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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来签约？”他神情冰冷，语气也是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莫总。”尹溯和孟疏雨各自喊了声，莫斐然点点头以示回应。
“我现在就去。”叶栩栩被他的冰冷视线冻得一哆嗦。
“等等，你带她去。”他指了下前台，看她离开后对着尹溯，“开会。”
全程被忽视的孟疏雨在他们都离开后脸色霎时阴沉下去，恶狠狠地瞪着叶栩栩离开的方向。
前台把她带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外，“叶小姐，就是这里了。”
叶栩栩点点头，“谢谢。”然后敲了下门。
“进来。”
听到声音后，叶栩栩推门走进去。
他打量了她一会儿，笑着道：“叶栩栩是吧，坐吧。”
“我是瀚海的总经理邵骞航，关于你的事莫总都和我说了，你的合约比较特殊，由我亲自来谈。”他双手手指交叉着放在桌面上，笑容和煦。
“好，应该有拟好的合约吧？我可以先看下吗？”叶栩栩笑着道。
“当然。”他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合同，推给他，“是按照你和莫总的约定拟的，没什么问题的话签了吧。”
叶栩栩一条条看下去，眉头渐渐皱起，前面的都很正常，只是附加条款：1.乙方合约期间不得谈恋爱，2.乙方不得以任何缘由反抗甲方安排，3.甲方有权随时修改合同。
合同上甲方的位置已经签上了莫斐然的大名。
“附加条款是不是不太合适？哪怕是签约艺人也有一定的恋爱自由吧？而且随时修改合同，如果修改的内容不合理我也必须接受？”叶栩栩看向邵骞航，十分不解。
“嗯，莫总的意思是这样的。”邵骞航肯定地点点头，心中却是一阵暗笑，啧啧称奇。
“没有商量的余地？”叶栩栩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这妥妥的霸王条款呀。
“恐怕没有。”邵骞航抱歉地笑了笑，“莫总不喜欢别人和他谈条件。”
叶栩栩明亮的眼眸一瞬间黯淡下去，她低着头，手中的笔在空白地签名处停留了许久，中午还是签了下去。
“合作愉快！”邵骞航看到她落笔，笑着站起身，伸出手。
“合作愉快。”叶栩栩伸出手和他交握，面上没有一丝喜色。
邵骞航收起合同，拨了个内线电话，没过多久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黑色短衬衣配同色西裤的男人过来了。
“这是赵珩，以后就是你的经纪人了。”邵骞航指了指赵珩，对叶栩栩说道，然后拍了拍赵珩的肩膀，“叶栩栩，以后你负责带着她。”
赵珩推了下眼睛，审视了叶栩栩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跟我来。”
“去吧，好好干，别辜负了莫总的心意。”邵骞航笑着嘱托。
邵骞航一直是温和有礼的态度，他最后的笑容里，叶栩栩却读出了看好戏的意思。
嘴角微微上扬，似嘲非嘲。签下那么奇特的合同，是个人都想看看后续吧，想必还要猜猜合同双方是什么恩怨。
赵珩的步子很大，叶栩栩来不及感慨更多，只得加快脚步跟上他。
来到他的办公室后，他直接开了电脑，在键盘上敲打起来，好像压根忘记了叶栩栩的存在。
一段时间后，他抬头看向叶栩栩，语气严肃：“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签到瀚海的，但是来了我手底下，以后就得听我的安排，小心思最好不要有。”
叶栩栩乖乖地点头，这个经纪人好像不太待见自己。
看起来倒是挺老实，赵珩心下稍稍满意，“那就好，我领你去测试一下。”
赵珩带着她在公司的演播室、舞蹈室等都转了一遍，先看老师的操作，她跟着学一遍。
一圈下来，叶栩栩发现赵珩脸色好了不少，没有刚见到那会儿那么臭了。
“今天就到这里，回去等通知。”最后一个项目测试完，赵珩推了下眼睛，遮住了眼底的一点笑意，语气仍旧严肃。
“好，麻烦您了。”叶栩栩松了口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如雪后初霁的暖阳，明媚耀眼。
赵珩再次推了下眼镜，转身去看其他艺人的情况。
从瀚海出来时间还早，叶栩栩从手机银行查了下卡里的余额，就剩五十万多点了，她有点忧伤。刚刚的合同她看得清清楚楚，莫斐然是不会给她发工资的，她就是个白工。没有收入，如何撑过三年，她一阵心塞。
闷闷不乐地压了会儿马路，抬头正好是一家甜品店，脸上愁云退散，叶栩栩欢快地走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堆甜品盒子，她第一个念头是回家吹着空调，抱着笔记本吃，刚要招车，她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现在无家可归！
昨晚住在了莫斐然家，但是她没有他家钥匙。
“和莫斐然分享甜品，并拿到钥匙，奖励气运值3点，当前气运值为0，危险警告！”
叶栩栩：？？？
“你算错了吧？我昨天起码和他在一起十个小时，刚刚还碰见他了！”叶栩栩不敢置信，手里的甜品差点被吓得拿不住。
“补充，睡觉也是消耗气运值的，完成系统任务会获得气运值，特殊互动会有加成。”
“哦。”叶栩栩冷漠地应了声，面无表情地往瀚海大门方向走，走了一半又停住脚步，拿出手机。
安静的会议室内只有莫斐然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像敲在人心上。瀚海的高层们大气都不敢出，没想到莫总今天来视察工作火气这么大。
突然，响起一阵手机的震动声。
高层们面面相觑，偷偷摸向自己的手机确认，冷汗都要下来了，这种时候谁要是敢接电话绝对死定了。
莫斐然听到震动声，先是眉头一皱，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正准备掐断，看到上面的显示又停住了，眼神复杂。
片刻后他按下了接听键。
“斐然，你现在在哪呀？我能去找你吗？”叶栩栩试探着问到，手中捧着的甜品盒子有些变形。
莫斐然沉默了一会儿，“去我办公室等我。”然后掐断了电话。
高层们听到话筒里女人的声音，都竖起了耳朵。被冷冷地一扫，又连忙低下头，假装思考的样子。
“散会，都回去好好给我想清楚。”他语气冷肃，扔下这句话，起身整了整衣服，离开了会议室。
留下的人顿时松了口气，反应大的直接拍了拍胸口，像是刚刚渡过了一劫。
“叮，您的外卖到啦！”叶栩栩看到他进来，捧着甜品盒起身，脸上挂着明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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