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貌美如花

作者:丛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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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9 章


      云裳闲得无聊在天守阁翻出了刀帐。

      长谷部告诉她可以用这个来认人,本丸里所有刀剑的信息刀帐里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捏着刀帐一端,云裳提着裙子下到天守阁一楼,由于大家都坦诚见过面了,脸上没有戴面纱。

      天守阁按照她以往在陈国居住的宫殿修建,由于地方有限,内部空间被分成了三部分。

      一楼是会客室,二楼是她主要活动的地方,三楼便是她的闺房。

      云裳迈下台阶,随手翻着刀帐,却发现很多奇怪的地方。

      按照数字来说,番号3之后不应该是4吗?为什么是5,中间的数字被老鼠啃了吗?

      但是刀帐完好无损。

      云裳举起刀帐,在阳光下刀帐的封面经光线折射,闪耀着古朴的花纹。

      “真是奇怪啊”

      刀剑的名字有长有短,还都不一样。

      “按顺序来,第一个是三日月宗近?”

      ……

      “快,快,审神者从天守阁下来了!”

      “快准备好!”

      “我们赶快回去,告诉一期哥。”

      “我要回去告诉三日月。”

      “国俊,我们也快点儿回去,赶快告诉国行,让他准备准备。”

      “是啊,国行明明是我们的监护人,却总是让人不放心啊。”

      看到审神者出现,留在天守阁周围的短刀们,立刻行动了起来。

      ……

      云裳不知道压切长谷部暗地里背着她开了一个会,大广间散会后她的一举一动都有刃注意着。

      自她走下楼梯,在天守阁周围望风的小短刀立刻发挥自己最大机动,跑到刀剑居住的部屋里,通知各个刀派的付丧神。

      守在天守阁廊下的压切长谷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立刻闻风而动第一时间来到了云裳面前。

      “主,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欸?!”

      突然窜出来的压切长谷部把云裳吓了一跳,她抱着刀帐往后退了退,听到熟悉的声音顿住脚步,“原来是长谷部啊”

      “吓到主了吗?长谷部罪该万死。”

      眼看着压切长谷部掏出刀,又有要切腹谢罪的意思,云裳连忙抬手阻止,“我命令你把刀放下!”

      与压切长谷部相处的时间长了,云裳对这把刃也有所了解。这人死心眼儿的很,说切腹是真的会切腹,虽然死不了,但是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概念。

      认识的时间长了,她也有应对的方法。

      只要是命令,压切长谷部无论愿意不愿意,都会遵从。

      果然,压切长谷部听到云裳的命令立刻收刀站好。

      “阿鲁金,有何吩咐?请尽情吩咐长谷部。”

      突然有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云裳咬了咬牙,瞄了一眼压切长谷部,压切长谷部表现的很老实。

      “我都说过了,你这样的行为完全不可取。就算你没有生身父母,锻造你的人若是看到你肆意毁伤自己的身体,也会伤心。”

      “是,谨遵主命。”压切长谷部乖巧应了。

      云裳看着压切长谷部应的信誓旦旦,却油盐不进的模样,没来由的心里升起一股怒气。

      云裳伸出穿着软缎绣鞋的小脚,狠狠踩了压切长谷部一脚,“你倒是听进去啊!敢当成耳旁风,小心本公主治你的罪,哼!”

      小巧的绣鞋载着软乎乎的小脚覆在鞋面上,压切长谷部不仅不疼,反而有种柔软的棉花在蹭他脚趾的感觉。

      他下意识想露出一个享受的微笑,但是瞥到云裳的怒容,瞬间正了正神色。

      压切长谷部绷起严肃的面容,“是,阿鲁金。”

      “哼,算了”云裳没有看穿压切长谷部严肃的外表下抖m的本质,收回脚,抱胸而立,仰着脑袋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伤害自己。”

      “阿鲁金,谁都不行吗?刀剑出阵……”怎么可能不受伤。

      “谁都不行!”云裳打断他正欲狡辩的话。

      “是”

      等云裳走到前面,压切长谷部捧着脸露出一个微笑,“嘿嘿,阿鲁金真是口是心非啊。”

      不过也好可爱!

      压切长谷部跟在后面,目视着云裳的背影,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运动鞋上小巧的鞋印。

      好想再被阿鲁金踩一脚。

      云裳基本上不出门,绣鞋上除了沾些灰尘,鞋底压根都不脏。

      但是压切长谷部却从那浅淡的痕迹中看到了爱的证明,怎么才能把阿鲁金留在他身上的印记保存下来呢?

      长谷部决定,回去他就把这双运动鞋用保鲜膜包起来,放到柜子里珍藏。

      云裳踩完就后悔了,她怎么能做出这样不雅的动作,有失公主的身份。非常想回到过去读档重来,却不知道压切长谷部已经准备把她的‘罪证’保留下来。

      “三条,三条……”

      “阿鲁金就是在这里了,三条刀派的房间。”

      路上压切长谷部已经给云裳普及了一些刀剑的基本知识,例如刀派不是他们都师从一个门派,而是他们都是由同一个刀匠,或者是同一个刀派的刀匠锻造出来的。本丸里的刀剑付丧神名字上统称为刀剑,却还有太刀、大太刀、打刀、胁差、短刀、枪、雉刀之分,云裳听完之后迷迷糊糊的。

      “说是刀剑,却没有剑,好奇怪。”

      压切长谷部不太明白她的重点。

      三条刀派的大房间,因为不想错过审神者的到访,今剑从天守阁跑回来就把障子门拉开了。

      为表示郑重,他中途还催着三日月宗近他们换上比内番服更为正式的出阵服。

      压切长谷部的声音刚落,三条刀派的众人就知道审神者到来了。

      今剑立刻收回了他扒拉着障子门往外看的手,命令在榻榻米上各做各事的弟弟们正襟危坐。

      “咳”今剑清清嗓子,低声道:“一会儿审神者进来,三日月你别就只顾着笑。发挥你的优势,最好把审神者留下来和我们多说几句话。”

      三日月宗近端坐在榻榻米上,闻言抬袖掩笑,“嘛,今剑,别这么严肃,主公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哼”今剑瞪了三日月宗近一眼,毫不留情地谈起对方的黑历史,“要是谁敢把鱼刺卡我喉咙里,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三日月宗近笑容不变。

      “扣扣”压切长谷部敲了敲旁边的障子门,“打扰了”

      距离不远的障子门听到动静被推开,露出笑面青江的脸,“诶——?”

      绿发付丧神歪了歪头,望向门外路过的审神者,“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裳吓了一跳,看了一眼走廊前面的压切长谷部,只能回话,“来送谢礼”

      “是吗?那么请进来吧。”

      绿发付丧神没有把障子门完全推开,只留下一个能允许少女通过的空隙。

      云裳看了一眼前面正和人说话的压切长谷部,想到一会儿也要来这里,就踏进了青江刀派的部屋。

      “打扰了。”

      少女进来后,笑面青江随手关上了障子门。

      屋内,矮桌的一角,数珠丸恒次正在垂眸念经。

      听到动静他抬起了下颌,“有客人来了吗?”

      “是审神者呢”

      笑面青江笑着回道:“真是稀客呢”说完他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云裳。

      云裳进去后,按照礼数找个位置坐下,正巧位于笑面青江对面,数珠丸恒次左手边的位置。

      云裳礼貌地笑了笑,面对陌生人,身边还没有熟识的压切长谷部跟着,她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但她很快就摆出了公主该拥有的气度回望了过去,“没有递上拜帖,就擅自前来,实在是抱歉。”

      云裳上半身脊背挺直不动,双手却在桌子下面快速翻动着刀帐,因为紧张动作有些慌乱。

      坐在云裳一侧的数珠丸恒次察觉到动静,念经的动作一顿,侧过脸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云裳仍在翻她手中的刀帐。

      笑面青江笑眯眯的,没有说话的意思,数珠丸恒次自顾念着经,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幸好这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伴随着外面压切长谷部一句鱼惊鸟散的“阿鲁金!”,云裳自后面终于翻到了前面,找到了青江刀派。

      数珠丸恒次的番号是17,笑面青江的番号是19。

      对应着立绘,数珠丸恒次与笑面青江的信息跃然其上。

      云裳有些懊恼,为什么没有从前面往后翻找,但是动作却不慢,一目十行很快把刀帐上两把刀的信息印入脑海。

      “青江君,初次见面,我是你们的审神者,云裳。”

      笑面青江脸上的笑容僵了,“哦呀,又说了一遍呢。”

      “是真的无所畏惧,还是有所依仗呢”笑面青江认真打量着云裳,却发现云裳眨了眨眼睛,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非常感谢二位在我身染风寒的时候能施以援手。”

      说完冠冕堂皇的话,云裳从宽大的袖摆里拿出自己做的御守,“这是谢礼,请笑纳。”

      云裳把另一只平安香包推到稳如泰山的数珠丸恒次面前,“这是恒次君的谢礼”

      笑面青江拿起御守的动作一顿,他挑了挑眉毛,很是惊讶的样子,“这个称呼还真是……令人久违了。”

      数珠丸恒次看了他一眼,单手执礼道:“我名为数珠丸恒次。在世人的价值观数次改变的漫长时间中,一直在寻找佛道究竟为何物。审神者,唤我数珠丸便好。”

      数珠丸恒次甫一开口,一股佛家的气息扑面而来。

      云裳眼神迷蒙地看着他,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父,父王?”

      云裳的父亲陈王,在没有与母后结契之前,曾是佛家弟子。云裳还有一位没见过面的师公,据说是佛家的大能。战国时佛家并不兴盛,却也有佛家弟子还俗娶亲,但这只是极少数。黎民百姓对还俗的佛家弟子感观不好,鄙弃异常,觉得他们身为出家人六根不净。

      云裳询问过父王他和母后的事情。父王是一国之主,祖父在位时又是陈国未来的储君,祖父怎么会轻易允许父王出家。

      当时陈王闻言朝云裳温和一笑,却没有解惑,只说等她长大总有一天会明白。

      回忆到此中断,云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直盯着数珠丸恒次,目不转睛地瞧。

      被人一直注视着,数珠丸恒次没有什么感觉,好像方才什么都没有听见,仍在心无旁骛地念经。

      云裳迅速移开目光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转过脸来就看到笑面青江在矮桌那边,支着下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云裳脸颊一红,“抱歉,是我走神了。”

      云裳之所以脱口而出‘父王’的称呼,全因为数珠丸恒次与陈王说话时的语气很像,虽然没有身披袈裟,手敲木鱼,却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能让人瞬间沉静下来的感觉。两人周身的气质很相似,这才令云裳恍惚了片刻。

      “无妨”数珠丸恒次停下口中的妙法莲华经,罕见地回应了云裳。

      笑面青江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兄长大人。要知道数珠丸恒次为人虽然温柔文静,但是经历过前任审神者的冒犯之后,已经差不多磨掉了这把佛刀的好脾气。

      没想到他对现任审神者的态度竟然还不错。

      嘛,因为看脸吗?

      脸确实很好看,完全不容反驳。

      “阿鲁金!”

      “唰”的一声,压切长谷部从外面拉开了障子门。

      看到屋内毫发无伤的审神者,压切长谷部心里的焦躁不安这才平静了下来,“原来你在这里,阿鲁金。”

      “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谁拐走了,或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呸呸,我在说什么,阿鲁金才不会遇到危险。”

      “总之,我把本丸翻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阿鲁金,阿鲁金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云裳看到压切长谷部眼神一亮,起身“哒哒哒”地跑过去。

      “长谷部,你来接我啦?”

      “是的,阿鲁金。”

      “好啦,既然你找到我啦,我们赶快出去吧。”

      看到压切长谷部,云裳几乎是迫不及待就提出了离开,青江刀派的气氛太压抑了。

      “好的,阿鲁金。你先走,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会儿长谷部就会赶到你面前。”

      等云裳离开,压切长谷部扭脸看向笑面青江,笑容顿时一收,“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把阿鲁金拐走了?三条刀派那边已经炸了。”

      余光瞥到桌子上的御守,压切长谷部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青江刀派这分明是玩了一把中途截人。

      但是他丝毫不觉得这是数珠丸恒次出的主意,人家那是多正直的刃,温和安静,目下无尘,一心只有佛道。这样一来,罪魁祸首绝对是笑面青江。

      这样想着,压切长谷部拍了拍笑面青江的肩膀,“三条派轮流和你手合的时候,我会定期去手入室看望你的。”

      “阿鲁金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压切长谷部说完利索地离开了。

      “嗯?”

      笑面青江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看向安之若素念经的数珠丸恒次。

      刚才就是兄长大人告诉他审神者在外面,他才打开门的。

      所以他这是替人背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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