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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没什么大碍,回家找点药抹上就成。”清了清嗓子,苏南直起腰,脸上有些烫的慌,简直不敢去瞧她,“我再去摘些果子来,咱们就回去。”
“哦...”赫连绒绒依旧维持趴着的姿势,方才吃的野梨子滚落在一旁,两只小手将面前那块地上长的草都揪秃了,心里有些慌慌的。
回去的时候苏南背着她,她不像来的时候那般活泼,静静趴在他背上,手伸到前面环住他的脖子,欲言又止,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苏南哥哥...你...”
“嗯。”苏南轻声应了句,其实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可能还小不懂事,但自己什么都懂啊,若是她觉得方才那事不妥,出言骂自己几句他也该受着的。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她说话,他回头一看,趴在他肩头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闭着睡得正香。
宁氏已经做好了晚饭,小松子也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就等他们回来吃饭了。
赫连绒绒迷迷糊糊被叫醒,只觉得身上酸软,提不起劲来,她窝在床上软绵绵的开口,“苏南哥哥,我可不可以不吃饭了?好困,我只想睡觉。”
小脸抹的脏兮兮的,身上也是各种绿色的草汁印子,样子瞧着也蔫巴巴的,苏南皱了皱眉,“不吃饭怎么行?要不我把饭端过来,你好歹吃些,吃完了洗洗澡再睡。”
“那好吧。”她还是很听话的,只是胃口不太好,懒懒扒了几口饭,连酸辣白菜也没吃几口。
苏南弄好热水来叫她,“去洗澡吧,洗好了就能睡觉了。”
柔软无骨的小手搭在他身上,“哥哥抱我去。”
最后还是宁氏帮着她洗完澡,擦干头发她已经睡着了,看来是真的累了。苏南心里庆幸她没再闹着跟自己睡,又惦记她那儿的伤口,便拿了瓶止血镇痛的药粉,嘱咐他娘,“您帮她擦一些吧,动作轻些别把她吵醒了。”
宁氏笑着瞥了他一眼,拿着药进去了。这个傻儿子,怕是对人家姑娘动心了自己还不晓得呢。
赫连绒绒睡得很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是苏南的家,所以小鬼头们并没有来打扰,只是到了后半夜,她把两床被子都盖上了还是觉得冷,肚子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疼起来,她把手放在肚子上按了按,睡意全无。
“莫不是吃坏肚子了?”她翻了个身,张嘴想叫奶娘,突然想起奶娘没跟来,可是外面好黑,她不敢一个人去茅房,咬了咬嘴唇,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算了,忍忍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痛意越来越重,像是有人拿了把小锤子,一下一下砸在她的小腹上,赫连绒绒忍不住蜷成一团,低声哭了起来。后背疼的出了一层冷汗,下身好像有些温热的液体从腿间流了出来。
她来不及擦眼泪,脱掉亵衣拿到眼前看了看,红红的,好像是血.....
她是不是要死掉了!小腹的疼痛一刻也没停,巨大的恐惧袭了上来,胡乱的擦了把眼泪,赫连绒绒忍着疼痛和害怕,爬下床,鞋也没穿,她要去找苏南哥哥。
他房间的门没锁,一推就开,赫连绒绒泣不成声,直接爬上床,颤着身子将他晃醒,“呜....苏南哥哥你快醒醒,我要死了怎么办?”
她进来的时候苏南就醒了,还以为她跟是跟前几日一样,偷摸着跑过来跟他睡,不成想竟哭得这么伤心,身上还带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他连忙起身点了油灯,瞧见她双眼红肿,泪水糊了一脸,显然已经哭了好一会。
“怎么了?”刚刚睡醒他的嗓音还带着几分暗哑,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细心问道,“是一个人睡觉害怕吗?还是...你受伤了?”
她小小的手掌里沾了些半干涸的血迹,就这样摊开来给他看,哭的比白天还厉害,眼泪流了满脸,“苏...南哥哥,我好像要死了,流了好多血啊......你能不能救救我......”
“乖,别哭,哥哥马上带你去找大夫。”苏南来不及多问,随便拿了件衣裳将她包起来抱在怀里,朝着小松子住的耳房吼了一嗓子,“松子快起来赶车!”
她底下没穿裤子,温热的血似乎沾了些在他手上,苏南心急如焚,他经常会去山上打些猎物,对这血腥味并不陌生,这丫头,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娘!快起来,拿些银子给我,绒绒受伤了。”
房门被他拍的砰砰直响,宁氏连忙穿了衣裳起来,小松子那边也是一脸焦急,连忙去牵马车来。
“绒绒怎么了?”宁氏心慌的不行,好好的小姑娘到了自己家怎么就受伤了?这该怎么跟人家赫连府交代啊。
她连忙从箱子里取出家里存的大半银子还有今日赫连老爷给的一百两银票,“快去镇上的回春堂,若是不行赶紧去县城,这些银子够不够?”
赫连绒绒缩在苏南怀里本来好了些,瞧见宁氏出来,她忍不住又哭着说道,“苏伯母,绒绒舍不得你....舍不得苏南哥哥。”
“乖,咱们这就去医馆啊。”瞧见她两条细白的腿还露了半截在外面,宁氏连忙去找她的衣裳,“伯母晚上给你抹了药,是伤口又裂开了吗?没事的只是些小伤,来先把衣裳穿上好不好?”
苏南方才急昏了头,眼下才发现她连裤子都没穿,若不是自己的衣裳裹着,怕不是早就....他微微红了脸,将她抱进房里放在床上,自己背过身去,催促道,“娘你快给她穿上,流血了可耽误不得。”
宁氏冷静了下,见她面色潮红,小手捂着肚子,心里顿时有了猜测,她轻声问道,“绒绒是哪里不舒服?”
“伯母,我肚子好疼。”
赫连绒绒吸了吸鼻子,眼泪还闪着泪花,“这里还流了好多血。”她蹭掉苏南的外衫,接过宁氏手中自己的裤子慢慢穿上,委屈巴巴的埋怨,“我刚才好怕,裤子都弄脏了。”
“傻孩子。”宁氏闻言松了口气,坐下来看着她,想到这孩子没了亲娘也怪可怜的,“不用害怕,这里流血不是受伤,而是表示着你长大了,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一次的。”
苏南隐约听见了他娘的话,臊的耳朵根都红了,原来绒绒没有受伤,而是......长成大姑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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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苏南:绒绒长大了,可以吃了。
禽兽!
努力写了双更出来,好开心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