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庶妃崛起

作者:心付笔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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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4有孕波2


      澜乔泪眼婆娑,游移前却,如行尸走骨般,一副脑筋断了,思想困了,人无望了的样子。她亦不知是如何走回辛者库的,直到芳萃急匆匆地走到她身旁,脸上堆积着惊惶与悲怆,道:“澜乔,你怎么才回来啊?你知道不知道你要大难临头了!”芳萃见其脑门的血印,又忍不住惊愕问道,“澜乔,你的额头是怎么弄的啊?是佟氏责罚你了么?”话问到这,芳萃亦不忍再说下去了,心里却哭丧着想:她到底是得罪了哪位天神,怎的总是祸事不断。可当下这件事才是滔天大祸,搞不好是要被瑞姑姑打死的。

      芳萃正犯愁着,只见瑞姑姑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地从后院怒目圆睁而来。

      澜乔抬眼看去,对于瑞姑姑的意图她心知肚明,只是此刻她已毫无畏惧,破罐子破摔了,故眸光中流露出鱼死网破的阴沉狠绝!

      瑞姑姑手握着鞭子,谋足了势气,栽歪着身子站到澜乔面前,一只脚踩在水洼处竟全然不知。她开口挑衅道:“章澜乔,你这是怎么了?哼,你可是咱们辛者库最有脸面的宫女,连皇上跟前儿的曹方公公都亲自为你来安排差事,可今儿这是又怎么了,难不成是得幸于哪位主子……”

      澜乔不想听她口中再说出什么龌龊话来,便截断她的话,冷冷道:“姑姑到底想说什么,还是在哪里寻到了我的错处了?”

      在这辛者库,澜乔一向是顺从的,别说是瑞姑姑,就是旁人她也未曾这般说过话,故这番言语顿时惊到了在场的一众人。菱香赶了过去,和芳萃一并在旁低语劝说,劝其别犯浑,求饶辩解方是上策。

      瑞姑姑奸笑道:“你倒是翅膀硬了,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来你真是皮紧了啊。”说着,瑞姑姑双手将鞭子横置在面前,擦拳磨掌般地想狠狠抽打澜乔一顿。

      澜乔却冷眼瞧着瑞姑姑的派头不屑道:“瑞姑姑,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尤其是挨了那顿打之后,你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可你别忘了,这是紫禁城,你且不过是个掌事姑姑,难不成你今日随随便便寻个由头,便要把我给打死么,然后再将我的尸身扔到乱葬岗里去么?”澜乔这话说得虽然劲头足,可里头却虚的慌,因为她知道,指不定哪天她便会被自己言中,被拖到乱葬岗,可能连个全尸都混不到。

      瑞姑姑顿时被气的七窍冒烟,半天被呛的说不出话来。

      瑞姑姑横眉怒目道:“你……你好大的胆子啊,你……”一旁的阿巧一向是瑞姑姑的爪牙,见瑞姑姑气的说不出话来,便上前提醒,“姑姑,您不是要抓贼么。”

      瑞姑姑这才恍然想到,顿时一股气提了上来,上前两步道:“你个嘴硬的贱蹄子,有你求饶的时候。不过,一会就算你求饶,我也定要扒了你的皮。”说罢,瑞姑姑示意阿巧,阿巧便过去对澜乔道,“澜乔,今日瑞姑姑丢了个翡翠玉镯,那可是瑞姑姑的额娘留给她的嫁妆,大家都帮忙跟着找寻,可偏……”

      澜乔冷笑道:“可偏在我包袱里找到了,你是想说这个吧?”

      瑞姑姑听见澜乔这么说,如不打自招般,便激动地用手指指向澜乔,然后不断地转面看向众人道:“你们都听见了,她这是不打自招啊!她要是没做过,她怎么知道我的翡翠玉镯在她的包袱里!”说罢,瑞姑姑便眼露阴毒,抡起鞭子就朝澜乔而去,道,“你那副丑样子,本就不配留在宫中伺候,今儿我便教训你这个手脚不干净的贼,然后再把你交给内务府发落!”

      菱香吓得赶紧躲闪开,不料澜乔不但毫无畏惧,反而伸手去握住即将落到自己身上的鞭子。瑞姑姑见此惊怒道:“章澜乔,你竟敢反抗?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澜乔面不改色道:“姑姑错了,我自然是想活的,只是这宫里的人素爱草菅人命,但人就是人,不是荒原的野草,说割就割!”说罢,澜乔一用劲,将瑞姑姑手中握得鞭子夺了过来,然后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一旁围观的人都心里暗叫痛快,哪怕是阿巧,心里都希望瑞姑姑能立时被气死!只是瑞姑姑非但没被气死,反而抬起已经惊得不知所措的胳膊,错乱指道:“反了!真是反了!你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给我绑起来!”

      澜乔势足斥道:“谁敢!”她眼神如刀剑般锐利地看向众人,呵道:“我若有错,自有内务府惩治,你凭什么说绑我就绑我!再者虽说抓贼抓赃,可却也有另一种说法叫栽赃陷害!辛者库的人谁不知道我前不久刚将我的月例银子全都捐给了沙场的将士,我即如此不看重钱财,又怎会偷盗你的镯子,简直荒唐!”

      澜乔的这番话被站在门口的子清听的一清二楚。他本是奉皇命保澜乔安全,不想他派出去的人却回来禀报澜乔额头受伤,且有血印。他思来想去,澜乔毕竟是从承乾宫出来的,此事定于承乾宫的佟氏脱不了干系,只是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定还是先别告知皇上,待自己查清楚后再禀明方稳妥些。只是不想,这澜乔刚出虎口又进狼窝。子清自小待在宫里,自然知道宫中善使这种下作把戏,便想寻机出面,解澜乔的困境。不想,澜乔竟是这样彪悍不好惹的人物,也竟是这样胸怀沙场将士有国家大义的女子。

      瑞姑姑见澜乔的说辞令自己的阴谋眼看着就要败露,便慌措狡辩道:“定是……定是你因为没了银子,后悔了,才又打我镯子的主意。”

      澜乔嗤笑道:“我若是偷也当偷些银子,因那银子都是一个样,也没个辨识的地方,纵使谁说丢了,就是从我的包袱里找到,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偷的。可我为何要傻到要偷你的翡翠玉镯?再者说,这东西偷来不仅花不出去,还要销赃,那我岂不是找了个麻烦来!”

      众人虽都知道这是瑞姑姑故意栽赃陷害澜乔的,可不想澜乔非但没有急着哭丧辩解,而是据理力争,力排众议,这可和平日里谨小慎微的澜乔大相径庭。

      子清亦在门旁听的兴趣使然,并暗暗地佩服澜乔的反映和机智。

      而瑞姑姑依旧不肯罢休,强硬着颈项辩道:“那就是你相中我的镯子许久,想据为己有,才偷来的。总之,这镯子就是在你包袱里搜到的,你不是说我没有权利惩治你么,那我便将你交给内务府,看内务府的李公公怎么说。”

      澜乔哼笑道:“好啊!那就找李公公来吧!”

      瑞姑姑见澜乔不但不怕,还露出如此得意之笑,便甚觉得蹊跷,也不安起来。瑞姑姑耷拉着脸诧异道:“怎么?你不怕么?”

      澜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道:“为何要怕?正好让李公公来,我且告诉他是谁栽赃了我!”

      听此言,瑞姑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怔了怔后怯声道:“你……你如何知道?”

      澜乔眉毛一挑,诈相道:“敢问姑姑,那镯子呢?”

      瑞姑姑脸色晦暗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澜乔扬面道:“纵然姑姑说我偷盗,也要让我看看那被盗之物吧。”

      瑞姑姑听此,惶惶不安地从怀中取出那翡翠玉镯来,且是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握着一头。

      澜乔自信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方紫色丝帕,而后走到瑞姑姑跟前,用丝帕隔着,从瑞姑姑手中接过那镯子,然后她手举着镯子走到众人面前,大声道:“大家都知道从古至今,无论是公文还是契约,为作凭证都会签字画押!那为什么按个手印便会知道这押是你画的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手指的纹络。”

      “纹络?”众人皆异口同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诧异道。

      “没错,纹络!”澜乔又转身看向一副色厉内荏样子的瑞姑姑,继续道,“纹络便是识别身份的最好证明,因为没有两个人的纹络是一样的,所以官府才会以画押作为凭证。而这个玉面光滑的翡翠玉镯,瑞姑姑口口声声说是我偷的,那想来这上面必会有我的纹络。所以,只要弄些粉末,将我的手指纹络印下来,再与这手镯上的纹络相比较,就可知道这镯子是否是我偷的。”

      阿巧听后,不禁为瑞姑姑捏了把汗,想来这若是内务府的李公公知道那镯子是她栽赃的,到时候定会将瑞姑姑逐出宫去。她为了不受牵连,紧忙离瑞姑姑站的远些,去到一旁和旁人站到一处。

      子清听后忍不住露出笑意。他虽知道澜乔这番话唬人的成分多些,但心里却也纳闷这个叫澜乔的宫女是何等人物,竟然能想到此等说辞。

      而瑞姑姑听后则心虚的双腿发软,但心里歹毒的她决不甘心就这么的认栽了,她便又提起气来,怒辩道:“你必是怕留下证据,才会在偷我镯子的时候故意用帕子隔开,就如你现在这般。你这狡猾的贼人,真该千刀万剐!”

      澜乔收敛笑意,镇定自若道:“那我就要问问姑姑,你的镯子是何时发现丢的?”

      瑞姑姑知道澜乔的这一问定是有诈,便局促回道:“是……是今早发现的,便一直找寻来着。”

      澜乔听后大笑道:“那可不巧了,这丝帕是我去送牛乳前菱香送给我的,不信你问菱香。”

      菱香听后,不等瑞姑姑问,便作证道:“确……确是如此,这丝帕是澜乔送牛乳前我送给她的。”

      芳萃见状也作证道:“没错,我也可以作证,当时我就在旁,我还埋怨菱香为什么不送我一条。”

      瑞姑姑刚要开口,澜乔抢在前面言道:“姑姑是不是想说我用衣服袖子来偷你的镯子啊?”她便抻了抻自己的袖子,“瞧这袖子,刚到手腕,又怎能伸长了用来偷东西。还是姑姑想说些别的,或者说我用某块破布去偷你的镯子,那大家就更要搜搜那块破布了。这虽是辛者库,却也是紫禁城的辛者库,虽说大家是下贱的奴婢,但为了主子的体面,也都是穿着体面的,所以要找一块破布还真是不容易啊!”

      瑞姑姑听过这番话,如霜打的茄子般,当真是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澜乔见此,将镯子交到菱香手里,上前拉起瑞姑姑的手腕,扬声道:“姑姑不是要去辛者库早李公公评理么,好啊,现在咱们就去,看看李公公到时会定谁的罪!”

      瑞姑姑急慌的满头是汗,挣扎的不肯随澜乔去,却还硬嘴道:“我丢的东西,我不追究还不成了么!”

      澜乔撒手对着瑞姑姑嗤笑道:“那姑姑今日若不追究,恐怕来日便没有机会了。”

      瑞姑姑板脸惊诧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澜乔仰面道:“奉佟小主的命,明日我便去咸福宫去伺候身怀有孕的通贵人了。所以,瑞姑姑若今日就这么完了,以后可就没有栽赃我的机会了。”

      子清听到这番话,心中一惊。通贵人有孕皇上大喜,这他在乾清宫便知道的,只是佟小主为何派澜乔去咸福宫?而澜乔额头的伤又和这有何关系?如此复杂,指不定牵扯倒谁,这样一来,子清便更不敢冒失在皇上面前开口禀明此事了。

      瑞姑姑惊愕道:“什么?你说什么?去咸福宫?”

      澜乔微怒道:“没错,我确是要到咸福宫伺候。但瑞姑姑我要提醒你,我即去了咸福宫,又是佟小主指派,当中的厉害不用我来说。我这额头上的伤,就是为了求这份美差而付出的代价!不过想到日后若能不必在这辛者库受你的苛待,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瑞姑姑听此言,虽心里不情愿,但脸上顿时堆起一副谄笑,走到澜乔身旁道:“澜乔姑娘真是混到个好前程啊,从前我就说,论到福气谁能比得上澜乔姑娘呢。”

      芳萃和菱香心里不禁暗啐她如此会见风使舵,真是天生一副奴才相。

      只是子清听后,知道澜乔这番话不过是虚张声势。想来那佟氏向来是善妒之人,尤其是宫里谁有了身孕,她便更是恨的咬牙切齿。如此,澜乔被派到咸福宫,想必定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而等到成了弃子的时候,便是在劫难逃的时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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