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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
陈云瑶咬了咬下唇,怯生生羞答答回道:“求陛下怜惜。”
她的双眸如清幽的漩涡,里面藏着迷人的娇媚。
秦成帝低笑一声。
雄鹰捕猎般享受他的战利品。
华仗内,灯月映双影,巫山云雨,活色生香。
偏僻的宫殿里,青芽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望着南边的繁星,茗嬷嬷坐在灯台前仔细的眯着眼穿线,试了多次也穿不进针孔。夜色深沉,既无侍女传消息,公主也未归。
贪杯爱色的端王,难得等到庆功宴,还没瞄几眼使他饶痒痒好奇的绝代佳人,就这么扫兴的退席了。
“傅峥,来与本王再去痛饮几坛。”端王紧拽住傅峥的小胳膊,死活不松手,一个人喝酒多没劲呐。
“王爷,陛下已让散席,还是早些歇息,改日再陪你喝。”傅峥摁住端王,想把手臂拔.出来。
“皇兄有陈姬相伴,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可怜你我孤苦伶仃的两兄弟。”端王嘿嘿一笑,拉着傅峥就往住处走,想想才见一面的美人,一句话就使他骨头酥了,暗叹没缘分呐没缘分。
“走走,喝酒去。”想到陈国公主,傅峥黯然神伤。
月下初见,便成了傅峥魂牵梦绕。过了今晚,他只能收起心思了,一醉解千愁,醒来全忘掉。
一夜狂风暴雨,雨打芭蕉过,秦成宗是个习武之人,惯常早起。秦成宗不怜惜她,陈云瑶也只得忍住瞌睡虫早起伺候他穿衣洗漱。
穿戴完毕的秦成帝刚迈动那双大长腿时,陈云瑶捏住了他的腰间玉带,欲言又止,秦成帝挑眉回过头。
陈云瑶瞧着他的神色不错,不像昨日那般唬人生怖,问道:“陛下,妾的妹妹可能放过她?”
秦成帝眉头舒展,拂开玉指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几下。
“待排审完,朕派人将她送到这陪你。日头尚早,再歇会儿。”稚童一个,同他的神清气爽相比,秦成帝似是刚发现她的困倦疲惫,看来昨夜真是累坏她了。
走出殿门,秦成帝顿了一步,又令太监去将伺候陈云瑶的宫人唤到这来照顾她。
主子彻夜未归,茗嬷嬷与青芽担忧了一整夜睡不着,一早听使唤连连小跑到寝宫,看到陈云瑶人无大碍,仅仅面色有些苍白,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地。
陈云瑶这一觉从日头初升睡到日头直射才醒来。不愧是亲自行军打仗的男人,劲头足,力气大。某人昨夜太狠了,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嗓子都喊哑了。
懒洋洋的蹭蹭软软的锦被,连连打了好几个哈切,睁开眸子便看到茗嬷嬷与青芽,“让你们担心了。”
“公主说哪里的话,只要您没事,老奴就放心了。”茗嬷嬷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撩开纱帐。青芽吩咐其他宫女备水沐浴用。
陈云瑶起身,脖子上一片泛紫的吻痕,遮都遮不住,昨晚发生了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
换件新罗裙,也没怎么装扮自己,除了她格外提示青芽,挽一个清爽简单的妇人发髻。
扫过青芽明显哭过的带红眼眶,陈云瑶拉过青芽,拍拍一旁的空位,要她坐下。
青芽对上两双关心的眼睛,抑制不住的哭起来,“公主,怀翠死了,小公主被抓了,奴婢想回国了。”连番变故,青芽惶惶不安。
青芽哭的令人肝肠寸断。怀翠的死,在主仆几人的心上都蒙了一层阴雾。谁能预料到两个半大的孩子凭借跟不上拍子的舞步,生涩拙劣的出剑,竟敢行刺秦帝。
陈云瑶长叹一口气,士兵拖走怀翠的尸体,她连入土为安都不敢言。无论因为什么行刺,怀翠打的都是秦国君臣的脸面。
“以后不准再提回陈国了。”茗嬷嬷严厉的警告青芽,经过昨夜,公主已经是秦帝的女人。
“青芽,你要记住母国我们回不去了,有些话不能说,否则大家都活不成。”陈云瑶拿出手帕为她擦干泪。
“老奴不怕,公主是老奴的命。老奴要跟着公主。”茗嬷嬷坚定的表态给陈云瑶吃了一颗安心丸。
书房内,侍卫押解一个女人进来。负责审讯的李大人呈上契书。
秦成帝一目十行快速浏览完。原来,燕国余孽宁平公主出逃路上先遇上了兄长萧澄的遗腹子,后山林迷路遇见半路返回打算去救姐姐的陈云萝和侍女怀翠。
宁平公主突生一计。蒙骗二人,皇嫂不堪受辱,被逼自尽,挑起仇恨。再借助燕宫旧人之手,将陈云萝与怀翠安排进舞姬队列,诱骗二人行刺秦成宗报仇。
披头散发,受过刑的安宁公主口中仍旧怒骂不休:“秦人狗贼,毁我大燕基业,亡我萧氏一族,狗贼,杀了我啊……”
宁平公主性子激烈,亡国之人抛弃往日的端庄,骂着还不忘朝离的最近的李大人脸上啐上几口,眼睛狠狠瞪着秦成宗。
李大人尴尬的站那,抬起袖子抹去一脸的吐沫,痰液,端王在一旁暗暗发笑。
秦成帝看完契文面无表情,任由宁平怎么骂,一眼未瞧。
“拖出去斩了。”宁死不屈,那就成全了安平公主。
或者说,本就没打算留萧氏一族的活口。他漫不经心的几个字,轻而易举地决定了安平的命运。
秦成帝吩咐太监去将陈云瑶找来。侧殿的死婴,不知道陈云瑶见后有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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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啊,一定别锁啦,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