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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假象
库洛洛•鲁西鲁看了孙笑一眼。
周围的旅团众人也都在此时瞬间安静了一秒。可一秒钟后，便又都各干各的，屋子里继续嘈杂着，没人再愿意给予这边过多的关注。
孙笑仍然站在那儿，双手背后，微微笑着，看去是满满一副温和的样子。库洛洛放下了手中的《不死身少女之——死亡记录》。什么都没说，他端起身前桌上的一杯茶，就近唇后，先闻了闻香，再喝下一口，喟叹：“呼－”
“好好听人家说话！”孙笑大喝。
对方一笑：“我有听啊。”
“那就给我好好回答。”说着，孙笑却拉开椅子也坐了下来。拿起桌上漂亮的英式茶壶，她在另一只同款的杯子里同样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端起，吹一吹，喝。
“呼——”
“不错吧？”库洛洛说。
孙笑点头：“的确不错。”
“最后一口的甘甜很棒。”
“是啊。”
“让人回味。”
“嗯。回味无穷。（作：＝＿＝ 喂喂，你们两个……）
“你是在考虑要用什么手段杀我吗？”孙笑说。
“嗯？”库洛洛继续喝着，不紧不慢的答道，“不是的。”
“那你在想什么？”孙笑喝下第三口，整个人都像很放松。
库洛洛说：“我什么都没在想啊。”
“少骗人了。”
“哪有。”
“有的。”
孙：“（∩_∩）……”
库：“（^_^）……”
再满上一杯，吹一吹手中的杯缘，孙笑说：“你说谎时，头总习惯往左边侧过0.5度。”孙笑喝下这一口，库洛洛看了过来。
“我是活生生的测谎仪来的。”孙笑又笑笑说，“不过，信不信还是由你。”
库洛洛也笑，后又回过头继续喝茶。
不久后，库洛洛就说道：“我是在想，究竟要不要答应你的要求，杀了你。”
这次换孙笑一呆。
“……其实，我刚刚说的测谎仪什么的，都是骗你的。”
库洛洛却点头：“我知道。”
孙笑：“……”
库洛洛看着她：“不会真以为我信了？哦，原来你这么好骗的。”
像是被说中，孙笑眯眼：“……我真想揍你。”
库洛洛不再看她，笑笑：“请便。”
“杀人对你来说不应该是个很顺便的事情么？”孙笑不解，“为什么还要考虑？”
而库洛洛却像是理所当然般的回答：“我没有杀你的义务。”
“义务……”听了，孙笑皱眉。她手指抵唇的沉思起来，道：“不简单啊。原来你这家伙，不是单纯喜欢杀人的杀人犯来的？”
孙笑如此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喃喃，库洛洛听着，是一脸的平静。“怎么，你原本以为我是喜欢见血，所以才杀人的？”但只见孙笑摇了摇头。
“哦？”对于这个否定，库洛洛似乎没有想到，“那你认为我是什么？”
孙笑看着他，回答的是一脸认真：“何止是喜欢见血所以杀人，我一直都以为你根本就是个已经变了态的、彻彻底底、不疯魔不成活的——病态杀人狂魔。”
库洛洛：“……”（☜此丫还在喝茶。By the way，特宁静的……）
“某些部分，倒也没有说错。”久久，库洛洛这么说道。
“是吧，”孙笑也很赞同，“所以麻烦你顺个手，把我的小命给结了。这样大家都欢腾，多好。”
“本来是可以的，”库洛洛还是回答的不紧不慢，他说，“但那也是本来，现在你一开口要求我，我反倒不太愿意了。”
这么说完，库洛洛放下手里的杯子，竟就这么站起来，走了。
“哈？”而被留下来的孙笑，立马便陷入了一种所谓的思维停顿中去。眼睁睁的看着原本的“就在嘴边之猎物”从自己的眼前颇潇洒的走开，她茫茫然，是一动不能动。
不能理解，想不明白啊！让一个杀人狂魔顺个手杀掉自己，这个原该是再简单、再轻易不过的事情，怎么一下就变得如此复杂了呢！这是为什么啊——？！
“诶？原来我不在的时候，还发生了这种事？”
刚从外面回来，侠客就看见屋子正中央那一块被沙发包围出的小空地上，孙笑正双手抱膝的呆坐着，半张口，两眼无神的凝望前方。她那木然的样子，就好像全身都是用沙做成的，而只要一阵风吹来，就能把她给彻底风化。
听完整个经过，侠客蹲在她面前，双手托腮，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问：“诶~~这么说，团长是拒绝你了？”
一脸痴呆的孙笑，缓慢的点了点头。
“倒也是。”侠客如此说着，好像根本不怎么意外的样子。这让孙笑更无法理解了。还是一脸有些白痴的表情，孙笑机械的问眼前的侠客：“为什么？”
“为什么的，”侠客的语气听来好像这种事是多么的理所当然，他说，“因为我们一向不怎么乐意去做别人要求做的事啊。”
孙笑愣愣的：“是这样？”
侠客笑眯眯的点点头：“是这样。”
“这个嘛，的确是有点。”插话回应侠客的，是信长。他正跟芬克斯飞坦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打牌。“记忆里除了是旅团任务，或者团长命令，我根本就没鸟过其他人。”信长颇自豪的说。
芬克斯想了想，也点头道：“的确是。”
飞坦冷冷的说：“听命这种事，不如杀了我。”（☜ 当然是指团长外的）
“什么什么，都在说什么？”于是旅团所有众都围了过来。
“该说是流星街人都有这个习性么……？”听了缘由，玛琪说。
“不对吧，”派克诺妲持否定意见，“流星街里不怕死的多，但听话的胆小鬼更多。”
“不过的确，”富兰克林说，“旅团里全都是些特意份子，极其厌恶按别人的要求去做。”
侠客大大的点头：“嗯。对对。”
孙笑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发表观点，感到的是越来越狐疑。“那如果，库洛洛命令你们杀人呢？”
所有人竟都异口同声：“杀啊。”
信长还加了一句：“这还用问么。”
孙笑多少有一些吃惊。因为跟她原先想的不一样。原来，在这里，杀人犯并不是只有库洛洛一个，而是这里全部的一大群，都是！！
杀人犯之间的联盟？不会，首先心理学上就根本不成立。
等一等，难道……
“……其实吧。”于是在众人突起的讨论中，坐在中间的孙笑又突然开口了。她说：“其实吧，库洛洛后来经不住被我烦，就让我来找你们，说是随便叫哪一个杀了我都行。这，算是对你们下的命令吧？”
没有人应声，所有人都互看一眼。
最后，还是侠客接过了话。只见他摆摆手，笑说：“不可能不可能。团长是不可能这么说的哦。”又对着其余旅团众，道：“你们也别乱猜了。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们，这话不是团长说的。”
这次除了孙笑，就连其他人都有疑问了。玛琪问：“这么确定？”
“你们自己想一想就明白了，”侠客举起一根食指道，“团长有没有在任务之外，下过让我们杀掉某一个人的明确命令？”
“……说来，的确，”想了想，派克喃喃，“团长从不干涉我们的私人时间。”
“也从不下跟旅团本身无关的命令。”富兰克林说。
“甚至就是在旅团的任务中，也很少会直接听见他说‘杀’这个字，”玛琪细细的回忆，道，“除了那几次，是窝金向团长要了明确的杀人令。”
“这么一想，好像是这样，”芬克斯说，“因为平时根本都不用团长说吧。”
信长也道：“一般我们都会主动下杀手。”
飞坦接口：“我倒挺乐意听团长多命令一点杀人的事。”
“所以说，”侠客做最后总结，“针对杀某一个人的命令，绝不可能出自团长之口，更何况对象还是根本不值得一杀的人（是指孙某人么？＝＿＝）。真要说的话，有那么一次吧，团长曾经找我帮忙查过某个猎人的所在地地址。我当时还一个个打电话问你们知不知道这个猎人的事，原以为是旅团任务，记得你们都回答说不知道的。”
旅团众搜索记忆后，一致点头。
侠客继续：“有趣的是，后来我好奇，又去查那名猎人，却发现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在团长得知地点后的第三天。很显然，是团长一个人杀的。我确定过，从团长的所在地，搭飞艇再到我告诉他的目的地，路程刚好是两天。”
玛琪纳纳：“也就是说，团长即使有目标，也是自己解决？”
侠客点头：“对方人数不多，或者是私事的话，我想应该十有八九。”
“……的确很像团长的风格。”芬克斯喃喃道。
富兰克林说：“团长的风格，也就是旅团的风格。总觉得很好理解。”
众人点头。
唯一无语的只有孙笑。只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沉思起来，表情沉静的，竟是让人有些骇然。
侠客的视线就一下胶着在了如此的表情上。他笑笑凑过去问：“怎么了，该不会这样的答案让你觉得很意外？”
“是啊，”孙笑说，“没有想到。”
“什么？”
“没有想到你们组织的从属关系，原来不是‘国王与奴隶’啊……”
国王，与奴隶……？
谁？谁是奴隶？难道，他们……？旅团众，就这样不约而同的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孙笑却接着又说：“我在想，你们该不会是连团规这种东西都有吧？”
侠客笑：“猜中了。是有。怎么你想听？”
孙笑点头。继而便是侠客紧接着的“吧啦吧啦”的一大段。讲到最后，侠客看着孙笑的样子，好笑的问：“又怎么了？”
只见孙笑在咦了一声后，托着下巴喃喃的道：“原来，你们真的不是普通的流氓组织……”
旅团众：“……”
然而，根本就已经忘记了自身目前的不妙境况，孙笑是完完全全的犯起了职业病。眼前的这一群人，让她感到不可思议！让她颇兴奋的，在心里直激动的吼：“太好了！想我18年来，心智正常的杀人犯，我从来就没见到过一个！！通通都是些以杀人作为享乐的变态！而如今终于……！眼前，竟还不是只一个，是一大群！！一大群的研究对象和实验动物们啊！啊啊，我来了！！！”
“喂喂，”侠客囧了，“你把心里话都喊出来了。”
一旁的飞坦冲上去就要砍人，虽被富兰克林拦住，飞坦却仍还是对孙笑放话：“你信不信我真的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哈哈哈——”孙。
“不要拦我，富兰克林！”飞。
是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杀人犯联盟，而是视杀人为日常生活般普通的，“有目的性群体”。
过不久，侠客却又觉得有地方不对劲了。虽然Benji这个人，不对劲的地方根本就有一大堆……
他问孙笑：“也不一定要靠别人吧，你可以自杀啊。”
却见孙笑很干脆的摇头：“不要，这不符合我的生存美学。”
“啊？”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孙笑说。
“啧。”飞坦在一边耻笑。
孙笑的眼睛瞄向了飞坦。“要不，飞坦你杀了我吧？”
飞坦没理她。
“其实我这人一点都不白痴的。真的。”孙笑说。
背对着她，飞坦还是没反应。
“难道我就真让你起不了一丁点的欲望？你就连一点点想要对我做XXOO的事的欲望都没有？不要嘛～你来嘛～飞坦兄～～～”
这次飞坦有反应了，只见他转过头就对孙笑吼：“你哪一点不白痴了！你全身上下都是白痴细胞！！给，我，滚——！！！”
然而轻轻的，孙笑只是期期艾艾的微微叹了口气。
飞坦看着，连脸都要绿了。
侠客从头到尾看着都一滴汗，实在看不过眼了，才帮忙飞坦拉开孙笑的注意力。侠客又问孙笑：“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帮忙动手呢？”
“早问了。都没人愿意。”
“啊？怎么会？信长呢？”
“他说太麻烦了，让我找别人。”
“芬克斯呢？”
“他说我把他当摆路边摊的三流杀手。”
“然后？”侠客好奇。
“然后我问他怎么会有摆路边摊的杀手。他就回答我……”
“流星街就有。”侠客边点头边应和孙笑，继而又说：“还有玛琪和派克吧？”
孙笑哀怨的摇摇头：“他们说团长没动手，他们也就对我没了兴趣了。其实我一直以为他们不肯帮我，是因为不相信我跟他们同是女生，是有同胞情在的。于是……”
“于是？”侠客有不好的预感。
“于是，我拼命要脱衣服，以证明我的的确确是女生。可是他们……”
“……”侠客：“……他们？怎么了？”
“他们打我……”
侠：“……”
“我说侠客君。”
“干什么？”侠客的声音听来好像有点抖？
“要不，由你来杀我？”
“……”握了握拳头，侠客抿嘴始终没有说出口：还别说，我真的很有这冲动！（作：别克制了，上吧！侠客君！）（众：＝＿＝ …………）
但侠客还是忍住了。
不是不想杀，或者不能杀，而是面对眼前这样一个可疑的人，才更加要注意，更加的不能轻举妄动。
要是“杀掉她”，是打开她某种念能力的条件之一，那不就一切都完了？
所以侠客依旧谨慎着，只跟孙笑仅限于对话接触。“可，为什么又突然想死呢？”侠客依然问着孙笑问题，“有什么意义么，你不是杀不死吗？”
只见孙笑想了一想后，还是叹了口气，道：“是呀，为什么我就非死不可呢，为什么一定要死，睡觉就不行呢～？”继而一副捂脸痛哭状。
孙笑的意思很明显是指的穿越这回事，但听在侠客耳里，只觉得孙笑这人精神不正常。再加上她刚才跟飞坦还有他本人之间的那一席疯话……
侠客对孙笑这人，可以说是越来越感到兴趣了。
跟飞坦不一样，也跟旅团绝大多数的团员们不同，他侠客可并没有这么好唬弄。侠客沉思起来。是的，眼前这个人，就跟团长说的一样，全身都充满了假象。并且各种假象要么有些太过明显，要么则让人无从琢磨，合起来，就会让人觉得，这人很不简单……
“……侠客，想太多，太深入，反而会误入陷阱哦。”
正在思考中的侠客，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然便回过神来。侠客回过头：“啊，团长。你回来了？”
库洛洛点头，看了眼侠客身后正蹲在那里似乎悲痛不已的某人的身影，却不巧，撞上了那同样也正看过来的直白视线。库洛洛移开眼，跨开步就打算走开。
“鲁西鲁大人～～”
果然身后传来了某人越发神经质的声音。库洛洛不自觉跨的步子更大了些。
“鲁西鲁大人～～求求你行行好杀了我吧～～～”
库洛洛当然依旧没理，只顾自己走自己的。
“鲁西鲁大人～～你表这样冷酷无情啊～～表嘛表嘛，回过头来看看我吧～～杀了我吧～～～”
丝毫没有动摇，库洛洛继续走自己的。
“靠，姓库洛洛，名鲁西鲁的！不，不对！姓鲁西鲁，名库洛洛的！你！你不是个男人——！！”
“人”字的回音，就这样，霎时嘹亮的响彻了整个房间。
继而是某一双鞋的慢慢站定。
再顿时，是一阵的寂静。
因吼人而站起来的孙某人，见这阵仗，忍不住稍稍后退了一步。但，立马她又在心里告诉自己，给自己打气：别怕！孙少！就是死，你也不能屈服在这里！！
随后，她便看见了，前方那被她称为“不是个男人”的男人，库洛洛•鲁西鲁，此时正微微侧过身，回过了一个，似被隐在了阴影里的，侧脸。
非常干脆的，孙笑低头就道：“是。对不起。我错了。请您原谅我。”（作：＝＿＝ 不是说不能屈服在这里的么……）
好不容易，对方终于收回骇人的侧脸，转身走了，孙笑却又边一路小跑着追上去，一边还是颤着声的喊：“鲁西鲁大人～～～”
在一旁看着的旅团众人，囧了。而侠客是囧着脸，纠结了。她到底是有没有在怕团长啊？？到底是有没有啊？？！（作：(-_-)||| 苦了你了，侠客君……）
这次，大概是过了三个小时吧，眼看着就要中午了，而孙笑也终于是离开了库洛洛，回到客厅。
看着众人望过来的眼神，孙笑叹口气，说：“我战败了。”
不知为何舒出口气，众人又都收回了视线。
孙笑摇摇头，说：“你们团长，真是难搞，竟软磨硬泡都不行。唉，我跟他果然合不来！”
“哦，是吗？”
孙笑转过头，却看见库洛洛不知何时也到了客厅，此时他正站在自己身后，一脸笑容的说：“跟你相处，我到是觉得挺愉快呢。”
孙笑默然的转回了头。（☜ 丫其实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库洛洛却继续对着侠客道：“OK了吗？”
“猎人考试报名的事吧？”侠客点头，“放心吧，申请卡已经寄出去了。接下来只要等测试会场简介就行了。”
“咦，怎么有人要参加猎人测试？”派克诺妲问。
侠客指了指自己：“团长和我两个。”
库洛洛看了一圈旅团众：“你们有谁有兴趣？”
飞坦玩着手里的掌机，道：“猎人测试……等想到了再说吧。”
众人也都是一阵的摇头。
跟自己料想的差不多，库洛洛举步就走。
然而听着众人一遍又一遍的“测试、考试”二字，孙笑又看了看窗外即将就要进入正午的太阳……终于她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副扑克牌。
“库洛洛。”
跟她突然利落的声音一样，果然对方在听了之后，也同样利落的停了下来。但在转过头后，库洛洛见到的却是孙笑正对着自己举起手里的牌。
孙笑一笑的说：“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对于这过于突然而又奇怪的提议，旅团众人是有些不屑的。不，应该说，对于孙笑这个人，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徘徊在一种提防与放松之间，有时，更甚至会出现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的状况。想到这里，似乎隐隐发现到什么的幻影旅团的蜘蛛众们，又立马将视线紧紧钉到了孙笑的身上。果然，看见的，是孙笑微敛首，凝目的一个微笑，这样一个跟先前任何时候都大不同，过于沉静的认真表情！
侠客立即转而将视线投向他们的团长，也果然看到了，库洛洛回以孙笑的那种，微勾嘴角的一笑。
库洛洛说：“终于玩够了吗？”
孙笑点头：“差不多了。”
而，有些明白过来自己一直都在被耍着玩的旅团众们，几乎都快气疯了……
“嘛，嘛，大家冷静，大家冷静。”（☜侠客君。）
“怎么赌？”在客厅坐了下来，库洛洛问，“你确定是要用纸牌？”
“怎么？”孙笑抬眼看他，不解。
“用扑克你作不了弊。”说着，库洛洛还好意的为孙笑示意了一下正围在他们周围的旅团众人，此时个个都火眼睛睛的盯着她。
“开玩笑，”边检查着纸牌，确定了张数，孙笑边笑答说，“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你的原则里面没包括不作弊吧？”
孙：“……”
“你确定要用纸牌？”库洛洛好心的又问了一遍。
孙笑将牌交给库洛洛，让他检查。却只是道：“你输了，就要杀了我。”
库洛洛大概的翻了翻牌：“那要是你输了呢？”
“你说吧。”
“在我面前自我了断。”
听完，一下的，孙笑默了。
一旁的信长没怎么听明白：“他们两个说的，有什么区别么？”
侠客凑到信长的耳边，轻轻的说：“团长说的，打击了她的处事原则。”
丝毫没漏掉一个字的芬克斯恍然大悟：“所以她不说话了啊。”
飞坦也道：“看来是正中红心。”
富兰克林点头：“比起我们，团长把她看的很穿。”
“嘘——”发声的却是玛琪，“安静！”
众：“……”
而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孙笑一掌拍了下桌子：“成交！”
“还以为你不敢了。”库洛洛说。
“爱说笑，”孙笑膝盖并拢，下巴微抬，此时的她一眼看去，轻易就能看出她的确是个军人，“先说好，别到时输了说我没告诉过你。”
“什么？”
“我是不可能会输的。”
“哦，”库洛洛切着牌，然后将牌一字掳开，道：“请吧。”
赌法很简单。由于怕两个世界在规则上存在差异，孙笑便提出了“比大小”的赌法。A和2分别代表了一与二，再将“怪”抽出不用，单用1－13的数字决胜负，如此规则是再简单明了不过了。
“数字相等的情况呢？”
“两张牌弃掉，再比过。”
孙笑这么说完，库洛洛就同意了。
现下，只看了眼被库洛洛掳开的一整排扑克，孙笑便想都不想，拿起其中一张。库洛洛同样。两人都望着对方，看都没看一眼自己手里被抽中的那个数字。
“开牌？”孙笑问。
库洛洛一点头，两人便同时翻开了手中的纸牌。
初稿：2009-04-15 20: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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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咱们孙少的性格即将要逐渐显露出来。说来~孙某人的性格很难把握撒~都快赶上库洛洛丫的了！我苦啊~~~~（泪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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