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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看见南越两个字,郁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京郊那几起诈尸案,他不由得皱起眉头,认真思考着这几年来赵汉和南越的关系,以及南越的下一个动作、自己的对策。而许玉娀现在只能想到墨玉,一开始她以为大林招惹上了南越,但马上想到,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是自己小心呢?回忆之前,浑完大哥说大林要回家陪墨玉生孩子,而第二天就搬走了;墨玉想给自己传个消息要靠贿赂一个佃户,而其他两个佃户对此显然十分不满——加上墨玉绣着的“小心南越”,南越——想到这儿,许玉娀急忙攀上郁信的胳臂说:“阿静,我觉得大林很有可能是南越派来的奸细。”郁信并不赞同她的话,而且只当她是太着急了,加上自己正思考着大事,所以听完她的话,压着内心的烦躁安抚道:“淑儿,你别瞎想了,一个细作会当店小二吗?我知道你着急,但既然这件事情涉及到南越,你就不要插手了,明天我就去找三哥。”许玉娀反驳道:“我说真的静誉。你不要小瞧了东市的酒肉场,那里传出来的消息也就比不上青楼和赌场罢了,你以为我归宁那天你宿在临欢楼的事情我外祖怎么知道的?就是在酒肉场吃饭听隔壁说的。”
郁信听完,转过头看她,许玉娀看他有动摇的神色接着说道:“墨玉一定知道了什么,大林怕她告诉我,才急着搬走的,那三个佃户也有问题,我们可以先查他们。”郁信觉得许玉娀说的符合一定的逻辑,但这件事情涉及到南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许玉娀涉险,他直视着许玉娀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淑儿,这件事情你别管了,南越不比北戎,他们多得是阴险诡谲的邪术,一个不小心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做一个王妃该做的事情,听明白了吗?”
许玉娀听完郁信的话觉得十分委屈,郁信摆明了是看不起自己,但她现在没有时间计较这个,低下头握住郁信的手问道:“那你呢?南越的事情你还要管吗?”郁信摸着她的手,温柔的回道:“我是镇边大将军,南越的事情我当然要管了。”许玉娀瘪了瘪嘴,压抑住心里的酸楚,抱住郁信,头埋进他怀里说:“你刚说了,南越那么阴毒,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害怕——”郁信摸着她后背安抚道:“你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了,十三岁的时候,我一次打仗,就是跟着沈将军,打的南越。”
许玉娀十分震惊,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还有刚溢出来的泪水,“十三岁?”郁信笑着擦去她的泪水,摆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是啊,当时沈将军让我带两千精兵保护后方粮草,本来我以为他是给我安排了个闲职,但后来我发现了南越派来给我们粮草下毒的十名细作,护住了粮草,还得了人生中第一个军功呢。”
郁信轻而易举就说出来的话,在许玉娀听来却是像泰山压顶一样沉重,十三岁,想想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干什么呢?整天的吃喝玩乐还不够,见天儿的抱怨自己不是一个男子,否则花街柳巷,日日流连;骰牌博弈,样样精通,现在想来真是羞愧难当,窝在郁信的怀里也不好意思说什么。郁信不知道许玉娀心里想了这么多,他窝在自己怀里不说话,就只当她是心疼自己,可两个人老是不说话也有点奇怪,郁信就想着就岔开话题,“淑儿,我十三岁的时候,你也就五岁吧,你五岁的时候在家里干什么呢?识字?”“胡说!”许玉娀揍了他一拳反驳说,“五岁的时候我在祖父母家呢,他俩管我管的可严了,五岁我都开始背《论语》了。”“《论语》?不应该是《女诫》吗?”
许玉娀一听郁信说《女诫》,从他怀里出来,一脸不屑的看着他说:“我祖父说了,什么《女诫》,那是多余的东西,四书五经学好了就会做个君子了,既然已经成了君子,还看那多余的东西干什么。”说完这些,指着他鼻子接着说,“你呀你,一点都比不上我祖父。”郁信笑着把她的手指收起来握回她的拳头里,顺势包住了她的手,“怪不得你敢在夫君面前这么放肆。”许玉娀白了他一眼,想把手抽出来却没抽动,郁信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又把她往怀里一带,笑着问道:“饿不饿?我让他们传菜。”“嗯——饿了。”郁信刚想起身,却又被她拦住了,郁信就问道:“怎么了?”许玉娀支支吾吾的说:“阿静,你要走了吗?去南境。”“不会的,皇上口语,我要休三个月的假。”“那三个月之后呢?”郁信想了想回道:“你放心吧,南越只有一些阴险招数罢了,不足挂齿。”许玉娀想了想,觉得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就放开了他,撒娇说:“我饿了,你去让人传菜吧。”郁信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调侃道:“遵命,夫人。”
许玉娀隐藏着真正地情绪,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和郁信说说笑笑的,但她的很多小动作早就暴露了她真实的情绪,被郁信收尽眼底,只是他也不说。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许玉娀抱着郁信怎么都不撒手,他才开口调侃道:“淑儿,你抱我抱得这么紧,是真怕我跑了啊。”
许玉娀听完,微微往后撤了一点,但手还是没松,郁信就转个身,抱住她说:“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许玉娀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阿静,我要跟你去南境。”“别闹,你在府里好好呆着,南境太危险了。”“但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嘛。”郁信见说不通,就换个思路说:“你想去皇上也不让啊,你想想,我带兵打仗,能再把家眷带着?”许玉娀想想确实是这样的,自己刚刚真是急糊涂了,想来想去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就一脸幽怨地拱进郁信的怀抱里,嘴唇恰好落在他锁骨上。
郁信感受着脖颈间温柔的柔软,许玉娀却不自知,自顾自的说道:“可我怎么能呆得住啊,你在南境吃苦受累的,我却在府里吃香的喝辣的,我心疼你——”
许玉娀说这些话的时候,郁信觉得她嘴唇触及的地方就像是小猫尾巴挠着他的脖子一样,十分抓心,听她说完之后,滚了滚喉头,抱起她的脸笑着问道:“心疼我啊?”许玉娀看着他眼睛里不断泛起的桃花,红着脸说:“我看你不怀好意。”郁信听完笑的更深了,对着她刚刚闹人小唇,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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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了各位,今晚想玩吃鸡了,看病的事情后天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