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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本王睡觉
江令顺势摸了摸施衣柔软的发丝,抿唇一下,“你既是本王的妻子,本王便该宠着你。”
这话施衣倒是没听过。
不过她曾经的现世,确实丈夫宠妻子宠得很呢。
“那,我带你去,你得听我的话?”施衣搀扶着江令,一会都不敢松懈。
江令点点头,“那是自然。”
如今清风抚杨柳,河水更是波光粼粼,因着就在王府的后山,所以钓鱼的工具一应俱全。
江令弯腰,正想捡起地上鱼竿,手却不自觉地缩了回来。
抿了抿唇,“本王瞧不见,你帮本王将旁边杂堆里的蚯蚓系在鱼竿线条之上。”
施衣吞了吞口水,她素来害怕这些柔软的东西。
拽着江令往后退,忍不住絮絮叨叨道,“钓鱼用蚯蚓倒是正常之举,但你叫一个姑娘,玩蚯蚓,您的良心过得去么?”
“本王觉得你可能可以与蚯蚓沟通。”
……
她沟通水平如果真那么高明,也不用在宠物店混个兽医了。
不如自告奋勇去国家机.密顶层,用动物来得知一些人所不知的事情。
江令嗤笑,摸索着坐到矮凳上,又顺势摸向身旁的东西,一会就将蚯蚓勾了上去。
还不忘打趣施衣道,“一会你便去鱼儿沟通沟通,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江令的身体虽有恙,两人却有钓到了三条鱼儿还一只乌龟。
尤其是那野生鲈鱼,肥美得很。
“用烤的吧。”江令提议。
施衣看着三条鱼儿深思一瞬,“我给王爷做蒸鱼吧,比烤鱼营养多了。”
江令一听施衣做鱼,心中愉悦,一笑连眼中的雾气都瞧不见了,点头如捣蒜。
入夜,江令的眼神越见墨色,转而却已是清冷神色。
施衣朝着屋外看了眼,心下了然,淡问道,“妖君?”
江令蹙眉点头,盲目地在前面摸了摸,“本王怎的什么都瞧不见了。”
施衣心神一顿,伸出素白的小手在江令面前晃荡两圈,“你真的什么都瞧不见?”
江令点头。
施衣更是欲哭无泪,惆怅道,“莫非是我能力不够,害得腰身状态的你都瞧不见了?以前起码还有一团黑雾的,是不是?”
“是。”
江令的言简意赅叫施衣情绪低落到极点。
她正想叫春华抱来书册问一问,结果被江令一把拽住了胳膊。
施衣回头,疑惑地看着江令。
江令的眸光飘忽不定,沉吟片刻后道,“本王怕黑!”
……
施衣刚想嘲笑她,却突然想到这个黑布隆冬是自己整出来的,转身拉起他沁着薄汗的手。
“我只是叫春华帮我将书册拿来问一问,大晚上的,她也累了,好叫她回去休息。”入了江令的院子,施衣才知道青木根本就不是吃馒头的。
他有足够的银两喝酒吃肉。
江令目中仿佛现了不舍,但仍旧抿唇点了头,“我等你回来。”
施衣点头如捣蒜,刚想开门,又听见一声巨响,她赶紧回头,只见江令已经跌倒在地。
面色苍白。
她慌乱地跑到江令身边,颤抖询问,“你,你没事吧。”
江令起身迷茫摇摇头,笑道,“一阵头晕,这身子真是脆弱,你也别去找那治不好病的书册了,不如多陪陪本王。”
施衣对江令的病症实在束手无策。
但书册不同,它起码能看懂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她抿了抿唇,伸出柔软无辜的小手,踮起脚尖,想再次触碰江令的眼睛。
却不料想一把被江令抓住,“不要再拉我进去了,那边喘不过气!”
……
施衣在梦境中从来没有不适感,却没料想会叫江令这般难受,郑重地点点头,“那你今晚好生休息。”
“你陪我?”江令在施衣的搀扶下,回到床边。
施衣“嗯”了一声,“是我叫你彻底瞧不见的,我自然得陪着你。”
“那你脱掉衣裳,陪本王上床睡吧!”江令拍了拍床的内侧,施衣本想整理幔帐的手顿了顿。
脸上刚染起红晕,又听江令的声音再次响起,“本王瞧不见,你怕什么?”
“没有怕,只是我还未沐浴更衣,再说,昨夜我也是睡在床边的,这样睡比较舒服。”施衣嘀咕。
心脏早就跳动如擂鼓。
“那你就睡在本王内里,这般本王不至于怕黑。”江令说得中气十足,一点都没有刚才的虚弱感。
“不用了,我趴着舒服。”
“那本王也陪你趴着。”
说着,江令就要下床,结果被施衣伸手止住,“我得沐浴,等我沐浴结束,再来陪你,我,我先叫野猪少年来陪你。”
施衣将江令白日和晚上的习惯摸得门清。
白日里,江令身边的小厮叫青木,而夜晚,就会有野猪少年守在外头。
江令见施衣这般慌乱,挑眉勾唇一笑,“也好,你快去,快回。”
得到江令的同意,施衣心下的小鹿顿时安定下来,脚下生风一般,撤了出去。
春华正在外头揪着绢帕朝里面张望,更是羡慕青木,太阳西下就能回屋睡觉,这日子实在太好了。
白日里青木带她又吃又喝,可比那破院送来的馒头和清粥好。
若小姐能真的在王爷这里定下,那她就真有口福了。
但当她见到施衣匆匆出来,心下却生了担忧,赶紧跑到施衣身旁,“小姐这是怎么了?”
施衣拍了拍早已熟透的红脸,摇摇头,“没,没怎么,不过是帮王爷治疗,没治好,所以心下难受。”
春华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那您现在去哪里?”
“先,先回去沐浴!”
春华对施衣的疑惑更深,这与王爷的一日相处,竟叫施衣生了结巴之症?
不过她素来懂得察言观色,施衣这模样,定是遇见了事情。
春华默默为施衣准备好洗澡水,在陪伴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姐是不是发烧了?”
听春华这般问,施衣颈脖处更是红了一大圈。
于是朝着春华探头,又用沾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真的有这般明显吗?”
春华点点头,“从你像见鬼一样的逃跑,又脸红到现在,春华以为,你可能被王爷调戏了。”
施衣刚想否认,春华却话茬一转,“还有,您已经是王妃了,就算被调戏也不至于这么脸红吧,不会是……”
春华一想,顿时面红心跳。
“姑娘,您成婚前可不是这样的。”
施衣撇撇嘴,这都哪跟哪啊,她动了动指尖花瓣,“你别胡思乱想,没有那么一回事情,就是王爷怕黑,叫我陪着他。”
施衣说完,轻叹一声。
“我就不该这么急切地帮他治疗,这可好了,把他的眼睛都整瞎了。”
春华不以为然,“多年顽疾哪里能一日就好,小姐这是多心了,保不齐再多治疗几次,就好了。”
施衣木讷地点点头。
脑海里流转着在梦境里的场景,呵,这江令穿上衣裳文绉绉的,可偏生生就了一副好皮囊,和好身材。
洗漱完毕,施衣先去叫了书册。
奈何书册还在沉睡中,她又怕江令等着急了,只能匆忙再跑过去。
推开门的一霎那江令就知道施衣来了,她长发未干,身上散着阵阵桃香,慢慢地挪动到江令的身边。
“怎的不点灯?”
江令也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本来的白衣少年,多了些邪魅,成就了现在的妖君。
他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施衣,差点叫施衣生出他眼睛已经好了的错觉。
但他的后话却叫施衣抿了抿唇,没将是否好了的话问出口。
因为江令说,“左右瞧不见,不如不掌灯。”
是吧,还是看不见。
施衣觉得自己已经失落到极点,她拍了拍床边,“我还是睡外头吧,夜间起来,你要喝茶什么的,我都能方便一些。”
她弯腰时候发丝自然地低落在江令的手上,叫他指尖微动,一把搂住了施衣的腰身。
施衣吓得挣扎一瞬,一想野猪少年还在外头,赶紧压低声音道,“王爷,赶紧放开我。”
“你怎不将发丝擦干?”
江令果然放开了她,只是拽住了她的头发,“不擦干会有头痛之症的。”
“无碍,外面夜风暖和,这屋内燥热,湿答答的凉快。”其实施衣的确是想先去外面吹吹夜风的。
但见到江令后,她就提不起这个兴趣了。
只想注意江令的一举一动,期待有奇迹出现。
“那本王陪你出去吹风?”江令伸手摸到施衣的嘴角,就在施衣又红了耳根的时候,他道,“又摸错了,本想摸一下颈脖的头发有多湿的。”
……
这一错,二错,叫施衣脸红心跳。
于是,她凝眉朝着江令的手打了一下,“我可没允许你摸我的头发。”
江令倒也不恼,收回手在鼻尖闻了闻,笑道,“左右睡不着,本王带你去吹风吧。”
“好,只要你不要再摔跤,怎么都好。”
施衣的温柔一般给白日的江令。
与黑夜的妖君,就像是见到老朋友一般。
江令兀自起身,收拾好衣裳,整理好垂在肩膀的发丝,“帮本王将长发束好!”
江令的头发是半干的,至腰的长发落下,更添了邪佞之感,施衣趁着他起身,爬到床上。
弄到一半却又松了手,“还是不要扎吧,被风吹干很舒服。”
其实她不想去拿发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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