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男要考科举

　　第五章 姐弟仨结伴游京城（柏雯芮：我在边城十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人呢！）

　　既然被关着不能出门，柏豫章便自己在家里转转，了解一下柏家的布局情况，也顺便了解一下柏家的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柏家虽然只是一个两进的宅子，但是竟然挺大的。柏豫章前世里也是住在京城里的，当时他爹爹还是做了一个正二品的官员呢，都弄不到这么大的一个宅子。听说柏家这个宅子还是皇上御赐的，难不成皇上对柏家是另眼相待的么？

　　这个两进的宅子充满了浓浓的武将风格，一打开正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宽阔的演武场，演武场北面是柏家的正厅，演武场西面是四间房子，从北往南依次居住着柏家宝的护卫施敬天夫妇、他们的独子施溪元、赶车做饭的老李头夫妇、马夫张大雷（也被称为张瘸子）。演武场东面也是四间房子，依次是厨房、两间储物房、马房。

　　演武场北面的客厅两边各留了两道门，就是进入内院的两道二门。进入后院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正北面的正房，居住着柏家宝夫妇。正房西侧和东侧各有两个小耳房，一个做了存放贵重物品的库房，另一个住着喻小慧的贴身丫鬟小兰。

　　后院西面是两间房子，每一间都相当于前院的两间房子那么大，从北往南依次居住着柏雯婷及其丫鬟小妮、柏雯芮及其丫鬟玉海。东面也是两间房子，从北往南依次居住着柏建章和护卫兼小厮家福、柏豫章及其小厮墨染。

　　后院虽然比不上前院演武场的面积那么大，但是也很宽阔平整，没有很多假山流水之类的景致，只是简单的种了些许花草，其余都还是适合人活动的平地——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随时可以施展一下拳脚打起来的那种“预备演武场”。

　　柏豫章还了解到，在他小时候，原本施溪元一直是他的护卫兼小厮，因为柏豫章本身的身子柔弱，武功不强，所以柏家宝特意派了年轻一辈最厉害的护卫给他，以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可是等柏豫章年龄稍大以后，竟然不爱练武喜欢念书，觉得施溪元不通文墨，年龄又比他大，时常不听他的话、不受他的辖制，便向柏家宝夫妇撒娇硬是再买了一个小厮墨染来伺候笔墨。

　　同时柏家宝也觉得施溪元是个人才，不能让他埋没了，因此考虑给跟随他征战沙场大半生的家仆施敬天放籍，让他们一家人成为平民，然后再签订了雇佣护卫的合同。这样施敬天夫妇可以继续留在柏府，而施溪元也能有身份去参加武举人考试，博一个出身。

　　施溪元今年十八岁，只比柏建章小几个月。而他也不负众望地考上了武举人，此番能与柏建章一同参加武进士的考试。

　　又过了两天，大夫终于点了头，允许柏豫章出门去活动了。柏豫章大喜，立马回禀了母亲，然后申请出门去逛一逛京城。当时柏家宝已经去上朝了，柏建章、施溪元也去参加武进士考试了，喻小慧眼见得儿子受了这么大的一场折腾，对他心疼得不行，自然是应允的。同时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吩咐了施敬天跟着他一块儿套车出门。

　　听闻柏豫章要出门去逛，柏雯婷和柏雯芮也是心痒痒的，也想要跟着一块儿去逛逛，她们也对京城很好奇！于是出行的人数变成了柏豫章、柏雯婷、柏雯芮以及柏雯芮的丫鬟玉海、施敬天、老李头。因为马车太小坐不下那么多个人，而他们三人的丫鬟小厮里面只有玉海的武功是最好的，所以小厮墨染和丫鬟小妮就只能苦着脸留在家中了。

　　出门之前大家首先是选择好要去什么地方逛，经过讨论，大家一致同意往东走，去逛一逛御街西内城一侧的一溜铺子，据说那里售卖最高端的武将需要的物件，还有精美的衣服、首饰、茶馆等等，算是京城里西内城之中最高端的消费场所。

　　要去逛，自然要选择去最繁华之处！

　　柏家居住在西五巷二十六号，属于西内城之中，乃是一个上佳的居住位置。要想知道为什么柏家的位置好，就得先说一说大周朝京城的布局。

　　京城是个四四方方的形状，分为外城和内城。整个京城的道路均是正北正南、正东正西的。一般而言贯通南北的称为“街”，横穿东西的称为“巷”。皇城处在整个京城内城的正北方，坐北朝南。皇城宫门与南内门、南外门处于一条线上，乃是整个京城的中轴线。外城的情况先按下不表，我们先说一说内城的情况。

　　自宫门往南是一条宽阔的御街，只能是皇帝出巡或者是公主出嫁、大军凯旋、状元跨马游街之类大事才能由特定的人通行，平日里放着漆成了红色的木头叉子禁止百姓通行。由此，内城被御街分成了西内城和东内城。一般而言武官及其家眷均居住在西内城，多在西内城活动；文官及其家眷都居住在东内城，多在东内城活动。

　　而御街两旁都是商铺，由于站在这些商铺的二楼可以看见皇帝出巡、公主出嫁、大军凯旋、状元跨马游街之类大事的盛景，因此地段极佳，都是一些日进斗金的旺铺。来买东西的人都是些达官贵人，东西相应档次比较高端，而价钱自然也会比较贵。

　　从皇宫到南内门，有数条横穿东西的巷子。在西内城里从北往南依次是西一巷、西二巷......西四十巷。东城那边也是一样的布局，可以说，巷子的数字越小，离皇城越近，位置越好。所以说，柏家住在西五巷，这个地段是很好的。

　　老李头赶着车从柏家出门，沿着西五巷一直往东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御街西边那一排最热闹繁华的商铺了。老李头自去停车不提，其余几人便一起逛街了。

　　柏家众人选择出行的日子不年不节的，算是极为普通的一天。而且还属于有很多人要参加武进士秋闱考试的日子，按理说这种商业区应该会少很多人的。但是等他们去到御街旁的商业区时，仍然发现——满满都是人！

　　“这里人好多啊！比我在边城十年里见到的人还要多！”柏雯芮已经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大声叫嚷起来了。柏豫章和柏雯婷虽然并未说话，但是互相对视时候，彼此眼中的惊讶都可以映入眼帘。

　　姐弟三人顺着御街旁的商铺一家一家往后逛，不论是饮食铺子、衣料铺子、首饰铺子、胭脂铺子、武器铺子......他们都想进去瞧一瞧，遇到好东西又忍不住买买买，因此不一会儿施敬天和玉海的手里就拎满了东西，柏豫章更是累得走不动路了。

　　前世里他也是一个逛街从来不会嫌累的男子啊！

　　可是今世这个身体乃是大病初愈，确实不能支撑自己这么大的活动量。于是即便他心中还是很想跟着两位姐姐逛逛逛、买买买，可是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于是他说道：“二姐、三姐，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在前面的茶楼上坐着喝会儿茶、吃点儿点心，你们两个继续逛，逛够了再过来找我，我们一起回家去。”

　　柏雯婷和柏雯芮难得出来逛街，自然也是想要尽兴的，可是放心不下柏豫章，担心他一个人有危险。柏雯婷说道：“四弟，我和你三姐姐已经逛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一起去茶楼坐坐吧。”

　　柏豫章知道自己二姐也是一片好意，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想着等自己回家休息后，可以让两个姐姐结伴出来好好逛，不用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

　　主仆几人进到茶馆之后，挑选了二楼一个雅间落座，点了些茶水、点心，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听说书先生在那里说书。

　　“呔！”惊堂木一拍，说书先生开始口沫横飞地开讲了：“我们今日且说一说，周高祖被迫起兵戈。且说，前朝末帝晏惠帝二十三年，也是大晏朝三百七十年。那一年，北边的雪下得格外大，我们的心腹大患北戎冻死牛羊无数，戎贼便铤而走险，南下劫掠大晏朝边城百姓。那些戎贼见人就杀、见财物、牛羊就抢，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许多村庄都化为了一片焦土。......”

　　“嗨，又是这段，从小听到大我都会背了，一点儿意思也没有！”柏雯芮不满地嘟囔着：“怎么我们在边城听到的是这些段子，到了京城里听到的还是这些段子？”

　　柏雯婷笑眯眯地说道：“这可是周高祖起兵的故事，自然要大江南北全部讲遍了，皇上巴不得全国百姓都将这个故事听个百八十遍的，最好能倒背如流。否则大晏朝那么好、那么繁华，怎么忽然间皇帝要换成现在的杨家人做了？

　　晏朝可不比之前的陈朝。陈朝末年，皇帝荒/淫无道而使得百姓流离失所、十室九空，晏朝开国皇帝才带着人揭竿而起，得到所有百姓的拥戴，没有人觉得晏朝立国名不正言不顺的。去陈建晏乃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但是晏朝末年，虽然皇帝没有什么才干，被六部尚书们架空了。可是六部尚书都不是易与之辈，将全国上下都建设得欣欣向荣，让百姓生活富足，百姓谁不喜欢生活在晏朝？因此一点儿也不希望改朝换代、再起纷争。

　　可惜北戎的入侵、武将的叛乱给了晏朝的京师致命一击，整个大晏百姓都还很富庶，可是京师毁了，龙头没有了，现在的杨家趁势而起夺取了龙位，在抗击北戎之后不费多大力气就全盘接收了晏朝三百多年的建设成果，尤其是南边的各省，一点儿都未受战乱侵扰。

　　因此，对大周朝各有利弊。有利的方面是民生并未凋敝，国家未伤元气。弊端自然是百姓对新朝的认可度不高，心怀大晏。所以，这样的故事不止要讲十年，恐怕百年都要讲下去呢。”

　　柏豫章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只能是个人体悟，史书之中绝不会记载类似的事情或者观点。但是柏雯芮却听得一头雾水，拉着柏雯婷说道：“二姐姐，在这儿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两个再出去逛逛吧，让施大叔和玉海留在这里护着四弟，定然不会有闪失的。”

　　柏豫章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二姐三姐你们快去逛逛吧，留施大叔在这里就行了，玉海还是陪着你们吧，你们也需要保护的。”

　　柏雯芮自豪地亮了亮胳膊，说道：“放心吧，我有的是武艺。要是有人敢欺负二姐姐，我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施敬天也点头说道：“拳怕少壮，如今我年纪渐大，伸手竟是不如以前多以，还是玉海与我一起留守茶楼更放心些。三小姐的武艺不凡，几乎可以与大公子比肩，便是我和玉海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四少爷不必担心两位小姐的安危。”

　　柏豫章惊讶地看了一眼柏雯芮，原来自家三姐也这么厉害，这才点了点头。

　　两个姐姐兴奋地逛街去了，柏豫章也卓有兴趣地听着说书先生讲故事。这个故事柏雯芮可能听过千百遍了，但是柏豫章还真是第一次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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