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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相识，替还债
“呦，您呐，今儿没还上这欠酒肆的钱，可就出不了这破庙的门槛。”一个泼赖狠毒的声音进入姜荼的耳朵。
她刚从虎头街乞讨过来，经过平时躲雨的破庙，又听到有点耳熟的声音，觉着有点好奇，就偷溜进破庙，藏在大柱子后头，悄悄看戏。
被威胁的人并没有理会那些个威胁他的家伙，还继续喝着尚温的女儿红。
“好！”看着他毫无反应，泼赖之人咬牙切齿道，“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二麻子做人不厚道了，伙计们，给我打！”
“咣”
那人的酒葫芦先被打飞了，砸到姜荼躲藏的柱子上，吓得她浑身一抖。
姜荼算是听明白了：那人欠了酒肆银两，大概数量不少，酒肆老板雇了二麻子这伙人来讨债来的。
那二麻子那伙儿是什么人啊，是这漠云村有名儿的地头蛇。诶，他们还说不上地头蛇，就是伙儿泼皮无赖。一堆子不务正业的穷光老爷们儿靠偷抢儒弱为生。有时候一些商铺子，把他们要不回的债，交给二麻子他们去要，既省了口舌，又省了银两，反正最后只要给他们顿饭吃就可以打发。
姜荼偷偷瞄了一眼被围的人，穿着浅蓝褂，拂柳般瘦弱，看样子是肯定打不过二麻子他们。再看他一副风轻云淡毫不在意像是要去赴死的样子，姜荼竟不由得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住手！他欠多少钱，我帮他还。”
一群泼皮，竟然被姜荼这个十二来岁的姑娘突如其来的叫声给唬住了，自然也没人注意到蓝褂悄悄伸出又收回袖中的银针。
“哟吼，一个小乞丐，敢大言不惭说替别人还债，你自己吃得饱嘛。”待二麻子缓过劲来，反口讥笑到。
那伙人换了目标，向姜荼靠近，将她团团围住。
姜荼虽说年纪小，可乞讨的什么样儿场景没见过。就算当年快饿死了，和乞丐爷爷去乱葬岗挖泥鳅吃时都不怕，怎会怕他几个混混。大不了断它几条骨头疼几天罢了，能救一个人也是积德。
后来姜荼觉得当时自己真是蠢到姥姥家了，一个暗杀组织的头头，怎么会轻易被不入流的混混给欺负。
“你就直说，他欠了多少？”姜荼也不同他们废话。
二麻子忽然想看看，一个乞丐娃，能拿出多少钱来，直言道：“一百两白银。”
姜荼有点惊讶，蓝褂看起来斯斯文文，安安静静的，没想到竟然那么能喝。
“你喝的是什么牌子的，神仙酒吗，这么贵。”姜荼直接隔空喊话。
蓝褂看看地上的酒壶，摇头叹息到：“可惜了这上好的女儿红啊，我可是寻了四五个村子才找到了一家正宗的铺子。”
还四五个村子，照这么说，这一路，蓝褂都是霸王餐喝过来的？还是偷的？还是一顿揍换一壶酒？姜荼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蓝褂被打的一千零一种姿态。
“这一百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你拿不出的。大人的事你小孩就别掺和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忠厚的人劝说。
姜荼有点肉疼，虽然拿得出来，但毕竟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透了自己五六年攒下来的家底，说舍得肯定是假话。但自己总不能事情承担到一半自己跑路吧。
“你们去虎头街东街头的柳树下，有个陶罐，你们挖出来，里面有刚好一百两白银。”
“你们看好他俩，你们跟我去挖。”二麻子将信将疑，带了两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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