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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
第十一章
慕寻巍还未睡到自然醒,容辙就擅自闯进他的房间,在门口说:“殿下不好了,秋函不见了。”
慕寻巍在朦胧中只听见秋函两字,随后就微微睁开眼睛问:“秋函怎么了。”
“不见了。”容辙俯下身说。
“什么?”慕寻巍猛地坐起,又迅速板直身子站起换衣服。
“我今日去查看的时候,人已不在,咒术也被破了。”
到底是谁!在这座城里不仅知道此事还敢冒然逆他的意的人是谁!
眨眼间,蓝霜若的模样出现在了他的脑中。
没错,只有她可以。
慕寻巍换好衣服便迅速的朝萱宁的房间走去,他要向她讨个说法。
在他开门的一瞬,萱宁正好站在一面可以照全她全身的镜子前面,见慕寻巍这么“突袭”性的闯进来,她有些手足无措的转过身,面部僵硬的一笑说:“你怎么来了。”
“是你做的吧。”慕寻巍立刻移动到萱宁的面前,让她的心跳明显快了一个节奏。
“你在说什么?”萱宁刻意的避过他锐利又审视的目光,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秋函,是你放走的吧。”慕寻巍暂停了一秒,继续追问。
事情败露的还真是快呢,都不给她编借口的机会。
萱宁微皱了下眉,转过头看着慕寻巍充满怒意的眼睛说:“是。”
只一个字,就让她的心中百味杂陈,为何坦诚也会这般的苦涩和疼痛。
“理由。”慕寻巍不知是为了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还是为萱宁开脱的问出了两个字。
“她不属于这里。”萱宁像是有人借了她“丰厚”的勇气一般,理直气壮的交代自己罪行的理由。
“呵,不该在这里,那慕择寒就该天生享有特权?”慕寻巍似是无法理解萱宁的话而嘲讽一笑。
“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萱宁接着他的话针锋相对道。
“你,是不是喜欢他?放走秋函也是为了讨好他!”慕寻巍一时间内不能用正常思维思考,她肯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才会这么做。
“你说什么呢?”对于他的怀疑,萱宁吃了一惊,瞳孔稍稍放大。
“不然你给我找个更好的理由?你俩是不是早就暗通情愫了。”
“你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是我的女人!你在为谁考虑。”
萱宁吵起架来也不是吃素的,虽说她确实站在慕择寒那一方,慕寻巍的对立面,可是他也不能那么形容她,什么暗通情愫,根本满口胡言。
一个极其危险的回答划过她的脑海,于是她就脱口而出了。刚后悔的想收回,可是来不及了。
“我从来没承认过我是你的女人,我是谁的女人都行,就只有你,我不愿!”每个字都像是在给慕寻巍沉重的耳光,杀伤力极强的刺入他的耳朵。
“够了。”慕寻巍快速的从萱宁脑后用左手揽她入他的怀中,并用右手狠狠的砸向她身后的镜子。
破碎的声音刺耳的响起,而萱宁则由于慕寻巍的保护未伤分毫。
为什么?明明是她伤了他的心,明明伤痛应该降在她的身上,可是最后却让他承担了双倍的疼痛。
最让她心里不是滋味的是,他连失去理智选择发泄的时候还在护她周全。
她愧疚的看向他,伸手想要去触碰他流血的手,他却一言不发的转头离开,松开了抱紧她的另一只手。
血,滴了一道,而萱宁的心仿佛也在滴血。
她,居然也不负责的伤害了别人。
慕寻巍刚走,云谙伶就要进入到萱宁的房间内,可是她却无预兆的被同在门外的容辙的抓住了手臂。
她不情愿的回头,看向他。
“你,昨晚是不是来过关秋函的地方?”容辙紧盯着云谙伶的双眼问。
“没有。”云谙伶不屑的回复,并用力甩掉了他的手。
“可是……”
“除非你对我有意思,要不然别再跟我搭话,也不要再碰我。”云谙伶打断了容辙,又丢下了一句话进入到萱宁的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进入房间内的谙伶,待到听见容辙离开的脚步声,她才向萱宁走近。
此时的萱宁正看着地上的碎片出了神,心跳依旧快的不行,除了惊吓还有藏不住的惴惴不安。
“天真过了就是傻,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云谙伶轻轻的甩了下自己的齐肩短发。
“没人可以在这件事上斥责我,除了慕寻巍。”萱宁的目光还是在玻璃碎片上,并且开始捡拾。
“我还说不得你了?你以为你在对他诚实?别忘了你只是个有着人类血液的怪物,要做的就是为殿下服务。”
听到怪物两个字,萱宁手中的碎片顿时就被她用了折成两半,由于寸劲,她的手被划伤开始流血。
她没有看自己的手,更没有一秒的皱眉,她缓慢的站起,把留在手中的一半碎片狠狠的向地上砸。
“你难道就没有不想被人知晓的过往吗?”萱宁的眉微微上挑。
所谓的底线,她也有。
“你什么意思。”
萱宁的唇划过了一瞬的微妙弧线,下一秒她便附进云谙伶的身。
她得偿所愿的读了谙伶的记忆,真实感十足就像她又亲身经历了一次的记忆。
场景中,她整个人浑身疼痛,身体贴紧在地面上,艰难“前进”,她想要抓到慕择寒的脚腕,却迎来了铭河将剑触及她脖颈的发展。
“那个被遗弃的孤女就是她吗?”铭河问慕择寒。
慕择寒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了谙伶一眼,转身说了句,“留下她。”就快步离开了。
回忆以铭河的一句“是”结束。
她重新附回蓝霜若的身体里,并饶有兴趣的观察谙伶的表情。
“你附了我的身?”谙伶发觉自己丢失了前一片段的记忆,眼神中透露出了罕见的慌乱。
“是啊,我还看到了……”
“你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了结了你。”谙伶瞬间移动到萱宁面前,抢先说完了话,话说的很绝。
“呵,只怕你会先了结你自己。”萱宁丝毫不放在心上的一笑。
“你……”
“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各尽其职,互不干涉。”说完,萱宁转过身又开始收拾碎片。
云谙伶站在原地,没了话。
人果然都是有弱点的,就连不可一世的慕择寒也逃不过。
而身在寒城的慕择寒,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看着别人呈给他的书面意见和他需要处理的事宜。
第一份报告才看了一半,玦落就不打招呼的再次闯入,而铭河自然是拦不住的。
玦落一进来,就直奔慕择寒的办公桌,娴熟的翻身一跃,妖媚的坐到慕择寒的桌边。
见到慕择寒的桌面上摆着厚厚一沓的文件,她的瞳孔再次一红。
桌面上的纸张快速飞起,并漂浮着在玦落的面前排列整齐任她阅读。五秒之后,她的瞳孔暗去,纸张又都落回了原位置。
“都是些小事情呢,好无趣。就没有些大事件吗?例如,灭某个家族满门之类的。”玦落的双眸瞟向慕择寒,故作思考状。
“没有。”慕择寒低头接着看文件,似是不想与玦落有过多的交谈。
“别这么冷淡啊,好歹我也是要做你王妃的人。”玦落半撒娇半微笑的说。
“那都是你自顾自的幻想罢了。”慕择寒瞥了她一眼说。
“我还就喜欢你这种冷冰冰的类型。”玦落的语气中突然多了一丝严肃,不如说是伪严肃。
“是吗?不过我的类型可是会让你不好过的。”
不好过吗?早就不好过了。她来到他的身边就是为了让他也尝尝不好过的滋味。
“铭河,请她出去。”慕择寒对门外的铭河说了一句。
“不用。”随后慕哲寒听到了玦落的鞋子与地面的碰撞声。
她可算是要走了。
“我自己走,你明知道他请不动我的。”玦落回头对着话中有话的慕哲寒说。
而后又是一阵“当当”的声音。
“铭河。”
“是。”听见了慕择寒的有事情要吩咐,铭河就走了进来。
“秋函安排好了吗。”
“已妥当,只是伤势太重,需要长时间静养。”
“查到玦落的底细了没有。”
“铭河办事不周,还没打听到丝毫。”
听到这里,慕择寒面露不悦。
只有滴水不漏的人,才可怕。
而玦落,做事大胆话语也暗藏刀锋,无疑更加可怕。
不过他不会怕的,也不能怕。
反过来想,若是她真的能助他一臂之力,就算她是一步险棋,他也非用不可。
深思之余,他又想到了萱宁,那个每一步都是在拿自己的命去赌的萱宁。
她想要的其实很简单,两个字,活着,可她却总是要做南辕北辙的事情。
“吩咐下去,邀请慕寻巍和她的准王妃明日来参加我们的夜幕舞会。”
“这……”铭河明显的迟疑了一下。
“去办。”慕择寒加强了语气说。
“是,殿下。”铭河收起了自己的犹豫,快速离开了。
铭河走后,慕择寒走到了窗边,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呢,夜萱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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