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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
等祁涯刚走,他就直接揪起了自己的电话,因为不方便,手忙脚乱地拨打了个号码。
等到手机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那边才接起电话。“什么事?”齐明妃声音凉凉,她以前跟齐明翰的关系是挺好的,但自从喜欢上祁涯之后,兄妹俩的关系可以说是一泻千里。
齐明翰总是反对齐明妃,每回打电话都要说一堆祁涯的坏话,听得让人耳朵生茧,这也让齐明妃对他的态度更下了个台阶儿。
然而对着自家妹子,齐明翰碰灰碰习惯了,若是要让其他人知道一贯被标榜“日常不耐烦”的齐少还能有这样一幅面孔,肯定能让一群人大跌眼镜,“我跟你说,祁涯他……”齐明翰摸了摸鼻子,尽量让自己温柔点儿,又准备开始长篇大论。
“嘟”的一声传来,没等他说下去,电话那头儿的齐明妃一言不发,挂掉了电话。
齐明翰对着逐渐熄掉的手机屏幕苦笑,祁涯这个人,不喜欢就是真的不喜欢,家族联姻根本逼不了他,对于祁家的地位而言,他齐家不过是可有可无而已。
他见识过祁涯有多狠。
曾经有个一中一部的女生对外宣称是祁涯的女朋友,p了不少照片发了出去,搞得很多人都信了,后来传到了祁涯的耳朵里,听说没过上一个月,那女生就因为精神病被家里送到七院去了。
一中是仅次于国中豪门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齐家或者他是祁涯的朋友,齐明翰觉得凭着齐明妃的那些行为,下场跟那个女生也差不了多少。
端只看祁涯打算忍到什么时候,或者说他准备的时机什么时候才会成熟。
祁涯这人惹不得,这是拥有敏锐直觉的齐明翰当年第一次看到他的第一反应。
怎奈何,男色误人哪!
齐明翰刚感慨完,门就被敲响了,说了声进之后,抱着一大摞盒子的护士小姐姐走了进来,艰难地往他桌上一堆,“咚”地一声,系着各色丝带的礼物盒与桌面碰触,发出巨大的声音。
所以,他就说了,齐明翰捂着脸,美色误人,受欢迎也没办法,特别是祁涯这种冷峻型的。
……
祁涯说是有会要开就是真的开会去了,从初二开始,祁涯就以一骑绝尘的投票数目担任了国中初中部高中部的校学生会主席。
自那以后,就从没有下任过,这回开会是为了几个部长的换任事宜,纪律部组织部的两位已经毕业了,他和三位副主席跟其他部长选课的时候特意避开了今天下午,早就商量好要等这个时候策划一下选举的事儿。
等所有的流程都确定完毕,祁涯看看时间,差不多也就是下午第一节大课刚下课的点儿,已经差不多了,刚才他也找人打听过了,以“要找人”拒绝掉了一个副主席的邀请。
祁涯起身准备走,立马就有几个人一路小跑跟上来,其中一位还探过脑袋,满脸堆笑地问道,“祁少,是去找那位传言中第一天就打了明翰哥的人吗?”
祁涯扭头,有秘书处的两个,旁边的那个则是纪律部的副部长。他冷着脸点点头,没什么好隐瞒的。国中明面上一套规矩,私底下这些少爷小姐们,另有一套规矩。
以有钱有势的层次划分学校的几大阶级,只是其中之一而已,而论起家世来,齐明翰和祁涯两人,都当之无愧地处在食物链的顶端。
所以,于情于理,齐明翰被打这个事儿,都要有个交代,为了国中的秩序永远、持续地被执行下去。
祁涯手上拎着他的袋子,倒没人殷勤到这个份儿上替他来拎着——大家都知道祁涯洁癖的毛病。
“一起吧。”这回换了纪律部的副部长顾延行跟祁涯说话。
“正好。”祁涯扭头跟他回复了一句,不知不觉中,那两位秘书处的人已经自动自觉的退后了两步,而顾延行跟祁涯之间的距离也把握得正好,始终慢了祁涯半步。
规矩中可没要求细节到这个程度,只是国中仿若一个缩小了的社会,很多人小小年纪都混成了人精而已。
“不过也不用太严苛。”祁涯想到了齐明翰的表现,边转弯变交代,“明翰那边。”他伸手点了点无名指和大拇指,他一般不会给女生面子,但如果是兄弟的女人,还是得适当放放水。
顾延行秒懂,立马回应道,“我明白了,祁少。”
能让一个暴力“甜心”忍气吞声,这打人的妹子必定很漂亮,祁涯身后的几人都摆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学生会的奖杯状大楼就在国中教学楼的侧面,就算高一部在二楼,也没走上几分钟就到了。
高一二班也是刚下国文课,本来还有不少人三三两两地聚集着讨论,或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预习功课,翻着信息。
然而当有人远远看到以祁涯为首的一行人之后,立马就进去报了信儿。
祁涯刚到了门口,还没等身后的人进去清场,里头就已经有很大一部分人开始自动自觉地往门口这边走。
当然了,他们也不敢挡祁涯的路,等祁涯几人进了教室,很多人才挨个儿出了教室。
“哎,你说这新来的会怎样?”有人小声嘀咕着问着身边的人。
“还能怎么样?”没等她的朋友回答,就有人抢着说,“老规矩呗,刚来第一天就敢打齐明翰?你就算让邵枫林来他也不敢哪!”
有比较怜香惜玉的男生往后面看了一眼,嘴里叹息,“可惜了,这么漂亮个妹子,齐明妃可都比不了啊,可以直接入选……”
“嘘,你小声点儿,你想让那位听见了?你还想混吗?”他朋友急忙推了他一把,警告道。
“不过也不一定,不是听说是夏家的吗?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夏家……”
祁涯听力还挺好,一听到“夏家”这两个字,十分警惕,目光如炬,顿时扫过去了那个方向。
瞬间整个场子都安静了下来,没一个人再敢吭声了。
MD该说话不说话,祁涯心里骂了一句,不过说起来,夏这个姓不算独一无二,可在s
市能数得上的就那么一个。
夏白雪,夏之沁,都姓夏,都有个夏家?祁涯的心里微微一动,他收回目光,在教室里扫视着。
走出去的人又开始小声讨论起来,“真是倒霉,正好温白请假不在,不然还能劝劝……”
……
国中每个教室都是长阶梯,每人一张红木书桌,尽管上面放着电脑、课本之类的学习用品,空着的位置仍然很大。
现在也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收拾东西没有离开,不过他们的电脑都是立着的,只有一个人,桌面上干干净净只留了个课本。
刚才人来人往没看清楚,这会儿的祁涯算是一眼就注意到了。
那个女生坐得笔直,教室里的异动并没有影响到她,她此时正微微低着脑袋,脑后的头发水一样滑落到脸颊旁,遮住了侧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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