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母是个面瘫脸

　　只是等贾赦来请安的时候，张芮想到大房那一串儿的孕妇，就觉得他这小蝌蚪还都挺容易找到妈妈的，要按这节奏，将来大房子孙得相当繁盛。

　　不过王氏心情就没那么好了，大房怀孕的一个接着一个，他们二房现在就她一个有身孕的，婆婆会不会嫌二房孩子少？要不……要不她给相公添几个人？

　　可真要让她那么做，王氏又觉得不甘心，没几天就瘦下不少，张芮再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老二家的，你这胎是怀的这么难受吗？”

　　王氏艰难的扯起嘴角，诚实道：“儿媳是看大哥家里子孙繁茂，觉得有些愧对相公和母亲。”

　　张芮还当是什么事儿，不在意道：“政儿如今正专注在任上，你老老实实的，我也没那么多事，你好好养好肚子为上。”

　　两个人都知道这“老老实实”说的是什么，但王氏得了婆婆的话，心里总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张氏一直低着头没有吭声，心里是如何想的谁也不知道，但是出了绿柚那档子事的时候，张芮已经明摆着愿意为她做主，她自己做了那样的选择也怨不得人。

　　今儿她一直表现的有些忧郁，张芮感觉不出来她是因为委屈还是觉得她这个婆婆偏向坏了身子的通房，张氏若是能直说，她还能跟她沟通一下，偏这样一副样子，看着就不耐烦。

　　心情不好，也不爱搭理两个儿媳妇，兴致缺缺的说了两句话就让散了。

　　“老夫人，您是心情不好？”静嬷嬷在身后给主子按摩肩膀，看到主子表情不太好，担忧的问。

　　张芮闭着眼睛轻声回道：“是有些。”

　　说实话，贾母这两个儿媳妇，张氏聪明但是想得太多，王氏没脑子些偏偏心大，没一个省心的。

　　心里装着事儿跟下人没法儿说，张芮想了想就起身准备去贾敏房里坐坐，到那儿的时候贾敏正在绣抹额，“你这孩子，出嫁还有一阵儿呢，仔细伤了眼睛。”

　　贾敏笑着放下绣针，问：“母亲怎么过来了？有事吩咐丫鬟叫女儿一声不就好了？”

　　“偶尔也要走走，不然一把老骨头都要生锈了～”说着拿起女儿绣的抹额，赞道：“绣的真好！”

　　“这是给母亲绣的，本来我想先不告诉您，谁想到您突然过来。”

　　贾母生贾敏的时候有些伤了身子，受不得风，难得贾敏有这份孝心，张芮心情也好了很多。

　　“要都像我的敏儿这么贴心就好了～”

　　贾敏奇怪道：“母亲何出此言？是有人惹您生气了吗？”

　　母女两个要说私房话，张芮就让丫鬟婆子都去外面守着，才对贾敏道：“你大哥房里两个有身孕的通房不是动了胎气吗？娘让静嬷嬷告诉你大嫂让通房好好养胎生下孩子，她有些不爽快。”

　　“娘是长辈，大嫂对您使性子也太不应该了！”贾敏有些不高兴，做人儿媳的怎么可以对婆婆有意见？

　　“敏儿你这时候这么说，万一将来林家老夫人也护着怀了孕的妾室通房，你会不会不高兴？”看贾敏嘟嘟嘴不出声，张芮才继续说：“做人妻子难我是知道的，她自己愿意放纵丈夫我不管，她怎么调理妾室我也不在意，但是有一点，不能闹出笑话不能伤及人命，我在意的是孙子吗？我又不缺孙子。”

　　事实上失望的点是，张氏若是真的在里面插了手，那跟之前的王氏有什么区别呢？若是没做觉得委屈，大可以像之前老大睡了丫鬟时那样来抱屈，她到时候就是再舍点儿东西也是不在乎的啊～

　　贾敏这时候却是跟大嫂有了些同理心，想起那些妾室就厌恶道：“那些不安分的丫鬟生下孩子更猖狂也说不定，万一起了歹念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一开始就不该让那些丫鬟得逞。”张芮觉得张氏选择再给贾赦安排个人伺候就不对，但别人的决定她不愿意去左右，女儿就不一样了，“敏儿你身体虽然还弱些，但是完全没有其他问题，嫁到林家可千万别像你大嫂似的，有了妾室做妻子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舒服的，难免到时候会脏了手，好生养好自己的身体生了孩子，母亲给你撑腰，他林家绝对不敢给你添堵。”

　　……

　　仿佛前脚张芮还在给贾敏灌输各种东西，这出嫁的日子就要到了，林家的聘礼送过来，实在是让贾家在亲友面前涨足了面子，院子里面摆的满满的东西，任谁看了都忍不住眼红。

　　王氏这胎开始养得有些不太好，哪怕最近好好休养了，到底气色还是差了些，如今看到林家的聘礼这样多，心里的酸味都要冲到天上去了。

　　嫉妒的难受，肚子也有些不舒服，王氏这才不敢去多想多看，等到小姑子的嫁妆连带着林家的聘礼一件儿一件儿的抬出府去，干脆就坐在那儿跟个木头人儿一样。

　　贾玫看到嫡妹的嫁妆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她心里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是姨娘生的，肯定跟嫡女无法相比，表现也没什么差错。

　　贾攸虽然也心知肚明，但是这嫡姐的嫁妆在前，若是到她成亲的时候，若是嫁妆逊色许多，那卫家肯定会瞧不起她，这让她如何受得了，想想就觉得难受。

　　别无其他办法，便只能之后多多讨好嫡母，就想着嫡母能看在她嫁的人家权势尚可的份上能让她体面些。

　　即将被“讨好”的张芮心思却放在了要给贾敏准备的嫁妆画和“压箱底”上，让下人提前找出来，趁着还没传给女儿之前准备自己偷偷先观摩一番。

　　只是那画册一打开，张芮心里就失望了，虽说这该有的都有，但这画风也太不唯美了，那脸看着就有些倒胃口，新婚夜真的能起到辅导的作用吗？

　　往后翻了翻，没想到还有些花样儿，这才微微起了些兴趣，嘴上“啧啧”感叹：“没想到这古人还挺开放，秋千是个什么鬼？！”

　　经验并不丰富，只用过一两个姿势的张芮内心波涛汹涌并不平静，通过新任务者看到这画册的旬邑内心也不太平静，画面不美，但他确实也有了一种新婚之夜才有的冲动，这在任务世界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幻想中的主人公的张芮，又打开了“压箱底儿”的盒子，里面也是两个陶瓷小人做出各种姿势，拿起来一看，竟然还有表情！

　　一个手不稳，没想到就把那玩意儿掰开了，本来她还以为坏了，一细看却有些辣眼睛，原来是就做成了可以拆开的，固定的位置简直不忍直视。

　　念着“我是纯洁的”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收起来，嘴上嫌弃，张芮当天晚上却忍不住做了不可描述的梦，第二天早上还有些心虚，觉得有些对不住这老太太，心里直向不知现在在何方的老太太告罪：“实在是年轻气盛，千万不要怪罪～～～”

　　把这些交给贾敏的时候，张芮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但面上完全没表情的道：“这个也带到林家去，明儿晚上你和女婿一起看。”

　　说完脚步匆匆的走了，生怕贾敏问自己这是啥，她可没脸给小姑娘讲解这种知识。

　　贾敏有些好奇，便想拿起来看看，被陪嫁嬷嬷过来阻止了，虽说也不是不能看，但是小姑娘容易害羞，还是别让小姐看了，便一本正经道：“小姐可别动，免得不吉利。”

　　这年代只要拿不吉利一说，大部分人是很忌讳的，贾敏再好奇还是希望自己的婚事顺顺利利的，自然就放在一边让丫鬟收着，带去林府明日晚间看。

　　可这即将离开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贾敏心理也是紧张忐忑不安，各种情绪交杂，可要从自己的闺房出嫁，也不能去别的地方睡，便派人去求母亲今儿在她的房间休息。

　　张芮听到的时候还有些哭笑不得，随后又有些心疼，这样年纪轻轻的姑娘就要嫁去别人家，即将面对未知的生活，心里会害怕也是正常的，她年纪比贾敏大那么多，刚过来的时候不也不安过。

　　这样想着，就又起身回到贾敏的院子，晚间和贾敏躺在她的床上。

　　贾敏一直靠在母亲的怀里，也没什么声音，刚开始张芮还以为小姑娘已经睡着了，没多久就听到了低低的抽泣声，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拍着她的背。

　　嘴里小声的说：“别哭了，哭久了明儿眼睛该肿了，就不是漂亮的新嫁娘了～”

　　“舍不得是正常的，不过都在这京里，敏儿可以常回来，娘也可以经常去看你不是？”

　　“敏儿不怕啊～谁要是敢欺负你，娘就给你欺负回来。”

　　听了这一句，贾敏破涕而笑，瓮声瓮气的道：“娘～还欺负回来，像是恶霸一样的。”但嘴上这么说，笑容却是怎么也落不下。

　　张芮一点儿没有反口的意思，坚决道：“娘怕什么，若是你真受了气，娘就是仗势欺人一回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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