妹？”
“她小时候特别爱吃糖，差点被人用一根糖葫芦骗走的那个，想起来没？”
宋夫人这么一说，宋之离倒是想起来了。印象中倒是有怎么一个小姑娘，他还记得她那又圆又红的小脸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么久没来往了，这时候她突然过来干什么？
宋之离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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