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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
秦意想了想，还是把即将问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毕竟卫满年现在对她来说，还不是一个能交心交底的人。
卫满年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便回过头瞥向她，问道：“又发呆？你走不走啊？”
“走！”秦意应声后，便有些心事重重的跟在他身后。
也不知为何，离天鸣山越近，她的心反倒愈发不安起来：要是天鸣山找不到类似的山崖，就意味着她真的回不去了。
“你这一路怎么这么安静啊？”卫满年走在前边，但也时不时的转过头来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没什么，我在想事情。”秦意兴致不是很高，有些愁眉苦脸的答道。
“想事情？想什么事情？”卫满年忽略她的神情，说道：“噢，对了，我其实想问你件事。”
“你问吧，反正问了我也不一定知道。”秦意有些闷闷的踢开了脚下看起来甚为碍眼的石子。她现在越来越不安起来，尤其天鸣山就近在眼前，她却没了最开始出来的兴味。
“……”卫满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其实根本就没有傻过，对吧？”
他眼里带了些复杂的探究。
“为什么这么说呢？”秦意反问他。像是被人看穿心事，她有些不爽。
“原来我以为你真的只是在那次坠井后摔坏了头，所以变得痴傻起来，然后又不知在什么时候，或许是四妹把你推下去的那天，恢复了记忆。不过你却选择继续维持这个痴傻的身份，但这一切又有些说不通。”卫满年双手抱于脑后，兴味盎然的对着她往后退了几步。
秦意扬了扬下巴，“这么说，你觉得我一直是装的了？”
“呃，也不是，因为我……怀疑你其实根本就不是满娘！”他突然停了下来，直直的盯向她。
“嘭——！”秦意感觉自己的心在这一刻猛的跳了一拍，就像一块大石朝她砸来。
空气瞬间沉寂了几秒。
秦意勉强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跟我有仇吗？不错，我曾经是傻过，但没过多久就好了啊，然后一直装傻不行吗？”
“你知道吗，先生跟我说过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然这句话不是什么好话，不过你前后性格大变，这不仅仅只是恢复记忆就说得通的。”
“怎么就不可能了？天下之事无奇不有，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是满娘了呢？而且我告诉你，自从你四妹——卫满绣推我下去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死了，过去的事除了仇恨我什么都不会记得，以后的我，也将不会再藏锋避芒！”秦意说的激动，眼里居然闪过了一丝决绝。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这种话时，她觉得自己的胸间突然就一阵热血沸腾起来。
只是说完她便后悔了，万一等会儿她找到了回去的山崖，她就这么穿回去了，留下原主一个人来面对他的质疑，恐怕到时原主也说不清了。
“哦……”卫满年故意点了点头，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打趣又认真的样子道：“听你这意思，过去的事你还记得，那小时候我和你在槐树下定下的白首之约你肯定也没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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