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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倒计时：87天8小时。
一百多公里的高空上大气稀薄，极度寒冷。
举目望去，漆黑的宇宙画布上繁星闪烁，占去上方的整片视野，而地球自中间划过一道朦胧美好的弧线，带着人间的万千烟火，夺走了陆可可几乎全部的注意力。
地球上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件，这是难得的片刻闲暇。
非洲大陆已经沐浴在骄阳之下，而美洲仍在沉睡，瓦坎达的时间比纽约快了8个小时。
“所以，为了防止被灭霸的爪牙发现，你们得尽量低调些，队长。”陆可可用着最新制作的通讯手环，与十几光年外的队长通话。
手环主要是使用OA星的科技制作的，融合了一些氪星科技，可以实现与绿灯戒指的持有人无视距离实时通话，同时也附带一个小巧的无线耳机，使通话更方便。
陆可可一共做了三个，纽约一个、瓦坎达一个，另一个她随身携带。
送手环的时候她还顺手送了一份氪星科技资料——乔同意了。
至于OA的科技，没得到授权她不能随意处理。
“被发现了可就没法偷宝石了，正面对抗，输赢就很难说了。”灭霸的势力极为庞大，如果大张旗鼓地找人，陆可可担心走漏消息打草惊蛇。
“明白。”队长道，“十光年以内的范围确定不需要搜索了吗？”
陆可可：“灭霸没在那，我的超级视力能看得见。托尼在叫我，先挂了。”
陆可可在一秒内出现在了托尼的面前。
“你多久没睡觉了托尼？你的黑眼圈已经重到我不用超级视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出现的瞬间，陆可可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说，“我想你还记得自己是个伤患？”
“嘿——”托尼语气夸张地惊呼，“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妈妈？”
事实上他已经超过30个小时没休息了，小辣椒已经对他咆哮了很多次，现在面对陆可可的质问，托三岁心虚得很。
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怎么有心思睡觉？
托尼正了正神色：“我找到蚁人的车了。”
全息地图出现在陆可可面前，地图上标注了精确的地点。
“一颗军方的卫星，在那该死的响指之前拍到了蚁人的车。”他接着道。
“好的，我会去确认，现在，去睡觉，托尼。”陆可可抱着手臂，一副这事儿没得商量的样子，“我可不想我们的计划，因为托尼-斯塔克的猝死而夭折。”
“紧急事件。”陆可可突然皱了皱眉，嗖地没了踪影。
托尼刚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陆可可又出现了。
“你怎么还没去睡觉？”她皱着眉问道。
“老天！你在逗我吗？你只离开了3秒！3秒！”托尼不敢置信地说。
“3秒够你走出这间房了。”她挑眉道，“或者你想让我把你送到床上去？”
“嗨，可可，现在你的超级听力，难道没听到什么需要处理的事情吗？”托三岁意图垂死挣扎。
陆可可上前一步，托三岁后退一步。
“没有，就算有，他们也没你重要。”陆可可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
托尼看着神色认真的陆可可，终于意识到他逃不过了，他再次后退一步，举起手作投降状：“OK，好吧，我输了，我这就去睡觉。”他一点儿都不想尝试被陆可可“送”到床上去。
托尼-斯塔克，未来学家，被知识诅咒的人，他看到得太远，远到他的队友难以跟上他的脚步，所以他是回到过去后，最有可能成功带领复仇者走向胜利的那一个。
陆可可猜测这才是斯特兰奇真正的意图。
在这方面，苏睿和班纳远不及托尼-斯塔克，他们都看不到那么远的未来。
当奥创出现后，在所有人的质问下，托尼反问：“下一次外星人入侵时他们该怎么办？”
但终究所有人，都被眼前托尼已经铸成的大错一叶障目了，没有人重视这个问题，没有人真正把这个问题放在了心上。
而队长的回答是：“团结一致。”
这是个太过理想化的答案，这是托尼-斯塔克这种站在现实之下的人绝对无法接受的答案。
看到未来，被未来困扰，无人理解，无人同行，所以灭霸才说他们都是被知识诅咒的人。
这不是在为托尼-斯塔克的错误开脱，错误始终是错误，无法变为正确，而托尼-斯塔克犯过的错数都数不清。
但——陆可可对托尼-斯塔克的感情非常复杂，他身上有太多她讨厌的品质，至少曾经有。
但哪怕托尼身上有如此多的污点，这个人的优秀依然如此耀眼——越是优秀的人，越是能深切地体会到这一点。
陆可可降落在了建筑的楼顶，蚁人的咖啡色面包车就在这里。
但只有车。
面包车的门开着，看起来已经被人搜索过了，用来打开量子通道的设备踪迹全无。
陆可可的心往下沉了沉——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足以威胁到她，量子领域绝对是其中之一。
她无法保证，在被困在量子领域后，氪星人的能力能够让她成功脱困。
陆可可只希望这跟九头蛇没关系，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她透视了面包车，发现车里基本没剩下什么东西了。
考虑到托尼还需要休息，陆可可将面包车扛去了瓦坎达。车里还剩一些零碎的小东西，但她估计那对研究没多少作用。
陆可可又一次升上高空，宇宙群星与人间灯火，在她眼中各自占去半壁江山。
这本是她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景色，但现在，人世百态与浩渺群星，都被她收进眼底，纳入耳中。
她用超级视力一寸一寸地搜索着这个星球，她希望找到量子设备的下落。
但传入耳中的声音又一次让她落下云端。
这个熟悉的国家刚刚过了午饭的时间。
陆可可飘到一栋高层公寓，停在了十四层某一户的窗外，她用热视线破坏了窗锁，然后拉开窗户飘了进去。
她在次卧找到了吸引她来到这里的源头。
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披头散发地缩在床上，她还在哭，只是很轻。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陆可可温和地问，她跪在床边，好让床上的小家伙可以俯视她，这会让小家伙觉得安全一些。
小女孩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一下，往后缩了缩，但床边的姐姐眉目柔和，还带着温暖的笑容，让她忍不住想要依靠。
“郑圆，我叫郑圆。”小女孩小声说。
“那我叫你圆圆好不好？”
“嗯。”圆圆点了点头。
“圆圆的爸爸妈妈呢？”陆可可耐心地问。
“不见了……”圆圆说着又要哭起来。
陆可可将圆圆抱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圆圆，别哭了，会变丑的。”她早已取下了卡尔的能力卡，她害怕伤到圆圆。
“圆圆饿不饿？姐姐给你烧饭吃好吗？”她早就听到小家伙的肚子在叫，两天多了，圆圆怕是没吃过什么东西。
怀里的圆圆点了点头。
“那圆圆不要哭了哦。”
这间高层公寓水电气齐全，冰箱里放着丰富的食材，都还很新鲜，但圆圆饿了太久，吃不了太难消化的东西。
陆可可烧上水，等着水开的时间，她给圆圆梳了头，洗了脸。
她下了一碗挂面，面里漂着切碎的青菜，窝着一只荷包蛋。
圆圆吃得很香，她太饿了。
超级听力里还有很多事情不断地冒出来，但陆可可没去理会。
此时此刻，这个小女孩才是整个世界。
吃完饭的圆圆又打起了哈欠，但她赖在陆可可的怀里不愿意出来，她害怕再次一个人呆着。
“姐姐，爸爸妈妈会回来吗？”陷入梦乡前，圆圆问道。
“会回来的，我保证。”陆可可笑着说。
陆可可在充当“秩序”时从来不笑，她希望人们对她抱有恐惧。
因为她不能杀人，所以只有人们恐惧她，才不会肆意制造混乱，地球才能更迅速地稳定下来，她才有机会从全职保姆的岗位上脱身，加入搜索灭霸的队伍。
但她会对着圆圆笑。
陆可可抱着圆圆，来到了当地ZF设置的收容机构，在这里会有专人照顾失去父母的孤儿。圆圆睡得很香，到最后也没醒。
也许等她醒来发现姐姐不见了，会大哭一场吧，陆可可有些头疼地想。
她升上天空，赶去了下一个地点。
——
纽约时间13：00。
“队长，你来了。”托尼还顶着一头乱毛，“跟我来吧。”
他夜里被陆可可赶去睡了一觉，刚刚醒来没多久，他带着队长进入了一间封闭的房间。
“这是？”史蒂夫环顾四周问道。
托尼：“注铅的。”
“救命！可可！救命！”托尼突然大喊道。
但陆可可没出现，一直都没出现，哪怕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
“好吧，看来这是实话。”托尼道。
“可可没骗过我们。”史蒂夫说。
托尼补充道：“已经确认的部分，确实没有。”他挥了挥手，全息影像在房间内出现，全都是有关陆可可的视频。
史蒂夫大概扫了几眼后说：“这些我之前已经看过了。”
“那么你的看法？”托尼问。
“我不知道，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至少目前来看，她的行动非常有效。”史蒂夫说，他皱了皱眉，“你在怀疑她是吗？”
“我——”托尼的目光放空，似乎在想着什么，“我之前已经信错了一次人，我不想再错一次。”
“她现在确实是在帮忙，可以后呢？”托尼的目光重新有了焦距，“我们要怎么确定她说的那个三月期限是真的？还有，她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这太诡异了！”
“她也知道我当初在训练场，因为成功拔下了旗子而跟佩姬共乘一车的事。”史蒂夫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应该都不在了才对。”
托尼：“如果她说了谎，那她会是个比灭霸还要麻烦的存在，毕竟灭霸可不会飞在我们的头顶上指手画脚。”
托尼顿了顿：“但——”他又停住了，似乎这段话不那么容易说出口，“我想相信她。”
史蒂夫愣了愣，笑道：“我以为我会是先说出这句话的那个？”
托尼耸了耸肩：“她目前为止，都没做出什么有威胁的举动不是吗？”
史蒂夫笑了笑：“我还没跟你说谢谢，通缉的事，谢谢，托尼。”
“是我得跟你说谢谢。”托尼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巴恩斯的事，谢谢你阻止了我，没让我变成更糟糕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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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郑重声明，本文是HE。
还有，我走位很好的，最多只在BE的边缘蛇皮走位。
今天爆了字数，所以晚了。
——
托尼这个人真的，这也是我对他的感受了，他复联1的台词就已经在暗示索科维亚协议了，你们能想象到吗？59：45秒他对班纳说的。
“你知道，每分每秒都有一堆细小的弹片，试图钻入我的心脏。是这个保护了我，这个小光环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了，它不仅是护甲，还是一种很可怕的特权。”
强大的力量带来的特权，这正是普通人与超级英雄冲突的核心。
好了，我们不谈内战相关了，容易掐架，这篇文反正是没内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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