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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
胡里拿过了莫厌生手里的果汁:“我喜欢的橙汁,你另外拿一杯其他的。”
莫厌生顺水拿了其他的果汁,一口饮尽。
莫厌生给李姐打电话。
“没接着?”莫厌生皱眉。
“怎么不早说?”
胡里在旁边听着莫厌生隐含怒气的声音,有些诧异,自从去年开始,他就很少见到莫厌生情绪外露了。
莫厌生挂了电话,何真霖的电话正好打进来。
“好,我马上来。”
胡里看着他朝会所外面走去:“诶,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
“你来医院干什么?”胡里想到刚刚是何真霖的电话,“难道何真霖生病了?”
他没什么亲人,亲叔叔又在牢里面,胡里还真想不出莫厌生除了探病何真霖,还能去医院探那个人的病。
“聒噪。”
胡里撇了撇嘴,闭上了嘴巴。
“你这不是好好地?”胡里看着在病房外面的何真霖,有些奇怪。
“我当然好好的。”何真霖对胡里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莫厌生冷言道。
“我向学校请了假,去给你庆生,来的时候碰到我家泠泠和何恋世在河里面挣扎呢。我要是晚一点就完了。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到底谁救谁?”何真霖解释道。
莫厌生没说话,冷着脸。
何恋世再次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会在地狱呢,没想到是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
“好好的,又跳什么河?”刚一睁开眼,何恋世耳边就传来一道男声。
何恋世抬头,看到莫厌生冷着脸站在床边。
“我没有自杀。”何恋世解释。
“那你现在在医院?”莫厌生不信。
“张泠呢?”何恋世坐了起来,莫厌生生气但也扶了她一把,把枕头垫在她后面。
“在你旁边。”
何恋世看到了另一铺床的张泠,还没醒来。
“她家属呢?”
“我是她男朋友。”坐在张泠旁边的何真霖道。
“她刚刚要跳河,我劝不住她。”
莫厌生听到何恋世不是自己要自杀才松了眉头。
这时张泠终于醒过来了。
她立马坐了起来:“跟我一起跳河的人呢?”
张泠四处张望,看到了何恋世:“你怎么真的跳下来了!还不会游泳,真的会死的知不知道!”
“我说过的,你要跳,我会跟你一起跳。”
“你还真不怕死!”
“你也不怕死。”何真霖对张泠道,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爸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那我呢?”何真霖道,“你要抛下我吗?”
张泠眼泪掉下来:“我唯一的爸爸啊,我失去了他。”
“你还会去轻生吗?”何恋世问张泠。
张泠沉默下来。
何恋世明白了她的意思,平静道:“你要死的话,我会跟你一起的。你也看到了,我跟你一起跳河了,我不说谎。”
“你,”张泠被何恋世的话语气得结巴了,“你这么爱管闲事!看起来你好像挺想死似的!”
“还真被你说对了,这个姑娘前几天才被莫厌生从你们今天跳下去的那条河救上来呢。她说的话,她真的做的出来。”何真霖跟张泠道。
“我以为你既然能劝我向前看,自己应该是走出来,不会跳下去才对,没想到你自己还是个被人看着的轻生之人呢!”张泠沉默了一会,“好吧,我不寻死了。你也不要死了。”
何恋世点了点头。
医生又给她们两个检查,没什么大碍,就被何真霖和莫厌生各自领回家了。
至于胡里,他刚到医院就感觉身体不适,顺便去看医生了。
何恋世坐在车里,看着一言不发开着车的莫厌生,觉着他有些不高兴。
“对不起,打搅你的生日聚会。”
莫厌生听到她的话冷哼了一声,他是为这个吗?
“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气死他了,这个笨蛋!
“她跳河,你还真陪着一起去!”
如果何真霖不碰到,她真的会死的,她就这么不惜命?
“反正我迟早都会死的,我这样做她就知道我的决心了,要自杀的时候就会犹豫了。”何恋世对此没什么感想,她还在想,如果何真霖没有救她就好了。
莫厌生脸黑下来。自顾自开车,打算眼不见为净。
“你生气了?你为什么生气?”何恋世疑惑。
“你就这么想死?”
“你为我想死生气?”
莫厌生一言不发,意思很明显。
何恋世心里升起怪异的感觉,从来没有一个人为她不想活着而生气呢。很多人都是诅咒她去死,她父母也认为她是多余的人。
这么多天,何恋世虽然在很多地方很怂,只知道躲避,但她不傻,她明白莫厌生只不是用50万拖住她不去轻生罢了。
不过,她早就决定去死了,恐怕要辜负他的一片好意了。她一把他的衣服钱还给他,她就找个机会去死。她想早早地忘记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不好的记忆。
一路无言,到了酒店。
回房间的时候,何恋世忽然记起她买了礼物的:“你等下,我给你买了礼物,我找找。”
医院把她的东西都装进了一个袋子。莫厌生看着她翻着袋子的背影,心情总算好了点,还算她有良心。
找出她买的礼物,递给莫厌生:“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莫厌生看着粉粉的礼物盒,愣了下。
何恋世又道:“不贵,但值我半个家当呢。这是我现在能买的最好的礼物了,你嫌弃也没用,没有更好的了。”
“为什么是粉色的?”
“我觉得你挺喜欢粉色。”何恋世实话实说。
莫厌生默了默那他就喜欢粉色好了:“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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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买菜,你要跟着去吗?”张泠没好气地对坐在她家沙发上的何恋世道。
“现在太阳很大,不是买菜的好时候,晚一点再去吧。”何恋世道。
其实现在是早上7.8点钟的样子,大多数人都是这个时候买菜的,再晚了太阳才大呢,何恋世是不想去菜市场遇到那么多人。
至于为什么何恋世会在张泠家里,那是因为同类看同类最准了,张泠只是想稳住别人罢了,一有机会她就去轻生的。系统也说张泠注定会死的,最近就会出事。因此,昨晚何恋世向剧组请假了,来守着张泠。系统跟她说过,只要让张泠渡过死劫,她之后就可以活下来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何真霖守着张泠,那是因为他是老师,学校正缺老师,他走不开。正好何恋世也不想去剧组,于是就由她来看着张泠了。
“那你晚一点去吧,我现在就去。”张泠拿上包包,准备去菜市场。
何恋世站了起来:“那我也现在去好了。”
“你老是跟着我干什么?!我说过我会好好过日子,不会寻死了。不要跟着我了。”张泠好言相劝。
“等何真霖放暑假我就不跟着你了。我反正没事,一个人也无聊,我也要买菜,你也要买菜,我们可以有个伴。”
张泠见劝不动她,只好任由她跟着自己去买菜了。
买完菜回来,何真霖也回来了。他今天课少,所以早点回来了。
本来何恋世看到何真霖回来,想回酒店的,何真霖留住了她。
何真霖哪有不留的道理,莫厌生又不在酒店,她一个人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还是等莫厌生下班来接她吧。
她们两个人想要寻死的人在一起,他们倒还放心,两个人都是好姑娘,不会想连累对方一起死,不会轻易寻死的。
就这样,何恋世连续好几天都跟在张泠身边。每天陪着她在屋子里发发呆,看看电视,或者出去买买菜,逛逛街,等何真霖下课回来就提着自己跟着张泠买的菜,逛街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回酒店,日子过得很规律。
这天,何恋世把买来的菜塞进冰箱,蹲在冰箱面前,思考着自己还剩多少钱。
何恋世一算,发现没有多少钱了。
莫厌生一回来就看到何恋世蹲在冰箱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莫厌生脱掉西装外套,扯掉领带坐到沙发上:“过来,何恋世。”
何恋世把冰箱里坏了的香蕉拿出来丢掉,才去了沙发坐着。
莫厌生随手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拿去。”
何恋世看着递到她面前的银行卡,有些不明所以。
“你不是交了朋友?好好地去逛一逛,尽情花,只要不去花钱买杀手杀自己,干什么都行。”
何恋世思考了一会,接了过来:“我会还给你的。”
莫厌生解袖扣的手顿了顿,声音懒散:“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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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张泠是被何恋世磨得一点性子也没有了,早已习惯何恋世处处跟着了,知道甩不掉何恋世,干脆也当她是个伴了。
“不逛衣服了!去吃个甜点吧。”此时张泠和何恋世正在一个商场里。张泠在给何真霖买衣服,看了好一会都没挑满意的。
何恋世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是何老师的女朋友啊,好巧,您也来这里逛街啊。”
何恋世和张泠正坐在椅子喝奶茶,突然一道声音在旁边响起。
“您好。华华妈妈。”张泠笑着站起来。
“我这有件急事想拜托您。”华华妈妈声音有些焦急。
“您说。”
“是这样的,我们家中午请客,带华华来这里吃饭,一时间忘了时间,一看时间,下午的课已经开始了。现在他爸爸已经带着他赶往学校了,只是他爸没有何老师的手机号,我手机又没带来,您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跟何老师说一下。”
“可以。”张泠笑着答应。
张泠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她对着着急的妈妈道:“没事的,华华妈妈,他可能在上课,把手机放办公室了。等会我给他发短信就行了。”
华华妈妈闻言:“那就麻烦您了。我还有客人要招待就先走了。”
“好的,您去吧。”
“何真霖啊,一开始当老师还是为了追我,我以为他一个富家公子,来当老师,坚持不了几天的。没想到现在他当老师还有模有样。他上课从不带手机的,也不讲不与学习无关的事情,说什么三尺讲台无杂音。我的电话都不接。”
“他是爱你才会爱你所爱的事业的。世界上有这个一个爱你的人,你舍得离开他吗?你应该向前看才对。”
“得了,什么话题都能被你扯到这里。”
张泠又说:“可是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我只是被他追得久了,就答应他了。我想我应该不喜欢他。因为我舍得离开他。”
感情的事,何恋世不懂,只抓住了一个重点,张泠还不想活着。
两人又去了商场其他楼层。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即使是何恋世,逛了这么久,也没觉得累。
两人正随意地逛着,突然人群穿乱起来,有人喊着:“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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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榜完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