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日 互为彼此

作者:懒惰的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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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用的眼睛


      虽然留了下来,可TOP真的快气疯了,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好像这是酒馆一样。不多时,他就醉的飘起来了。巨大的兔子面具遮住了脸,但身形、发型无法掩饰,渐渐吸引了女人接近他。
      “一个人吗?”她几乎贴在TOP的身上。
      “走开。”他的声音中隐隐含着怒气。
      她对TOP百般纠缠,“有人惹哥哥不高兴了?”
      他推开她,嫌弃的说,“就是你惹我生气!”
      女人拉着他的手又黏上去,把他的胳膊抱在胸前撒娇,“什么啊,你这么说太让我伤心了。”
      TOP使劲儿推了她一把,“说了让你滚!”
      女人被推得后退摔到地上,气的对他大喊,“艺人了不起吗?现在艺人这么多,谁稀罕你!”她声音一大,马上过来两个侍者捂着她的嘴把人拉走。这件事似乎是雨水落进湖里,起了一圈涟漪后很快消失,周围的人嗤嗤的笑了一会儿就各自亲各自的去了。
      路上堵车,姜世熙只比TOP晚到了一会儿就找不着他了,一直白白蹉跎时间,直到气急败坏的女人大喊她才发现TOP。知道这是个不好啃的骨头,周围蠢蠢欲动的女人都放弃了,谁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触霉头,韩国艺人这么多,谁知道是哪个,注意力渐渐散开。
      既然醉了,正事已经黄了。心里生气,姜世熙慢悠悠的走到TOP后边的小圆桌边,拿了杯酒慢慢啜饮。见他不仅醉,而且喝起来没个完,不禁疑惑,难道他一来就喝、喝到现在?
      眼看计划泡汤,姜世熙气过又有些不放心,到他旁边看了一眼,果然醉的厉害。她拍着他的后背,“你喝了多少?”
      “走开……”他口齿不清的说着。
      姜世熙把椅子转过来,捏了捏他的耳垂,“走吧,带你躺一会儿。”
      他使劲抬头看她,“你的声音和世熙好像……洗手间在哪?”
      “我带你去。”姜世熙扶着他上楼,进了一间房。
      他又问,“洗手间吗?”
      “嗯。”姜世熙把他搀进卫生间吐了吐酒,“漱口水,别咽了。”
      TOP困得闭着眼在嘴里咕噜了几声,哇的吐进洗手池。姜世熙看了看狼藉,果断放弃清理,只给他擦了擦脸。躺到床上时TOP还问,“姜世熙来了没?你帮我看一下……”
      “她没来。”她翻了个白眼,别说正事了,要是她没找到TOP,这孩子已经把她卖了。
      “不对,她让我来的,你去看看预约……她肯定来……”姜世熙给他弄了杯水喝,他喝了两口,趴在被子上哭起来,“她不会来,她扔下我了!她扔了最爱她的人!”
      姜世熙关了灯,躺在他旁边,拍着他的背说,“她会后悔的。”
      “冷血动物、脑子长反了的死孩子……”他抓着被子不停骂姜世熙。
      她只好哄他说,“她太坏了。”
      突然TOP翻身推了她一下,险些让她摔下床,“谁让你说她的!你就是好人吗?”
      我!你个欠揍的幼稚鬼!姜世熙敷衍道,“嗯嗯,我和她一样坏。”她慢慢挪回原位。TOP趴在旁边抽泣,一抽一抽的,以他的体重,每抽一下,床都要抖一抖,没一会儿,竟逗得姜世熙笑了出来。
      她咳两声忍住笑,“你受了委屈,我们都知道,她不该伤你的心。”TOP点头,姜世熙叹气,给他邀请函可不是为了看他哭,而是想问问火灾时他看到的可疑的人长什么样。她把手伸进他的面具里,替他抹了两把泪,“所以何必为了她哭。”
      他倔强的说,“我为自己。”
      “好吧。”她笑了,轻轻拍他的后背,“这样舒服些吗?”
      TOP咽了口唾沫,这个声音和姜世熙太像了。如巴甫洛夫的小狗一样,他的呼吸急促了,抓住她的胳膊,“世熙……”
      姜世熙以为他酒醒了,“认出来了?”
      “不,不是,你和我说说话,你的声音和她好像。”他一头栽到她肩膀上,蹭来蹭去,蹭掉了面具。
      “……傻逼。”姜世熙想,他的两只眼睛大概是为了显得像个正常人才长的,毛用没有。
      第二天终于,TOP一醒就知道遭殃了,屋子里没有人,床头有一杯水他拿起来喝掉,然后检查钱包和口袋,什么都没丢,真幸运。他认真想了想,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坐在吧台愤怒地喝酒。
      起床,揉揉耳垂,嗯?少了一只耳钉,于是美好的一天从找耳钉开始。翻遍床上床下,哪里都没有,他心里不爽,这对耳钉非常贵,新买的限量版,还没带几天就丢了一边,换谁都不会高兴。想洗把脸,洗手台上溅了一圈呕吐物,他骂了一声到里间洗澡。
      始作俑者开开心心的回家,把战利品好好的收进首饰盒里,一只耳钉。
      Eminem的演唱会姜世熙作为嘉宾助阵,之后在录音计划前,他们去了度假山庄与海莉、兰尼汇合。一见面海莉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怎么现在才来?我们一直等你呢。”她抱着姜世熙的胳膊向里走,姜世熙解释,“确实很忙,如果不是和Em一起录音的话我也没法脱身。”
      午饭后兰尼说想出去走走,拉着姜世熙陪她。这里比城市温度低,树荫也多,不是散步的好季节。
      聊了许多日常,小女孩的话题,之后兰尼突然问她,“你爱他吗?叔叔。”姜世熙吃了一惊,张口结舌。她又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会不会在一起。”
      姜世熙恢复思考能力,“不,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想,我们把彼此看做朋友和同事。另外,在他眼里我是个难搞的小跳蚤。”
      “为什么?其实假如忽略年龄,你是他的很好的选择。”
      她想了很久,“我想是因为我们有相似的经历。我们互相理解,痛苦,为何痛苦,不能和别人分享的部分,说不出口无法描述的感受,不必说明却能够明白。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不会有比朋友更进一步的关系。”
      兰尼似懂非懂的点头,表情有些遗憾,“海莉很纠结。”
      姜世熙拍拍她的手,“我为你们解决了一个烦恼,我和他一点可能都没有。”她笑了,姜世熙接着说,“有些父母天生不知道如何当一个好伴侣。”
      “你也了解?”她停下了看着姜世熙。
      她抿抿嘴,“我的父母连怎样当一个好父母都不知道。”
      兰尼叹了口气,“幸好我们长大了。”她们再次漫步,“我很想让他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像我?”姜世熙感到十分怪异的同时又很好笑,“为什么?”
      “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平静,好像从来没有过疯狂。”
      姜世熙想起他们在新奥尔良的见面,他们打起来的那次,笑道,“也许因为我比他还要疯。兰尼,相信我,我们永远也到不了那一步,即使我倒追他。”她说完摇着头懊恼的样子,“我怎么可能倒追他,他甚至不对我笑。不过你们不必纠结了,我们只是同事,甚至不能一起散步。”
      兰尼大声笑起来,“他不会散步,但是会笑。有一次海莉提起你,他笑了,不知道因为海莉还是因为你。”
      姜世熙非常肯定,“当然是海莉,他对她笑即使她对他闹脾气。”
      兰尼有些八卦,“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我最糟糕的时候,他让我清醒了一点儿,我才有力气寻找挣脱之法。”姜世熙有些无奈,“因为这个,我没法占据主动地位,毕竟那时我不占理的打了他一顿。”
      “哇,我从没想过有哪个女孩儿能打他。”兰尼明显惊讶了,但非常感兴趣。
      她们在散步时谈论姜世熙和Eminem打的那一架,海莉和Eminem在房间里进行父女间的沟通。“你会和她结婚吗?Eleven。”
      “什么?”他极度震惊,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
      “我一开始很生气,你们竟然瞒着我。兰尼劝我说你们担心我,因为她是我的朋友,你们年龄差得太大。我现在不生气了,但你们不应该瞒我。”她不笑了,有些埋怨。
      Eminem摆摆手,相当严肃,“你最好没有嗑药或者LSD什么的。”
      “没有吗?”
      “没有!”Eminem有点生气,“我觉得她还不错,是个上进的……小孩!”
      海莉抬头认真的看着她,“你第一次和我说你觉得一个女孩不错。”
      “那她就是真不错!你别说这种话了,她只是,嗯……带走了我的一些疯狂,应该是这样。”他感觉这个孩子比他疯多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我只是问问。你和她一起时更平静,还有……更温暖。如果是她,大概Slim Shady能消停会儿了。”
      Eminem摇头,“她的拳头硬着呢,Slim Shady占不了便宜,得避着点。”
      晚上兰尼和海莉去湖边看萤火虫,兰尼撺掇他们也去,不过两个‘大人’兴趣缺缺,选择留在屋子里懒惰。姜世熙在画画,Eminem觉得很有意思,饶有兴趣的问,“你画的什么?”
      “嘲笑鸟,我想纹身。”
      “自己设计图案?”他觉得这样不错。
      姜世熙揉揉眼睛,“啊……纹身这东西会上瘾。”她举起画册给他看,“能作为纹身图案吗?”
      他认真看了看,“我哪知道,你得问纹身师。”
      不知道看得这么认真,姜世熙无语的和纹身师联络,把图片发过去。
      “因为我的歌?”
      “《Mockingbird》?不,不是因为那个。它对我来说就是哄孩子的摇篮曲。”嘲笑鸟对姜世熙来说有不同的意义,象征着她对命运的嘲讽态度和在坎坷中的坚持,所以她给粉丝命名为Mockingbird,不是因为Eminem的歌。
      姜世熙抬头观察他的表情,“你希望是这样?”
      他有些尴尬,“如果是……当然感觉不同。”
      她马上起了坏心思,“就算你希望我也不会为了哄你这样说,因为我诚实。”真是欠揍啊,Eminem有点儿火大,在他开口之前姜世熙把脚蹬到他的膝盖上,“我开玩笑的呢,干嘛那个表情。”
      他嫌弃的把她的脚打下去,低头嘟囔,“别让我抓到……”
      姜世熙哈哈笑着躺在沙发上和纹身师详细的预约时间。
      两天假期过去,姜世熙和Eminem在ME公司录制他们的又一首合作曲,姜世熙作曲Eminem作词、制作。一边录,姜世熙一边琢磨,“我们的合作是不是太频繁了?”
      “Dr.Dre认为你的曲子非常好,而且《Memory》之后知名度很高,可以长期合作。”
      姜世熙有些迷茫,这么说是接受她进入他们的圈子了?她本来是打算以Rapper身份进入的,虽然很难,但现在算什么,曲线救国吗?“没想到作为Vocal……”
      “不然呢,你的说唱风格和我们的相差太大了。”
      说的她豁然开朗,她的歌曲主题虽然符合硬核说唱,但从制作风格上看偏流行说唱,有时候又显出受到的R&B、摇滚风格的影响,确实和他们大有不同,个人风格太强烈。主唱就主唱吧,她赚的是版权费和知名度。
      “我想找一个声线较粗的男歌手合作,最好声音沙哑一些,有推荐的人选吗?”姜世熙翻着通讯录,感觉好多名字和人对不上了,像失忆一样……
      “你?”Eminem奇怪,她难道想同时出两首单曲?
      她摇头,“不,我的组合成员,女孩儿,电影上映前让她去美国发展。”
      “Drake?他不会愿意和没有名气的艺人合作。”
      “Lorraine,你听过吗?她的歌也上过billboard榜单,好几首呢,《One for me》听过吗?”她指的是权娜美。
      Eminem仔细回想,似乎确实有这么个人,“我不确定。”
      “如果准备好了歌呢?”她下狠心一般咬字清晰的说,“我真是把最好的一首歌拿出来了。”
      Eminem起了兴趣,“让我听一下。”
      姜世熙放出导唱,甚至全部是她自己录的,所有的rap和副歌。放完姜世熙犯愁的说,“也许我应该找个名气不那么大的人,可年轻的说唱歌手浑身带着老子天下第一的欠揍气息,我更偏向沉稳一些的rapper。”
      “你的组合里其他人呢,Alex?”
      说的就是安宰范,姜世熙半死不活的倒在沙发上,“不行,我计划让Alex发专辑,到时候他们俩可以一起开演唱会。”
      “拿这首歌去的话,有答应的可能。”
      姜世熙马上精神了,眼睛发亮,“我得让Henry试试,找个名气大点儿的人合作,让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事实上,她还准备给权娜美弄一张迷你专辑。
      Eminem光看着她都觉得累,“……我可以帮你听听歌,如果需要的话。”
      她顿了顿,抬头严肃的盯着他,“Em,我没有帮过你什么,却要求你一件事。Alex和Lorraine以后在美国发展,请你帮忙照拂一二。不需要多么过度的帮助,只是帮他们适应一下就好。”
      “你呢?琳娜,你现在像是享受最后的晚餐一样尽兴。你太沉溺于感情了,把孩子的房间原封不动搬到这里,然后呢?你要向前看,而不是一直停留在一成不变的房间里。”
      姜世熙静静的看着他,十分平静,“Em,你了解的,我对你说了所有情况和计划,我必须为不知情的人安排好后路。你答应我吗?否则我要另想它法。”
      “好吧。”Eminem垂着眼,“我帮你是想你活着。”
      她笑了笑,“我在努力,这是以防万一。谢谢,我当时真不该打你那一顿。”
      “……闭嘴。我强调一点,那是两方打架,不是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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