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星大法一百式

作者:知礼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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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郡马和郡主的恩爱事迹一时传为佳话,郡马许渊为人正直豁达,为官则尽忠报国一心为民,老百姓们都对郡马称赞有加,京中女子都艳羡郡主招得如此佳婿。许渊在与郡主成婚之后,对她十分专情,日日歇在郡主房中。郡主有喜之后,郡马则主动搬去书房歇息,白日上完朝回到府中,许渊则携书卷笔墨到郡主房中,与她畅谈诗词歌赋、民间万象。许渊意欲为郡主解闷,解她烦忧,让郡主开怀。
      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奇闻,郡马许渊虽对郡主十分痴情,可是许渊在与郡主完婚之后,郡主却在新婚四个月时做主为郡马纳妾。而且郡主为郡马纳的妾不是民间平常人家尚在二八年华的女儿,却是京中有名的青楼楚馆藏香阁以往的花魁楚月。京中百姓皆知楚月之名,她是藏香阁的艺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生得美艳动人。
      据传,藏香阁准许她自由挑选客人,被她选中的客人不过听她弹一曲琵琶,就得花费数百两银子。京中的达官贵人都对她心驰神往,却不料楚月因年岁渐长竟动了嫁人的心思,且她既不是嫁给平常人家为妻也不是嫁入其他达官贵人家为妾,竟是不声不响地嫁给今科探花郎也是刚成为容惠郡主仪宾的翰林编修许渊。
      郡主为郡马纳楚月为妾之后,京中皆在议论此事。楚月今年已是二十有六,而郡马许渊还未及弱冠,楚月比郡马足足大了八岁,京中百姓皆笑称楚月嫁与许渊为妾是老妾配少夫。京中人皆怀疑楚月使了些高明手段或是手握许渊的秘密才逼得许渊纳她为妾,不然一个探花少年郎为何要纳大自己八岁的青楼艺伎当妾呢?
      京中百姓一时之间对楚月与许渊这对老妾少夫关注得甚是密切,楚月与许渊之间的言行举止一举一动都被传得全京城都知晓。据可靠消息传出,许渊纳楚月为妾的那个晚上,楚月房中并未传出一丝暧昧的声响,只依稀听见许渊与楚月的谈话声,楚月的贴身侍女还曾进屋为他们添蜡燃烛,原来许渊与楚月竟是未曾歇息地秉烛长谈。
      京中百姓更是对许渊此举不解,许渊既已娶得美妾,虽则楚月比他大了八岁,可楚月依然美艳动人不可方物,为何许渊在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纳妾当晚与楚月秉烛长谈而不早早歇息?几天之后又有消息传出,这个消息彻底解决了京中百姓心中的疑惑。
      原来许渊性情冷淡且专情于郡主一人,对房中之事并无太大兴趣,所以他虽则娶了楚月为妾,却对楚月十分疏离。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真相自然并非如此。许渊纳楚月为妾的当天晚上,许渊挑开楚月的红盖头之后,一脸平静地坐在笑容满面心情激动的楚月旁边:“阿月,我有一番话要与你详细说,希望你等下能仔细听明白。”
      楚月见他表情严肃,面上并无欣喜之意,心中十分忐忑:“知深,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若是你有话要说可否明日再说?”许渊闻言并未依言行事:“阿月,如若今日不把我们之间的事说个清楚明白,明日之后便不适合再提此事。”楚月听他如是说,只得点头应允:“知深,那你现在就把事情说清楚吧。”
      “我娶你,并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意,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我中探花之后前去藏香阁找你,也只是为了兑现我的诺言。可是你当日在知晓我对你无意之后还用迷香蛊惑我,你为一己之私,差点害得我被罢官职性命不保,幸好郡主深明大义既往不咎,否则我与你皆需赴死。我说过我与你既是米已成炊,我就一定会负责。现下我已兑现承诺,纳你为妾,我以后会命下人待你如普通官员府中的夫人一般,你若是要拿钱或是要增添衣服首饰都可直接到账房那里拨银两,若是在屋里闲着无聊可以看看书,我明日就会叫下人送些各类书籍过来……”
      许渊直视楚月的眼睛,以证明他所言非虚。楚月自嘲地笑道:“夫君说这些话原是想告诉我,夫君娶了我就已是兑现承诺,明日起就不再来我房中歇息了是吗?你所说的夫人之礼,随我拨银两,送我书看,算是对你不来我房中歇息的一种补偿是吗?”
      许渊面上有些尴尬,欲寻合适理由为他自己辩解:“我确实打算明日起不再来你房中歇息,可是我承诺你的夫人之礼、随拨银两都是我真心想给你的,并不是什么补偿。我希望你能多读些书是怕你日日呆在府中会觉得太闷,读书既可增长见识也可不枉度光阴,如何不好?”
      楚月听他心虚辩解,知道他是下定决心不再主动来见自己,楚月现下最怕的就是许渊故意疏远她不再理她,心一急手上又用了力度扯他到床上,低头靠在他胸前:“知深,你不要对我如此绝情好不好?你明知我有多钟意你,明知我最怕你不理我。夫人之礼和银两书卷又怎比得上你看我一眼?你若是怕郡主吃醋,就多哄她一下,郡主那么识得大体不会计较的。”
      说完楚月就急忙去解许渊的衣衫,企图像上次一样逼得他留下,可是她忘了,如今的许渊并未受迷香蛊惑,神志十分清醒:“快松手!我不会再如同上次那样被你蛊惑!我现下清醒得很!”许渊使出最大的气力从楚月身下挣脱开来,快步走到房门口附近。
      许渊回头看了楚月一眼:“我现下再和你说一次,望你听仔细,我对你无意,以前是如此,现在是如此,以后也会是如此。你不要再执迷不悟,好好过好你锦衣玉食的无忧生活才是。当时我要帮你恢复自由身你不愿,如今纳你为妾让你生活无忧你又嫌,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我爱的人一直是郡主,遇见你之前就爱她,遇见你之后也还是爱她,而且我已答应郡主只爱她一人,你不要再痴心妄想,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好好过你的安稳日子。”
      许渊说完就转头推开房门走了。楚月见他如此决绝,大喜之日留自己一人在房中,倍感心痛。许渊出了楚月的屋子,径直去了郡主朱有瑜的房中。朱有瑜见许渊不在楚月房中呆着竟然来了自己房中,连忙问道:“知深,今天是你和月姐的大喜日子,怎么你不留在她房中歇息?”
      许渊解了外袍挂在杆子上,贴着朱有瑜坐下:“有瑜,你是我的妻子,我只爱你一个人,你也知道我之前对阿月无意,只是她一时激动用迷香蛊惑我,我才和她发生那样的事。无论现在还是以后,我都只会爱你一个人。至于阿月,我已兑现我的承诺纳她为妾。我方才已经和她说清楚,此后不再主动到她房中。让下人待她如其他官夫人一样尊敬,随她拨用我的俸禄,叫下人送各类书籍给她以作解闷之用,让她好好过安稳日子。我以后只会宿在你房中。”
      朱有瑜有些担忧地说:“可是这不……”许渊以吻封缄,阻了朱有瑜之后想说的话,许久之后,贴在她耳边悄悄地说:“哪有娘子将夫君往外推的,现在既然夜也已深,我们快点睡下歇息吧。”许渊说完不顾朱有瑜脸色涨红,伸手去除她的裙衫,情到浓时自是甜得蜜里调油。许渊听得两位娶妻已有十年的兄长教导,现下已能熟稔坦然地和自己的妻子做些房中之事,许渊小心地除尽了朱有瑜的裙衫之后,开始伏在她身上慢慢运动。
      朱有瑜被许渊如此小心对待,也尽情释放自己对许渊的爱,只是她知道许渊之前身体虚弱,不知现下和她天天如此频繁地行房中之事,是否会对他身体不利:“知深,你的身体还不大好,不如以后……”
      许渊现下正激烈地感受着和自己爱的人行房中之事的乐趣,自是不想被朱有瑜打断:“我现下身体好不好,你应该能最直接地感受到吧?我们不过每日行个两三次而已,释放出来,不会多伤身的,你如此担心我,我就以后再叫大夫给我开些养身的药方,再学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就好。现下你若是打断我,我估计身体只会更不……”
      朱有瑜现在感觉自己已到云端,断断续续地说:“你别说那些不好的话,我给你就是了。”许渊笑着不再言语,专心行事。楚月房中只她一人呆坐,一夜无眠,许渊和朱有瑜正在房中享受鱼水之乐,融于一体。楚月对着燃着的红烛发呆,不知在想着些什么。这之后,府中的下人皆如许渊所说的那样对楚月十分尊敬,就如同官夫人一般,楚月房中也收到很多书卷,许渊每月把自己俸禄中的一大笔都给了她,只是,她最想要的许渊的心始终得不到。
      一年后,朱有瑜有孕,许渊怕影响她,立即将自己的东西搬入书房,决定此后日日宿在书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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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的时候一直在听徐佳莹的《大雨将至》,情之一字让人痴。里面有两句词唱出了我写这章所想表达的意思。“多年以后每段故事原来结尾都相似,得失离散总会又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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