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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宋泽走上前去,靠近赵河喜身边轻语,“这地方有些不对,应是布了玄阵。”
从他踏入这里就感觉到了,赵河喜跟他讲过解心楼是一座十九层高的塔楼,从第十一层开始便是楼内机密处或者该说是这个组织高层所在处。
赵河喜也有所观察到,从十一层出来,他们一直在一条蜿蜒绵长的廊道上行走,仿若看不到尽头,两侧只有一模一样的雕花木门阻隔了他们对外界的视线。
“听说你赢了月止。”
月止负伤回去,大家都知道了缘由,只是风先生却还是罚了她。
“是。”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赵河喜只是陈述。
“月止那丫头脾气不好,做事容易冲动,若有得罪,还请见谅。”莲悠与月止交好,看到姐妹不仅受了伤还被罚,对赵河喜的敌意已经扎根了。
“没什么,反正也赢了。”
宋泽和秋若山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气得莲悠瞬间黑脸。要不是得主人的命令,月止的伤和对主人不敬的仇,她现在就报。但是转念一想,他们要去见血媚姬,莲悠的嘴角勾出一丝狞笑。
我看你们等会儿还笑得出来不。
天上月,地上湖,一身姿妙曼的女子正浸于水中,以玉梳梳头。
看到只着透明轻纱于湖中的女子,秋若山赶紧转过身背对着,“真是不害臊。”
血媚姬轻勾嘴角,转过身本想要对秋若山说道一番,却见到宋泽,神情一顿,“......真的存在啊。”
莲悠对血媚姬行了一礼,恭敬道:“大人,他们是来找您的。”
血媚姬轻摇玉臂,搭在一旁石上的衣裳自动飘来,穿戴在她身上,只是这穿了跟没穿似得,引人遐想。
莲步款款地来到他们面前,说话声中透着慵懒,“莲悠,你先下去吧,这几位我来招待。”
“是。”在看了眼赵河喜之后,转身消失。
血媚姬将眼前的三人扫视了一遍,不过她最在意的还是宋泽,于是停在他身前只半步之隔,“公子可否告诉奴家名字啊?”
看着身段诱人的血媚姬,宋泽心想的却是,这就是那只老母鸡?
他挑了挑眉,“宋泽。”
“呵呵,原来是宋公子。”
血媚姬以指掩嘴而笑的姿态,突然让宋泽想起了米沿客栈的花老板,便问道:“敢问姑娘我们之间是否见过?”
“这嘛......”血媚姬又朝宋泽靠近了几分,几乎都要鼻碰鼻了,突然两人之间被赵河喜用画轴隔开。
“你做什么?!”
血媚姬最讨厌别人打扰她勾搭男人,一挥手就要朝着赵河喜的面门劈下去。
赵河喜反应灵敏,带着秋若山就往后退了几大步,与血媚姬和宋泽拉开距离,而手中的画卷因为那阵掌风导致绳条断开而全幅展开。
宋泽趁着血媚姬见到画像愣神时,快速移到赵河喜身边,问道:“姑娘,你还没问答我的问题呢?咱们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们是从何得来这幅画像的?”血媚姬反问道。
赵河喜答道:“毒阴盅你认识吗?”
血媚姬却是反问,“那人是谁?长得好看吗?”
“丑。”
“那我就更不认识了。”血媚姬对着宋泽笑语嫣然的说道:“宋公子你过来,让奴家好好看看你。”
宋泽觉得这女人肯定有病,又退了几分,“要过来也可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哎哟~公子你别这么凶嘛,你过来我就告诉你。”血媚姬对着宋泽抛了一记媚眼儿。
哪知宋泽断然拒绝的说了两字,“丑拒!”
这下子可把血媚姬惹到了,她平身最爱‘美’了,只要有人敢在说她丑,就算是她感兴趣的人也要杀!
“找死!”
血媚姬手中忽现一条火红长鞭,犹如灵蛇般游走直朝宋泽的俊脸甩来,那长鞭上有极为的倒刺,若是稍微挨上一下,皮都要掉下去,更别说她这狠厉的一甩,怕是整个脸都没了。
宋泽本想用自身的能力瞬移到他处,却糟糕的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可使,暗叫一声‘惨了’。幸而赵河喜伸手将他往一旁推开,才幸免于难。
“呼......还好有你在。”宋泽拍着胸口,大喘一气,也明白这楼内的玄阵对他的能力有所限制,用瞬移是不可能了。
血媚姬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敢跟她过不去,面色一寒,手臂一扬,长鞭就朝着赵河喜甩去。
赵河喜护着身后的秋若山,往一旁的地方翻滚过去,刚才所在地方立马被长鞭砸出一个坑来。
“我的妈呀!”秋若山吓得大叫,要是躲闪不及,他们肯定被劈成两半了。
“呵,看起来身手还不错,不过,今日你们都得死!”
秋若山实在不明白,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打起来了,还是那种要命的。看着血媚姬阴沉着脸,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感觉喊道:“宋泽,你快跟这位、这位仙女道歉啊。”
“仙女?你是在说我吗?”血媚姬听秋若山这样喊她,挥舞长鞭的动作停了下来。
秋若山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说的就是您,仙女大人,怪宋泽眼拙认不出您的美,求您不计他一个丑男过,先停下,好不好?”
看着血媚姬的反应,秋若山算是猜对了,这女人最讨厌别人说‘丑’字。
血媚姬瞪了眼宋泽,冷哼道:“我可不会原谅他,不过嘛,你倒是挺懂事的,虽然长得一般,但我可以饶你一命。”
“呃......谢谢,我们今日来是有事想请教仙女您的,还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只放他一人可不行,要放都得放,于是秋若山努力劝说道,“仙女大人,我们真是无意冒犯,您看您这么美,千万不要因为宋泽气坏了身子,我们就一个问题,问完就走,决不多做停留。”
血媚姬轻撩耳边的发丝,尽显妩媚,说出口的话却不近人情,“真啰嗦,还是…连你一起收拾了吧!”
话音一落,素手再次一扬,长鞭带风朝着秋若山就劈去。
这长鞭乃是血媚姬的法器,它的长度可以任意的变化,无论赵河喜带着秋若山躲避的再远,血媚姬都可以站在原地,只需动动手腕便可朝她想攻击的地方攻去。
“哎哟,仙女大人,饶命啊,我们只是可怜的路人甲。”秋若山被赵河喜一路带着跑,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只望血媚姬能停下,结果好像起了反效果。
“我看你们能避到什么时候。”
血媚姬越到后面挥舞的力度就加强几分,地面已不知道被砸出了多少个坑。
相比秋若山的啰嗦,赵河喜面上倒是沉着,不急不喘,每次都完美的避开血媚姬的攻击。
起先血媚姬还饶有兴趣把他俩当做猎物來玩,可到了后面发现这两人竟还是毫发无损,再加上秋若山叨叨不停的嘴,心生烦躁,正要使出大招将两人一网打尽,一只大手从她的背后扼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拿着锋利的匕首对准她的动脉处。
“给我停手!”
有时候默契只需要一个动作便知道赵河喜要做什么,趁着血媚姬的注意力全被夫妻俩引了过去,不能使用瞬移的宋泽才有机会摸到了她的背后进行偷袭。
“我说这位仙女,你能不能冷静下,好好跟我们说一下,得到答案,我们立刻消失,绝不再碍你的眼。”
血媚姬停下手中的动作,却不肯合作,“放开我!不然你们会后悔现在所做的事。”
“啧,照着情况不管我们放不放,你都要杀我们,唉,反正都要死,那我先拿你垫背吧。”宋泽作势就要一刀扎进去,赵河喜却撑着血媚姬停手期间,来到她身前,让秋若山打开画像。
“我再问你,你何时何地见过他?”赵河喜盯着血媚姬,眼里不再是之前的波澜不惊,而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说清的压迫。她浑身散发出一种威慑的力量,让血媚姬竟心有畏惧,冷汗直流,若不是看着宋泽,恐怕此时已瘫软在地了。
这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气!这是血媚姬从未见过的,她甚至觉得连楼主都不及她。
“你……我、我说。”血媚姬不敢去看赵河喜的眼睛,她怕多盯一刻,自己会窒息。
“我其实并未见过宋公子,曾经有一个人来找我,我当时闲得无聊听着他的描述,就画了下来,后来我又把这副画送给了他,这人就再没出现过,直到风不解找到我。”
“那你为何要在卷轴上刻上‘解’字?”宋泽问道。
“这……我当时跟风不解有些误会,气不过就随意照着他的手法画了下来,后来又以他的习惯在上面刻了记号,想借此毁了风不解的名声。”
“想必你也察觉到了,这画上下了术法。”赵河喜示意秋若山合上画卷。
血媚姬沉吟片刻道,“这术法不是我下的,我只负责画,不过在画之前,那人确实提出要让我提一些我的血液用在画中,我图好玩也就做了,我的血的确是有勾人的效用……”
“那人是谁?”赵河喜问道。
“他叫令千,住在宁南的棠林小居。”
“不过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血媚姬依旧盯着别处,“何事?”
“送我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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