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票她乱抢别人身体

作者:习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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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拥有新名字的库娄没高兴多久,就难过得嗷嗷直叫。
      身板被强硬地固定在椅上,女孩哭丧着脸等陈嘉诚帮她把发间的棉絮全部摘除——她之前只是匆匆把明显的一些拿掉了事。

      陈嘉诚已经尽力把动作放轻,可库娄坐不安生,容易扯到,她嘴里哼哼,让他也一肚子火,心道自己这是造什么孽。

      “去把手洗一洗,准备吃饭。”僵硬地拍拍女孩的肩,陈嘉诚说着自己以前从未说过的话,柔软的情绪一圈圈在胸膛里荡着。

      库娄立刻蹦到一旁,窜进卫生间,等男人转过身去,她就扒在门板看他。
      陈嘉诚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切小菜,一米八多的个子,肩宽腿长,身体线条收得凌厉又利落。
      他的气质并不像寻常卖杂货的店长,面相也不随和,尽管他和那些老板一样无比热爱用简易计算器一遍遍地核对一个月一两千的进项。

      库娄对他的气息相当熟悉,他的血液,他的呼吸,他的脉搏,她都烂熟于心。
      可她在只是一具骷髅时,连意识都只是混沌的一团,所以,她并不清楚他经历过什么。
      当然,她也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他。

      “傻站着做什么?”男人叫她过来,把她安置在桌旁递给她一柄调羹,垂眸看她,“能吃粥吗?”

      库娄歪歪脑袋。

      没过多久,陈嘉诚就发现自己是多虑了。
      伸出去打算挟一筷子萝卜丝的手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三两口饮尽碗里的粥,小骷髅现在正端着汤盆吨吨吨往喉咙里灌。
      尽管放了小半个钟头,但热粥还不至于可以这样入口的程度。
      仔细看了看库娄的表情,见她脸色红润,陈嘉诚紧绷的心松了松。
      她和他,到底是不一样的。

      “好喝吗?”不知说些什么,陈嘉诚无奈开口。
      “唔……嗯嗯!”嘴巴里有东西,所以库娄努力地点点头,藤蔓都险些冒出来甩一甩。

      真好喝呀。
      她用精灵的身体吃过瑟南森林的花露,每天少少的一点,舌头还没尝到味,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征服库娄的,其实是粥量呀。

      陈嘉诚自己饭量不小,家里的碗准备的都是市场上能买到的最大的。
      但如果要养库娄……见女孩已经开始勾着舌头去舔盆底的粥水,陈嘉诚心道,这可不是碗能养得了的。
      那么,再额外添一个汤盆吧?或者小桶?应该可以纳入选择。
      他什么都有。

      男人静静看女孩抱着盆,后者恋恋不舍地舔着盆沿。
      因为店面的原因没有开门,整座房子都是静谧的。
      相当和谐的画面,如果不是陈嘉诚突然手伸进汤盆捏住库娄下巴的话。

      “唔唔,怎嘛啦……”女孩口齿不清道。
      陈嘉诚额角青筋直跳地看着破了口子的盆沿。
      因为舔得太尽兴,库娄直接连盆也一起啃了。
      而罪魁祸首毫无悔过之心,无辜地朝他眨眨眼。

      捏着库娄让她张嘴,陈嘉诚皱眉看了看,一排细密的小尖牙,破碎的金属片已经消失在喉口。
      “这个能吃?”他已经在考虑能否联系故友安排入院进行手术,还在想要将给库娄一个合法的身份证明提上日程。

      “不能吗?”库娄有些疑惑,“我啃过比这还硬的东西!”
      她开始兴冲冲地掰着手指,“大大的石头,小小的钻石,亮亮的黄金!”

      眼神在她依旧细瘦的腰肢略过,陈嘉诚的手最终落在她头顶,胡乱揉了揉,“有不舒服,就告诉我。”

      “奥——好——”被揉得迷迷糊糊,库娄拖长了音。

      .

      店面还是乱糟糟的,做好了三两天内不营业的打算,陈嘉诚收拾东西的时候倒还算得上从容。
      期间,库娄跃跃欲试地想要帮忙,陈嘉诚瞥她一眼,扔给她之前弄散的一袋毛线球,要她全都重新团好。

      忙了不到半个小时,手指捉着线头捻一捻搓一搓,库娄开始哀声叹气了。
      “哎哟,我好累呀。”
      陈嘉诚正在整理货架上的标签,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眯着一只眼看陈嘉诚的反应,见他无动于衷,库娄抱着两个毛球滴溜溜蹭到他身边。
      “好累,好累的。”

      陈嘉诚侧过身子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神情专注。
      库娄琢磨了会,心道他肯定是没听见,便巴巴地也跟着转过去。

      “我不想团这个了,我也想弄你那个纸。”
      黑色的笔画出漂亮的线条多有意思啊。

      陈嘉诚的笔停顿下来,库娄仰着脸等他说话。
      男人的脸上神情缓和,他好脾气道:“你想写字?”
      “对对!就是写字!”愣了一下,女孩很快从善如流应,“写漂亮的字!”

      指节分明的手抚上细腻的额头,女孩的头被轻轻抵着后仰,透绿的眼睛里淌着细碎的光,映着他靠近的面部——
      “我不想。”

      说完,他“啪”地把笔记本合上,塞进衣兜,笔也夹在了口袋。在库娄反应过来闹他之前,他突然面色冷峻地在嘴上比了个叉。

      拿出一部黑屏漆漆的手机屏,他道:“李叔,我想进一批货……”

      额头上残留着干燥温暖的触感,库娄眨眨眼,突然意识到陈嘉诚刚刚是在逗她,现在更是借着打电话不睬她。

      他是故意的!库娄气得腮帮子鼓起来,抱着毛线球在他身边转着圈。
      等陈嘉诚打完电话,他两条腿围了一堆毛线。
      库娄没想到他突然低头,吓得往外蹦了蹦,毛线收紧,险些拌了他一个踉跄。

      库娄和陈嘉诚面面相觑,后者的脸一点点黑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呀。”她当即松开毛线,手背到身后,无辜地看着他。

      长手一伸把扭头就跑的库娄捞到自己面前,指挥她把二楼的沙发搬过来,陈嘉诚拿着电视遥控器换了台,冷酷道:“什么时候解开,我什么时候原谅你。”

      库娄哭唧唧地蹲在他身边,两只爪子刨着打结的毛线。

      当然,最后依然是没有等到库娄解开。
      一个小时过去,库娄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抱着他的脚脖子睡得口水直流。

      陈嘉诚无奈地看着越理越乱的毛线,又看了看小猫似的窝在他脚边的女孩。
      拿了剪刀剪断毛线,他附身一手扶着女孩瘦削的背,一手托着她的腿弯,将她整个拢到自己怀里。

      调了调冷气,盖好被子,陈嘉诚掩上卧室的门。

      突兀的手机铃声恰时响起,他用手罩着,接通后回了底楼。

      “怎么了?”陈嘉诚的语气谈不上热络,但神情不算冷淡,可见电话那边应当是个相熟的。

      对面的人似乎早已习惯,也不觉得疏远,嬉皮笑脸道:“嘉哥,您那宝贝还没找回来呐?”

      没等到陈嘉诚回应,那人又噼里啪啦说了一顿,“到底什么呀,也不给我说说,人多力量大这个理您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多礼拜了,您闷在那屁大点地方,连半拉身子都放不下,怎么待得住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您看看这么个几天下来我这少白头都出来了……”

      “正常说话。”对方说得太快,陈嘉诚前两句还认真辨了辨,后来发现都是口水话索性不再听,他皱皱眉,开口道,“你办公室里来了新人?”

      陶野自己能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但架不住他容易被别人的口音带偏。
      苏州温州那一带还好,绵软甜腻又晦涩,他一时半会只能学个两三句不成调的,倘若来个北方的,当即就能把正常口音忘到脑袋后面,找也找不回来。

      “哈!嘉哥你咋知道?”陶野还挺高兴。
      “来了个河南的妹子,聪明又水灵。”

      陈嘉诚对河南方言不熟悉,只听得出陶野应当是学得不到家,几种方言混在一起,怪腔怪调地引人发笑。

      “我还在忙,如果你是想找人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手底下不少人愿意。”倒不是真的不愿意和陶野联系,只是如果你不敲打敲打,他能把话题拽到天边,死活说不到重点。

      果然,听陈嘉诚颇有点冷情的样子,他嘀咕几句“那小破地方有啥好忙的”“公司才忙着呢”“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之类,随后便正经开口。

      “嘉哥,新推出的方案有点问题,我和余姐倒是想了办法补救,但还是想请你把把关。”
      陈嘉诚站在货架附近,一边是烟酒,一边是零食,他顺手拆了包烟,咬着烟嘴看了看,也没去找打火机。

      陶野平常不着调,正经事却不会耽搁,成功切换回普通话,他说明了意图。

      “明天给你。”陈嘉诚道,显然已经习惯给陶野擦屁.股。

      “好嘞!”陶野又冒了乡音,他嘻嘻哈哈问,“嘉哥,看来心情不错?”

      陈嘉诚社交很少,日常散漫,脾气时好时坏。虽然有应必答,但多数情况下他要和他掰扯半天才能磨得他帮忙。

      眼珠子一转,陶野猜测,“难不成,你找着你那宝贝了?”
      陈嘉诚拒绝任何社交活动是从一周前开始的,他心情恶劣地告诉他,他丢了一件护身符。之后,陶野几乎和他失联。

      眼角扫过楼上房门禁闭的卧室,想着蜷缩的女孩,陈嘉诚的眼底漫上一点笑又很快消散。
      他咬咬烟嘴,从鼻子里哼出声,算是给了回应。

      陶野趁机又约了几场饭局,陈嘉诚捡着应了,却也没把话说满,在陶野不甘愿的哀嚎中心情愉悦地结束通话。

      .

      “怎么,约出来了?”身着黑色工作装的女人抱着胸倚在办公桌旁,她一头短发,戴着眼镜,看上去精明干练。

      “别提了,那尊佛爷说是看天气,要是好,就过来和我们聚聚。”陶野拨弄着额前的散发,一脸郁闷,“真不知道他是哪门子的深闺大小姐,这么怕见我。”

      余淇比陶野和陈嘉诚都大两岁,当初被面前这小子忽悠和他一起搞公司,五六年过去,对他和陈嘉诚的事情了解不少。
      陈嘉诚怠于交际,对市场的敏锐度却异于常人,加上思维严谨周全,创业之初,资料的收集和策划的修订由他一手操办。连熬两个通宵扔出一个完美的策划,是他们所熟悉的。

      当然,对于当初的合伙,更重要的是,陈嘉诚有钱,父亲是本省某位低调的亿万富翁。
      所以,余淇才能勉强理解他不进入公司管理层,在事业到达一个小高.潮后甚至跑到小镇开了个杂货店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超级富豪的小任性,体验生活,她明白。

      拍拍陶野的肩,余淇道,“傻孩子,山不就我,我自就山。”

      陶野眉毛一皱,苦着脸思考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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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的人设大概就是脸好,有钱,命惨,过得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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