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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除开之前叫獍妖的妖兽，前往西陵的路上，风平浪静，这座姜瑶怎么绕都出不去的大山在缙云的带领下，轻轻松松就走出了边界。
坐在缙云的骑兽上，看着眼前宽阔的平原，姜瑶觉得自己的心神整个都开阔了。
这头形似獍妖的兽类本是缙云的坐骑，据说是獍妖和一种她不认识的妖兽结合诞下的后代，有着如獍妖一般强大的耐力和战力，又不似獍妖般不可驯服，虽没了穿梭空间的能力，但温顺服帖，指哪走哪，是最出色的坐骑。
本来缙云和姜瑶二人一人一头坐骑，谁也不碍着谁，刚刚好。可惜赤豹是个不争气的家伙，它一听说非但没有奖励的10条小鱼干，还要长途跋涉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就闹起了脾气。最后姜瑶好说歹说拉着它一起上路了，也只是蔫头耷脑地跟在后面，怎么都不愿意驮着姜瑶。
姜瑶能怎么办？自己养的大脾气伙伴只能宠着呗，好歹人家还刚刚找了个神兵天降来救她呢，便准备和小红一起走着，要是累了，就甩个秋千荡一段路。
缙云天生强大，守护弱者是本能，看着姜瑶赤着白皙细嫩的玉足走在山石嶙峋的山道上，就将獍兽让了出来，而姜瑶又怎么会让自己的恩人走着，自己舒舒服服地坐在坐骑上？最后僵持不下，便是如今这个局面，二人同骑一兽，姜瑶在前，缙云在后，有礼地隔开一段距离。
幸亏獍兽够高大，完全能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
缙云目视前方，御使獍兽调整方向，道：“观此天光，我们应该可以在日落之前赶到西陵。”
“嗯……好……”姜瑶强撑着眼皮，脑袋一点一点，迷迷糊糊地应道。
秋风和畅，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獍兽走的平稳，略微的起伏像秋千一样，加上平原风光千篇一律，缙云又是个闷葫芦，姜瑶在经历了半天的赶路之后，终于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
缙云没等到身前的人更多反应，不由有些奇怪，要知道她之前兴奋地一路叽叽喳喳问了好多问题，他从未经历过如此“热闹”的赶路之行，一时无所是从，便大多沉默应对。
这是，生气了吗？
缙云低下头，恰逢此时，獍兽在走一个略微上坡的弧度，惯性之下，姜瑶没有坐稳，直直向后倒来，后脑勺刚好撞上缙云骨甲面具尖锐的下颌处。
“啊——疼！”突然而来的剧痛把姜瑶的睡意驱赶了个七零八落，猛然起身，额头又受重击，细嫩的皮肤瞬间便红了一大圈。
她之所以敢大咧咧在野外眯眼，就是因为缙云强大的战力给了极大的安全感，现在竟然有人能在战神缙云的保护下对她发起进攻？还成功伤到了她？什么人这么厉害？
姜瑶揉着额头红肿的地方嘶嘶吸气，睁开因为疼痛泛起雾水而显得可怜兮兮的大眼睛，迷茫地转过头看着缙云。
“咳咳。”缙云面对姜瑶控诉的眼神，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褪了手甲，用掌腹帮她揉了揉后脑勺。
“抱歉，是獍兽走路不稳，让你撞上了我的面甲。”
温热干燥的大手接触到头皮上，之前剧烈的疼痛仿佛消弭不见了，比她自己揉按的效果好多了。姜瑶舒服地直哼哼，准备让缙云帮她把额角也按按。
缙云垂眸思考了下，抬手将脸上的面甲解下，放至一边的行囊中。
姜瑶近距离接受美颜暴击，顿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连手上揉按伤处的动作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好好看，果然如她想象中一般好看，不不不，是比她想象的更加好看！
“怎么了？”缙云沉静地看着姜瑶，如她所愿般接手额角的揉按，没有头发的阻隔，直接皮肤的接触让二人心中都莫名出现一丝奇怪的情绪。
姜瑶回过神来，“没……没什么，你怎么突然脱甲了呢？不是说野外凶险，一定要做好防护的吗？”
虽然，看到缙云的容貌之后，她觉得这面甲的作用，更多的应该不是保护，而是防止其他人的骚扰吧？
“此地已属西陵境内，城内战士会定期清扫妖兽，不会有太大危险。”缙云解释道，“还疼吗？”
姜瑶摇头，“不疼了，我体质特殊，这种小伤一会就好了。”
缙云移开指腹，果然之前的红肿已经消退不见。
才不过几息的时间就完全好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这样快速的修复体质，人族不多见吧？
缙云心存疑虑，但没有多言，只是重新驱动獍兽前行。
马上就要到西陵，加上之前的乌龙事件，姜瑶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再睡了，强打起精神睁眼看四周的景物。但打瞌睡一事若是能凭意志力克服，人又为什么要每天花上那么长的时间在这无趣的事情上呢？尤其是在这么，无趣的赶路时候，这时间她平时也都懒洋洋地窝在小红肚皮上打哈欠的呀。
看着姜瑶又开始小鸡啄米式的点头，缙云无奈摇头，调整了下姿势，以免她又不小心撞上哪里。
不久后，姜瑶实在是撑不住困意，完全放弃了抵抗，直接往前扑倒在獍兽脖子上，藤蔓延伸，把自己的腰与獍兽松松地固定住，雪白的赤足一晃一晃地，进入了梦乡。
缙云看到姜瑶的选择，紧绷着随时准备接人的姿态放松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遗憾，取了行囊中不知何时放进去的毯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轻声叹道，“之前差点被树藤缠着撞树都忘记了？还敢这样，真是不长记性。”语气中有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缙云大人，您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姜瑶迷迷糊糊醒来听到缙云和别人的对话，抬起头来向缙云问道：“我们到西陵了？”
“嗯。”
姜瑶舒展了下身躯，从獍兽上跳下，完全没有留意旁边站着的清秀少年露出的惊艳目光和伸手想要扶住她的动作。
“缙云大人，不知这位是？”
缙云冷淡地看向对方，“路上救下来的人族。”
“哦哦。”清秀少年被冷待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缙云大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不过，他偷偷看了姜瑶一眼，正和她好奇的眼神对了正着，不由红了脸。
“那个，嫘祖大人在政事堂等您，我帮您把獍兽和这红豹牵去安置吧，还有这姑娘？”
“劳烦，姜瑶会和我一起去见嫘祖。”
清秀少年祈风让开身形，看着缙云和姜瑶相携离去的背影，心里暗道：救下来，带到西陵，面见嫘祖大人，是不是表示这个美丽的姑娘以后就会留在西陵了？
祈风高兴地击掌：“那可真是太好了！”
西陵城内，姜瑶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壮丽的山石建筑，岑峦叠嶂，巍峨中又透着灵气逼人的秀气，当真是美不胜收。除了不知道哪里逸散出来，但是隐隐约约总是存在的那股令人讨厌的气息之外真是哪哪都好！
“这里是不是有一些你之前所说的魔气啊？淡淡的，好像是地下？”
缙云惊异地看向姜瑶：“你能感觉出来？”
姜瑶不确定道：“一点点？”
缙云道：“你感觉应该没错，据传西陵之下便是昔日的龙渊遗址，虽已被神族施加封印，但魔气稍有逸散也是可能。你且先待上一些时间，若实在不适，待我处理好事情之后，可以带你回轩辕丘。”
姜瑶连连摆手，“我没关系的，你有事情要忙就先去处理，我是不是耽误你太多时间了？”
“无妨，不算什么紧急的事情。小心！”
这是连接两处的浮板，姜瑶刚顾着和缙云说话，没留意到浮板慢慢倾斜的角度，差点站立不稳掉下去，幸亏缙云伸手拉住了她。
借着缙云的力道站稳后，姜瑶心有余悸道：“虽然城中机关阵法鬼斧神工，但有些设置是不是不那么合理啊？”
“就这一处机关，不知是西陵哪一代先祖想出来的恶作剧，一直保留到今天，我少时第一次前来也差点掉下去，幸亏反应快抓住了石板边沿，就这么一路挂着到了对面。不过掉下去也没关系，下面有防护阵法不会受伤，只是要重新再跑一边而已。”
“这西陵还真是个有趣的地方。我觉得自己有些喜欢这里了。”
从浮板上下来，再经过一条通道，转角尽头便是政事堂，此时堂中只有嫘祖一人，门口倒是守着两个使女。
“缙云，不知这位姑娘是？”没有战事不需披挂执帅，嫘祖便身着一袭常服，朱红色的流苏垂在额间，将英气的脸庞修饰出少许柔美。
“姜瑶，熊耳山预见她时，孤身一人，正被獍妖追击。”缙云寥寥几语交代完事情经过。
嫘祖正色道：“獍妖？熊耳附近也出现这种妖物了？严重吗？”
缙云摇摇头：“只有一只，应该是意外，因缘际会来到那处，但近阶段獍妖踪迹确实越来越多，姬轩辕说要尽快制定出作战计划，不能放任其肆虐。”
“我明白了，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尽管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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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缙云？缙云！
没多久，辰瑶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抬眼望去，那个疑似缙云的男子跨坐在一头似羊非羊，似鹿非鹿的巨兽上，分开枝叶向这边走来。
他很轻松地将辰瑶安置到巨兽上，随即旋身坐到她身后，驱使着巨兽向前行进。
两人相距很近，辰瑶隐隐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可能是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辰瑶有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
这也许是她的新晋男神啊，轩辕丘战神缙云啊。
辰瑶激动地在内心呐喊，什么脚痛、乡愁都暂时被抛到一边。
她稳了稳心神，试探问道：“我听说西陵部族很是强大，冶炼技术当称世上一绝。还有神秘的巫之堂，里面有各种神奇强大的巫术，巫者各个都具大神通。”
“嫘祖治下，西陵如今确实昌盛。巫之堂……”缙云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辰瑶却没有注意到缙云的迟疑，听到嫘祖二字便十分激动。
有嫘祖，看来这正是黄帝时代。没有否认巫之堂，九成把握是游戏世界。
辰瑶继续试探道：“您的佩剑好厉害啊，刚才一下子就把凶兽斩杀，它有名字吗？当然，宝剑配英雄，您才是最最厉害的！”
“剑名太岁。”
“太岁啊，太岁君相，千锋辟易，真霸气。”
剑的名字也是一样的。太多的一致让辰瑶再也无法忽视那呼之欲出的答案。
辰瑶没有回头，也不敢去看他，即使她知道自己隔着面甲也看不到什么。
辰瑶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带着三分激动，一丝肯定：“你，是缙云吗？”
半晌沉默后，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穿过万丈红尘，千载岁月，无尽时空。
“你，知道我？”
这一刻，答案如宿命般尘埃落定。
辰瑶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他真的是缙云啊，那个她隔着屏幕也暗暗心生欢喜的男子，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是个真正的人，有血有肉，有喜有悲。
她可以亲身体验他所存在的时代，经历他所经历的一切，感受他的信仰和坚持，而不用凭借屏幕中展现的一鳞半爪绞尽脑汁地想象他的生活。
这也意味着她要在这四千年前的蛮荒世界里，看着他一次次为人族的昌盛在战场上疲于奔命，看着他被辟邪之力反噬地身体虚弱，看着他因为无力救援西陵城而深深自责，兄弟反目相杀，最后看着他战死乱羽山，尸骨无存。
这是他既定的命运，她想要改变。
但是，她能改变吗？
“你怎么了？伤口很痛？”
缙云的声音把辰瑶从散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已是泪流满面。
辰瑶胡乱抹了下眼泪，说：“没，我只是没想到自己真会见到缙云大人，还被你救了，太激动太兴奋了。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大英雄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那种感觉，感觉好不真实。”
她本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刚见面就几次在缙云面前掉眼泪，真是，太没有出息了！
缙云迟疑道：“激动开心？你……不害怕我吗？”
“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你？”辰瑶挠了挠头，回身看了缙云一眼，“嗯，虽然你带着的面具是挺可怕的，但我知道缙云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我杀人、屠魔、诛妖，他们都说我迟早会成为弑杀成性的怪物。我这样的人，可不是英雄。”缙云淡淡地说。
“我只知道你出入战场，屠戮妖魔都是为了保护我们啊。作为被保护的我们，怎么会害怕你呢。”
缙云轻笑一声，揉揉辰瑶的脑袋：“呵，小小年纪，想的到多。伤不疼了吗？”
辰瑶脑门崩了一下，小！小！年！纪！？
虽然她还没看到缙云面具后面的脸，但从他的声音以及游戏中拼凑出来的剧情来看，此时的缙云年纪肯定不会有多大啊。
不过，她再一次看看自己白面馒头一样的小手，心中有些怀疑，她这是变得有多小？
至于伤，一路上她都沉浸于害怕、惊奇之中，又坐在巨兽上不用走路便一时没留意到，现在被缙云一提醒，那股钻心的疼顿时让她皱了整张包子脸。
“疼~好疼的！”辰瑶仗着自己现在外貌年纪小，不要脸地向男神撒娇。
男神十分冷漠，并没有给她呼呼的意思，只是道：“你先忍忍，我这次出来没带伤药，不过白梦泽植被繁盛，路上肯定有草药。”
一段路程之后，缙云果然在草丛里发现了能用的草药，他呼停巨兽，在草丛中摘出一株递给辰瑶，说道：“这种草能止血化瘀，你给自己敷上。”
辰瑶看着刚摘下来还带着露珠的翠绿小草，一脸抗拒。
虽然她曾经是中医师，但经手的药物都是炮制过的啊，而且没有工具，这么原汁原味的草药要怎么敷，用嘴巴嚼碎……吗？
不，她是拒绝的！
可能是盯的时间久了，辰瑶感觉自己脑海中突然莫名出现了一段信息，包含了手上小草的名字、生长习性、外形特征、功效等。
面对这株叫鹿活草的植物，辰瑶暗想，难道她记忆力这么好，连游戏中的物品词条都背下来了？
可是，她偶尔瞄过的词条可没有这么详细吧？
缙云看到辰瑶久久没有动作，以为她不会用，无奈一笑，伸手将草药收回，小心地将辰瑶草草绑住伤口的布条解开。然后用双手用劲将草药搓出汁液，轻轻地拍到到辰瑶脚上。
虽然看不到缙云的神情，但辰瑶还是被他温柔的动作触动。
男神，男神亲自给她敷药呢！(*/ω＼*)
等她回过神来，两只脚丫都已经被糊上黏哒哒的药汁了，她不自在地扭了扭，有点嫌弃脚上黏糊的药汁。
对此，她只能安慰自己还好不是用嘴巴嚼的。
不过，如果是缙云嚼的话，其实她也是可以接受的嘛。(*￣︶￣)
缙云又收集了几株鹿活草备用后，重新启程。
辰瑶对之前脑海中突兀出现的信息十分好奇，如果她真的能识别这些不认识的植物，了解其药性，那么对于她一个中药师而言是一个了不得的福音，也是她能在这个时代立足的根本。
丛林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植物，此地白梦泽据她粗粗了解应当是处于中州一带靠近轩辕丘的位置，雨水繁茂，气候温暖，适合多种植物的生长。
之前她刚到这里的时候，心理因素给周边环境套上了一层恐怖的外衣，觉得那里都是昏暗无望的。
如今缙云在身边，她不用担心生命安全，仔细观看之下，发现这当真是一处美丽的地方，流水淙淙，生机茂盛，碧草红花在微风中摇曳，很是有一番野趣。
也是，在人群聚居处附近的丛林，别的不说，环境必然是很好的。
可能是为了照顾辰瑶，也可能是丛林中路途不好走，缙云控制凶兽走的并不快。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观察周边的植物。
一圈研究下来，结果没有出她所料。只要她集中注意力在某一株植物之上，它的各式信息均会展现到脑海中，堪称一部植物百科全书。
辰瑶忍不住舒了一口气。虽然她不清楚这份异变的缘由，但总归对她是件好事。
在现代的时候，她从小便亲近草木，甚至能影响花草的生长，曾被家人戏称为花仙子转世。
她对各种草药的理解也是信手拈来，于是顺理成章地学习了中医药理，从此扎根在治病救人的道路上。
或许是因为这神奇的时代把她这一特质强化了吧，毕竟这是一个有神魔的传奇世界。
有了这份辨识之法，她先前所学习的中医药理总算不会埋没了。
之后，辰瑶便不单单坐在凶兽背上发呆了，而是仔细观察途径的各种植物，遇到有价值的花草总会请求缙云帮助采集。
缙云开始不解辰瑶的做法，毕竟有些在他看来就是一些无用的草木。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看着辰瑶，等待她的解释。
辰瑶表示，她家先祖有幸帮助过神农神上，得见《神农本草经》，与医药之道有些研究，看到白梦泽中的一些草药就忍不住想收集起来制药。
对这个说法，辰瑶没有一点心虚，除了《神农本草经》，她还通读过《黄帝内经》、《本草纲目》、《针灸甲乙经》、《本草经集注》等各种中药经典呢。
只可惜，现在的话只有《神农本草经》可以拿出来一说，《黄帝内经》估计还没有被姬轩辕编造出来，至于其他，有生之年应该是见不到他们面世了。
但辰瑶还是有点担心，这个神话世界的神农，有没有尝过百草？
好在估计是有这么一说的，因为缙云没有多做怀疑，认真细致地帮助辰瑶收集采摘药草。
在这个时代，人族普遍寿命低下，多数死于疾病。很多战士并不会直接战死在沙场上，而是受伤太重得不到医治痛苦而亡。
医术之道的发展、传承太过艰难，如今仍处于蒙昧之期。很多人要用自己乃至几代人的生命去试验，才能得到一株草的药性，研制出一张药方。
虽然有神农尝百草的传说，但身为三皇之一，他的存在对人族而言太过遥远。
缙云幼年即上战场，见过太多的生死之事，却依旧不能释然。此时听到辰瑶说她善医道，不管真假，总要一试。况且不过是采摘一些植物根茎，于他而言并无太大麻烦。若真能出现一位成熟的医者，对西陵，对轩辕丘，对整个人族来说都是莫大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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