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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两天,很快就到了左丞的寿宴。本来太子是不用去的,可是元玺强烈要求,卫康没办法只得带上这只小尾巴。
左丞一见太子喜笑颜开,哪怕看到身后讨厌的卫康也没有立刻冷下脸。两人往内园走着,相比之下左丞的府邸就热闹多了,这才像一个丞相的府邸。“其实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孙丞相夫妇对我非常好,不过自从那个烦人的小少爷出生了我就不常来了。”太子边走边说,卫康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怎么,那个小少爷打你不成?”“他两三岁的时候我五岁,那死孩子见东西就抢,还老是往我身上撞,真是被惯坏了。”两人跟着侍女到达了指定的位置,卫康拍拍太子的肩:“你先坐着,我去打个招呼。”太子点点头,卫康左拐右拐,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了。突然一群十二三岁的孩子嬉笑着跑过来了,撞翻了一堆凳子,侍女手忙脚乱的跟着扶,却不知道制止孩子。那群孩子很快闹到了元玺这里,就在一个孩子快要撞到他身上的时候,元玺一脚踹在他背上,那胖乎乎的熊孩子直直的趴在了地上,熊孩子们瞬间安静了,小胖子弹起来指着他大喊:“你是谁?竟然敢踢本少爷!”
元玺勾起嘴角笑了笑:“你是少爷,我比你大一点,我是太子。”
“太子?原来你是那个断袖太子。” 小胖子狐疑的打量起他。
太子瞪起双眼猛地一拍桌子 :“你说什么?”这世道是怎么了,百姓不怕皇室还在背后议论起皇室来。
小胖子往后躲了躲:“他恼羞成怒了,本来就是,断袖太子。”
太子站起身来,伸手去抓他:“谁告诉你这些的。” 小胖子躲闪不及被抓个正着,他挣扎着大哭起来。哭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周围人指指点点,侍女想上前阻止又不敢,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个头高出太子半头,着一身蓝色云纹长衫,头发高高的束在脑后,他摇着扇子走进来:“这位公子不知何故如此没有气量,跟孩子一般计较。”小胖子挣扎着喊道:“孙哥哥,这个变态欺负我!”太子撒开他,危险的看向摇着扇子的少年:“我不跟他计较,我跟你计较!”说着一脚踢向少年,少年也不含糊,避开之后就开始还击,俩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欧斗起来。
左右丞相一起剥开人群,看着自家孙子和自己学生就这么打起来了,两人连忙上前拉开。左丞摁住自家小孙子:“你干什么你,你知道这是太子吗?”孙少爷不服气的指着太子:“是他先动的手。”
卫康扳住元玺的肩膀:“你为什么打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快道歉!”
两人脸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听到这话太子更是差点没哭出来:“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就让我道歉,凭什么!你放开我!” 他从卫康的手里挣脱,扒开人群就向门外走去。
虞青从人群里探出头来,走到卫康身边:“怎么回事?”
卫康低着头说:“我不知道。”
左丞问向身边的小孩:“怎么回事!”
一个小姑娘唯唯诺诺的回答:“是苏少爷说太子是断袖……孙哥哥又说太子气量小……” 小胖子伸手就要打那小姑娘,小姑娘吓得连忙往后躲。
孙少爷爹妈不知何时挤进了人群,闻言他爹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你个混账东西!明日就跟我去右丞府上登门道歉!” 左丞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自家孙子:“你啊!那皇家是你能议论的吗?”
虞青望望门外:“应该还没走远,你不去追吗?” 卫康摇摇头:“阿钟陈一在门口。”
虞青摇了摇扇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孩子都不怕咱们小太子,元玺从前就经常受人欺负,我告诉他有人欺负你你就揍他,你是太子不用怕他。元玺虽然有时候跋扈了一点,但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
卫康沉默了一会,道:“等今天的事忙完了,我回去会跟他道歉的。”
寿宴结束,卫康虞青二人却没有各回各家,而是转身进了茶楼,不多时两道人影闪进二楼雅间。卫康虞青早在屋内恭候多时。
卫康见二人进来,忙为二人各倒了一杯茶:“今天辛苦了,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魏衍之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卫康见状又给他续上一杯,魏衍之平复了一下,说:“本来是打算投毒的,但是太子那么一闹,酒水全乱了,我只能趁乱把那杯酒倒了。后来没办法,我就让尚将铤而走险,在房上用轻箭刺杀了,好在尚将武功高强,刺杀成功了,不然一打草惊蛇,就更难下手了。”
一旁沉默寡言的尚将终于开口了:“这个方法不能再用,我可以全身而退,但你不能保证顺利的退出来。”
魏衍之摆摆手:“没事,当时混乱的,都没有人注意我,皇叔你知道我,当时我化妆成了一个侍女,还有一个臭老头摸我的手,尚将临走的第二箭就是射在他的手上,哈哈哈。”笑着突然一口水呛在了喉咙里,尚将温柔的为他顺了顺后背。
卫康赞道:“做的很好,接下来只要提议皇上将相权归一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你们可以好好歇一阵了。”
魏衍之道:“好,我们就先走了,你们也快回去吧,左丞刚遇刺你们就来茶楼容易遭嫌疑。”
魏尚二人走后,虞青和卫康也各回各家了,卫康马不停蹄的赶回丞相府,却发现太子不在府中,连阿钟陈一也不在。问了波叔才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回来。卫康思索了一会,驱车赶往皇宫。
马车直开到东宫门口,一路畅通无阻,却在东宫门口被拦下了。阿钟哭丧着一张脸道:“太傅你们又怎么了,我们哥俩都多久没看门了,又被叫来吹风了。”
卫康抬脚就想进去,却被二人拦下了,卫康低头“嗯?”了一声,陈一道:“太子说,您不能进去。”
卫康劝道:“你们让我进去,我哄好了,他不就不让你们看门了吗。”
阿钟想了想:“有点道理。”于是说服陈一,把卫康放了进去。
卫康直接进到太子寝宫,太子却不在里面,刚好央央从外面进来,见到卫康神色怪异的行了一礼,卫康忙问:“太子呢?”
央央答道:“太子在沐浴。奴婢来给太子取衣服。”
“带我去。”
央央为难道:“这样不好吧……”
“别废话,带路。”
卫康本想着,太子沐浴没穿衣服,说话肯定没有底气,这样道歉也能更容易一点。谁知道一进去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
太子赤,裸着上身,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池子中水气氤氲,长发服帖的趴在身上。若月亦赤,裸着身体,没有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流仙披着一层紫色轻纱在后面为他擦洗着后背。
卫康只觉得一口气血涌上来,他强行稳住心神,克制的问道:“你在干嘛?”
太子撩起若月湿漉漉的头发,在他颈间蜻蜓点水般的留下一吻:“我只是想我家若月跟流仙了,回来看看,不行吗?”
卫康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怪我,你别闹了,跟我回家,行吗?”
元玺捏起若月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太傅眼看就到而立之年了,也不是看不懂,您觉得在这种时候您站在这里合适吗?”
卫□□硬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走出了门口,阿钟道:“太傅这是劝好了没有,怎么太子没出来?”
卫康脚下没停,直接上了马车,临走丢下一句:“我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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