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YY之作,南竹白哉,女主原创,非穿越,剧情狗血,慎入。不喜者请勿拍砖,直接点击右上角的红色小叉即可
内容标签: 死神 少年漫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朽木白哉,樱若 ┃ 配角:死神众 ┃ 其它:死神

一句话简介:他和她淡然的故事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3950   总书评数:1 当前被收藏数:14 文章积分:336,00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言情-古色古香-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千本樱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12813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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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之缘-死神同人

作者:紫叶飞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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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之缘-死神同人


      这一年的樱花开得格外灿烂,大片大片的粉色花瓣迎着春风飞舞着,清风拂来,夹杂着樱花的甜味,美得让人窒息。

      春风扬起银白风花纱,朽木白哉站立在大片的樱海里,深色眼眸投向深处一棵樱树的方向,在这片充斥着众多来来往往死神的灵压的樱花林里,他注意到了,一个浅的几乎会随时消失的气息的存在。一步一步迈进,视线一下子宽敞起来,穿过稀松的樱树,他看清了那个存在,一袭白衣,一头如云垂落的深紫长发,尽管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从那身形完全可以判断出是个女子。

      这样一个女子,竟让白哉下意识的蹙眉,不为别的,只为眼前这个浅的连他都快抓不住的浅显气息。

      她是谁?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能在这么浓烈的灵压下还不受到一丝影响?

      想要出声询问时,一道熟悉的声音阻止了他快要问出的话,那是他的副官,六番队新上任不到一个月的副队长阿散井恋次。

      “队长!”恋次穿过丛丛樱树,实在不明白队长怎么会到这里,“队长,队长例会就要开始了。”粗心的恋次并未发现那个女子,因为她身上浅浅的气息很容易让你忽略。

      白哉优雅的转过身,不再理会那抹几近透明的存在,“…走吧。”

      如果他这个时候有回头,他会发现那个女子正用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他。

      结束队长例会,山本总队长回到他宽大的舍办,一旁的露台上站着一抹白色身影,春风拂来,扬起那抹身影长长的发,以及办公桌上厚厚的一叠资料。

      难得的一丝笑意,山本总队长在那抹身影旁站定,俯视下方,是各番队长、副队长,“…决定了吗?”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欠下的情总要还的。”冷冽清越仿佛天籁一般的声音片刻后响了起来,道出莫名的话语。

      总队长略微点了点头,朝端着清茶进来的自家副队摆了摆手,“雀部,六番队,去准备吧。”
      “是。”副队长雀部长次郎一个微微的低头,将清茶放下后转身离开。

      六番队两人刚在舍办坐定,休息,品茗,就收到地狱蝶带来的消息,随后书记官领着一个人敲响了六番队舍办的木门。由于书记官高大的身影遮挡住身后的人,恋次起初并没发现是两人,倒是白哉有一丝注意,因为那浅的几乎会随时消失的气息让他熟悉。没有泄漏出任何情绪,只是一如既往安静的听着,看着恋次接过书记官手里的文件,看着恋次在看到书记官身后的人时脸上的诧异之情,依旧没有说话。

      果然是她。虽然白哉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女子身上穿着死霸装,但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只消一眼就能让人牢记。

      恋次保持着接过文件的木讷动作,惊讶于眼前的人,长如云的深紫秀发仅用一支发簪束起,仍其随意的垂在身后,精美绝伦的面容上一双紫眸清澈通透,唯一不足的是她没有一丝情感,身上的气息也淡得几乎捕捉不到,如果不是站在你面前你是绝对无法察觉到她的存在。

      女子无视于两人的视线,冷冽清越的独特嗓音在舍办内回响,“樱若。以后,请多指教了。”

      那天之后,樱若以队长随行官的身份正式进入六番队,在那一段时间里,只要朽木队长出现的地方,身后都会有两个人,一个是副队恋次,一个是樱若。樱若突然的出现掀起一阵波澜,女性死神协会就以此作文章,暧昧的主题,暧昧的分析,使得整个瀞灵廷因绯闻闹得沸沸扬扬,只有两位主角没有任何回应。

      逐渐的,在樱若进入六番队一个月后,瀞灵廷再次回到往日的宁静,所有人都已习惯樱若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她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一丝表情,甚至不会有人再关注她,哪怕只是负责传送文件的死神都不会去留意,存在如不在一般。即使是恋次,在这一个月里也极少和樱若有交谈。

      转瞬到了落樱时节,大片粉色樱花随着轻风落入尘埃,美的如幻境,令人流连。闲暇时间,品口茶,白哉才注意到不知何时樱若离开了,不由蹙了蹙眉,他居然没有发现她是何时离开的,这对白哉而言无疑是个警告,他必须小心她。

      望了一眼外面漫天飞舞的樱花,一个思绪绽放在脑海,拉动白色羽织,潇洒的离开。转瞬已在樱海,收起灵压一步步前进,果然,在樱海深处,他再次看到了樱若,只是这次同上次不同,樱若坐在一棵樱树下,靠着樱树巨大的树干,闭目小憩。她与樱花是那么的融合,身上的气息和樱花的气息紧密环绕,仿佛她就是樱一般。远远的看去,她又是那么的迢遥而缥缈,仿佛会随时消失一般。

      从震惊中回过神,白哉继续前进,灵压打开,他要告诉她什么是规矩。可站在她面前,她却不为所动,依旧安静的靠着,带着均匀的呼吸睡着,仿佛与世隔绝。不知不觉的,白哉收起了灵压,心不受控制的不想要打扰她,却听到那道天籁般的声音,“灵压,不要收。”

      睁开清澈通透的眼眸,紫色湖水里清晰的倒映着白哉的身影,“很舒服。”

      简洁的话语,看似莫名,白哉却读懂了,没有多问,耳旁再次听到她的话,“越强的灵压对我来说如同越清新的空气。”

      直直的看着她,想要把那滩湖水看透,却发现越想看透越是深不见底。

      “不坐吗?”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么多话。“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什么都没了。”

      他知道她说的是樱花。

      然而他没有留下,一个优雅的转身,白色羽织划出一道弧线,愈行愈远。

      ――――――――――――――――――――
      六番队接到指令,去北流魂街第十区救援,那里有大量虚入侵。恋次率先带领先头部队赶往,樱若同往常一般跟随在白哉身后,不紧不慢,即使白哉故意使出高水平的瞬步,樱若依旧保持之前的距离,没有纳下,这让白哉不得不质疑她的实力。

      虚的入侵与攻击像是有组织,恋次为此伤透了脑筋,死伤不在少数,虚又不断出现,这样下去形势不容乐观。

      “散落吧,千本樱。”四散的樱花瞬间杀死为数不少的虚,天空中突现的那快乌云中再次冲出大量的虚。

      “这样是不行的。”冷冽镇定的声音想起,竟奇异的将四周的躁动平复了下来。由始至终毫无波澜的紫色眼眸映照着白哉的身影,“交给我吧。”

      不待白哉作出命令,樱若竟自站了出来,缓缓拔下头上的那支发簪,将手放在发簪上,轻声的鸣唱,一阵风袭来,吹起樱若长长的秀发,以及死霸装的衣摆,风缠绕着发簪,少时一柄寒剑握在樱若的手心,“去吧。”轻轻一声,伴随着风,寒剑幻化无数,纷纷袭向四周的虚,握在樱若手心的剑脱离开来,径自朝天空飞去,一阵耀眼的闪光在天际迸发,众人只感到眼前一花,和一阵更强劲的风吹过,再次睁开眼时,哪里还有虚的踪迹,全都消失不再。再看向樱若,寒剑消失,发簪静静的挽着她的长发,之前的情景如梦境般,只是白哉知道那是真实存在的,投向樱若的深色眼眸意味更浓,下一刻,他敏锐的捕捉到樱若眼底的波澜,竟是那么的哀伤,第一次他在她眼里看到了情感。而后樱若缓缓闭上眼眸,身体不自觉向后倒去,稳稳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知道是谁,却毫无力气,只得沉入深深的黑暗里。

      榻榻米上的樱若气息越来越浅,虽然已从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那里得知她并无大碍,可已经三日了,她还未见转醒,白哉眼底再次出现了焦虑,绯真离去后焦虑这个表情已随之而去,没想到居然因为这样一个人再次出现。

      夜静,月清,白哉换上深蓝的便服坐在廊上,眼里望向池塘里的白莲,竟觉得和樱若很像。起身,去了樱若休息的地方,静静的俯视着那精致的脸庞,他不能忘却那天她眼底的情感,想要探个究竟,却发现无能为力。

      沉思着走了出去,缓慢的在木廊上行走,心底的那份悸动如风掠过池塘般轻轻滑过,轻微的不被发觉。

      廊的尽头,白哉下意识的转头,远处是无边的沉寂,他像是突然明白似的,发出一声无声的太息,原来,她和他竟是一类人。将视线收回,继续脚下的步伐,所以他不会知道樱若的脸色越发苍白,亦不会知道樱若的呼吸越发急促。

      注意到身后有什么在接近时,白哉立刻转过身,深色瞳孔在那一瞬间放大,站立在他面前的是樱若,原本清澈通透的紫色眼眸像是朦上一层雾,浓的散不开,反而越来越浓,脸上的神色是那么的哀伤,化不开,抹不去。樱若抓着白哉的衣袖,下一刻竟扑进了白哉温暖的胸膛,原本冷冽的声音化为焦急令人心痛的低喃,“…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紧紧的抱住,生怕对方会甩开自己,狠心的离去。“不要…抛下我…,我不要…再一个…人…”

      樱若睁开双眸,意识逐渐的恢复,出现在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坐起身,环视周围,精致的房间里透露着贵气,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注意到一丝不同,她抬起她的手,凝视,有樱花的味道,是他。眼底闪过微不可觉的惊讶,轻抚额角,感到额上微微的汗滴,她知道了,她居然……

      不再去想,闭上眼,再次睁开,紫眸再次平复,无情无感,一片沉寂。

      不能再有一丝情感。她这样提醒着自己。

      顷刻,她感到一股强大的灵压正朝她而来,不需辨认就知道是谁,除此以外还有一股灵压,虽然在另一股灵压之下,她还是能感受的到。

      无奈的叹息,只怪自己太冲动,只是不想让他困扰罢了,因为……

      来人重重的一步,停在樱若的身旁,打断樱若的思绪,“胡闹!”

      看着总队长气得飞扬的长长胡须,以及全身浓浓的灵压,樱若下意识的深呼吸,“真是抱歉。”

      “没有下次!”拐杖用力敲了敲地面。

      紫眸映照着总队长的怒气,微微点了点头,道出承诺,“下次拔剑,必得到你的允许。”

      听到她的承诺,总队长才呼出一口气,脸上的怒气转瞬消失,换上一副慈爱,“好些了吗?”

      “嗯。”轻声应着,将视线放到总队长身后的院子里。心底的那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谢谢你,白哉。”她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在白哉沉思总队长临行前那句‘好生照顾她’的话语中。

      回头,那双紫眸仍旧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那晚深深的哀伤早已消失,越想讨究越发觉得那双眼眸深邃不见底。

      “那件事,还请保密。”避开白哉的视线,樱若将视线再次放到院子里,“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一切,这是我唯一的回报。”

      天色渐晚,天空被夕阳晕染成绯红色,樱若一袭白衣,静静的坐在廊上,任风轻轻的吹拂,漂亮的紫眸如一面镜子反射着绯红的天空,一抹淡淡的轮廓在不远处一棵松下浮现,她知道那是谁,那是白哉的妻子,绯真。

      两个女子在绯红天空下对视,没有任何交流,却彼此知道对方的心思。

      夕阳缓缓的下沉,将绯真虚无的影子拉得老长,缓缓的闭上眼,一滴清泪滑落,伴随着一阵她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在看到那抹熟悉的白色羽织,又一滴清泪夺眶而落,拜托了,樱若大人。绯真无声的说,她知道她听得到,然后消失在虚空里。

      白哉不会知道,每天夕阳映照着这片池塘里,有那抹身影站在那里遥望这片宅子,遥望着他,从那年开始,一直存在着。只是他看不到罢了。

      夕阳的金光洒在白衣的樱若身上,是那样的美,犹如天女。这次白哉踏入时一闪而过的想法,下一刻却蹙着微不可见的眉头,正要说话,却率先听到她的说话,“你的妻子很美。”

      微微的震惊,跟随她的视线望向那处熟悉的池塘,隐约之间似又看到绯真,耳边再次响起樱若的话,“你很爱她吧,永远无法忘怀吧。”

      没有说话,脑海里浮现绯真温柔的笑,以及那声‘白哉大人’。

      “心里有无法替代的人,才装不下别的人,你,跟我一样。
      你比我好,至少爱了,至少娶了最爱的人,至少和最爱的一起相处过,可我,什么都没有。
      还没来得及爱,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想,就失去了。
      每天都沉浸在回忆里,愈陷愈深,拔不出来。
      原本就想这样跟他去了,却因为他说要我好好活下去不得不活下来。
      你比我可怜,连想死这样的想法都不能有,你比我背负的还要多。
      即使没有我,家族也不会没有继承人,可你不一样。
      总有一天,你会被迫与其他家族联姻。你妻子的位置,不会再属于绯真。
      你,想过吗?”

      最后一声询问使白哉转过头,对上樱若平静的紫眸,“与你无关。”

      从那之后两人再无交流,不多时,樱若已回到番队,继续担任队长随行官一职,每天都重复着那些事,直到,隐秘机动部队带来露其亚被找到,以及她擅自将死神能力过渡给人类的消息。
      目送参加临时队长会议的白哉离去,樱若看了一眼仍在惊讶状态的恋次,一如既往清冽的声音询问着,“露其亚,是他的妹妹吧。”

      “…啊…嗯。”面对突然被问起的疑问,恋次从惊讶中回过神。然后自言自语起来,“为什么,露其亚?”

      不再理会焦躁不安的恋次,樱若将视线投向湛蓝的天空,她感到空气中凝结着一股诡谲的气氛,像是有什么在等待时机破茧而出。

      脑海里快速闪过临行前母亲交代的话,是时候了吗?

      不动声色的招来一支地狱蝶,托了简单一句话,让其飞离。

      待白哉回来后,舍办里的两人接到去现世接露其亚回来的命令,婉然拒绝,现在她还不能离开。

      送走白哉和恋次,樱若转首仰望天空,一抹绯红正一点一点侵蚀湛蓝,那股诡谲气息越来越浓,把整个空气重重压抑着,时间不多了。

      隐去身形和气息,她开始在瀞灵廷各处游走,必须在白哉回来之前收集有用的资料。

      做完一切,她站在一处河畔,苍白的脸色说明着她的虚弱,用力太多了,还未完全好俐落的身子是无法承受再次的释放,扶住起伏的胸口,拼命调整呼吸,待呼吸平缓一些,两手合并,指尖快速作出一系列的动作,若有人在场,就会看出那是打开结界的手势,动作停止之时,一阵像是玻璃破碎之声响起,河畔对岸出现一大片的樱花林,美如幻梦。在力气用完之前,身子倾斜而入,她,再次沉入黑暗,这次没有那个令人温暖的怀抱。

      露其亚被关押在六番队队牢里,白哉在夜色中复命,事情总让人意外,意外的无法闲暇去留意那抹浅的几乎不存在的樱若。一连三天,瀞灵廷都因为露其亚的事忙个不停,最终得到了答案,露其亚所犯第一级重祸重,将以第一死刑犯的身份,在二十五天之后于真央刑场处以极刑。

      宣布完这项最终决定,白哉离开了队牢,返回舍办途中遇到调侃的三番队队长和十一番队队长后,才想起他的随行官已多日未出现,不由蹙了眉,这不像是她的作风,到底去了哪里?

      思绪间,已来到舍办,注意到一间木门处在敞开状,一股怒气隐藏在深色眼眸下,那里是他存放绯真照片的地方,绝无人敢私自进入,不由释放出灵压,踏进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收了怒气,换上浓浓的哀伤迎上绯真。

      一叶樱花瓣静静的躺在照片前,不合适宜的花,用手触摸,竟飘了起来,千本樱具象化,“白哉大人,请您去救樱若大人吧。”

      被那叶樱花带到河畔,千本樱再次具象化,用自己的力量打开结界,下一秒,白哉就看到绚丽多彩的樱花林,缓缓步入,林中弥漫的雾气感受到来人的灵压后,竟露出一条道,指引着白哉进入林中深处。

      寂静的一角,白哉看到了他的随行官,无力的靠在樱树上,身子全无一丝气息,只是上下起伏的胸口示意着她还活着,脸色越发的苍白,即使漫天的樱花也不能让她恢复,竟担心她的安危。

      一道气息的临近让白哉猛然回头,身后是一名蓝衣女子,女子淡定的朝白哉行礼,“等候您多时了,白哉大人。”随后,蓝衣女子单膝落地,“无论如何,请您务必要救樱若大人,仅凭我的力量是不够的。”

      “…你是谁?”

      “我是樱若大人的侍卫,蓝鸢。”

      “她怎么回事?”

      “旧伤未痊愈,在重要的治疗期使用过多力量…已经连醒来都做不到了……”见白哉犹豫着,继续说道,“只有身为朽木家主的您才能救樱若大人!”

      “你说什么?”

      “十分抱歉,我只能告诉您这些,详细情况樱若大人会告诉您。”

      蓝鸢的话让白哉回想起,那时她说过的话,‘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一切,这是我唯一的回报。’

      将视线转回到樱若身上,那张布满痛苦的脸,扯动着心底的微弱情感,他,还是不忍心她有什么事吧,“…如何救?”

      ――――――――――――――――――――
      猛然转醒,紫眸里映着樱花的踪迹,注意到劲间有异,低头,是白哉的银白风花纱。

      白哉……吗?

      “樱若大人,您终于醒了。”蓝鸢脸上带着狂喜撞进樱若的紫眸。

      “…你怎可去找他。”清冷的声音带着责怪。

      “实在抱歉。”

      轻轻坐起,发出一声太息,“你让我如何去偿还欠给朽木家的情?”
      “……樱若大人…您…”

      “罢了。”摆摆头,示意蓝鸢不要再说,“若偿还不清,就一辈子待在这儿吧。”闭上眼,如玉的手指轻抚劲上温暖的银白风花纱,有那么一丝留恋。

      她知道,其实自己是在贪恋他的温暖。

      从第一眼,她就知道他的特别,可是,她还是不能忘记那个人,不能忘记他的微笑,不能忘记他的关怀,哪怕他早已不在,哪怕他被自己所杀。

      对不起,白哉,我,还不能,去喜欢你。

      我,还没有资格,去喜欢你。

      一阵巨大灵压的波动,惊起樱花林,往向重叠的樱花,樱若紫眸里透露着一丝震惊,紧紧握住劲上的银白风花纱,不想再失去了,那份悸动。

      站起身来,道出命令,“蓝鸢,打开结界。”

      “樱若大人!”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蓝鸢不能让您去冒险,您的身体不能再承受过多的能力释放了。”

      “……你想让我后悔吗?”紫眸直直看着一旁的侍卫,毫无波澜的语调竟带着一丝情感。

      “…是。”蓝鸢不得不低头,她不能再让她后悔,她不能再让她做出那样的事。孰重孰轻,她非常清楚。

      结界消失的一瞬间,樱若蹬脚腾起,她知道那是谁的灵压,在那阵震动过后,他的灵压就变得微弱起来,像是要消失般,伤害他的灵压她不熟悉,却不陌生,那是她的家族一直所期待的,真血。

      前往途中,收到四番队副队长的紧急传信,果然是你,蓝染。

      不由加快脚步,事态发展到已经无法不插手的地步了,可是,现在的我,不能拔剑,只有……

      赶到双殛,紫眸惊得放大,再也掩饰不了情感,因为,白哉挡下市丸银欲杀露其亚的一刀,鲜血滴落在地,形成一朵朵绚丽的花儿,白色羽织也布满了血,竟和记忆是那么的相似,竟重叠了。

      事态的急转没有人发觉樱若的到来,蓝染欲拔剑杀掉垂死的白哉,樱若收起惊讶,淡定的开口,成功阻止他的举动。

      “果然是你。”

      “呀,真是好久不见了呢。”把手从斩魄刀上拿开,蓝染勾起冷冷的笑,同樱若打起招呼。

      “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来见我呢。”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会见你。”

      “因为,我伤害了你最重要的人而让你不得不杀了他吗?”脸上的笑容明明和蔼可亲,眼底却是如寒潭般的冷意。

      “……”紫眸黯淡,雾气再度升起。

      “想要杀了我吗?因为,银白风花纱?”瞟了一眼身后急促呼吸的白哉,再对上樱若,“那么拔剑吧。”

      “…我答应过一个人,不得到他的允许,不会拔剑。”

      “是吗?那就让我杀了你吧。”收起冷意的笑,蓝染抬起右手。

      看到蓝染的动作,樱若十指并拢,快速打起手印,“鬼道,无效化。”

      “哦?居然做到这种程度?不得不佩服你。”冰冷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称赞之意,“不过,你的身体能经受得住吗?倒下的话,朽木白哉可不能再救你了。”

      “……你,怎么知道?”压抑不住了,紫眸深处的情感。

      “他死后不久就知道了。”

      “……那时吗?”清冽的声音低喃着,手指再次握住银白风花纱,“看来我不得不杀你,这样多少能偿还一点欠朽木家的情吧。”

      从衣襟内拿出四根绳,分别将衣袖、裤脚缠住,“我不拔剑,一样杀你。”

      两抹身影纠缠着,在双殛快速的移动,不时扬起地面被遭到破坏的尘土,封住蓝染的鬼道,不受斩魄刀的迷惑,一时之间,难解难分。

      一阵强风吹来,尘土四散开,两人分离开,纷纷喘着气。

      “真是厉害呢,可惜,你杀不了我。”蓝染理了理他的发,镇定的开口。

      “……”樱若长发落地,汗水滴在地上,晕开一圈圈印记。

      “能力还未完全恢复,不,已经破烂不堪的你,居然还能仅靠白打和瞬步战斗到现在,是我小看了你呢。拔剑吧,拔剑的话,或许还能杀我。”

      “…我不会拔剑。”紫眸里有着坚定,“承诺过的,绝对要做到。”

      蓝染冷冷的一笑,“真是愚蠢的想法。”

      “…你永远都不会懂,约定是什么,承诺又是什么,没有它们,你注定失败。”紫眸再度恢复平静。

      “那么,再见了。破道之九十…”

      “星罗棋布的兽之骨!尖塔、红晶、钢鉄的车轮,动即是风、止即是空,长枪互击之声满溢虚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紫眸里的是志波空鹤,然后是四枫院夜一和碎蜂,以及其他陆续赶到的死神。

      终究还是不能,对不起,母亲,现在的我,果然已经不能,为您效命了。

      对不起,雅也…哥哥……

      视线越渐模糊,竟又重见当时的情景,我还,不够,强大……

      最终合了眼,重重摔倒在地,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这次不会那么轻易转醒了。

      ――――――――――――――――――――
      又一年樱花绽放,只是相比以往,开的迟了许多,尸魂界再次恢复以往的宁静,与蓝染之战已经彻底结束,一切又有条不紊的重新运作起来,三番队、五番队、九番队都换了新的队长。

      遥望绚丽夺目的粉樱,白哉深色眼眸流转着看不明的情绪,春风吹起白哉的白色羽织,划出一弧优美的曲线,消失在漫天樱舞之中。

      那天开始,银白风花纱就没在白哉劲上出现,一切结束后,拒绝总队长欲告诉他一切,他还记得,在白莲开放的季节,她亲口说会告诉他一切,所以他只想从她口中知道一切。她从那天开始沉睡,期间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卯之花队长如何治疗,无论他是否有按照蓝鸢的说法去做,统统都无济于事。恰巧,正因为卯之花队长的治疗,他知道了,在她胸口处有一处深深的伤口,深得至今仍未愈合,他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伤,居然能那么重,若不是总队长的简单告知,他亦不知道那样的伤对她来说有多严重,为什么蓝鸢要说那样的话,他似乎有那么点明白了,还有蓝染的话,也许那才是真正她哀伤的缘故,可是,一切都一切必须得等她醒来,亲口告诉他,否则即使再多猜测,他也不问。

      时间又一天天过去,转眼再次迎来落樱时节。太阳西下的余晖,一如既往带着绯红晕染着天空,来到樱若长期休眠之所,却不见那个人,惊讶的转眸,四处无她的踪迹,静静的感受,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他捕捉到了,走过长廊,越过池塘,在朽木家的樱花树下找到了她。如那年的落樱时节一样,她靠在树干上,闭着眼,悠闲自得,只是这次着的白衣,围着银白风花纱,披散着如云的深紫长发,嘴角也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

      “很舒服,不觉得吗?”她没有睁眼,轻轻的说着话。

      “才醒就到这里,你还真是没有一点自觉。”

      “不能错过了。”今天又是最后一天欣赏樱花。

      他站着,她坐着,在漫天樱舞之下,画面竟如此和谐,像一副水墨画。

      突然睁开眼,看了一眼远处,转首对上白哉,“…把手给我。”

      白哉看着那只如玉的手,将手伸了过去,仅是放在她的手掌上,“看那里。”

      随着她的视线望去,竟是……绯真。

      “绯真……”欲迈脚前去,却被满满抓住,手心传递着温暖。

      “不能松手,否则,就看不到了。”清冽的语气提醒着他,而后闭上眼,给两人留下一点私人空间,因为不用说话就能知道彼此的心声。

      无论如何,还是要绯真亲口将那些话说出。

      赤足踩在软沙里,留下一个个脚印,醒来的这段日子,她就待在朽木的一方天井下,一袭白衣,散落着长发,倒是惬意。

      一连数日都未再见到白哉,也不在意,反正已打好主意,欠下的情还不了就索性留下来,现在的自己已不能再回到母亲身边,不如自暴自弃,享受难得的悠闲,顺道再理理思绪,是否能放手去喜欢那个人。

      日子倒也过的快,送走清凉夏季,迎来秋日暮霭,朽木家院落的桔梗开了。摘一朵紫色小花,插入瓶中,对着它发起呆来,还记得,他最喜欢的就是桔梗了,还记得,他说自己就是他的小桔梗。只是,每一年的秋季都无法同他一起去那亩桔梗花田,终究还是有少许遗憾。

      不经意间,注意到侍女抱着满满一瓶桔梗而过,情不自禁的,第一次与除他以外的人说话,
      “这些桔梗拿来做什么?”

      “啊!!”显然,侍女被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冷淡的不近人情,慌忙掩饰自己的心思,低着头,恭敬的回答,“这些桔梗要放到白哉大人的书房。”

      “为何?”

      “白哉大人最喜欢的就是桔梗了。”听到侍女的回答,又睹到侍女眼中的惊讶,似乎在说居然会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他喜欢桔梗。

      抚摸着劲间的银白风花纱,又在贪恋他的温暖了,好像,有那么一点,喜欢他了。

      于是第一次,她踏着赤足,离开她的一方天地。

      “你,喜欢桔梗?”出现在他面前第一句就是问他是否喜欢桔梗。

      “怎么?”他注意到她的赤足。

      “不,只是想听你亲口回答。”目光停留在那一朵朵娇嫩的桔梗花上,“我想,回报你一点欠下的情。”

      莫名的话,他懂,终于等到了,她亲口诉说一切的时候。

      “我的家族是王族的分支,世世代代都为王族效命。我们这一族的族主皆为女性,所有人的族人均为族主效命,族中除了本家、分家以外,还有一部分是从各个地方的优秀者。”

      “我们一族分布很广,有隐秘机动部队,鬼道众,死神,甚至中央四十六室也有我们的人。今次的族主是我的母亲,那个从我记事开始一直高高在上,洞察一切的母亲。一百多年前,当我才这么高的时候,”樱若在自己腰间比了一下,继续说道:“母亲从尸魂界带回一个天才,他就是后来被我称为哥哥的雅也,我同他一起长大,学习各种技能,渡过了最艰苦亦是最欢快的时光。”

      说到这里,紫眸里一丝笑意一闪而过,“后来,他在母亲的要求下,去了真央灵术学院,踏踏实实读完六年,毕业后正式进入瀞灵廷护廷十三番,实力不弱,温文尔雅,待人随和,在十三番里颇有人缘,一直把母亲要求的角色扮演的入木三分,私下里也为母亲做了不少事,母亲对他很满意,不止一次在我们面对表扬他,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十几年,直到尸魂界发生了那件大事。”

      顿了顿,望向天空,紫眸里透着浓浓的哀伤,“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他的眼神…那天,下着雨,我们一如既往的在雨中训练,哥哥穿着队长的白色羽织回到族里,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长长的刘海让我无法看到他的眼睛,他就站在雨里,像之前汇报着五名队长和八名队员的虚化,十二番队的浦原喜助被永久流放现世,瀞灵廷选出新的队长等等的情况时一样,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汇报着他在瀞灵廷里的发现,他说他有了眉目,只是对方很警觉,需要多花一点时间,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只是隐隐的觉得内心有些焦躁不安。”

      “果然不对,雅也哥哥猛地抬头,原本温暖的眼里透露着冰冷的杀意,唇畔勾起一抹讥笑,拔剑向母亲袭去,那一刻快得让人难以置信,母亲身边的侍卫也立刻拔剑护在母亲身前,不一会,地上就躺了几具尸体,鲜红的血液同地上的水积混在一起,分不清…”

      “母亲仍旧从容不迫的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凝视着一切。侍卫们和族人纷纷拔剑,他就一个人在雨里同那么多人战斗,我就站在雨里看着我的胞弟死在他的剑下,他杀着周围的人,唯独没有来杀我,这样的举动被母亲看在眼里,我听到母亲对我下令,命令我杀掉他…”

      顷刻,浓浓的水雾而起,“…无法下手,却又无法违背,拔了剑,挡下他对胞姐的致命的一击,还清楚的记得那一瞬间他的惊讶,然下一刻他毫不犹豫的向我袭来……”

      把手轻放在胸口,哀伤加深,“这里…的伤,想必卯之花队长说起过吧,就是那时候受的,至今都未愈合。”

      “他……没有杀我,避开了心脏,待我再次接到母亲的命令时,他就丢了他的剑,抓住我刺来的剑,深深的插进他的心脏,那一刻他竟然笑了,”一滴清泪竟悄无声息的滑落,“是最温暖的笑。他对我说,谢谢你,能让我死在你的剑下,让我在死时留住了自己的心。”一滴又一滴的泪,打湿了他的银白风花纱,“还说,对不起,留给你不好的回忆,忘了我,要好好活下去。”哽塞了话语,她捂着嘴,强迫自己不再说话,强迫自己不再流下更多的泪,然而,却毫无作用,记忆的匣子一旦打开,必化为洪流倾巢而来。

      满面泪水的她,撩动着白哉的心绪,不忍见她落泪,将她揽进自己胸膛,撞进闷闷的胸前。她顺势抓住他的白色羽织,贪恋着他的温暖,留恋他的温度,任泪打湿他的死霸装,优美的声音在他的胸怀里传出。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直到母亲亲自带我去参加他的葬礼,母亲给他办了家族最浓重的葬礼,母亲告诉我,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母亲,可无论我怎么问,母亲都不向我透露一点,只对我说……我丢失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心的碎片,必须靠自己去找寻,于是,我离家旅行,逃避一切的同时,找寻着被丢失的那部分东西。还没找到,就收到母亲的传令,让我去瀞灵廷,我在那里碰到了你的,爷爷…上任六番队队长…”

      她在他怀里感到他身子有那么一瞬的僵硬,她放开了她的手,从他怀里出来,对上他的深色眼眸,“你的爷爷是个好人,那段时间他帮我很多,很高兴能认识他,只可惜,我没能报答他,亦没赶上见他最后一面。”又低下头,再次抓住他的白色羽织,盯着自己劲上的银白风花纱,“我,同样很高兴认识你,白哉…我该怎么办?”

      他的眼里有着疑惑。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又该拿我的心怎么办?我好像,开始,喜欢你了,怎么办?”她低喃着,他清楚的听着,眼底的惊讶代替了疑惑。“可是我好怕,我又不敢去喜欢你,我怕把你当成他,我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怎么办呢,白哉?”

      秋雨滴滴答答敲打着瓦砾,白哉还未来得及换下湿透的白色羽织,就看到静静放在书桌上的浅紫色信笺,和被叠好的银白风花纱。打开来,几行娟秀的浅字写在溢满侍从香薄紫的中国纸上,“思绪太乱,理清太难,与君道别,愿君珍重,愿君幸福。”

      她,走了。

      深色眼眸望向天际,一幕幕雨帘遮挡他的视线。

      -―――――――――――――――――――
      那之后每年的春天,樱花依旧绚丽夺目,每每路过那片盛开的樱花林,白哉总要驻步,看向那绚丽的樱海深处,却再也感受不到那股熟悉的灵压。这样的习惯在维持第十五次后就停止了,因为第十六年的春天,在樱花盛开的季节里,朽木家再次传出喜讯,单身黄金汉的当家白哉要结婚了,对象是二阶堂家的轻羽大小姐。

      婚礼前,白哉已将大部分工作交接给一直跟随他的恋次,因为贵族的婚礼十分繁琐,且享有长期的假期,至于白哉为何突然决定结婚,瀞灵廷内一时众说纷纭,即使身为他妹妹的露其亚也并不清楚,在一阵波澜后也逐渐平息下来。

      将最后的工作交接给了恋次,白哉因事再次路过那片樱花林,那天,正是落樱时节的最后一天,这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停下,径自穿了过去,然而在穿出的同时又停了下来,深色眼眸里有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惊讶,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浅的几乎会随时消失的灵压,同第一次般,他捕捉到了。略微的驻立,他没有迈出进入樱海深处的脚步,而是踏出与之相反的步伐,愈行愈远,逐渐消失在樱海的视野里。

      樱海深处的存在,抬头仰望漫天飞舞的樱花,幽幽的太息,习惯的靠在一棵樱树上,垂目小憩,一副悠然自得。

      或许,那样,他会幸福。

      暖暖的霞光洒在粉色花瓣上,晕染着,樱花为庆祝换上新衣舞得更加动人,紫眸看着这一切,不由勾起一抹浅笑,在目送余晖完全消失后,闭目睡去。

      突然感到一阵灵压,随即感到劲上有一股温暖,是他的银白风花纱,扬起头,紫眸里映照着熟悉的身影,“不是走了吗?”

      那抹身影并未回答,轻轻抛出一句疑问,“为何回来?”

      “欠下的情总要还的。”清冽的声音说着那年对总队长的说话。

      蹙眉,似乎不乐意听到这样的回答。

      樱若勾起比之前较浓的笑意站了起来,“以身相许,你觉得如何?”

      “……”

      “啊,抱歉,我不该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将被风扬起的发丝别在耳后。“祝贺你结婚了。”

      再次蹙眉,“我再重复一次,为何回来?”

      面对白哉的再次提问,樱若收起笑,恢复她的冷冽,“理清了。却,错过了。”

      他再次很好的解读着,终于理清的思绪,却回来迟了,因为他要结婚了。

      “希望你幸福,白哉。”她的眼同从前,毫无波澜。

      喜欢你这句话,还是搁在心里吧。

      “能把银白风花纱送我吗?就当,纪念。”

      这样或许就不会忘记你的温暖。

      “…只有朽木家的家母才可佩戴银白风花纱。”他这样说,阻断她的意图,同时也告诉她他刚才动作意味着什么。

      “…真是抱歉。”她故作误解,将银白风花纱还给他,“谢谢你,留给我美好的回忆。”

      她做了道别,这次换他抓住她的手,然后握住,“欠下的情总要还的,樱若。”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银白风花纱只有你才有资格佩戴。”

      “你可不要后悔,给我了,我是不会,还回去的。”

      “好。”

      她笑了,那笑,万物都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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