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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关于崽儿这个问题。
一言以蔽之——
张云雷,好惨一男的。
婚礼办完大家就知道了原来是王维昭怀孕了才想起来要抓紧补办婚礼,要不实在不像话。
当然婚宴最后变成蹦迪大会也是让人感觉很开心,网友们看着也很开心,挚友献唱,爱人与她共舞,王维昭堪称人生赢家。
最后生完孩子也是人生赢家。
孩子是男是女是每对准父母心里的纠结,张云雷开始还是很想要个男孩子的——不是重男轻女的思想,而是他总觉得有了儿子以后,儿子可以和他一起照顾妈妈,而且儿子好带不那么费心。
直到他在王维昭爷爷家看到了小时候王维昭过生日的视频。
要不说王维昭怎么对她爸爸一直抱有敌意,任谁把自己幸福美好的童年生活给毁了都得恨。
张云雷试着劝说过王维昭和父亲好好相处,但是被老王的棒球棍警告后,就乖乖闭嘴了。
相反张云雷很受到爷爷的喜欢,或许因为他的做派和爷爷有相同的地方,出差到南京了,爷爷总要派人把他接到大院里住一晚上,有时候是和王维昭一起,有时候王维昭不在南京了,就和张云雷晚上聊聊天,翻翻相册。
看到王维昭小时候过生日的视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大概是她五六岁时的视频,那个时候爸爸在部队里,爷爷已经退休了,奶奶还在,妈妈和爷爷奶奶相处的很好,大家都很爱这个小宝贝儿。
她过生日了为她庆祝,买了不常见的奶油蛋糕,请了小朋友到家里来,家里做了好多好吃的,热热闹闹的,她从小就好看,小丫头片子时也可爱的让人心颤,奶奶搂着她,她头上带着亮晶晶的皇冠,妈妈在镜头外笑眯眯的问她,“昭昭许了什么生日愿望啊?”
小姑娘眉头一皱,有点犹犹豫豫道:“可是……可是老师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告诉妈妈可以哦,没关系的,告诉妈妈的话还是灵的。”
小姑娘还是犹犹豫豫的,然后奶声奶气道,“我希望…一会儿能分到一块儿大蛋糕……希望爷爷奶奶身体健康……我希望妈妈能开心…还有………”
她小声的说道,“我还希望爸爸能回来陪我……”
才五六岁的丫头又乖又甜又可爱,萌的屏幕外的张云雷心肝乱颤,恨不得把媳妇儿搂住亲上好几口尝尝这种甜味儿。
但是想想如今动不动就棒球棍警告,动不动就皮笑肉不笑的王维昭,只叹岁月是把杀猪刀,把当年的奶糖味小天使变成了如今麻辣味儿的老狗逼。
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
张云雷如是想着,然后就经常在王维昭跟前念叨,有天晚上临睡前还摸着王维昭的肚子和闺女打招呼,被忍无可忍的王维昭警告了:“我给你说,要是个女儿我那个朋友,可就上门打主意了啊,你自己想清楚点。”
张云雷很是淡定:“那他就得喊我爸,我能和他爸平起平坐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而且他就得喊你妈,虽说和你梦想的喊你“爹”差了那么点,四舍五入一下也差不多,这不就是你梦想实现了吗?”
王维昭被他的不要脸震惊到了,而后又忍不住和他同流合污,“你说的……倒是有那么点道理啊……”
喂!你们两个清醒点啊?!
其实说到底王维昭对于女儿或者儿子都没什么太大的期望,一直抱着顺其自然就行,每天就是做做瑜伽,看看书,听听歌,只不过和最早听的歌不一样,她的蓝牙音箱里总会随机到张云雷的戏曲,有时候张云雷在,他就端着自己的茶杯,在阳台的阳光处跟着哼,他去工作的时候,王维昭就跟着哼,哼到最后自己也笑了。
她摸摸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满眼都是笑意的对自己的孩子说:“虽然爸爸是为了妈妈和你去工作,但是妈妈还是很想他,千万不要告诉他呀。”
孩子仿佛和母亲有心灵感应一般,轻轻踹了一下她手心覆盖的地方,王维昭一下子就僵直了,反应过来后又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错过这个机会的张云雷很是遗憾,于是他铁了心的和胎教较真上了。
只到第一次摸到了胎动,他捂着刚刚趴在王维昭肚子上的脸懵逼了。
王维昭笑眯眯的捏了一把他的下巴——托王维昭的福,下巴被养的圆又润,又因为经常帮媳妇儿吃补汤,确实要胖了许多,不过还是很好看。
张云雷捂着脸:“它…它…它它它…它踹我!!”
王维昭问他:“那你是在向我告状吗?”
张云雷摇摇头,一脸的神情恍惚:“不是…这感觉…太怪了。”
“怎么怪?”
“怪是有点怪。”他又伸手轻轻摸了摸王维昭的肚子,“但是很开心。”
他凑上去亲亲王维昭的额头,“媳妇儿辛苦你了。”
王维昭皮笑肉不笑道:“没事儿,风水轮流转。”
张云雷:这话儿说的我冷汗直冒啊。
孩子出生在六月末,对此张云雷深表遗憾,预产期本来在七月初,他以为能抄一波九郎的便宜,结果没想到这么不给爸爸面子,不过没关系毕竟是个姑娘——
并不是。
人总是想的很美,然后被凉水浇了一身的时候才打算睁眼看看这个残酷世界。
是个鹅几。
王维昭听许医生转述说张云雷抱着儿子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王维昭:你妈的。
许医生不在产科,但是和产科的大夫很熟,特意去看了看张老师的鹅几。
“很乖哦。”已经怀孕四个月的许医生笑眯眯道,“不吵不闹的,很听话。”
王维昭也笑了,“等你孩子出来了,那咱们结亲家吧。”
许医生也点头笑了,“好呀。”
“呃………我有个问题。”过来探望的孟鹤堂默默伸手,“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我们家也是个儿子呢?”
这个问题问的张云雷沉默孟鹤堂流泪,两位妈妈笑眯眯的异口同声道,“那就让他们搞给好了。”
张云雷&孟鹤堂:你妈的,为什么。
儿子生下来遭到了亲妈的深深怀疑,鹅几乖巧的不得了,每天就是饿了哼两声,拉臭臭了哼两声,不睡觉了就安安静静的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来回看,逢人逗就笑,还笑的特别甜。
王维昭简直自我怀疑了:“我青春叛逆期从1岁持续到现在,我的崽儿还能这么乖的吗?”
她眼神怀疑的看着张云雷:“你小时候也跟我鹅几一样乖吗?”
张云雷回想了自己童年时期的种种,最后定格在自己把御子扔出去,师父把自己扔出去的画面,沉痛的摇了摇头。
实在是因为鹅几和爸妈长的像,要不两个人简直要怀疑了——这么乖巧可能是我鹅几吗?!
后来在鹅几五六岁的时候,他爸让他倒酒时,他把桌子上的白醋倒给他爸后,王维昭才确定了这是自己的亲生鹅。
王维昭:确认过眼神,是个白切黑,是我鹅绝对没错。
张云雷……张云雷哭了…
鹅几名叫张怀瑾,是爷爷和妈妈一起敲定的,小名就随王维昭叫,有时候叫“我滴鹅”、有时叫“鹅几”、有时候叫“崽崽”,总之叫法多种多样,最可爱的还是不管妈妈怎么叫他,宝宝都会下意识的看向王维昭,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让这个女人瞬间化为蜜糖。
鹅几拜师杨九郎,作为搭档之间互换人质,杨九郎也是个儿子,要比崽崽大两岁,小兄弟两个就经常一起玩,乖还是要属鹅几乖,当然他是个白切黑是不可忽视的。
张怀瑾小时候非常害羞,非常非常的害羞。
他第一次上台是在小园子里,他本来坐在侧幕条等师父爸爸讲完就可以回家的,身边是九力师叔陪着他玩粉丝送的球球,结果没拿稳球球就呲溜一下窜出去了。
他呆呆的看着玩具球一溜烟滚到台上,揣着手呆呆的看着九力:“没了…………”
受不了这个委屈巴巴的眼神攻击,九力差点窒息,然后就被师哥点名拎着张怀瑾出来。
张云雷本来有点想揍自己崽儿的,但是看着崽儿委屈巴巴的眼神就熄火了。
杨九郎笑的眼睛都快没了,从九力手里接过怀瑾,“哎呦,徒弟。”
崽崽揣着手老老实实打招呼:“狮虎好——”
杨九郎:啊——我死了。
他抱着崽崽逗他:“你都上来了,要不要给台下观众们唱一首?那些个小姐姐们…都可喜欢你了。”
崽崽朝下看了一眼,发现台下小姐姐的眼神可以用“如狼似虎”来形容,他有点想哭,但是爸爸教育他男子汉不可以随便哭鼻子,于是他擤擤鼻子,奶声奶气道:“好~。”
台下又是一片狼嚎。
张云雷给鹅几调调话筒高度,又温柔的摸摸他的头道:“好好唱,不要紧张。”
崽崽抿抿嘴,握着小肉手点点头,“嗯!”
他抿抿嘴清唱道:“桃叶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这个明啊公,细听我来言呐………”
小孩子的奶音又甜又糯,带着台下小姐姐观众又唱了一边,只不过在唱到日思夜想的辫儿哥哥时,把崽崽吓了一跳。
崽崽:不是六哥哥吗QAQ我唱错了吗QAQ
要下场了,崽崽迈着小短腿就要往下场门走,却被一个台下的小姐姐拦住了,他很乖巧的蹲在台边,张云雷在一旁看着,小姐姐送给了他一支纸巾叠的玫瑰花,笑眯眯道:“崽崽,送你的礼物已经让你爸爸收了,记得找爸爸要,这是我送你的纸玫瑰。”
他小肉手握着纸玫瑰,很郑重的点点头,“谢谢姐姐!”
旁边粉丝捂心口:“崽崽好甜啊!”
小姐姐继续调戏他道:“那你都收了我的玫瑰花了,得娶我。”
腾!
崽崽白嫩嫩的脸蛋一下子就红了,他双眼闪着泪花,有些纠结:“啊…可是…可是…可是我得问问妈妈………”
小孩马上就要哭出来了,看戏的师父和爸爸也不来救他,小姐姐又道:“那你收了我的纸玫瑰也要回礼,我就不让你娶我了。”
崽崽纠结了一下,伸过头在小姐姐脸蛋上啾了一下,有些害羞道:“回……回礼……谢谢姐姐……”
小姐姐神情恍惚,摸摸脸蛋:“啊——我要死了。”
崽崽又严肃道:“姐姐也要说谢谢。”
小姐姐:“谢………谢谢。”
张云雷捞起崽崽就走,小孩儿有点挣扎:“妈妈说不要闹爸爸,爸爸身体不好,我可以自己走。”
张云雷漫不经心的颠颠他:“你还没重到我抱不住的时候,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师父呢。”
杨九郎:“喂喂喂?”
张云雷笑了:“以后爸爸要是抱不动你了,你就去找你师父抱,都一样。”
杨九郎听了这话一愣,笑着摇摇头,拍拍张云雷的肩膀:“你净给我找事干。”
他又仔细盯着崽崽看了看笑道:“呦呦呦,我们张怀瑾耳朵尖都红了呀。”
张怀瑾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然后把脸埋在张云雷的脖颈处里闷声道:“师父…坏。”
杨九郎:……这孩子真了不得啊。
身后粉丝:“啊——我要死了——崽崽我等你娶我!!!”
“冷静啊!!”
“冷静不了了!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喂喂喂!!!”
“啊——我死了,九辫儿我可以磕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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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鹅几之所以这么乖巧害羞全都是张老师的锅,谁不喜欢小小辫儿呢?
※上章埋了富二代觊觎女儿的梗,所以这章是个儿子
※张老师差点和国内首富平起平坐,这么想想还有点遗憾呢。
※九郎和二爷,那可是托妻献子的交情(滑稽脸)
※明天还有一章就全文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