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尽:几度轮回盼君归

作者:扶柳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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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攀不起孤就敢高攀古卓?


      流云推开殿门那刻,一柄利剑毫不留情向她刺来,幸而她身子敏捷躲开了,折下一小段柳枝与黑衣人对打起来。
      她正愁无人陪她练剑呢,这下好了,看来人出招凶狠,她也不用顾及什么。
      几个回合下来,流云也觉得无趣,一脸踢掉对方手中的利剑,直直没入宫墙,看了看对方不与之纠缠转身去南堂,不料对方气急败坏,手刃朝她劈开,流云一个侧身擒住那人的胳膊闪身其后,执起手中的柳枝抬手朝她屁股一挥。
      “还胡闹吗?”
      “你、你、你竟敢打我……”的屁股。
      此人出声便证实流云的猜测,又轻轻来几鞭“深更半夜,你不用就寝?”
      “你、大胆!你……还打!”
      “不听话就该打。”再来几鞭“舞刀弄枪也不怕伤着自己?”
      “你还打!”小奶音一吼“你可知我是谁!”
      “嗯,凤家三小姐——凤渊。”自打她入住南堂那日起,这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便天天在暗处盯着她,也不怕累,一蹲就是一宿,撑不住才打道回府,翌日再来监视她。凤渊与凤婴不一样,十一二岁的小女娃还未长开,肉嘟嘟的,可爱极了,一双鹿眸极为惹人怜爱。
      “知道你还打我,好大的胆儿!”
      “嗯嗯,是流云冒犯了。”流云身材高挑,再加上凤渊生的比一般人娇小,流云微微俯身一把将小女娃扣起,略显霸道。
      “你不能这样抱我……”她可是大人了。
      流云把她放下“流云乏了,三小姐请自便,回府时注意安全。”
      “哎,你怎么走了,喂!回来!”她是来欺负她的,她这般关心她作甚!这女的不长脑子罢。
      翌日
      流云早早起身洗漱,侍子照常送来早膳而后退下“出来罢。”
      “哼!为什么你每次都知道本小姐藏身何处?”真没意思。
      “过来和流云一起用早膳。”一大早便寻来,想来没吃早膳罢。
      “才不要!本小姐才不要和敌人一同用膳。”凤渊挪身坐在流云对面。
      见她撅着小嘴,一脸不屑的样子,流云不禁抿嘴浅笑,递给对方一碗莲花羹“先喝口莲花羹。”
      “我们是敌人,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敌人?”这人真的是不长脑子。
      流云抿了小口莲花羹“嗯……为何我们是敌人呢?”
      “因为你胆敢与我长姐抢人王殿下,真是不自量力。”虽说她有几分姿色,可人王殿下是无论如何都离不开长姐的。
      长姐?凤婴?流云没有搭话,继续喝朝凤渊眨眨眼示意她说下去。
      “本小姐告诉你,现今人王殿下宠你仅是贪图一时新鲜,待过了那劲儿,你就离下堂妇不远了,懂吗?故而本小姐好心提醒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该怎么办才不会惨淡收场。”
      十一二岁的女娃一副小大人模样与她娓娓道来,流云点点头,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
      “你放心吧,流云不会与你长姐抢人王殿下,如今只是应诏入宫。他日人王殿下痊愈自然会下令让流云回去。”流血认认真真与其说明“还有,流云尚未出阁。”
      “真的?”凤渊不排斥流云的触碰。
      “真的。”
      “姑且信你一回。”奴奴嘴“人王殿下需要长姐的凤火,即便你想争也争不过长姐……不行,为了确保万一,你得发个毒誓。”
      “好,流云在此起誓,永生永世不与凤婴争抢人王殿下,若违此誓将永世不得……”
      “胡闹!”
      还没说完,殿外一声大喝,吓得正准备喝莲花羹的凤渊手一抖,打翻了琉璃碗。
      “臣女见过殿下。”
      “拜见殿下。”
      “的元传令下去,凤家三小姐不知尊卑,礼教有失,即刻送回凤凰宫,待何时凤家教导好了方可放她出来。”
      “是,臣遵旨。”
      伏越是盯着流云把这番话说出的,眸中的怒火让流云有些发颤。
      “人王殿下,三小姐年幼口无遮拦,还望……”
      “你若敢为她求情,孤便让她一辈子出不了凤凰宫。爱卿还愣着作甚,将人带走,立刻!”这几日他怕她闷得慌便容忍凤渊与她玩闹,岂会知晓竟如此胡闹,为了不与他在一起,竟胆敢起毒誓,今日定让她知道她是属于谁的!
      谁也没料到人王大人会如此动怒,的元不敢多言,拎起双颊发白瘫坐在地的凤渊急匆匆离开南堂。
      偌大的南堂仅剩伏越和流云二人。
      “你不愿与孤在一起?不甘愿到不惜起毒誓?”他质问着一步步逼近她,使得她连连后退。
      逼退到贵妃椅旁,不慎绊倒在贵妃椅上,伏越一个欺身上前压制住她,流云一抖试图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伏越。
      他强劲有力的双手死死按住她瘦弱的双肩,满目怒火使得她屏住呼吸想要降低自身的存在感,可他眼中满是她的绝世容颜,怎会忽视了去。
      看着她紧抿双唇小心翼翼呼吸的样子,满眼的怒火即刻转变成流云不知道的情欲,他迅速俯身去问她,流云先他一步捂住嘴巴侧过脸去,他的吻只能落在她玉白的脖子上,他就这样停住了。
      突然,空气中弥漫着丝丝杀气,他握拳狠狠砸向她身下的贵妃椅,只见她闭上眼不看他。
      他内心好恨,不管过去多少年,她的心里未曾有过他,想到此他毫不怜惜张嘴咬住她的脖子,一阵刺痛,流云立刻睁开眼,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他,跪地俯身谢罪。
      “流云自知身份卑微,岂敢高攀,还望人王殿下放过流云。”她倒吸了口冷气等着他的处罚。
      “哈哈哈……”伏越狂笑,笑声浑厚有力,流血微微抬首看了眼伏越,见他舔着嘴角的血液,邪狞得骇人。
      “身份卑微?不敢高攀?你不敢高攀孤?”他一拳砸断贵妃椅的扶手,快速俯身提起流云的下巴紧紧盯着她看,喝道“就敢高攀古卓!”
      “我……”流云的下巴被勒出一道红痕。
      他掐着她的下巴破使她与他对视“放过你?”好让你们双宿双栖“做梦!”他盯着她的星眸一字一顿说道。
      “想来殿下有所误会,流云不曾这般想,大古是流云……”她不知为何说不下去,或是不敢说下去。
      “是什么?不敢说?诸葛流云,你敢说你对古卓没有半点私情?”他今日就是要逼她。
      流云垂下眼帘不去看他,私情?“流云与大古心系天下苍生……”
      “孤问你有没有?睁开眼睛看着孤回答,有还是没有?”他不狠一点,定是斩不断这段孽缘。
      流云呼吸一窒“没,没有……”说出这两个字时,她的心口微微绞痛。
      流云不知情是何滋味,岂会知晓有无私情。
      “好,若敢欺君,孤让你诸葛府上下……”
      “没有!”她斩钉截铁喊道。
      “哼,很好。你不是喜欢发毒誓吗?今日孤让你玩个够,你不是与古卓没有一丝私情吗?孤让你现在就起誓:若你诸葛流云敢对渡神古卓有半点私情,古卓及诸葛府上上下下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流云娇躯一震,瞪大双眸看着伏越,双唇已煞白,她直觉这人,好狠……
      “人王殿下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她伸手甩开紧握她下巴的大手,直起身来。
      “孤今日就是要逼你。”他不能有一丝不忍,不然日后痛的是她,既然如此何不在未萌生情愫之前斩断这段情缘。
      冷艳,绝决,她站起身子看着坐在贵妃椅上的伏越,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我、诸葛流云在此起誓,此生不会对渡神古卓有半点私情,若违此誓,我诸葛流云定将万箭穿心而死。”以她一人性命保住大家,何乐而不为。
      “你……你好大的胆子!”
      “流云命贱死不足惜,诸葛府上下何罪之有,又何必牵连无辜,今日流云甚是乏累,无力与殿下对弈,还望殿下恩准。”
      “混账!”
      “恭送殿下。”
      “诸葛流云,你真不识好歹。”甩袖愤然离去。
      待伏越离开南堂,流云双腿瘫软,跪倒在地,她扶着椅子才未被磕伤,她捂着心口急促喘息着,不久撑着发软的身子朝药泉走去,坐在白玉砌成的池沿边木木的清洗着方才被咬破的伤口。
      “大古……”鼻尖泛酸,梗着声没再说下去。
      流云这一坐便坐到用晚膳时分。
      “柳奴觐见神女殿下。”门外一端庄妇人欲朝见神女。
      流云闻言,收拾了下自己往外堂走去,是礼教姑姑,她来南堂均是由礼教姑姑教导礼仪。礼教姑姑一向在她用完膳后才回自己的住处,第二日再过来。如同其他宫人一样,她不曾多言,也不会与她多接触。
      “姑姑请起,流云有礼了。”这位三十年华的貌美妇人极为严肃,不苟言笑,故而她不敢出错。
      “神女大人,已是用膳时分。”颔首低眉。
      “额……”额出声后,流云赶紧捂住嘴巴。这人可是礼教姑姑“劳烦姑姑……”
      “人王殿下命柳奴前来服侍神女大人上药,恳请大人随柳奴前往内堂。”朝身后的侍子使了个眼色,侍子们手捧佳肴鱼贯而入。
      “有劳了。”
      柳奴前面开路引流云入内堂,看见残断的贵妃椅扶手,不敢多问。
      “不知大人伤于何处?”柳奴不苟言笑,说话声色自带严肃,流云一听,乖乖侧了下头,伸手抚开肩上一缕青丝。
      她皮肤细白,再加上伏越咬的挺狠,看着牙印有些触目惊心。听闻神女受伤柳奴本想唤来女医,可殿下有令,让她捧着人王殿下御赐之药前往南堂亲自为神女上药。
      上好药后,流云看着一桌菜肴着实没有胃口,可一旁的礼教姑姑和门外的侍子颔首等她用膳只好勉强吃了几口,最后实在吃不下才撤走。
      半夜,伤口突而刺痛,无法入睡的她起身用巾帕拭擦掉伤口上班药膏,盘腿而坐召出白圣石自行疗伤,抚了抚伤口完全痊愈才到案前拿起伏越的御赐之药再次抹上,此举看出多此一举,可那是御赐之物,她不想抗令,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躺回床上不久,她迷迷糊糊睡着,慢慢的呼吸平稳安然入睡。
      在昏暗的寝阁内,突而发出一阵阵刺目的红光,光源竟是流云脖子上的伤口处,平滑的肌肤上,渐渐显现出牙印,粉色且深浅不一的牙印在她脖子间很醒目。
      翌日,流云起身洗漱,透过铜镜无意瞥见脖子上的牙印,她心下一惊,踉跄了几步,而后凑近铜镜细看,拿起浸湿的巾帕用力拭擦。皮肤都红了一大片还是擦不掉她想擦掉的痕迹,且越发清晰可见。
      “怎么可能,明明用白圣石治好了。明明治好了……”昨晚她还几次探看,确认恢复才安心入睡的,药膏……“怎么办?”要是被人看见该怎么办,要是被大古看到该怎么办……
      她紧咬的樱唇,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屈辱。
      “王令到!请神女接令。”室外宫侍尖锐的声音响起。
      伏越下令让她出宫散心一日,明日立刻入宫。为何偏偏是今日?她捂着伤口,收拾了下戴上帷帽即刻出宫奔往诸葛府。
      刚飞入流云苑,就看到诸葛榭的身影“大哥。”
      “云儿。”
      “额……”大哥一向唤她‘小妹’“大哥可是有要事在身?”见他行色匆匆的。
      “嗯,大哥要进宫一趟,今日云儿怎么出宫了?”他不禁多看她几眼,即便戴着帷帽也渴望看她一眼,闻着她身上的倾向。
      “殿下允流云出宫散心,大哥有事不便叨扰。”她微微福身。
      流云与诸葛榭说话的次数掰着手指都数得过来,两人不太相亲。
      “府中无人,大哥令侍子做些膳食送来。”府中无人指的是诸葛正和诸葛涛。
      “三哥去了何处?”她有些失望。
      “三弟接令领兵去了边界,父亲也一道去了。”
      “边界出事了?”
      “近日边界异兽出没频繁,不过云儿不用担心,三弟能应付过来。”
      “三哥何时出发的?”
      “昨天夜里。”这次王令下得甚是急促。
      流云袖中的小手紧攥成拳,这一切来的太过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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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努力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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