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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
符纸不知道管不管用,我不敢拿人命来试,又塞了几大把五谷到他们的怀里“跟着他们,自己小心一点。”
绵绵却是把自己的背包给了主播,害怕又腼腆的说“这个给你,我还有。”
我有些不不赞同看向了她,她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好几大把五谷塞我怀里“林青,我真的还有很多,你们不够了就管我要。”
冯白薇他们的手都扒上了屋檐了,我顾不上绵绵,对着背包抓了一把就洒下去,一声惨叫,几个就这样的从房檐上摔了下去,那□□接触地面的沉闷声响听得人牙齿打颤。
木偶火了,冲着我们就怒吼,嘴张得到了耳下,洁白却是尖锐的牙齿细细密密的暴露在了月光下,尖锐得和针尖一样,我浑身一颤没有抓劳背包。
住过老房子的人都知道,老房子的屋顶都是成一个相对尖锐的人字形,坡度还是相当的大,在上面不留意的人很容易滚落下去,我眼睁睁的看着满书包的五谷带着符纸一路滚一路散落,天女散花一样的朝下散去,罩着那个木偶就兜头洒下。
“吼!~~~~~~”沉闷的吼声在山谷回响,远远的黑雾翻腾了起来,目标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月亮又近了几分,像是一个大大的澡盆扣在我们上面。
手里没有了依仗,我也不敢在原地呆着,手脚并用的攀爬大喊“找到东西了吗?他发怒了。”
整个山谷好似翻腾了起来,像是那煮沸的开水,黑浪就四面八方的涌了过来。
月光那么亮,我看见了,那黑浪里面满满的都是尖锐的石头,那是漫山遍野的石头,我们一路过来见到的那种。
吼声还在继续,木偶已经慢慢褪去了人的样子,五官也扁了下去,他是要和我拼命,因为我那一兜子的五谷和符纸,那飘落下去的符纸碰到了木质的栏杆和柱子腾得烧起来,很快就蔓延。
黑浪涌来,到了近前却是被压得和屋檐一样齐平,任它在如何翻滚也无法高过屋顶,木偶气急,居然踏入了黑浪里面,顿时黑浪里面鬼音萋萋,一片哀嚎声压过我的大喊。
木偶在黑浪里慢慢冒出了头,无数尖锐的石头在他的脚下起伏,每一块石头上面都长了出人脸在哀嚎,密密麻麻,此起彼伏,木偶自黑雾里现身,像是和什么对抗一样的艰难爬出,身体噼啪炸裂,黑浪又高了几分带着尖锐石头向我的方向扑来,木偶就趴在黑浪的上面随着黑浪一路扑一路噼啪掉落木屑。
脚下一滑,我滚了下去,而下方则是那破烂得几乎要报废的木偶,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还用他那画出来的眼睛怨毒的看着我,我四肢齐用拼命的划拉能稳住我的东西,刮飞瓦片无数,木偶的四肢已经完全炸裂,身体也嘭出来无数的木茬,就是那头也裂痕无数,月亮越来越大,画出来的诡异五官更加的扭曲。
手上好像拉住了什么东西,我滑落的身体顿了一下,还来不及高兴,那东西被我抽了出来,随后我掉进了黑浪里面,握着那被我拉出来的东西像是摩西分海一样的,黑浪一分为二,我直直的往下掉落,各种鬼嚎声中我听到了房屋坍塌的声音.......
后面的事情?
后面的事情就是房子倒了,木偶消失了,那本来保存完好的大宅子就像是腐化破烂了许久一样的分崩离析了,当我们几个人从废墟里爬出来的时候比一个鬼更像一个鬼。
我抽出来的东西是一把斧头。
当主播哆哆嗦嗦掏出手机的时候屏幕都已经碎了,但是直播还在继续,这一次我看到了那满屏幕飞逝的字幕,一片我艹的字眼在上面飞舞,还夹杂着问主播还活着没有的字幕。
主播很是敬业,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和对面的观众道歉才关了直播拨打了救援的电话。
我们伤得都很重,我的胳膊折了一只,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掉下来的时候被那尖锐石头割破的痕迹,血肉翻飞,但是我已经很是庆幸了,如果不是它们及时的分开我估计已经碎尸万段拼都拼不起来了吧!想想它们那么尖锐的样子......
这里毕竟是山区,救援的人在天将明的时候才到达,那把斧头我让绵绵藏起来了,我知道她有办法藏起来的,就像她掏出来的五谷一样,那个地方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们先是被送到了最近的一个医院,中午的时候被艾岩的朋友马新毅接到了他们的医院。
其实我是不大想去那里的,无奈伤得太重,只能让他为非作歹了。
艾岩的父母也哭着到了医院,当着众多的医护人员和我们抱着艾岩就心肝肉的哭了一场,完了他妈妈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他的爸爸拉了艾妈妈一下,她才转过眼神继续抱着她的儿子哭。
艾爸爸和我歉意的笑了笑,我也扯了一下嘴角恢复,却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痛的我龇牙咧嘴的。
其他人都是接了断掉的地方打了石膏就可以了唯独我被包得和一个木乃伊一样。
我认了,谁让我脑子被那啥给糊住了呢?害的大家差一点没命,我的情绪很低落,低落到哪怕主播说了赔偿我们一切损失我也高兴不起来。
这一次的案件很重大,毕竟死了七个人,最后还是张婷央着张高人插手我们才结束了那无休止的警察问询。
案件最后定性为一队无聊又大胆的人士去搬迁已久的村庄探险,最后遭遇老旧房屋倒塌,六死八伤。
我放下了报纸问“不是死了七个的吗?”
绵绵他们都奇怪的看着我包括主播和那个助理,“只死了六个啊!”
六个?七个?
不对啊!明明是七个,为什么大家都说是六个?
我们分道扬镳了的五个,最先失踪的一个,最后去救冯白薇被木偶掏心的那个,怎么算都是七个啊!
我一个一个的给他们数,大家都一脸懵,助理还颤巍巍的说他组织的那几个人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冯白薇的女人。
那玩游戏的时候最先失踪的是谁?
他们都看着我,他们也记不清楚了,那个人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主播很确定到了废弃村庄的只有十三个人。
张高人嗤笑“你们早就在算计之中当然数不清楚人数了。”
果然助理打了一个电话回去,他公司里的那个村庄移民出来的女人也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就是那个和主播打赌的人也是一年前这个时候去那个地方做直播最后死在了满是石头的路上。
像是大梦初醒一样,主播这个时候才想起来。
那个地方,根据高人的说法就是精怪肆虐,整个村庄50年以前就已经废弃,那个时候还是高人的父亲跟爷爷去那里做得法镇压的妖邪。
原来因为战乱,一些人往深山老林里面搬,有了人就要有住的地方,感觉到安全一点以后那些人就在那里生活了下来,伐木建屋,那附近一颗已经有了意识可以称得上是精怪的树木就这样被人给伐了,自那以后怪事频起。
那群人里面有一个懂点事的先生就找出了那根木头雕刻出了一个木偶,并让大家建造了鬼屋让他居住,逢初一十五的让人轮流去打扫上供奉,直到了后来的破四旧。
本来那个地方的人也对宅子忌讳颇深,阳奉阴违的也就这样过了,直到后来那个房子被一个流氓占据,也不知道他在那个房子里到底做了一些什么,村庄开始又频发怪事,村民只能慢慢从那里撤离,可是就是离开了那里也逃脱不了厄运,出来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断了腿。
是的,都断了腿,各种各样的花式断腿,即使伤口愈合了还能每天感觉到痛得死去活来的那种,像是每一天都有人拿住斧子在砍他们的脚,无论男女老幼都一样。
也是那个时候张高人的父亲和爷爷去那里做了法,填了一口井,也拆那个木偶,那个流氓早就已经在宅子里面腐烂了,就是那个我们玩游戏的房间里。
原来那个流氓伙同人做了劫道的,那个时候大家都贫困,但是政策很严,为了生存一些人偷偷摸摸的在半夜里做私下的交易,私底下称为鬼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那个流氓就做了那不劳而获的黄雀,三不五时的就去盯一个参加了鬼市的人,杀人劫财尸体扔鬼宅里的井里了,那是一口永远也不出水的井,很深,却没有水。
那个时候参加鬼市是违法的,人即使回不去了家人也不敢去找,于是人越杀越多怨气慢慢积累,终于在一次流氓劫了一个不得已去参加鬼市女人,他们把女人带回去糟蹋了,任那个女人在如何的苦苦哀求说家里还有病重的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孩子他们也没有放过她。
女人自己投井自尽,井里的怨气爆发,破了那木偶的封印,所以村子里又开始出现了怪事。
那斧头是最早那个先生放在房顶的,就是砍伐树精的那一把。
有它在木偶永远走不出房子,但是后来被流氓杀了鬼可不受这这个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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