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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面对一百多个花枝招展，青春靓丽，百褶裙一个比一个短的姑娘们，你第一眼看到的会是谁？
有人会说，最漂亮的。
有人会说，腿最长的。
有人会说，身材好的。
……
唱完歌，在尖叫声中走完流程，坐在导师台上的居忱扫了眼台下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就低头，伸手去拿桌上的名单表。可就在手碰触到名单表那刻，居忱迅速抬头，看向舞台的一角，有些不可置信。
坐在居忱身边的樊琳，注意到了居忱异样，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素面朝天，梳着高马尾，露着光洁的额头，穿着宽宽大大校服，乖巧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明显感觉是走错比赛现场的一小姑娘。
那小姑娘不像是来参加比赛的，倒像是来看比赛现场的粉丝。
樊琳好奇地小声问居忱，“认识？”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一百多练习生里好像没有居忱他们公司推荐过来的练习生。
居忱轻点了下头，却没有多说的意思。
樊琳很识趣地没有再搭话，却把坐在最末尾的校服小姑娘给记在了心上。
看过日韩青春校园偶像剧的都知道，女生的校服一般是小西装衬衫配短裙。咱们国内的校服一般是男女同款，宽大的外套，肥大的长裤，既不显腰身，又不显青春。
同样是校服，在场的姑娘们穿得大多是小西装衬衫配百褶裙，唯一坐在末尾的小姑娘穿得宽大的外套长裤，明显的格格不入。
人都是这样，当你注意到一个人的时候，之后你就会无意识或者下意识地去看他/她。
樊琳就是这样的人。
有时候，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在看过一个一个名不副实，明明实力不行，还特别自信的姑娘之后，最重要的是有几个还是节目组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让他们重点“留意”的，想到这里心里烦躁不堪的樊琳单手托着腮叹气，整个人就是一大写的【丧】字。
“果然还是你们演员厉害。”
樊琳的“丧”还有台下表演者的嫌弃明显的就差写在脸上了，坐在她旁边的居忱只不过是皱皱眉，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情绪管理强的让樊琳甘拜下风。
居忱唰地一下打开手里的扇子，半遮面，压低声音，回了樊琳一句，“节目组给我的人设就是花瓶。”
扮演花瓶的要点是什么？
美啊，360度，时时刻刻美就好了。
樊琳一听就笑了，心头那口郁气也散了。
一本正经地逗人，樊琳是头次见。
其实樊琳是居忱的电影粉来着，以前没接触过居忱，这一接触，发现居忱这么风趣好玩，樊琳决定她不粉居忱的电影了，她要粉居忱这个人。
就在MC杜子康拿起话筒，准备让下一组表演者上台的时候，樊琳阻止了他。
“一直这么顺着来没意思，我想倒着来看一下坐在最末尾地练习生的表演。”樊琳手拿话筒，眼睛盯着坐在末尾的小姑娘，笑得意味深长，“有首有尾嘛，敢坐上第一名宝座的是自认自己实力够强，坐在最末尾的那位同学，你是怎么想的呢？”
樊琳突然cue最末尾的那个小姑娘，一是想起节目组的那些小动作，觉得太没意思；二是想看一下居忱认识地那小姑娘的实力怎么样。
不仅包括居忱在内的五位导师被樊琳这不走寻常路的操作给弄懵了，就连节目组也有点懵，不过他们反应还是极快地，通过无线耳机告诉MC杜子康按着樊琳说的进行。
所有人都看到第一排最左边的位置，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姑娘貌似还有点弄不清状况，没有意识到樊琳cue的就是她，被身边的人提醒后才意识到樊琳cue的是她。
那姑娘倒是一点紧张没有，反而一脸淡定从自己位置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台前，站定后，还是一脸淡定地看着六位导师还有他们后面的参赛者们。
虽然是淡定，可她手里连个话筒都没有。
居忱一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这是在放空，忍不住出声提醒她，“过来，拿话筒。”
说着把手里的话筒递了出去。
居忱这一举动，除了樊琳，现场所有人都愣了。
要知道，从节目开录到现在，居忱都没表现出什么特别举动来，连笑都很少。现在主动给一小姑娘递话筒，还是他自己用过的话筒，后台节目组那叫一个乐了，叫嚷着给居忱还有那个小姑娘切近镜。
穿着宽大校服的小姑娘小跑着跑到居忱面前，接过他手里的话筒，小声说了句，“谢谢。”就转身跑上舞台。
“拿到话筒了，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杜子康一开口，把主动权给握到了自己手里。
“大家好，我叫陈小厨。”
手拿话筒的校服姑娘介绍的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没了……”杜子康傻眼了，“你这自我介绍也忒简单了吧。”
陈小厨一听，又把手里的话筒给举到嘴边，补充说道，“陈小厨，陈是耳东陈，小是大小的小，厨是大厨的厨。”
见杜子康还是不满意，陈小厨想起了之前那些参赛者的自我介绍，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用手指了下贴在自己校服上的标签，“我是个人练习生，陈小厨。”
“你觉得你这三次自我介绍有区别吗？”
杜子康一脸挫败，他就没见过这么听不懂人话的姑娘。
“有啊，至少大家记住了我叫陈小厨。”陈小厨说的笃定，“不信老师你可以回头问一下大家。”
杜子康一脸怀疑人生地回头，回应他的是齐刷刷地点头，就连坐在他左右手的导师们也都很不给面子的点头。
“好了，自我介绍完了，陈小厨你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樊琳是迫切地想要看看这个陈小厨的实力了，“你表演的曲目是？”
“《我和我的祖国》”
陈小厨可以保证，她这话一出口，冷场了足足有3秒钟。
“《我和我的祖国》？！”xN
导师傻眼了。
坐在导师后面的参赛者也傻眼了。
看到众人齐齐懵逼的脸，陈小厨不好意思地伸手遮脸，如果可以，她也想跟其他参赛者一样，唱唱情歌，跳跳热舞。
谁让她现在能唱的，还能唱全的就只有《我和我的祖国》这首歌呢。陈小厨他们班上节音乐课，音乐老师教的就是这首《我和我的祖国》。
后台配乐组也傻眼了，在他们的音乐歌单里就没有《我和我的祖国》这首歌。以至于陈小厨开口唱歌的时候，他们还没找到曲谱，陈小厨就清唱了整首歌。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我最爱的祖国，我永远紧贴着你的心窝，永远给我，碧浪清波，心中的歌……啦……啦……永远给我，碧浪清波，心中的歌。”
陈小厨一出口，整个现场都楞了。
最能打动人心的歌有很多。
能唤醒热血的歌有很多。
可既能打动人心又唤醒热血的向来都是与歌唱祖国有关的歌曲。
清亮的嗓音，唱出纯纯爱意，对祖国的爱，听得几乎现场所有人都头皮发麻，最后不自觉地跟着唱了起来。
原本的独唱最后成了大合唱。
陈小厨唱完，带头率先鼓起掌的不是一直cue陈小厨的樊琳，也不是跟陈小厨认识的居忱，而是因为毒舌吓哭了一轮又一轮参赛者的郑文越。
“你歌选不错，唱得也挺专业，是有专业学过唱歌吗？”
郑文越一说话，同坐一排的五位导师齐刷刷地看向他，要知道从开场到现在，就见他这么好说话过。
“没有。”陈小厨摇了下头，“不过我们音乐老师是专业的。”
“音乐老师……”郑文越眯着眼睛，摩挲了下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看来是有专业学过啊，那我考你点专业的问题。”
“专业的问题？”陈小厨那张淡定脸不怎么淡定了，心里快要慌成狗了。
陈小厨的慌张，几位导师都注意到了。
陈小厨的慌张不是因为紧张，她的慌张里带着怕，发现这点的是看着陈小厨从小长大的居忱。
心理学专业毕业却成了男团成员的翟向远也注意到陈小厨的情绪变化，直接点了出来，“郑老师这是在给你加分的机会，怎么感觉你想哭呢？”
翟向远这么一问，众人齐刷刷地看向站在舞台中央的陈小厨。
“我……我，专业的问题我不会啊。”
她一理科生，他们班的音乐课已经从每星期的两节课改成了每星期一节，这还不算是他们音乐老师三天两头的“生病”请假。
音乐课本都是学校统一发的，陈小厨他们的音乐课，就是上课跟音乐老师学学唱课本上的歌，还有些简单的乐理知识，像是哆来咪发唆拉西哆之类的，再深奥点的，陈小厨可是一点都不会。
陈小厨这反应回答，不仅让郑文越楞了，导师台上剩下的五位导师，除了知道陈小厨底细的居忱均是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你不是有专业的音乐老师吗？”
“你不是学音乐的吗？”
“你的音乐老师教你唱歌，就没教你乐理知识吗？”
“不是专业学唱歌的吗？”
“你不是练习生吗？”
五位导师不约而同的问向陈小厨，一时间陈小厨都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问题好。
看陈小厨那不知所措地小模样，居忱觉得好笑地勾了勾唇角，帮她解围，“你们五个一起问，让她先回答谁的啊。别急，一个一个地回答。”
“我有音乐老师，但我不是专业学唱歌的艺术生，我是理科生。我们理科班也上音乐课，一星期一节课的那种。”陈小厨感激地看了居忱一眼，回答起几个导师的问题。不过，她说着就说的有点多了，“我专业学过的除了学习，就是我的刀工还有厨艺，我精通八大……”菜系。
人就是这样，谈论起自己擅长的东西，再沉默寡言的人都会变得能说会道起来。
居忱一听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出声打断陈小厨炫耀自己的厨艺，提醒她道，“这是女团选秀现场，不是厨艺比赛的舞台。”
所以收敛点。
听懂居忱在说什么的陈小厨，紧了紧手里握着的话筒，低头不再说话，像是个犯错的孩子。
“你吓唬人家小姑娘干什么？”樊琳一看，赶紧把话给扯了过去，“我对小厨说的挺感兴趣的……你刚刚是想说自己精通八大菜系是吗，这么小的年纪就会煮菜，很厉害呀你……老师我喜欢粤菜，有时间做给我尝尝可以吗？”
陈小厨像小鸡嘬米似的向樊琳点着头，说：“可以。”
杜子康凑热闹地跟着起哄说他喜欢鲁菜，让陈小厨不要厚此薄彼，给樊琳做菜也得做给他吃。
郑文越这个时候跳出来说他喜欢本帮菜。
知道这几个人是为了节目效果，不是真的想吃陈小厨做的菜，可看舞台上那小丫头笑得那么开心，居忱双手环胸，冷眼旁观，没忍心挑明打击她。
从陈小厨站在舞台上到现在，歌，陈小厨是唱了，唱得也不错，可居忱总感觉她身上少点东西。可又说不太清是什么东西。
“是上进心还有好胜心。”翟向远看得清楚。
这是后来几个导师在分析练习生情况时翟向远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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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新开文随即掉落红包的，我有随即掉落，你们有收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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