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的一二三四五

作者:鹿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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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地而处


      *李泽言×我(你)
      *角色互换梗
      ――――――――――――――――――――
      我,拥有一家事业蒸蒸日上的大公司的制作人,年轻有为的职业女性,目前正在被一个问题困扰。
      我好像被一个落魄公司的总裁吸引了。
      说是总裁,其实公司也就只有几个人还没有卷铺盖走人。曾经的华锐确实是个国际上都数得出名号的大公司,然而今不比昔,内部几经变动,如今竟然落得了快要存活不下去的地步。
      作为具有商业头脑的公司负责人,我当然要立刻止损,终止和华锐持续已久的合作关系。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李泽言。
      当他差点被悦悦拦住,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算不上昂贵,但胜在整洁服帖的西装。即使到了如此地步,这人似乎也是沉着冷静的,只有呼吸间带了点微喘,想必是争分夺秒赶来说服我不要终止合作。
      我被他注视着,被各种会议搅得头昏脑胀的记忆慢慢回笼,之前在路上车前千钧一发之时救了我的,居然是他?
      可他似乎没有要把救命之恩当做筹码与我谈判的打算,只是不卑不亢地开口解释了几句不要终止合作的理由。
      我惊讶于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慢条斯理游刃有余的态度,约莫还是保留着作为上位者的习惯,没有认清目前的形式吧。
      将将要开口拒绝,却听到他掷地有声的一句,“如果终止和华锐的合作,你会后悔的。”
      哦?我来了点兴趣,暗自思索了一下,以华锐过去吃老本的运营方式的确不行,但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未尝不可。
      “成交。”
      彼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李泽言不管是作为一个快要破产的公司总裁,还是路边卖煎饼的小摊贩,对我都是存在极大吸引力的。
      我一直非常好奇他是如何做到这般淡然,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真正打倒他。他周身的气质,即使放入人群,也能被轻易找出来。
      意识到我难以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的时候,恰好我无意发现他竟然还在勉力支撑着一家叫souvenir的饭店。
      我曾经在他的邀请下去过一次,除了他就只有一位蔡老先生在店内负责。店面不大,却干净整洁,食物也更是一流。只是以他这个任性的开店方法,加上华锐那边的烂摊子,怕是很难继续维持下去。
      吃完他给我做的布丁以后,我用纸巾抿了抿唇,看了一会儿鲜红的唇印,鬼使神差地开口。
      “李泽言,我以私人名义投资souvenir,你继续开下去吧。”
      他像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表情被阴影遮去大半,我看不清楚。
      我忽然想起些什么,急忙补充,“但是我想吃布丁的时候,你就要给我做。好不好?”
      柔软的额发被突然揉了揉,温热触感来自他骨节分明的手。他站在我触手可及的位置,微微笑了一声,“嗯,可以。”
      这还是自从终止合同那次见面以来,我第一次看见他笑。
      就这么一句话,好像按了什么开关,心跳失序得都不像我自己的了。
      我不知何时绯红了脸,慌乱地低下了头。
      面对这样的人,再成功的制作人也是会害羞的,我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一点都不怂。
      那天以后,我和李泽言的关系似乎更加拉近了一点,具体表现在,比起一开始礼貌而带着疏离的态度,他居然敢随意怼我了。
      我以前居然没有发现他是这样的人设,以至于第一次无意说起未来工作计划时,被他一句“幼稚”打得措手不及。
      用眼神表示了我的震惊,我清咳一下看着他依旧无甚表情的脸,腹诽什么时候能见到他明显的感情波动就好了。同时一边比了个手势,“说说。”
      他完全没有照顾重要合作伙伴企业的老板心情的意识,析缕分条娓娓道来。我渐渐严肃起来,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见解,有格局有眼界还有想法,如若今天换个角色,我是请求他不要撤资的落魄公司负责人,怕不是会被怼死。
      我暗暗松了口气,将他所说一一记下。其实现在在我看来,当初让我不要终止合作时,他将华锐近两年进军文化产业,并且实现较大市场份额的规划,倒也不是痴人说梦。
      毕竟成事在人,李泽言绝不是泛泛之辈。
      可遗憾的是,他将大半精力投身事业,似乎无暇顾及和发现我对他那点心思。
      某天录完周棋洛的节目以后,我被节目的顺利进行带动得情绪高涨,不由分说带他去喜欢的街边小店撸串,全然不去考虑之后要怎么向经纪人解释。
      烧烤加上整只茄子,以及两杯啤酒,我彻底开始放飞自我,不依不饶地拉着周棋洛向他控诉李泽言的种种罪行。
      周棋洛的绝对吸引力对我毫无作用,在第三次试图让我乖乖坐好无果后,无奈只能一手虚扶着我怕我掉下去,一边把帽子压低了些,“好了好了薯片小姐别难过,你看我给你笑一个哈。”
      我费劲地对齐聚焦,脸几乎要靠上他的额头,又哭又笑的荒唐样子映在他的瞳孔里,“洛洛啊,李泽言什么的,嗝,等他开窍,太难了啊!”说完委委屈屈抹了把不存在的泪花,咂巴咂巴嘴,放低了声音,“他的眼里只有华锐没有我呜呜呜呜呜呜……”
      夏夜的风温柔而带来了一点花香,把我的诉苦吹得断断续续,“明明我没有终止合作……我还救了souvenir……他怼我我也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是他就是……”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暂停。我的视线遥遥和一街之隔,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李泽言对上,忽然丧失了语言能力。
      他为什么就是,不开窍呢?
      周棋洛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抬头和他点头致意,收回了虚扶着我的手。“薯片小姐,再不回去经纪人又要满世界找我啦,你……”
      “我送她回去。”李泽言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几乎是带着薄怒把我拉到了他那边。
      我迷蒙地瞪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干嘛,又是在生什么气。然后注意到周棋洛关切的眼神,微微扯出一个笑,点了点头,“嗯,洛洛再见,以后咱们再出来吃好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听到我说洛洛的时候,李泽言垂于身侧的手似乎,悄悄握紧了一些。
      我目送周棋洛离去,在想要离开这迷之尴尬的局面时,被李泽言塞进了他的小破车里。总觉得这车有点配不上他了,看他高大的身影坐进去,我忽然鼻子一酸。
      华锐之前留下的那么大的窟窿,想要短时间内填上,想必也很困难吧。
      他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也是理所当然。
      看着窗外的夜景,不禁困意上涌,迷迷糊糊将睡未睡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他目光沉沉看了我片刻。然后,很轻的一句话,刚出口的一瞬间,就被风吹散了。
      可我还是听见了。
      他说,“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仗着醉意脱口而出,“你好准备八抬大轿娶我回家?”说着说着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看他。
      我曾经想象过,李泽言这样似乎天生就是上位者的人,出现情感波动会是什么样子的。即使华锐遭遇这样的危机,即使他如此落魄,似乎也从来都是将一切纳于掌控之中的,不存在什么变数。
      而他现在惊讶地看着我,大概是他目前生活里最大的变数和不确定,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微红了脸。别扭地错开了一秒视线,又像不舍得一般,重新仔细地看着我的表情。
      我心想我刚说酒好喝真是说错了,他比酒还要醉人呢。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着未来的商业帝国华锐集团的总裁难得一见的不自在,看着他如同在我办公室前那次交锋一样轻易扔出一句破坏力极大的话。
      他说,“好。”
      “我想给你最好的。”
      一觉醒来,仿佛兜兜转转重过了半生。
      此时天还未亮,梦里刚刚说完一番令我无比感动的话的李先生此刻就躺在我身边,平稳地呼吸着。
      我忍不住攀上他的肩膀,在肩窝处蹭了蹭,轻轻附在他耳边说,“就算你没有钱,我也喜欢你,感不感动!”
      意料中没有得到回应,我觉得无趣想要退回去接着睡,却突然被不知何时醒来的他揽紧。仍未睡醒的嗓音低低沉沉,和着窗外将亮未亮的天色,让人觉得格外安稳。“……笨蛋。”
      “睡不着的话,起来做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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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梗脑了很久,所谓的角色互换到底怎么体现,改了又改,最后差不多就是写出来的这个样子。
    大概就是,不管在怎样设定的世界里,我都会喜欢你,这样的感觉吧。
    平静无波表面下的暗涌,最是真实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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