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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残暴首辅
“太医,情况紧急,你快些!”
叶秋嫌弃的看了看右手边的捧盒,要不是这毕竟是别人辛辛苦苦熬出的药物,她巴不得直接扔了,将眼前这老头扛着走。
听叶秋说着情况紧急,被迫前行的院使,心里一一闪过家中过两月就要八十大寿的老母,以及老蚌生珠新得的牙牙学语,幼子。
转而,又想到诸多进首辅府就没有命走出去的同僚。
罢了罢了!不过是,时也命也。
想虽这般想,但事实上,院使依旧是慌得一逼,颤着双腿,跟上叶秋:“就…就就…就来!”
叶秋:“……”
他们赤云国不是一向注重,为官者“五官端正”?
即:脑清、眼明、口洁、手净、脚稳。
这太医不仅下盘不稳,随时都有往地上摔的冲动,还口齿不清,明显结巴了。
这怕不是医术太高,被破格录用,就是走的后门吧。
院使可不知道叶秋怀疑他走后门,若非叶秋有力的手臂做支撑,一被拉进龙骘卧室,就直接软成棉花,双腿着地了。
“骘儿你别怕!太医来了。”
看着龙骘乖乖的躺在软塌上,叶秋欣慰的同时,又被龙骘嘴角再次流出的鲜血吓到,连忙直接将院史拉至软塌前:“太医太医,你快些看看,龙骘他是不是不行了?”
“不不不…不行了?”完了完了!这回不死也得陪葬了,老夫这脑袋是保不住了。
叶秋拉着人往回走,站在门后凝视叶秋背影的龙骘,就已经发现了。
眼见叶秋就要推门而入,龙骘一个闪身便躺会床上。
这会儿正虚弱的咳了咳,苦涩道:“秋,你先出去?”
“出去?为什么?”叶秋不解。
龙骘又咳了两声,顺便还催动内力将已经开始凝固血管冲破,嘴角瞬间流出一丝鲜血。
龙骘慌乱的伸手挡住,虚弱道:“我希望…在你心中,我永远是……”
眼见龙骘每说一个字,那捂着嘴角的苍白玉手缝隙中就流出几丝鲜红,叶秋直接放开扯着太医衣襟的手臂,同时道:“行行行!我出去,你别说话了!”
“太医,你可得好好给龙骘看看,千万千万别……”别让这丫死。
他要是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毕竟无限循环体验百分之两百的死亡痛苦,谁愿意谁去体验吧。
叶秋这么一走,为了让龙骘放心治疗,还很乖巧掩上房门。
却不知叶秋一走,龙骘顿时放下捂嘴的手掌,脸上的虚弱苦涩一扫而光。
同时瞬间从软塌上坐直身体,面无表情的看向正欲伸手为他诊脉的院使。
龙骘一甩衣袖,淡淡道:“不必了!”
如此冷淡的作风,一如龙骘平时大开杀戒的时。
院使当下腿一软,跪地磕头:“龙首辅饶命,龙首辅饶命!”
虽说知道讨饶没用,但为了老母幼子,院使觉得自己还可以争一争。
院使突如其来的讨饶,让龙骘的眉头不由得一皱,耳朵轻动,又观测到大门离软塌之间的距离少说也在五十米开外。
秋现在没有丝毫内力,即便是听到了动静,也听不清说了什么话。
便垂了垂睫毛,冷冰冰的开口:“你可有老母亲?”
老母亲?龙首辅为何发此一问?
他又如何知道他家中仍有老母?
是了!他曾经不小心偷听到陛下说龙首辅手下的锦衣卫有一明一暗,整个赤云国没有任何消息躲得过首辅的耳目。
院使慌得一批,但再龙骘庞大的气场下,却不敢说丝毫的假话:“老母两个月后正好寿登耄耋。”
龙骘不过是随意疑问,没想到院使还真有老母,一顿之后又问:“可有幼子?”
“幼子刚出襁褓,如今正牙牙学语。”即便是害怕,张院史依旧感慨,首辅的耳目还真是无孔不入。
老母是传统的农村老太,家中孩提未满三岁是不被允许往外诉说的。也就是说,即便是太医院的同僚都不知晓他老蚌生珠,得了个幼子,但首辅却了然于胸。
想多被叶秋心疼,却立马被找来太医的龙骘,依旧看太医不爽。
但见院使胡须花白,少说也到了不惑之年,便换了个问题问的龙骘:“……”
想到叶秋对他啰啰嗦嗦的叮嘱,龙骘嘴角不由得挂出一丝微笑,虽转瞬即逝,但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于是非常罕见的道了声:“算了!”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等着龙骘一声令下,脑袋不保的张院史:“什么?”
“知道该怎么对五殿下说,本首辅的病情吗?”龙骘随意的往软塌上一靠,胃部也跟着传来阵阵不适。
都怪这些该死的大臣太医,若不然秋早都给他煮饭了。
罢了!秋不让杀,不杀便是。
“大人身体康健,此前纯属误诊?”张院史试探性的问。
背着五殿下警告他,若不是不想五殿下担心?
张院史自以为揣摩道龙骘的想法,却不料龙骘眼尾快速一斜,语气不悦道:“就这么想死?”
都准备放过他了,还这么没眼色,留着何用?
龙骘抬手续满内力,准备给张院史也来个突发恶疾或者老死。
却不料张院史见风使舵的速度更快,连忙大声道:“不不不!是老朽误诊,老朽误诊!大人身患绝症,随时将有生命危险。”
“继续。”龙骘收回大掌,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胃部。
张院史眼尖看见,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首辅大人不食五谷的绝症,恐难治疗。唯一的办法,只有慢慢调养,满足他的一切愿望,切忌情绪剧烈波动。若心生郁结,血脉不通,呕血之症毕竟复发。”
龙骘一愣,总算是转过脑袋,开始正视张院史。
“不错!若是五殿下能亲自为本首辅洗手作羹……”
龙骘话尾一顿,张院史立即接话:“必然让首辅大人心生愉悦,愉悦,则药到病除。”
“嗯?”不错嘛!是个可造之材。
龙骘感慨的嗯了一声,张院史便以为自己有说错什么,连忙补充道:“当然,首辅这身体,并非一时半会就能养好,五殿下当日日陪伴,细心照料,如此这般,方能根治绝症。”
“即日起,你就是本首辅的指定太医了。”得到满意答案,龙骘脚下一滑,躺回软塌。
“谢首辅!”张院史不敢抬手擦拭即将流到眼睛里的冷汗,只敢偷偷吐出一口气。
脑袋,保住了!
老母亲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也能听到牙牙学语的幼子开口叫爹了。
真好!真好啊!
“跪这儿干什么?别让门外等候的五殿下着急。”
一个年过古稀的脏老头,跪在这里,完全使碍手碍眼,他更想时时刻刻都腻在秋身边。
仔仔细细同叶秋科普了一番龙骘病情的张院史,在叶秋急着去煮饭后,突然一个泄气,颤抖着手臂将额头、脖颈上的汗水擦干,也顾不上地上的草是不是被鲜血喂养长大的了,扶着墙慢慢的走出首辅府。
刚一出门,就被焦急的小厮赶紧搀扶着坐上马车。
“院史大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小厮哽咽着嗓子道,听那音色,可见张院史进去这段时间没少哭过。
张院史拍了拍小厮的袖口,“是啊!正是太好了”
小厮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都没成家立业,他又怎么忍心让这孩子跟着他进那龙潭虎穴。
本以为必死的局,没曾想竟冒出了个五殿下,让他寻到一线生机。
且看现在首辅对五殿下的态度,赤云国说不定还有救!
马车渐渐驶离首辅府,张院史掀开车窗,看着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首辅府大门,感慨一句:“活着,真好!”
与此同时,寝宫内太监走光,门外侍卫消失,看着空空荡荡的寝宫,突然获得自由赤云帝,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
“都走光了?这到底该是发生了多大的事儿?”
龙骘只吩咐将皇宫里的人撤走,并没有让各宫各院恢复原职。
以至于不明所以的赤云帝,静静地呆坐在软塌上冥思苦想,又不敢出门触霉头。
若非过了饭点,没人送饭,肚子实在太饿,赤云帝估计能在寝宫里种出蘑菇。
被龙骘把控的皇宫,十步一岗,禁卫森严,导致一到夜里,整个皇宫的人都不敢随意外出。
如今突然撤兵,以至于赤云帝提着灯盏,从寝宫走到御膳房,整整花了大半个时辰,竟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入了夜,御膳房早没了人影,只有挂在大门口,在微风中微微晃动的油灯,提示着赤云帝没走错地儿。
赤云帝推开御膳房大门,提着油灯,小心翼翼的迈了进去。
索性,即便是御厨们下了职,御膳房多多少少也留了不少膳食。
特别是今晚提前做好,却没有为赤云帝送去的御膳。
御膳房的人不敢冒犯,龙骘的人又没来取,一排排精致的吃食,便这么奢侈的摆放在长桌之上。
透过灯盏微光看到这些御膳的赤云帝,不由得长长的舒了口气。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一向注重饮食,这几年基本都没错过过饭点,外加今晚还走了大半个时辰的路,可把他饿惨了!
就在赤云帝草草的打水洗了个手,又随意拿了餐具准备进食时。
哐当一声,外加一声凄厉的猫叫响起。
赤云帝握着玉箸的手一阵疼痛,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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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张院史:活着真好。
赤云帝:恐怕出了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