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十二女团[红楼]

　　星探无话可说了。
　　黛玉实在是愿意，她自然也不会去拦着她的路。
　　只是，还是担心。
　　“这种综艺真的很累……”

　　黛玉眉眼都弯起来，温柔的笑着。眼睛里潋滟着澄清的光芒。
　　她踮起脚尖，揉揉星探的头，笑道：“没关系，不用担心。受不了了我也会跑掉的。”
　　星探这才松一口气，笑道：“没事，跑回我这边。”
　　她原先担心黛玉会逞强，现在看来，果然只是对世界新奇，想去玩而已。

　　既然黛玉想去玩，她自然不会拦着。
　　甚至，路上的荆棘，她也会开路砍了！
　　星探拿出手机：“我这就去给——”她从包里找出那青年人给的名片，又开始翻微信通讯录，“——凯辉娱乐公司的人打电话。没记错的话管这个公司的人是……”

　　声音戛然而止。
　　手机屏幕自动切到了来电通知。
　　斗大的“程经理”三个字。
　　“又打来做什么？！”星探想开口吐槽一句，抬头一看黛玉正微笑着看她，默默把话咽回去。
　　默默点了接通。

　　程经理噼里啪啦说着：“凯辉娱乐公司筹备的综艺，有两个名额空了出来，要补人。”
　　“公司里挑几个可以的练习生直接送去，这种事问我做什么？”星探问道。
　　程经理：“不……公司前台看到了你的朋友，向我推荐，你要不要问你那朋友去不去？”

　　朋友黛玉朝星探俏皮一笑。
　　星探也朝黛玉一笑，给手机点了外放，放桌子上，再说道：“她去。”

　　程经理安静了一下，有些惊讶的问道：“确定吗？”
　　星探道：“确定。”
　　程经理那边仿佛松了一口气，没问其他，立刻道：“好，那让你那朋友直接算作我们公司的练习生一起去参加预选，怎么样？也能让几个练习生互相照顾。”
　　星探看向黛玉。
　　黛玉犹豫了一会儿，点了头。
　　星探：“可以。”
　　程经理：“今天下午海选，让朋友来公司门口和公司练习生一起去吧。”
　　星探：“可以。”
　　程经理：“没事我挂了？”
　　星探“嗯”了一声，点了红键。

　　挂了电话后，星探笑着摇摇头，朝黛玉道：“赶巧了，我下午正好陪你去。顺带去见一下凯辉娱乐公司的管事的，催一下买版权的事，再看一下他们拍摄的时间安排，时间太紧的话通告也要协商。”
　　黛玉笑道：“电话里还说有预选呢，我未必能过。”
　　星探“呵”了一声，以特别骄傲的口吻，说道：“你不过，还有谁能过？”
　　黛玉看着他，终究忍俊不禁，趴她怀里笑，笑到后面眼泪都笑了出来。

　　*

　　中午，黛玉围观了组装床铺现场，颇感惊讶。
　　她认不出漆的材质，对金铁做床架子接受无力，更惊讶于床板居然是普通的木板而不是黄花梨木之类不怕虫蛀的木材。
　　黛玉甚至怀疑星探被坑了。
　　面对黛玉的问题，商家俱好言好语的解释。
　　星晴广场的商家，服务态度可以说是特别好了。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接下来就只默默看着。
　　倒是也看出了什么——
　　商家言语之中有些对星探卑躬屈膝的意味在，而星探也见怪不怪理所当然。

　　黛玉暗暗记着。

　　新床搞定后，时间也差不多，二人下楼，到星氏娱乐公司的大厅休息区坐着。
　　沙发皮制棉里，很舒服，黛玉一开始竭力保持仪态，两分钟后没撑住，靠着沙发扶手，看着在对面沙发上半瘫成咸鱼的星探。
　　星探朝她呲牙咧嘴的笑。
　　黛玉一愣，也捂嘴笑。
　　虽然不知道都在笑什么，但心里开心就能笑。
　　至于为什么开心……理由并不重要。像是恋爱一样，两个要好的朋友呆一起，智商和笑点都会下降。

　　星探给程经理发了消息，说自己到了。
　　程经理回了一句比较长的：
　　带那些练习生的经纪人是费哥。
　　[费哥照片.jpg]。
　　他虽然人有些轻浮，但办事还是牢靠的，不用和他一般见识。
　　你和朋友说一下，她先挂靠在费哥下，不用计较那些小细节。如果海选过了，就给她补个好合同，让她去跟公司准金牌经纪人万德。

　　星探见黛玉低头研究皮料质地了，沉下心来，噼里啪啦敲字回道：
　　费哥个鬼，他未来当总统吗，有个叫小佛的弟弟吗，我是飞哥邻居伊丽莎白吗？

　　程经理：……
　　程经理：费旺带艺人有一手的。
　　星探：我哥要管他叫费哥吗？你还是好好当你的经理吧。

　　星探关了手机，和依然好奇研究着皮料质地的黛玉道：“家里的皮是真皮，你回去研究。”
　　黛玉“咦”了一声：“这里的皮不是真皮吗？”
　　黛玉对现代的技术一无所知，再度陷入迷茫。
　　星探：……我对现代的技术同样一无所知。

　　一个等解释，一个纠结怎么解释，面面相觑时，一群人安静的下来了。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脸上挂着社交礼节的笑，见着星探眼睛一亮，急急就走过来，伸出手道：“大小姐你好，来我们公司玩的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星探站起身避过伸出来的手，笑道：“还行。”
　　费旺搓着收回手，“嘿嘿”尴尬笑了两声，丝毫不见恼怒，视线又转到黛玉身上，道：“这就是大小姐的朋友？”
　　黛玉点头应道：“是。”
　　星探道：“走吧，别让凯辉娱乐那边等着。”

　　费旺当即道：“是是是。”之后只随手一指身后的年轻女孩们，道，“她们都是因为一些原因被筛下来的，我打算带她们再看看运气。”
　　星探笑道：“你经纪人当的还算称职。”
　　费旺当即笑的眼睛只剩缝，道：“必须的必须的。”

　　星探笑着，状似随口问道：“那为什么程经理会说你有些轻浮？”
　　费旺一愣，脸上闪过一分阴郁，随即笑道：“哎，应酬什么的，当然要圆融些的啊。”
　　星探点头笑道：“这样啊。”

　　再无他话。
　　一群人走出门，坐上保姆车往凯辉娱乐公司去。

　　路上，费旺给星探解释了一下两家娱乐公司的关系。
　　他们虽然都是娱乐公司，侧重点却不同。
　　星氏娱乐公司原先主要在投资分股上，并不参与艺人管理，还是最近流量大火，原先管公司的星家太子爷大手一挥，扩展了练习生分支，才让这个公司多了新面孔。
　　相比之下，凯辉娱乐公司，侧重点就在影视制作上，有好几部大爆的电视剧和综艺，实实在在捏着资源，算是娱乐圈的扛把子之一。
　　因为凯辉也有培养几个明星，走全面发展，所以也名为“娱乐公司”。

　　他们都是娱乐公司，本质上却没有什么竞争，甚至有很多合作。
　　这次综艺招人，也不是第一次合作。

　　凯辉娱乐公司处于市郊，公司面积很大，其中很多是摄影棚，供室内拍摄用。
　　从市中心去市郊的路上小小堵了车，黛玉看着，感叹道：“如果这车是凶兽就好了，能直接飞过去，不会堵在路上。”
　　星探想了想，问费旺：“我们公司的顶楼能停一辆直升飞机吗？”
　　费旺：“……不可以的，大小姐。”
　　星探看向费旺的眼神中满是失望。

　　费旺：？？？真的不可以啊！！！

　　星探叹口气，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和黛玉说：“在市内，就算是凶兽，也要遵守交通规则排队，不能在允许的道路外行驶，半空中也不行。”
　　黛玉半懂不懂的点点头，心内对交通规则记忆深刻。
　　本来预备勾搭星家大小姐的练习生们：当大小姐的朋友，果然有着普通人完全无法理解的脑回路啊……

　　午班潮很快过去，保姆车继续行驶。
　　再没有遇到阻碍，一行人顺遂的在凯辉娱乐公司下车。
　　费旺熟门熟路的和工作人员打招呼，带着练习生和黛玉进去。
　　星探也跟了进去。
　　上楼，进小会议室。
　　门口贴着标示：
　　中华女子九人团海选现场，凯辉娱乐公司点。

　　费旺刷脸进去了。
　　工作人员问道：“星氏娱乐带了几个人来？”
　　费旺道：“七个。”是算上黛玉的数字。“原先只是六个，这个是临时塞进来的。”
　　工作人员对塞人毫不敏感，审视的眼睛只看向队伍末尾的星探。
　　星探没特地化妆，体态也明显不是练习生的那一款，混进去是不可能的。
　　费旺丝毫不慌，说道：“她是我的助理。”再顺手塞给星探一张助理身份卡。
　　星探成功混了进去。

　　海选现场挺简洁。
　　进门口后再过一个宽阔的休息室，里头再走个过道，就是海选现场兼拍摄现场。
　　休息室里有不少人等着。素人，其他公司的练习生，还有助理等等，喧腾鼎沸。
　　虽然只剩两个位子，但还是有不下二十个人，争抢着可能曝光的机会。
　　按凯辉娱乐定的顺序，星氏娱乐公司的练习生先进去预选。

　　走进过道。
　　只见过道上贴满了海报和宣传标示，花花绿绿，让人眼前晕眩。
　　黛玉见着，忽然就有些紧张，靠的离星探近一些。
　　星探安慰道：“没事的。”
　　黛玉冷静道：“等下的面试，我或许不符合他们的需求。”

　　黛玉担心的有理。正常来说，女团的确是要统一风格，如果中华女子九人团走韩式日式，那娴静古风的林妹妹，的确可能过不了。

　　星探正想着如何安抚黛玉，这时工作人员向费旺确认预选人员名单。
　　费旺说：“有多一个。”
　　工作人员不奇怪中途加塞的事，笑道：“多了谁？加上吧。”
　　费旺就回头问黛玉：“你叫什么名字？”

　　黛玉早有准备：
　　“林嘉玉。”
　　林、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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