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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改）
于恬哪里敢过去，身子杵在原地，心里恨不得长对翅膀往外飞。
“过来。”秦然不喜欢一再重复说过的话，脸拉下来，眸子泛起冷光。
他脸一黑于恬就怕，怕得牙床打颤，死死咬紧牙关，犟了三五秒就顶不住了，迈开步子往前挪，一步比一步小，一步比一步碎，慢得秦然不耐烦：“是要我过来抱你？”
这话比鞭子都管用，于恬打了个激灵，几步就走到跟前，见他又拍了拍床边，战战兢兢在旁边坐下。
“你今晚在躲谁？”秦然拿起火机点燃烟，扭头问。
“嗯？”于恬没想到他能看透自己心思，装作不懂。
“谁来你家了？”
“没谁。”
“没谁你不回家跑下来找我？”
“……”
于恬犯了难。这叫她怎么答？实话实说吧，又要牵扯出更多事。一口咬定没谁吧，秦然肯定会说，“那就是单纯地想要我陪咯？”
心里拐了个弯弯，她冲他眨了眨眼：“今晚是我姐头七，我不敢回家……”
这回轮到秦然哑口无言。
是个绝佳的理由，可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这事问不出所以然来，秦然换个话题：“你跟徐梦琳怎么认识的？”
“她买了我家那套房，我在那里租了个房间。”
“你爸妈把房子卖了？他们去哪了？”
于恬不说话。秦然又问：“你怎么又在那租房，不去找他们？”
于恬本来不想开口，心下一琢磨，正好是个讨巧的机会，含羞带怯看过去：“秦太太把我雇给你，他们觉得雇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不要我了。”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丫头给换了个字，听着倒像是嫁了他似的，暧昧得秦然脸上发烫。
“你也知道自己是泼出去的水，怎么还碰不得了？早晚的事你躲什么躲？”秦然抓起她一只手，见她身子一抖，忍不住笑，“怕啊？”
于恬低头不作声，小鸡啄米似的点了两下头，脸颊红成五月的石榴花。
“怕什么？”秦然又开始逗她。
“怕疼……”这是真怕。于恬声音蚊子般细小，脸更红了。
“怕哪疼？”
“……”
秦然逗她逗上瘾：“啊？问你呢，怕哪疼？”
她脸越红他心里就越痛快。害羞好，越害羞越清白，这份清白老油条是装不出来的，有这份清白，骚都骚得纯情。
“就，那里疼……”
“哪里疼？”秦然来了劲，抽了半截的烟撇进烟灰缸，扳过她别开的脸，逼她看自己，扬起声问，“跟哥哥说说，哪里疼？”
于恬总算明白了，这人哪是关心她怕不怕疼，就是故意拿话羞她，羞得她脖子根红透还不罢休。
她哪是那么好欺负的。明面上甜软乖巧的可心人儿，切开来心也没那么白，披着傻白甜的皮才好混这世道。
“哥哥很有经验吧？哥哥到时候轻一点哦。”于恬软着身子往他身上贴，杏眼眨巴眨巴抬起来看他，“不过……哥哥能给我找个东西吗？”
艹。心他妈都捧出来给你。秦然被她勾起火，耐着性子问：“找什么？”
“卫生巾。”
“……”
秦然有些上头，蹿起来的那股火瞬间被浇灭：“你来事了？”
于恬重重点了下头：“嗯！”
我他妈——秦然喉结滚动，咽下这口气，起身下床，一脚踹开地上的医药箱，打开衣柜随手抓了件T恤套上，出房间时扭头狠狠撂下一句：“等着，老子给你买去。”
外面大门砰地关上，于恬松了口气，浑身发软坐在床边，挺直的脊背驼下来，手拍着胸脯缓劲儿。
大姨妈来得太是时候，赶在紧要关头救她一命。
其实那事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可她现在就是不想，不情不愿不甘心就这么被吃干抹净。
她站起来，左右张望，看见斜对面有扇门，里面应该是浴室，正要走过去，余光瞥见床上自己坐过的地方，赫然染上一抹红。
她走出房间，在客厅里找到自己的包。包里放着几片备用卫生巾。大姨妈来的日子不准，只能随时备着这个。
换好后于恬回去叠起弄脏的空调被，抱着到处走，终于在阳台上找到洗衣机。
洗衣机转动起来，她又到厨房找起食材。
男人其实很好哄，那档子事儿满足不了他，就从胃上满足，换个方式喂饱。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橱柜里只有厨具。于恬叹气作罢，恹恹地坐在沙发上等秦然。
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拎着个黑色塑料袋递给她，她打开一看，脸上犯难：“还差点儿……”
“差什么？”
“你买的都是日用的，我晚上量多，得用安全裤……”
秦然头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安全裤这种东西。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极其烦躁却又无可奈何，转身摔门就走。
于恬打开门冲他背影喊：“哎！除了安全裤，再买点夜用的。”
高大顷长的背影停下来，秦然转过头拧着眉瞪她：“什么夜用的？”
这话本来是想吼出来的，往外冒时声音连着语气撞邪似的变软了。跟刚才一模一样，烦躁，却无奈。
“就那种——哎呀，包装上有写，一看就知道。”
秦然往电梯走，刚要进去，又被她叫住：“哎——”
秦然猛地回头，气得抓心抓肺想挠墙。生下来就是被人伺候，这会儿还轮到他来伺候这个小丫鬟了？
于恬知道他生气，两只手扒在门框上，歪着脑袋冲他笑：“哥哥家有没有女人穿的裤子啊？我裤子脏了……”
说完又冲他吐吐舌头，小小的舌尖伸出来很快缩回去，嘴角漾着羞怯的笑。
“没有，我第一次带女人回家。”秦然更气了，气自己不争气，被她这一笑一伸舌头弄得别说卫生巾了，全世界都想给她买下来。
“啊？那怎么办……”
“柜子里有大裤衩，你随便找条穿吧。”
“……”
秦然个头高，大裤衩穿到于恬身上成了七分裤，空空大大两条裤管垂下来，显得她两截腿更细瘦。
换好裤子门铃响起来，于恬估摸着秦然忘带钱包跟钥匙了，快步走过去开门，那声“哥哥”还没叫出口，整个人猛地愣住。
门外的尹昊跟她一个表情，猛地愣住杵在原地。
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满脸都是“见鬼了你他妈怎么在这儿”的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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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友情提示：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开车一时爽，锁文两行泪T-T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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