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樱）花扇行

　　第30章《宇助之谜》

　　宇助，随着这个与他的名字相仿的男名重复出现，宇智波佐助对这个据说相貌都和自己一样的“前世”产生浓厚的兴趣，预感到也许破解了宇助的身份，很多谜团就有了突破口。
　　根据“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的说法，自己和宇智波斑都是他长子大筒木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者，查克拉与灵魂是两码事。如果那个宇助是他灵魂的“前世”，他们相貌相同就不足为奇。
　　“喂，那个老被你挂嘴边的宇助究竟是什么人？能想起来么？”佐助对门佐胧月夜没太多客气，也不愿叫她的名字。
　　“稍等一下，我想想。”胧月夜擦擦脸娥眉蹙起，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瞧着不像装的：“宇助君……他好像不是砂隐忍者村的人，我完全没印象了！对了，他是大书法家，字写得相当好看，和印刷体一样。其他的我真想不起来。”
　　胧月夜拼命揉着太阳穴，似乎也吐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佐助回想起监牢里做梦般的奇遇、那个说要抢走他的双目包括春野樱的冰冷男声、那首刻在墙壁上的和歌……

　　玉女宫兮丧家犬
　　不信天命信樱妃
　　夺汝所爱兮勿生怨

　　难道那个神秘人是宇助？假如真是转世，宇助必然死了，莫非自己在监狱碰到鬼？扯淡！佐助扶额笑骂他的奇思妙想，心里的疑云更浓了。
　　就在这时，佐助发现自己右掌心的卐不见了。
　　这个莫名其妙得来的和春野樱左肩上砂隐过去对守鹤人柱力施加的追杀系统的卍相反的卐一直是佐助的心病，目前是没怎么威胁他，也就在自己得知樱发病后意图离开监牢时不仅发红还刺痛，像有思想有生命的东西警告他不得离开。最后他不管不顾地去了北山医院，遇见杜若时右掌心的卐都在。
　　迷雾重重不代表能困住最不会向命运妥协的宇智波佐助。他丢下胧月夜赶回监牢，前不久他待过的牢房上仍存留那个神秘人刻下的和歌，印刷体的字迹……
　　“什么？佐助！你怀疑那天在监狱恐吓你的神秘人和胧月夜口中的什么宇助有关？”
　　这个清晨因佐助带来的消息不同寻常，没等五代目风影·砂瀑我爱罗回应，一上班还睡眼惺忪的砂瀑勘九郎像听到奇闻一样震惊，困意也散了。
　　“根据胧月夜的说法，这家伙有必要仔细调查。第一，他不是砂隐的人；第二，他的字体很好看；第三……”佐助不由得轻触自己的脸，想到那个宇助和他有同一张面孔，佐助心里是发毛的：“他跟我长得一样。”
　　“宇助、宇助、宇助……”我爱罗闭眼默念，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敲着桌子，发出钟摆的声音。
　　沿着思绪的长河朝源头慢慢回溯，他墨色的眼皮忽地绽开，露出里面的青玉，这位年轻的风影一向敏锐的眸色：“他……好像是我们祖母的哥哥，来自漩涡一族。”
　　听着我爱罗的讲述，原以为自己足够悲运的佐助觉得这个宇助的命运比他还惨烈。他好歹有第七班的救赎，旧时代的宇助则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三代目风影·砂瀑赤炎，也就是我爱罗姐弟的曾祖父的弟弟执政时期，东南汪洋的涡之国竟破天荒地与深居忍界西南大陆的风之国建交。
　　“居然有这种事？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妻子漩涡水户就是涡之国的公主，两个政权渊源深厚。涡之国在瞬息万变的战乱年代这样做，不怕火之国和木叶忍者村心生芥蒂？”
　　面对佐助的质疑，混迹政坛多年，深谙利益纷争的我爱罗哂笑道：“正因如此，第二次忍界大战涡之国被风之国、雷之国、水之国联合覆灭时，木叶才坐视不理。毕竟，那时的涡之国早改朝换代了。”
　　原来保留古老的天皇制度的涡之国灭国前内部发生政变，新任涡之国君主将一对皇族兄妹送往风之国作为人质，由砂隐忍者村看管，表达建交的诚意。
　　“我们的祖母便是质子①之一，后来嫁给我们的祖父和亲，至于她哥哥……”
　　“哼，作为前朝遗孤还是能继承皇位的男子，涡之国就算驱逐了他，也不希望他继续活着。”佐助冷笑着得出这个令人心寒的结论。
　　他的反应让我爱罗勾唇，弧线是发颤的，笑容是苦涩的：“是啊，质子和人柱力一样，都是那个黑暗年代的产物，连人都不算！”
　　按照我爱罗的说法，宇助暴病身亡，死的时候二十岁都不到，那会儿涡之国都没灭亡。
　　死了一个宇助对砂隐和涡之国就像死了条狗，无一人深究他英年早逝的原因。他的名字像建房时不慎被填埋进去的蝼蚁，随着砂隐不断发展壮大，将渺小的尸体藏在最见不得光的地底下。直到我爱罗曾在档案馆翻阅过去的资料，扫过一份案卷，才知道历史上有过这么个可怜人。
　　方向越来越明朗，佐助提议带他找寻那份案卷，结果出乎意料，我爱罗浇了他一盆冷水：“我看到那份案卷是两年前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后的事，不久后档案馆发生一次火灾，焚毁了不少过去的案卷，包括那份。要不是你反复提这个名字，我真没想到是宇助。他作为你的‘前世’早死了，难道和胧月夜的前世……”
　　探索宇助都如此困难，又如何知道胧月夜的前世？那个女人是砂隐女子？还是涡之国的女子？漩涡……佐良娜！也就是纱罗妲，杜若不是说她身上有漩涡的血脉？
　　春野樱那晚在法隆寺醒来后，因她身体虚弱加上后面种种意外，佐助一直没来得及和她细说从杜若那儿得来的情报。
　　有必要和她好好谈谈，作为唯一见过纱罗妲的人，樱最有可能解开那些谜团，这也是他能见她的最好理由……
　　“我去找樱，告辞了。”
　　佐助撂下这话就离开，我爱罗和勘九郎面面相觑，以为这个才和春野樱因胧月夜出现陷入冷战的男人是不是精神错乱，又往枪口上撞？
　　今日有风，天色暗黄，昨晚逃开胧月夜，在风影办公楼凑合一晚的佐助举目望天，估摸着过会儿会刮沙尘暴，他真的累了。
　　砂隐清晨的街道不像记忆中木叶及旅途经过的地方热闹，朝阳在这里都被一年四季的蛮荒致郁成迟迟落不下的夕阳，从日出到日落，燃烧成鲜血淋漓。
　　佐助眼中的夕阳就浸泡在血色，他曾面对被夕阳染得血红的大海，得知远比眼前的血色残阳更残酷的兄长宇智波鼬的秘密时，痛哭到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他比任何人都记得那天的夕阳之所以那么红，是掺杂了他的血、哥哥的血、宇智波一族的血……
　　“小心！”
　　“谢谢啦，小伙子。”
　　出门买蔬菜水果，打算做份沙拉的门佐海老藏到底年迈，险些绊住跌倒，幸而被一个年轻有力的臂膀扶住。
　　一对上青年的脸，老人温静的蓝眸像被溅入血，疼得大力推开佐助。回过神的佐助满脸错愕，也惊叹这个干瘦的老人功底深厚，以前该是个身手不凡的忍者。
　　但老人看他的目光远不止自己的惊讶，震惊、愤恨、畏惧掺杂其中，比自己十三岁见到哥哥，想用千鸟杀他的眼神还复杂。
　　他也看不懂老人很快敛神后，流露出一丝比释然还超脱的漠然。
　　男人之间话不会太多，老人默不作声转身离去，佐助侧首望着他挺直的背影，沙漠胡杨的轮廓。
　　砂隐当地人的白头巾、白披肩、黑长袍的标配服饰，拐杖像柄随时能对准敌人的长剑，老人走的每一步都像用力刺着地面……
　　无暇深思这个陌生老人的异常，佐助抓紧时间来到宾馆春野樱的房门，敲门前右手下意识地抽回去。该是一种比飞蛾更智慧的心态，他知道火光很亮很美，火光也更烫的道理。
　　光终究在他彷徨的下一秒倾泻而出，那是一头粉发永远泛着淡淡柔光的春野樱。
　　“佐助君？”
　　“樱？”
　　两人相对无言，或者说有千言万语拥挤在逼仄的喉咙，每句话都不肯让步，导致谁一时间都说不出话。
　　他们目光对视缠绕着彼此，谁也出奇地移不开。仿佛从生命诞生之际，他们就是枯死后也深埋于地底下相连的根，能共生也能一并腐朽。
　　“佐助君来我这儿做什么？不该陪着你的……前世恋人……”没等一看到她，大脑就莫名地陷入一片空白的佐助想好说什么，樱忍不住倒豆子出自己的心里话，一股子酸味，被醋腌透了。
　　她的酸话是陈酿老醋又浓又烈，感冒的人闻了鼻子倒通气了。
　　发齉的佐助扑哧笑出来，自觉有损形象，捂着嘴别过脸，骨节分明的右掌心拦不住他脸上调皮的红晕，一点点儿洇出来：“你……还在吃醋？”
　　连“过家家恋爱游戏”都能说出来的宇智波佐助什么都懂。
　　他知道春野樱还在为胧月夜的出现生气，他也知道她生气是因为仍爱着他；他更知道她现在吃醋会让他高兴，高兴经过这么多磋磨，她还是爱他、她不会放弃他、他还能回应她……
　　还来得及。
　　【注释】
　　①质子：指古代派往敌方或他国去的人质，多为王子或世子等出身贵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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