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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太子穿了中衣从床上跳下来,张开双臂。若月整了整衣服下床,自然的为太子更起衣来。
“太傅您来的可真不巧,你瞧本太子这还要更衣洗脸刷牙吃早饭,外加还要跟我的小宝贝亲热一番……要不你就,先去书房等着?”
卫康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他冷哼一声,拂袖大步迈出了屋子。
太子勾起若月的下巴:“你瞧他那老气横秋的样子。”
若月回之一笑。
叫央央的小丫头带着路,一路上又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那个,太傅您别太生气,太子其实人很好的,这个若月公子就是太子救回来的……”
“救人?”卫康略一挑眉。
央央一扬头,满脸写着骄傲:“那当然了,当年若月公子在会春楼受尽委屈,我家太子一袋银两甩过去……”
卫康揉了揉眉心:“够了别再说了,怎么还没到?”
央央笑道:“就到了就到了……你看,就在前面。”
卫康一抬头,心到:堂堂太子东宫,书房竟然这么小。
卫康在里面原地转了一圈,书籍也是像想象中的一样少。他在榻上坐下,随手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央央行了一礼:“那大人先看着,我先去沏壶茶。”
卫康低低应了一声,便头也不抬的看起书来。
许久之后,茶也凉了,太子才跨步走进书房:“太傅久等啊。”
卫康揉了揉眉心:“是挺久的。”
太子坐到桌案对面:“别介意啊,我这人就这样。”
卫康合上书:“定个规矩,我下早朝回家换衣服再赶到东宫的时间约莫是辰时,希望这个时间太子已经洗漱完毕在书房等待了,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发生,希望太子调整好自己的作息,注意身体。”
太子一怔:“你,你是在跟我讲规矩?你可知……”
“臣已向皇上请明,在我任太子太傅期间,太子的一切,由我管教。”说着他站起身,将抽出的书插回原地:“那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臣告退。”说罢略施一礼转身离去。
太子仍自愣怔:“疯了吧?我要去找父皇。”
养心殿内,皇帝与皇后正下着围棋互喂葡萄,小太子吵吵嚷嚷的闯了进去。皇上专注于棋局,头也不抬的道:“玺儿什么事啊?怎么委屈成这样?”
小太子站在在棋盘前:“父皇你快降了那个太傅的职,他竟然敢给我立规矩,还给我摆架子!”
皇帝好笑道:“哦?是吗。”
小太子看看两人,却见两人的目标丝毫不在自己身上,于是大喊:“父皇!母后!”
皇后不耐烦的打开他的手:“哎呀别吵,烦不烦啊!”
元玺委屈的站在一边,皇上掐起一只葡萄递向皇后:“这卫康,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不知道他在这五年替你父皇分了多少忧,而且年纪轻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这样的人才啊,给你做太傅,实在是可惜了。”
“父皇你……”
“哎呀出去吧出去吧,别打扰老娘下棋,哎你确定走这?”
“不不不,朕不确定……”
“哎你一个皇帝怎么能悔棋呢?”
……
出了养心殿,元玺向身边的太监小德子说:“这卫康真有父皇说的那么好?”
小德子躬身道:“奴才也只是略有耳闻,听闻这卫大人五年前的那次内乱中救了皇上一命,后来又辅佐皇上,出谋划策,又听闻卫大人武功不输老将军当年……这么看来……”
元玺不屑道:“武功若真有那么好,为什么偏要当个文官,俗话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
小德子应和道:“是是。”
“本太子得做点什么,要不他不得骑在我头上……不行,万一他去告状了怎么办,父皇那还好说,万一母后知道了……不成不成……”
看着主子在那来回转圈圈,小德子实在想为主子分忧,于是凑上前去:“太子殿下,这讨一个人欢喜难,这要惹一人不痛快,那可太简单了,您只要弄明白他讨厌什么,他讨厌什么您就给他来什么,这就完了。”
“讨厌什么……”太子闷头想了一会,“我哪知道他讨厌什么!”
“殿下,听说这国舅爷跟卫丞相走的很近啊,咱们但是可以去打听打听。”
“我小舅舅?就上回那事,就可以看出来他俩是穿一条裤子的,我还去向他打听,他不把我卖了就不错了,还指望他……我还是自己试探试探吧,什么喜欢讨厌的,试试就知道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在东宫的小书房里,元玺总是变着法的捣蛋。当然不是明面上跟卫康对着干,他总是装作这里听不懂,那里学不明白,字写的歪歪扭扭,惨不忍睹。东宫藏书少得可怜,卫康每天都带一大堆书过来,晚上又不敢放在这里又带回去,一天元玺假意帮卫康抱书,实则是想借机搞事,他见卫康宝贝这些书,心生一计,他假意拌倒,将书尽数抛进莲花池里。没想到卫康还真是宝贝那些书,想也没想就跳下去了,他捞了许久才上来,看着地上的书实在心疼,但也没有怪罪元玺,只是平静的说:“下次小心一些,人别掉进去了,今天先歇一天吧,回去自己看书练字。”
元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有点愧疚,又想着这些天他怎么闹怎么惹事这人都特别有耐心,怎么刚见面的时候没觉得他这么有耐心呢?
第二日丞相府派人来话,说丞相偶感风寒,需歇息一日,教太子不要荒废课业。
元玺一个人坐在廊上发呆,小德子见了忙过来:“殿下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怎么不叫小子们过来陪您?”
小太子抱着双膝:“你说太傅的脾气……怎么突然变好了呢?明明一开始还满嘴‘成何体统!’怎么现在我扔书都不骂我?”
小德子暗暗擦把汗:感情太子是在这找骂呢?他弯下腰说:“那殿下您想一想,太傅那两次发怒,都是因为什么?”
太子思考道:“第一次,是因为我在会春楼,和一个村夫争强男妓,第二次,是在我房间里……诶?难道说……太傅是因为我耽于男色?果然他们这种满口仁义道德的君子最见不得越轨之事……那我偏要去恶心他……我还要当面去恶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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