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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生气
她刚一开门,就看见袁庭中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拿剑指着坐在地上的袁辞。
袁辞一脸不服气:“再来!”
袁庭往温姚这边看了一眼:“不玩儿了,下次再敢来扰我清净,我便阉了你。”
温姚虚惊一场,进屋唤人过来伺候洗漱了。
袁辞惦记着饭后再与袁庭比武,便留下来吃早饭。
“你什么时候回你的安州?”袁庭问了一句。
袁辞往嘴里塞桃花糕,含糊不清地说:“再过一月不就是你的生辰了?我等过了再走。”
温姚看了袁庭一眼,暗自在心里记下了。
“你们是不是要回项州了?”袁辞问。
袁庭随意点头:“怎么?你要跟着?”
“我才不,”袁辞赶紧摆手,“项州没意思。”
“就知道,”袁庭抬眼看他,“说吧,你跟那个刘映倾怎么回事。”
袁辞僵了一下,然后又换上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是玩儿呢。”
温姚觉得那个名字有些熟悉,突然想起来,刘玄复唯一的女儿,似乎就叫刘映倾。
“二哥你放心,我知道轻重。”袁辞正经起来,刘玄复与袁氏之间的关系太过微妙。
“无妨,有时儿女情长也是在所难免,”袁庭道,“你知道她是谁,心里有个度就行。”
袁辞点头。
“不过估计刘玄复看不上你,”袁庭继续说,“你还不如趁早找个合适的,成个家安稳下来。”
“二哥!”袁辞一脸憋屈,“你自己二十六才娶二嫂,还有理说我?”
袁庭不说话,伸手去拿他面前装糕点的碟子。
“哎哎,我不敢了。”袁辞一手护着碟子,一手拿着桃花糕往嘴里塞。
袁庭轻笑一声,温姚见他笑了,心里也跟着畅快不少。
“若是喜欢,我再给你做些带走?”温姚道。
袁辞还没说话,袁庭却道:“本王与他说话,你插什么嘴?”
温姚没想到他会这个态度,心里一阵发闷,桌上也十分尴尬。
“臣妾知错。”温姚起身,道了错然后离开了。
“哎,二嫂……”袁辞想叫住她,被袁庭的脸色吓得放弃了。
温姚一直想不通袁庭为何如此小题大做,更令她无奈的是,袁庭后来一直冷着脸,持续了将近半月。
尤其是回到项州之后,袁庭每日早出晚归,还从未给她一个好脸色。
温姚一开始也不想搭理他,但后来慢慢开始着急,要想应对周文枫和温琮,肯定需要袁庭的配合。但现在,自己跟他连话都说不上。
再过几天便是袁庭的生辰,惠王府上下都忙碌起来。温姚身为王妃,也学着管家来回忙乎操持,她几乎是事无巨细,连装饰的蜡烛都要亲自去挑,生怕被袁庭挑出个毛病来,惹他不高兴。
在店铺里挑完东西后,下人们都搬着箱子,温姚便让他们走在前面,自己跟雅心在后面慢慢往回赶。
谁知刚走出一个拐角,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来一个人撞到她身上,温姚踉跄了一下,接着手里就被塞了一封信。
“你这人……”雅心扶住温姚,上去就想跟他理论。
但还没说完,那人便迅速翻墙离开了。
雅心看见她手里的信,有些惊慌:“小姐,这,这是什么东西?。”
温姚想到了周文枫,说道:”不能扔。”
“那怎么办?刚才那个人是谁?”雅心生怕惹来祸事。
温姚摇头,将信迅速拆开看了看,没有落款。但最后却告诫她,告诉别人是否有用自行考量,但若是敢声张,定会招致祸事。
雅心也看见了:“小姐……这……”
“不用慌,”温姚安慰道,“我会和王爷处理好,你就当不知道,记住了吗?”
雅心慌张点头。
温姚又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大致是讲有秘密事件告知,事关温恭安全,也关系到自己的安全。还说不要以为自己是惠王妃就没人敢动,惠王府的情况都被他掌握在手里。
温姚看完后神色有些凝重,恭儿不仅是她的亲弟弟,还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平日里心思不多,确实威胁她的最佳人选。
而且看信上的话,应该也在惠王府安排有人。
她突然想到,袁庭自皇上寿宴那日起便对自己爱答不理,难道是因为早就发现了对方的暗探?
无论如何,这信定是要交给袁庭的。
一来若真像她猜的那样,那她必须与袁庭沟通好;二来,这信八成是周文枫的,她上一次主动交代袁庭还生那么大的气,这次要是不说等着被发现,袁庭直接将她休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温姚这样想着,将信塞进袖里,与雅心匆匆回了府。
回到府上时袁庭还没回来,她等了一下午,袁庭回来时对着管家还笑了笑,对着她却很快变了脸色。
温姚压着心里的烦躁,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她好言好语招呼袁庭吃了饭,又等着他洗完澡,最后拿着信去敲袁庭的房门。
刚敲了两声门就开了,袁庭站在那里看着她:“有事?”
温姚点头:”臣妾有事想与王爷商量。”
袁庭看了她一会儿,侧过身道:“进来吧。”
温姚在心里松了口气,跟着进去了。
袁庭过去靠在躺椅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温姚掏出那封信递给他:“今日走在街道上,突然有人给了臣妾这封信。”
袁庭懒懒地将那封信展开,上下看了看:“谁给你的?”
“臣妾不知,”温姚摇头,“不过估计是周文枫。”
袁庭挑眉看她:“何以见得?”
温姚道:“谣传一事结束,周文枫不会善罢甘休,而且这信中所言,应是在拉拢臣妾。”
“这上面说,你要是敢声张这件事,就要了温恭的命,”袁庭捏着信说,“你还敢告诉本王?”
温姚撇嘴:“臣妾知道,若真想保护弟弟,还需王爷的帮助。”
“还有呢?”
“臣妾始终谨记,这辈子都是惠王府的人。”温姚将袁庭那日的话重复了一遍。
袁庭拿信挡了挡脸:“你说他的目的是什么?”
“温府。”温姚坦然道。
袁庭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温姚见他愿意听了,便斟酌着道:“周文枫曾是父亲的学生,后来不满于父亲的提拔,便不再于父亲来往。自那以后,他便一直与父亲暗中作对。”
“你一个姑娘,了解这么多?”袁庭问她。
上辈子的她确实不了解,所以才瞎了眼喜欢周文枫,后来知道了也迟了。
“事关温府,臣妾定然会关心。”温姚解释。
“实话?”袁庭抬眼看她。
温姚道:“臣妾自知有求于王爷,不敢有半句谎话。”
“温宰相一直在朝堂上与刘玄复抗衡,为本王挡了不少麻烦,温府若有事,本王也安生不到哪儿去,“袁庭说道,“所以这事本王不会不管。”
温姚听见这话便放心了,点了点头道:“那王爷好好休息,臣妾告退。”
“现在知道本王有多重要了?”袁庭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
温姚顿住,转身:“回王爷,臣妾自始至终都知道。”
袁庭看着她,勾了勾嘴角。
温姚晃见那个一闪而过的笑容,心里倏地轻松了许多。
“臣妾冒昧,王爷这几日……心情不太好,也是将计就计?”温姚早就想问了。
袁庭清了清嗓子:“算是。”
温姚没懂,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袁庭起身走到她面前:“这些天,我们府外一直有不少刘玄复的眼线。”
”……又是刘玄复。”温姚皱起眉,她其实早就猜到了,但听见了还是心烦。
袁庭抬手在她眉间轻轻摩挲着:“所以本王不得不伪装。”
他突然的触碰让温姚很不适应,下意识躲了一下。
袁庭的手僵在那里,气氛有些尴尬,温姚胡乱问了一句:“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从……”袁庭罕见地结巴了一回,“算了,别生气了本王认错。”
温姚瞪大眼睛看他,这都哪儿跟哪儿?
“臣妾并没有……”温姚还没说完就被袁庭打断了。
“那日当着袁辞的面吼你是我不对,”袁庭扣住她的脑袋将她按在怀里,“之后对你淡漠也是我不对……”
“王爷何时……”温姚差点儿忘了那事,虽然袁庭那日算不上吼,但那语气她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有些憋屈。
袁庭松开她,看见她的脸色反而冷了下来,赶紧道:“别气别气,本王也是事出有因。”
温姚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说实话,她倒不是生气,觉得没那个必要。但袁庭这么一提,她这些天堵着的闷气就莫名全回来了。
“袁辞那孩子没心没肺又没心眼儿,本王怕他坏事,必须防着点儿。”袁庭解释道。
温姚还是垂着头:“臣妾并未生气,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袁庭抬起她的脸:“真没生气?”
温姚别过眼,点头。
袁庭松口气的同时笑了笑:“那今晚就在这屋歇下吧。”
温姚有些局促,袁庭便推着她往屋里走。
温姚挣扎了一下。
“怎么了?”袁庭探过头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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