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小传

作者:王孝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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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蜂说媒


      女娲又劝了一碗酒,外婆咂巴咂巴嘴,一幅心满意足的神情,她用手抹一把嘴巴,又咂巴几下嘴,对女娲说:
      “小丫头,美酒我也想喝,可是你的问题我更想听听,说说吧,让我娘儿俩也品味一下。”
      “今天我去看杏花,有一只小蜜蜂对我说,谁要红丝蛋不。我不知道什么是红丝蛋,就没敢与蜜蜂说话,外婆,你知道什么是红丝蛋吗?”
      外婆和长善听了很是惊讶,外婆收敛了一下刚才随便的表情,脸色庄重严肃起来,思索了一阵子,脸上出现了一种不如人愿的表情,沮丧地说:
      “太可惜了,我从来也没见过红丝蛋,猜不出它代表什么意思,真惭愧我这次没有解出学生提出的问题。不过,我们可以研究一下。你们看,红代表喜庆、喜事、喜气。丝就是异性之间的情感。这样就可以推出红丝蛋的内涵了。它就是男女之间情感的承载物,说白了就是爱情的代名词。小蜜蜂说谁要红丝蛋不,那就是说,女娲姑娘你要爱情吗?我的外孙女,今年新年你都二十一了,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大龄姑娘了,爱情对你来说就是寒冬里的红碳火,饥饿时的大白馍,你可以不要黄金,不要珠宝 ,但是爱情一定是要的。明天你再去赏杏花,如果遇到那只小蜜蜂问你要红丝蛋不,你就毫不犹豫地说我要,看能创造什么奇迹。“
      次日,女娲又去同一个地点观赏杏花,她左看右看却没有见到那只小蜜蜂了。她等了好久,那只会唱歌的小蜜蜂还是没有来。她叹口气,说:
      “当你来找它的时候 ,它却不见了,当你不把它当回事的时候,它却总是在你的眼前毫无顾忌地聒人家的耳朵。小蜜蜂啊小蜜蜂,你要再不来我可要走了,你要是来了,就唱昨天唱的那只歌吧,我以为那首歌你唱得虽然不十分悦耳,但还差不多,有点音乐的味道。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要走了唉。”
      她向四周看一下,蜜蜂是不少,可是它们都不会唱昨天她听到的那首一童话的儿歌。女娲失望极了,因为是春天 ,家里的活太多了,说实在的她耽搁不起,她得走了。正当她要走的时候,那悦耳动听小蜜蜂的歌声又传进了她的耳朵。
      “哼哼,谁要红丝蛋不,哼哼,谁要红丝蛋不?”
      它一连唱了几遍,女娲说:
      “小蜜蜂,红丝蛋是什么东西,能告诉我吗?”
      “可以的,亲爱的女娲姑娘,但必须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吧,也许我能满足你。”
      “ 条件的要求并不高,就是你先接我的红丝蛋,我就告诉你。”
      “好吧,我现在就要,拿过来吧。”
      小蜜蜂把红丝蛋递给她,她仔细看了一番,就是一团红线绳,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看着小蜜蜂,说:
      “小东西,快告诉我吧。”
      “尊敬折女娲,这是定亲之物,明天会有大红媒到你家说亲,你会得到一个朝思暮想的如意郎君的。回去等待佳音吧,如果爱情如愿以偿的话,不要忘了我哟,再见了女娲,拜拜了。”那蜜蜂飞走了,它仍旧唱着歌。
      “美女美女要等待,你的郎君长得帅,在良辰到来之前,最好平静地等待。等待,等待,好运会姗姗而来。”
      小蜜蜂飞远了,女娲看不见它了,她把手里的红丝蛋打量了几遍,一股难以按耐的激情喷发出来了,她的脸变红了,就像一片朝霞贴在脸上一样。她大步流星地走回家。外婆看她那走路的样子,问:
      “小丫头,看你高兴的样子,那小蜜蜂肯定又来了?”
      “是的,那小东西又来了,唱的还是昨天的歌。”
      “红丝蛋你可要了”
      “它给我了,在这里。“
      外婆接过红丝蛋,睁大她那昏花的老眼,看了大半天,也没看出一个所然来。最后疑问的神情把她的脸细腻地修饰一番,她急不可待地问:
      “小丫头,这小东西是什么意思?”
      “外婆,长善,你们娘俩就猜猜吧。”
      “猜不出来,姐姐,今天忙得很,哪有时间猜,你最好还是把那迷底公布出来吧。”
      “小蜜蜂说了,这是一个定亲之物,它说明天媒人会来的。”
      “恭喜你,女娲姐,媒人终于来了,会给你带来福音的。不过,咱一家人应当有责任知道男方的情况。”
      “可那小蜜蜂并没有说,等我要问它的时候 ,它已经飞走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一切由天来注定,不必想得太多。你们都这么大了,该结婚了,我们总不能把媒人拒之门外吧。等明天媒人来了,一问不就知道了吗,这件事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咱们干活吧。“
      娘三个干得更有劲了,精神状态更上档次了,因为明天媒人就要来了,三个人有说有笑。女娲说:
      “长善,我要是到婆家去了,你会感到孤单吗?“
      “不会的,还有外婆呢,你就放心走吧,因为还有外婆呢,和外婆在一起也是很快乐的。“
      “女娲,等你到了婆家,别忘了把你们村里的美女托媒人给长善介绍。等长善成了家,生了孩子,家里一有孩子们的欢笑,我们就热闹了……“
      在愉快的时候,时间总是很容易打扮的,在欢乐的氛围里,不知不觉红日已经落山了。晚上,一家人免不了搬出酒来庆祝一番,一家人都用一颗好奇的心等待着明天那个美好而激动的日子。女娲一直到半夜都没睡好觉,这是她一生最关心的事,未来的一家之主是什么样子的人呢,是一个普实的农民,还是一个老师,是官府里的小吏,还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或许是一个像父亲一样打鱼为生的渔夫。不过,是个渔夫也好,反正现在富有的是土地,而且想种多少就种多少,反正没人问,也用不着为交税发愁。如果是一个老师就更好了,因为女娲在上学的时候就有当老师的打算 ,并为做一个老师感到自豪。
      令人激动而紧张的一夜过去了,从娘仨起床时微微有点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出,昨天夜里他们都没有像平常那样得到充足而安宁的休息。特别是女娲,也许一整夜都没睡着。天还没亮,院子里雄鸡刚叫响了报晓的第一声,她就起来了。来到镜子前面,看到昨夜因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而弄乱的头发,她捋了捋,然后用梳子把头发梳几遍,挽成一个发髻,插上两根金钗。她真想掐几朵灿烂的野花戴在头上,几次走出院子去寻花,但还是打消了这种打算。她认为用几朵不花在头上装饰一下,看上去一定会增加几分美观,但也同时也会增加几分轻佻。那样的效果不是女孩子所追求的,当然也不是女娲这个人类之祖所期盼的。
      女娲拿起一把扫帚打扫院子,院子还没打扫好,外婆和弟弟都已经起来了,各干各的活,忙个不停,看起来他娘俩激动的程度一点也不比女娲低。
      刚吃过早饭,太阳才有一树高,一群花喜鹊来到院子的东南角的枣树上,它们伸着脖子,翘起尾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它们是嘲笑呢,还是祝贺呢,喜鹊是聪明的鸟儿,它们的叫声里应该说这两种成分都有。今天它们的叫声应该是祝贺吧。喜鹊的喧嚣还没有沉寂,一阵阵马嘶已经清脆地传了过来。外婆走出院子向远处望去,只见三辆带蓬的马车正向这驰来。因为距离还有点远,所以看不太清。外婆说:
      “孩子们,媒人来了,马上就来到了。“
      女娲、长善出来观望, 三辆马车越来越近,渐渐的模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车子装饰地很华丽,车上面缀满了鲜花。拉车的是三匹红得像火一样的赤碳驹,高大威猛,浑身油光透亮。三个赶车的车夫个个身材魁梧,外貌凶恶,服饰华丽。最后面的那个车夫还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左眼下有一个豆粒大小的黑痣。
      马车在大门外停下来,前面车上走下来三个女人。一个年纪略大,有四十岁左右,身材中等,体态丰满,着一身红色服饰。一头青丝在百会后面挽一个鹅蛋大小的发髻,别上一个金钗。五官组合得还算不错,皮肤白晰,耳朵上挂两个金耳坠。虽然已到中年,但风韵不减,非常性感。如果让那些多情的男人望上一眼,晚上一定会做一个好梦的。与她一同下车的是两个年轻的女子,身材苗条,颇有颜值,服饰时尚,看上去既文静又妖娆。
      女娲娘三个在门口观望,不知道人家是干啥的,所以没有上前打招呼,平常的热情似乎都休眠了,没表现出来。只见那中年妇女笑容可掬地走向前对外婆深深地道一个万福,说:
      “老人家,女娲姑娘可住在这里?”
      “是的,我是她的外婆,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原来是外婆,是这样的,她昨天接到我家主人的定情物——红丝蛋,所以我今天奉主人之命来贵府提亲下彩礼来了。”
      她又转过身看女娲,说,“这位漂亮的美女就是女娲姑娘吧?”
      女娲点点头,说:
      “是的,自然是大红媒,一路上风尘仆仆,想必又渴又累,请到客厅吃酒攀话。”
      三个客人随娘仨进了客厅,媒婆看了室内的装璜,简直像皇宫一样,钦佩和称赞的话脱口而出。
      “你一家真是过日子的人家,你看院里院外都有那么漂亮丰足,不是寻常人家所能攀比的。“
      “客人们坐下吧,“众人分宾主坐下。长善把苹果酒搬出来,斟满碗。(作者17855784238萧县大屯镇土山村)
      “你是大红媒,是来提亲的?“外婆品着酒,看着媒人问。
      “是的,是来为我们大公子提亲的。外婆,女娲姑娘还没有定亲吧?“媒人一面吃酒,脸上红光焕发。
      “没呢,不知道你家公子是什么出身,家里可富实,兄弟几人,脾气如何?“
      “外婆,我家老爷是一州之长,老爷为官清正,那可是少有的好官呢。我家公子不仅知识广博,而且好施乐舍,颜值极高,可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女娲姑娘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吧。“
      “你们那里是什么地方,人多吗?“
      “我们是安乐国太平洲,州城里人山人海,那真是哈气成云,挥汗成雨。每天大街上人来人往,挤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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