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柯南）薛定谔式降谷零

　　在组织的秘密基地里，有一个特殊的房间。

　　普普通通的白色的墙壁，普普通通的桌椅，普普通通的一张床。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杂乱的痕迹，像是没有人在这里居住过一样。

　　但是，这样一个堪称简陋的房间，他的拥有者，是一个一旦行动就会让黑白两道风起云涌的大人物——琴酒！

　　如果让人知道，黑衣组织的灵魂人物之一居住在这么简陋的房间里，过着堪称苦行僧的生活，一定会相当震惊吧。不过一想想这个人叫琴酒，一切便合理了。

　　一个几乎是纯黑的人，居住在这样纯白到刺眼的房间里。伏特加经过允许进入之后，就看到他的大哥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擦拭自己的枪，似乎在思考什么。

　　“大哥？”他下意识地这样开口，当被那双绿眼睛锁定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打乱了琴酒的思考。

　　“大哥吗……”琴酒似乎在这个称呼中找到了灵感，“或许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定……”

　　作为一个莫的感情的杀手，琴酒之前一直好奇为什么波本会有“可以和搭挡成为朋友”这样的想法，但是从伏特加的这个称呼中，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波本是个出身为高中辍学的日本街头混混的人，而日本人平时关于黑暗世界的了解都是XX组那种□□，也就是说什么大哥小弟、讲究义气什么的，或许万圣节还要给孩子们发发糖果什么的。但是，乌丸集团是不同的。

　　这个组织完全不存在什么兄弟义气这样的羁绊，所有的联系都是利益联系——成员们大多是在利益的诱导下加入组织，然后当他们想退出的时候，发现自己早就陷入了黑暗的泥潭不可自拔，成为了蜘蛛网上的一个节点。

　　早就习惯这一切、从小就被黑暗吸收的琴酒觉得这是正常的。

　　在街头成长的波本对这种黑暗本质毫无所知。

　　琴酒打量着伏特加，突然开口问他：“那你觉得波本怎么样？”

　　“啊？波本？”职介为Rider的伏特加懵了。他就是个开车的，这种问题超纲了啊！

　　他只能摸摸后脑勺，不太确定的开口：“他……挺厉害的吧？打架挺厉害的，感觉挺敏锐的，收集情报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制定计划的话似乎也挺靠谱。怎么了，大哥？”

　　琴酒没有向早就把脑子抛弃让位给肌肉的小弟解释的义务。他现在的思考是一个管理者的思考——是的，伏特加说的这些波本的特质也是他看中的。波本的综合素质很强，但是又没有那么强。

　　他格斗能力出色，但是和琴酒相比也只能被吊打；他射击能力出色，但是和黑麦威士忌相比差的远了；他在和人交流套取情报的能力不如会易容的贝尔摩德……

　　但是，他强就强在他什么都会一些，不管是什么任务，他都可以上手。他差的只是时间与培养，他还年轻。

　　然而，对于他来说，年轻是优势，他还有发展的潜力，又因为年轻，他比黑麦威士忌更能取得组织的信任。

　　打个比方——黑麦威士忌，属于那种“点击就送屠龙宝刀”、“开局一条鲲”的那种已经成长完全的BOSS级，而波本，就是组织无意发掘的养成系小鲜肉、“波本练习生”、“创造威士忌”这样的类型。二者哪一个更讨控制系上位者喜欢简直一目了然。

　　要不然为啥当年BOSS要把琴酒从孤儿院里带出来呢？这就是养成系的魅力啊！

　　种种想法，不过是一瞬间。琴酒说：“资料放下，你可以走了，以及——等波本好得差不多了，让他先来见我。”

　　还要打吗？伏特加在心中为波本默哀了一秒，大声说：“是！大哥！”

　　其实你不用喊那么大声，你大哥还没聋。

　　那么，琴酒在思考人生无意中制定了类似于“波本养成计划”这样的糟糕物的时候，波本在干什么呢？

　　呃，降谷零在学习，在数学的深渊里□□……

　　编程不难，我是说，你要成为一个码农，这不难，当年郎胜男甚至接触过“4节课学会python”这种课，但是你要成为真正的软件工程师或者是黑客什么的，很难，你要学习大量的、各类的数学知识，甚至是物理知识。对于降谷零一个警校毕业的来说，真的是□□的体验。

　　他现在是在养伤，但是早就习惯压榨自己的他，依旧以当年大学考试前一天极限预习+复习的效率，研究着那本疑似是雪莉留下的笔记。不得不说，他觉得自己的心境在数学的折磨下平和了不少，他觉得就算是赤井秀一出现在他面前，他都可以和他笑眯眯的聊天。

　　就是头发掉了不少，看着那些淡金色的发丝掉落在白色的枕头上，他心中郎胜男的那部分简直心痛到无法呼吸了——之前天天把自己压榨到凌晨也没有这样掉头发，现在只是学了几天数学就这样了吗？

　　这样可不行，保护降谷零小金毛人人有责。

　　哦，当然，还有他的肝。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古有赵子龙一身是胆，今有降谷零一身是肝。”学习使他快乐，爆肝使他幸福。（真希望所有的作者都有这样的觉悟。）

　　在爆肝学习以及养病的日常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和“零”联络了，不过在此之前他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当贝尔摩德闲来无事来探望“好像吃错药脑子坏了”、“被琴酒暴打一顿”的波本，打开门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看到了假的波本。眼前的病房里被扔了一地的纸，上边写满了贝尔摩德这辈子也看不懂的数学公式或者是奇怪的符号，波本坐在床上还在奋笔疾书，时不时翻一翻手边的一个笔记本，时不时在电脑上敲敲打打，金发看上去黯淡了不少，好像还有黑眼圈了。

　　这是那个超级注意形象就算是穿黑衣也坚决不穿纯黑色衣服的波本吗？

　　怎么看上去和组织里那些天天爆肝熬夜的研究员似的。

　　她随手捡起来一张波本的草稿纸，上面是各种奇怪的字母和符号。

　　“这是什么？”她下意识地问。

　　“数学公式……”是错觉吗，她觉得波本的声音有气无力。

　　别逗了，数学公式上为什么一个数字也没有……现在的数学已经进化成这个样子了吗？贝尔摩德想起了曾经被数学支配的恐惧，她决定把这张纸放回原地，就当无事发生。

　　“你这是被琴酒打废了之后决定转型了吗？”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说好一起当学渣，你却悄悄变学霸”的震惊，“这些东西有学习的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这可是为了打败某个男人的尊严之战！

　　降谷零用沉痛的语气说：“之前，我一直以为，黑麦威士忌是一个我从头到尾都看不顺眼的男人，他的名字就让我无法忍受，这样的存在，一定是命运为我安排的一生的宿敌！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贝尔摩德虽然不知道“吐槽”这个词语，但是她的内心现在确确实实充满了想要吐槽的欲望。“所以呢，你发现了你真正的宿敌？谁，琴酒吗？”

　　“不——！”简直是声声泣血，道出了每一个程序猿的心声，“是BUG！”

　　“哦……需要我给你带增发剂吗？”暴击！

　　……

　　“哎？琴酒叫我伤好之后去找他？”

　　“是啊。”

　　“啊……”降谷零觉得自己在琴酒面前已经要成为一个从心之人了，“那么……他有没有说他想干什么？”

　　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地看着波本：“哦，你觉得呢？”你觉得琴酒会这么贴心把自己的意图告诉别人吗？

　　降谷零……降谷零决定从心。不就是去找琴酒吗，琴酒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他就——大不了就再被打一顿嘛……

　　“我知道了……”

　　看着贝尔摩德离开，他有些心烦意乱地点击了保存，就这样维持着周围的凌乱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迷茫的双眼证明了他的内心并没有他表面上那么平静。

　　“啊，安室透，在另一个时空中的你，是怎样一个人挨过那么多年的呢？”

　　在这个一般情况下只有他一个人的与世隔绝的病房里，降谷零从来不敢让自己闲下来——他担心，一旦闲下来，他就会失去对自己的自信。

　　“那样坚强几乎无坚不摧的人……我也可以做到吗？”一个薛定谔的降谷零，他可以做到吗？

　　很难吧？

　　但是，就算是奇迹，他也要去创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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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击我。”

　　“哎？”

　　“我不想重复——攻击我。”琴酒对着眼前有些茫然的青年，有些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

　　所以说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啊，这一切行为究竟有什么深意啊？虽然切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琴酒心，海底针”，但是以“波本”这一身份存在的降谷零没有执意去询问琴酒。再强调一下，琴酒这种生物不管做出什么行动都是可以理解而且不可以被质疑的。

　　鬼能猜到琴酒想玩养成游戏。

　　既然琴酒说了“攻击”，那就绝对不会是什么过家家一样的对打，而是要检验波本能力的对待敌人一般的必杀的攻击。这就是琴酒的自信，就算是波本使出了必杀的攻击，他也可以轻松的化解。

　　波本不再犹豫。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那种含着笑意的温和眼神，而是凌厉如同寒风，眼睛看着琴酒，企图找出一丝可以攻击的破绽。

　　别傻了，就算是看出了破绽也是陷阱吧……

　　他不再停留，像是迅捷的猎豹一样冲了上去，对着琴酒给出了他的第一拳——

　　“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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