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柯南）薛定谔式降谷零

　　如果说之前的刑讯得到了什么有用信息，那大概就是——那四个每天在深山里无所事事的守卫喜欢一起打麻将、打牌以及赌博。

　　“卡慕应该是真的走了，”降谷零从怀里拿出一个铁皮包裹着的试管一样的东西，“在没有狼狗的情况下，我们可以玩点儿阴的。”

　　一条椿不同意他冒险的行为，趁他不注意夺过了试管，说：“不要多此一举，我们等待风见过来。”

　　降谷零摇摇头，皱着眉说：“不……那样当然会更保险，但是，那四个人不知道还有什么底牌。刚才那两个人不过是中介人，都有手/雷这样的杀伤性武器，他们的话……大约只会更过分吧。”

　　他静静地注视着那个安安静静外表平凡无奇的平房，轻声说：“如果大部队强攻，伤亡是难免的。他们有手/枪，但是对方甚至有炸/弹。”

　　降谷零低声笑了一声，抬头看着树枝间隙中那一角澄澈天空，现在是阳光最灿烂的时候，尽管风中还带着寒意，但是一切最终会溶解在透明温暖的暖阳中。

　　“阳光真好啊，我希望他们都可以回去和家人一起，找一个阳光明媚的地方散步、喝茶、聊天。”他的眼睛注视着阳光时，像是冰川中冰冻的湖泊，折射着斑斓又温柔的虹霞，“放心吧，我还是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的。”

　　“毕竟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作为波本卧底在组织里呢！”

　　“你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赌，每一次都是赌命，”降谷零耸了耸自己的肩膀，说：“我的每一个工作都是不安全的，从来都没有百分百安全的事情。但是我拥有超越零的可能性。”

　　“别露出那副表情啊，学姐！说不定我是怎么搞事也死不了的位面之子降谷傲天呢！”

　　一条椿明白降谷零的倔脾气上来了自己也劝不住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协助他。

　　“要么你别去，要么两个人一起去。”她下了最后通牒。

　　降谷零正想劝说，却看到了一条椿坚毅不容拒绝的目光。

　　“我现在也是公安吧？是千代田的一部分。我曾经也是警校的第一，我也为了正义不怕死，和几个菜鸟就敢一起闯进警察厅干出那样的大事情。”她语气平淡，说着那段辉煌惊险的过往，就像是再说昨天的过眼云烟那样轻描淡写，只是她的脊梁挺得越发笔直。

　　她的手腕灵活地翻动，黑色的手/枪在她的手中蝴蝶一般飞舞，然后稳稳地指在了降谷零的眉心。一条椿语气冰冷，听得出她压抑的怄火。

　　“降谷零，你凭什么？”

　　她也好，神崎也好，新村洸也好……加入“千代田”本就不是什么权力啊金钱啊。他们在乎的是正义和名为降谷零的同伴本身，他们成为他的力量，他们不能对他的行为坐视不理。

　　降谷零摁下那个上着保险的枪，突然发觉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看了他们。他们一直都是非常厉害得角色，单看武力值方面，一条椿完全可以和他五五开，论经验计谋，神崎宗四郎也是搅动过整个警察系统的狠角色，论科技力量，新村洸可以轻松入侵警察的系统。

　　是他的幸运，才让这些人能留下来帮助他，但是他却因为自己拥有的“降谷零”这一身份，而下意识地忽略了他们的强大，自顾自地把自己放在了保护者的位置。

　　自己……真是太自大了。

　　“说的也是……”他拍了拍一条椿的肩膀，“那么……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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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慕走后，四个守卫就在这里打麻将打发时间。他们四个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完全靠年龄排名，就叫对方“老大”、“老二”这样的称号。

　　他们在这个破山里面，因为不明的原因，连通讯工具都不能携带，兄弟几个无聊的时候，就只能搓麻将打牌。要不是因为这份工作给的报酬实在是令人眼热，他们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工作。

　　虽然几个全副武装的大老爷们在狭窄简陋的房子里围着小破桌子，噼里啪啦搓麻将的样子挺诡异的。

　　“哈哈，我胡了——都交钱、交钱！”

　　“刚才谁输了？出去打水，这破衣服真热！”

　　“走了走了！”输钱的男人骂骂咧咧地出来，提着水桶去井边打水，他的眼睛朝着旁边斜了一眼，好像看到了不远处一抹鲜亮的红色，有些疑惑地擦了擦眼睛，又发现什么也没有。

　　“老四，你在外面干啥呢？”

　　他晃了晃头，觉得自己估计是在室内呆的时间太久了，乍一下来到阳光明媚的地方连东西都看不清了。

　　“没事儿，水来了！”他毫不费力地提着打来的井水。他们也不讲究，没有烧水的习惯，直接把水倒在杯子里，仰头就喝。

　　老大袖子在嘴上随便一抹，杯子在桌子上砸出砰地一响：“来，接着来，这次要把上一局输的全部赢回来！”

　　“我怎么觉得有点晕……”老二嘀嘀咕咕。

　　老大感觉看着自己眼前的牌有些重影，他晃了晃头，视线刚清新了一些，又开始摇晃，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无法抵抗的睡意像是洪水一样袭来。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平时卡慕就是个懒散又怕死的人，每天就是在他的房子里工作，时不时出来喂狗抽烟，平时有什么交接活动就是让他们兄弟几个过去，连日用品也让人送进来，而今天竟然主动出去了，还把狗也带走了。

　　他还没想明白，就看到旁边的老三啪地一声就倒在了桌子上，老四连忙推了他几把，却发现短短几秒钟就睡的像是猪一样。老二刚站起来想说什么，结果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当场去世，以一个毛利小五郎一般的鬼畜舞姿在屋里旋转跳跃之后倒在了地上。

　　老四不甘示弱紧随其后，秉承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去扶老二起来，结果直接腿下一软两个人整整齐齐倒在了一起。

　　作为难得智商上线的老大，他自然知道这么诡异的事件肯定是有诈，不可能是卡慕那个看似红尘作伴潇潇洒洒、实则金钱性命我都要的烟鬼大叔干的，只可能是刚才那片草丛里真的有人，结果他们都被卡慕算计了。

　　卡慕：我也没想到他们不选择正面刚而是下药。

　　但是他自己刚才一杯水都喝下去了，此刻还没倒下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毅力支撑。没撑个几秒，他也“英勇就义”。

　　在他有意识的最后几秒，他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走了进来，朦朦胧胧间听见那个人说：“啧，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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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完全出乎降谷零的预料。实际上，如果把这个男人和琴酒换一下位置剧情走向就会完全不一样。琴酒可是一个对自己开枪也要保证自己意识清醒的人，只要头脑清醒就有机会反击，可惜这几个人都不是能对自己狠下心的人。

　　这个平房里有好几个房间，他们搜查的时候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连床底下和柜子后面都要检查一遍。

　　“这里有地下室！”一条椿在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活板门，“应该是制作‘邮票’的地方！”

　　一条椿咬着小型手电筒，打开活板门利落地跳了进去，落地的一瞬间扬起大量的灰尘，她举着手电在地下室照着，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在“滋啦”几声之后，地下室亮起了昏黄的灯光。正中央是一个宽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一条椿不熟悉的各种仪器。

　　反正看不懂，一条椿干脆每一个都拍了照片，对于那些旁边的架子上摆放着的药品罐子，她更是一个不漏的取了样。

　　在另一个房间的降谷零就更加无语了。他刚才把那四个守卫身上的武器装备扒得干干净净，武器装备之精良看得他都要嫉妒了——他自己不说酒厂的违规装备，正经来路的就只有一把六发子弹的手枪。

　　他毫不犹豫地把那些枪都拍了照片，然后用几个人房间里的床单割成条，把四个人捆了起来。

　　在四个人的房间里储存了大量的武器装备，各种自制枪支、子弹和匕首，甚至还有大量的空/爆/弹、自制炸/药、手/雷。简直就像是小型的军械库，这已经可以算的上是恐怖分子了吧？

　　他走到了卡慕的房间，正准备拉开他的衣柜，就收到了神崎宗四郎的通讯。

　　“神崎？”

　　神崎的声音听上去很急切。

　　“小零，你和小椿现在在哪里？”

　　“我们现在正在卡慕的基地探索……怎么了？”降谷零有了不好的预感，地下室中的一条椿也正好从里面爬出来，两个人交换了一个不妙的眼神。

　　“我一直在这里守着，但是没有任何车辆出来，倒是风见的人卡在了之前被炸的路面上，正在徒步过去……我担心卡慕的撤退只是一个幌子！”

　　神崎似乎还说了什么，但是降谷零掐断了通讯。

　　他听到了车子的声音与狗叫的声音，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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